楚澈看了看楚漓,“这天牢里的锁链都是金刚锻造的,剑是根本劈不开的,有这功夫,还不如快快去救蕾蕾!”
楚漓收起了手中的剑,看了楚澈一眼,又上前拿起了那根锁链看了看,“我先来救你,就是为了让你去救蕾蕾!花老将军已经带人前去了,只是他只能动城里的一部分人,兵符在皇上手里,要想救蕾蕾必须要出其不意,所以现在只剩下你手里那些个京城里的守卫可以动了。”
锁链刚刚击打过的地方一点痕迹都没有,看来不找到钥匙真是不可能救出楚澈了。
楚澈一听,花老将军都参与了,顿时就嗅出了一些端倪,花氏一家,满门忠烈,这个时候去救蕾蕾只能说明,楚漓已经跟他们摊了牌,而且很可能他们已达成了某种意见。
皇上虽说如此对他,但楚漓真要反时,他却不得不去帮他的皇兄。现在楚澈比楚漓心里更是着急着出去了,“钥匙在最里面那个狱卒身上,快,快去!”
楚漓向着里面又看了看,转身向着天牢深处跑了过去,还好,今天这里看守的人并不多,解决完几个后,就取到了钥匙,一路上他于楚澈边往皇陵赶,边讲了一下大致的部署。
楚漓他高估了楚澈对蕾蕾的情,以为楚澈看到皇上如此对蕾蕾后,便会心凉,会离心,没想到,在关键时候,在生死攸关的时候,楚澈还会顾及兄弟亲情这些个在皇家本就不存在的感情。
他们到时,封妃仪式已经开始了,楚澈大老远就高喊道:“皇兄不可以!”
他一经喊出,所有人的眼睛,同时都看向了他,疾步奔向了蕾蕾的位置,“皇兄难道真要冒着被天下人耻笑的风险,也要执意强抢弟媳吗?”
下面的大臣本就在汝南王和花老将军的渲染中,对本次皇上执意而为,多有不满,经楚澈在这闹场,下面劝解声更是一片了。
楚邪一看,大怒道:“定都王不是已经被打入天牢了吗?这个时候为什么会出现在朕的封妃大典上?”
楚邪不说还好,此话一出,下面顿时议论一片:原本皇上抢了定都王的王妃,怕定都王闹场竟把他给关了起来。
大家都知道定都王在边关大胜了北月国,不曾想他竟已赶了回来,且让皇上后秘密给囚禁了。
看来皇上这是趁着定都王在边关镇守之际,抢来了弟媳,想要强娶,自古皇家丑事最多,大家心照不宣,却都不敢公然站出来,反对皇上。
站在众臣中间的花老将军,适时的站了出来,“皇上,微臣也很也纳闷,小女花朩蕾早在月余之前就奉旨嫁到了定都王府,何以今日又要另嫁皇上了?而且未入宫即封妃,多失礼仪,还请皇上三思”
楚邪狠狠的看了一眼下面的花老将军,这个花甄衍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个时候站出来说这话,看来他们私底下已经商量好了,就是要给朕难看的。
“花将军,前日里朕不是已经下旨到你府了吗?怎么今日说起来,到像是朕没通知过你似的?”
花老将军看了看楚漓,他的眉头已经皱起了很高,眼睛一刻都未曾离开过蕾蕾,眼里的痛,清晰可见。他一时间也糊涂了,不知道楚漓是怎么跟这定都王交代的。
“皇上的圣旨微臣收到了,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圣旨里说定都王骗婚!”
楚邪看着冷着脸的花老将军,突然抓狂了,这个老家伙定是想反了,竟敢如此根他过不去。
“朕是尊重你才会下一道旨给你解释此事,既然你如此不知惜,那就休怪朕六亲不认了,来人,把花甄衍给朕压去,谁要再敢阻止朕封蕾蕾为妃,下场同他!”
楚邪说完,底下却实安静一片,再也没有了非议之声,只是,却无人上来压制花甄衍,楚邪一看大恕,“人呢?快给朕来人!”这时他的心开始慌乱了,身在皇家,天生对危险的敏感,让他意识到了,这里的人似乎已经被人动了手脚!
“你?好个花甄衍,好个大漓第一忠臣!”楚邪说着用力扯下了身上那一身明黄色重达数十斤的礼服,抽出手上的佩剑,剑尖指向了花老将军。
“朕今天就来与你一较高下!”
花老将军盯着皇上看了数秒后,重重的跪在了地上,行了个标准的大礼,“皇上老臣今天纵使死在你手上,也决不会还手的,皇上你看看天下黎民百姓,你再看看边关的兄弟们,再看看皇上自己奢华的后宫,不是臣要造反,是天下苍生天天在臣耳边呐喊,让臣寝食难安啊!”
花老将军说着还从怀里拿出了一沓边关士兵写给他的信,信里字字句句,都离不开一个苦,粮草不足,衣不果腹,更有甚者兵器还都是废旧了的,边关是什么?那是国之根本,那是京城安居的所在啊!
他抖动着老已苍老了的手,举起了那一张张黄色的纸,站了起来一张张的发给了他身边的众臣,“都看看吧,这是北月进攻前,边关,我的士兵写给我的信,都看看吧!看看他们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看看这仗是怎么打赢的吧!当你们天天在朝堂上大喊皇上圣明里,为我们驻守边关的兄弟在做什么?”
花老将军满眼的愁容,他为国分忧,为民伸冤的勇气染了所有的人。
楚邪却恨的只咬牙,他抄起手中的剑,直刺刺的冲向了花老将军。
下面惊呼声一片,而花老将军却微笑着迎着剑站了起来,这个时候皇上最好能杀了他,只有那样,那能激起民愤,蕾蕾才会更恨他。
就在楚邪的剑抵达花老将军衣裳的刹那,谁也没看出,哪里射来了一个石子,重重的击在了楚邪的剑上,剑顺势偏了出去,花老将军的衣服,顺着剑势被长长的划开了一个大口子。
剑之快,之恨,之准,可想而知。
台上的花朩蕾再也按捺不住了,她用力拽下头上那顶重重的头饰,远远的丢到一边,“狗皇帝,你竟忠良不分,想我爹爹为了大漓戎马一生,现在你竟非旦强抢了他的女儿,还想当众杀了他,这样的昏君,反了才是顺应天意,才是为大漓造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