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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大溈真如喆禪師

禪師名慕喆。出于臨川聞氏。聞族寒。喆又幼孤。去依建昌永安圓覺律師。為童子。試所習。得度具戒。為人剛簡有高識。以荷法為志。以精嚴律身。翠巖真禪師。游方時。喆能識之。真好暴所長。以蓋人。號真點胸。所至犯眾怒。非笑之。喆與之周旋二十年。雖群居。不敢失禮。真住兩剎。喆陰相之成法席。有來學者。且令見喆侍者。謂人曰。三十年後。喆其大作佛事。真歿。塔於西山。心喪三年。乃去依止黃蘗。遂游湘中。一鉢雲行。鳥飛去留。為叢林重輕。謝師直守潭州。聞其風而悅之。不可致。會嶽麓法席虗。盡禮迎以為出世。累日而後就。俄遷住大溈。眾二千指。為所約束。人人自律。唯粥罷。受門弟子問道。謂之入室。齋罷必會大眾茶。諸方纔月一再。而喆講之無虗日。放參罷。喆自役作使。令者在側如路人。晨香夕燈。十有四年。夜禮拜持茅。視殿廡燈火。倦則以帔蒙首。假寐三聖堂。初猶浴。至老不浴者十餘年。紹聖元年有 詔。住大相國寺智海禪院。京師士大夫。想見風裁。叢林以喆靜退。以畏煩閙。不敢必其來。喆受 詔欣然。俱數衲子至。解包之日。傾都來觀。至謂一佛出世。院窄而僧日增。無以容。則相枕地臥。有請限之者。喆曰。僧佛祖所自出。厭僧厭佛祖也。安有名為傳法。而厭佛祖乎。汝安得不祥之言哉。喆愛人以德。事不合必面折之。說法少緣飾。貴賤一目。問學者。趙州洗鉢話。上人如何會。僧擬對。喆以手托之曰。歇去。自其分座接納。至終未甞換機。明年十月初八日。無疾說偈。與眾別。良久遂化。闍維得舍利。大如豆。光潔明徹。目睛齒爪。皆不壞。門弟子分塔溈山京師兩處。

贊曰。真如平生。以身為舌。說比丘事。及其霜露果熟。則眾聖推出。予觀其潛行密用。于山間樹下。至於死生之際。奇瑞之驗。乃在或天子之都。其亦乘願力。而至者耶。

雲居祐禪師

禪師名元祐。王氏。信州上饒人也。年十三。師事博山承天沙門齊晟。二十四得度具戒。時南禪師在黃檗。即往依之。十餘年。智辯自將。氣出流輩。眾以是悅之少。然祐不卹也。南公歿。去游湘中。廬於衡嶽馬祖故基。衲子追隨。聲重荊楚間。謝師直守潭州。欲禪道林之律居。盡禮致祐。為第一世。祐欣然肯來。道林蜂房蟻穴。間見層出。像設之多。冠於湘西。祐夷廓之。為虗堂為禪室。以會四海之學者。役夫不敢壞像設。祐自鋤棄諸江曰。昔本不成。今安得壞。吾法尚無。凡情存聖解乎。六年而殿閣崇成。棄之去游廬山。南康太守陸公畤。請住玉澗寺。徐王聞其名。奏 賜紫方袍。祐作偈辭之曰。為僧六十鬢先華。無補空門愧出家。願乞封迴禮部牒。免辜廬老衲袈裟。人問其故。祐曰 人主之恩。而王者之施。非敢辭以近名也。但以法未等耳。昔惠滿不受宿請。曰。天下無僧。乃受汝供。滿何人哉。王安上者舒王之弟。問法於祐。以雲居延之。祐曰。為擕此骨。歸塟峯頂耳。登輿而去。疾諸方死必塔者曰。山川有限。僧死無窮。它日塔將無所容。於是於開山宏覺塔之東。作卵塔曰。凡住持者。非生身不壞。火浴雨舍利者。皆以骨石填于此。其西又作卵塔曰。凡僧化。皆以骨石填于此。謂之三塔。紹聖二年七月七日。夜集眾說偈而化。時秋暑方熾。而顏如生。闍維得五色舍利。有光吞飲暎奪。久乃滅。山林忽皆華白。閱世六十有六。坐四十有二夏。祐清癯髮白不剪。風度英特。說法好譏呵諸方。雅自稱王祐上座云。

贊曰。余少時遊廬山。謁公于玉澗道林堂。是時公方病起。扶杖出依繩牀。瘦骨盡露。神觀超詣。如世所畫須菩提。所示數語。皆可誦。嗚呼今無復見此老矣。其所施為。補叢林甚多。特載其一二。矯蔽彰著者。以激後學云。

隆慶閑禪師

禪師名慶閑。福州古田卓氏子也。母夢胡僧授以明珠。吞之而娠。及生白光照室。幼不近酒胾。年十一。事建州昇山沙門德圓。十七得度。二十遠游。性純至。無所嗜好。唯道是究。貌豐碩。寡言語。所至自處。罕與人接。有即之者。一舉手而去。以父事南禪師。南公鐘愛之。時與翠巖順公。同在黃檗。順時時詰問閑。閑橫機無所讓。順訴于南公曰。閑輕易。且語未辯觸淨。南公曰。法如是。以情求閑。乃成是非。其可哉。閑甞問南公。文首座(即雲庵也)。何如在黃檗時。南公曰。渠在黃檗時。如人暴富。用錢如糞土。爾來如數世富人。一錢不虗用。南公甞以事至雙嶺。閑自翠巖來上謁。南公問。什麼處來。對曰。百丈來。又問。幾時離。對曰。正月十三。日南公曰。脚跟好痛與三十棒。對曰。非但三十棒。南公喝曰。許多時行脚。無點氣息。對曰。百千諸佛。亦乃如是。曰。汝與麼來。何曾有纖毫。到諸佛境界。對曰。諸佛未必到慶閑境界。又問。如何是汝生緣處。對曰。早晨喫白粥。至今又覺飢。又問。我手何似佛手。對曰。月下弄琵琶。又問。我脚何似驢脚。對曰。鷺鷥立雪非同色。南公咨嗟。而視曰。汝剃除鬚髮。當為何事耶。對曰。只要無事。曰。與麼則數聲清磬是非外。一箇閑人天地間也。閑曰。是何言歟。曰伶利衲子。閑曰。也不消得。南公曰。此間有辯上座者。汝著精彩。對曰。他有什麼長處。曰。他拊汝背一下。又如何。閑曰作什麼。曰。也展兩手。閑曰。甚處學得這虗頭來。南公大笑。閑却展兩手。南公喝之。又問。[怡-台+龍][怡-台+龍]鬆鬆。兩人共一椀。作麼生會。對曰。百雜碎。曰。盡大地是箇須彌山。提來掌中。汝又作麼生會。對曰。兩重公案。南公曰。這裏從汝胡言漢語。若到同安如何過得(時英邵武在同安。作首座。閑欲徃見之)。對曰。渠也須到這箇田地。始得。曰。忽被渠。指火鑪曰。這箇是黑漆火鑪。那箇是黑漆香卓。甚處是不到處。對曰。慶閑面前。且從恁麼說話。若是別人。笑和尚去。南公拍一拍。閑便喝。明日同看僧堂。曰。好僧堂。對曰。極好工夫。曰。好在甚處。對曰。一梁拄一柱。曰。此未是好處。閑曰。和尚又作麼生。南公以手指曰。這柱得與麼圓。那枋得與麼匾。對曰。人天大善知識。須是和尚始得。即趨去。明日侍立。乃問。得坐披衣。向後如何施設。閑曰。遇方即方。遇圓即圓。曰。汝與麼說話猶帶脣麼在。對曰。慶閑即與麼。和尚又作麼生。曰。近前來。為汝說。閑撫掌云。三十年用底。今朝捉敗。南公大笑云。一等是精靈。南公在時。學者已爭歸之。及歿。廬陵太守張公鑒。請居隆慶。未期年。鍾陵太守王公韶。請居龍泉。不逾年。以病求去。廬陵道俗。聞其棄龍泉也。舟載而歸。居隆慶之西堂。事之益篤。元豐四年三月七日。告眾將入滅。說偈乃入浴。浴出躶坐。方以巾搭膝。而化。神色不變為。著衣手足和柔。髮剃而復出。太守來觀。願留全身。而僧利儼曰。遺言令化闍維。薪盡火滅。跏趺不散。以油沃薪。益之乃化。是日雲起風作。飛瓦折木。煙氣所至。東西南北。四十里。凡草木沙礫之間。皆得舍利如金色。碎之如金沙。道俗購以金錢。細民拾而鬻之。數日不絕。計其所獲。幾數斛。閱世五十有五。坐三十有六夏。初蘇轍子由。欲為作記。而疑其事。方臥痁夢有呵者曰。閑師事何疑哉。疑即病矣。子由夢中作數百言。甚雋偉。而其銘略曰。稽首三界尊。閑師不止此。愍世狹劣故。聊示其小者。子由其知言哉。

贊曰。潛庵為余言。閑為人氣剛而語急。甞同宿見其坐。而假寐。夢語袞袞。而領略識之。皆古衲機緣。初以為適然。已而每每連榻。莫不爾。蓋其款誠於道。精一如此。唐道氳譏明皇。曩於般若。聞薰不一。而沉佇想。自起現行。閑之去留。踐履之驗。非聞熏不一者也。

雲蓋智禪師

禪師名守智。生於劍州龍津陳氏。幼依劒浦林重院。沙門某。為童子。年二十三得度。受具於建州開元寺。初出嶺。至豫章。謁大寧寬禪師。時法昌遇公。方韜藏西山。智聞其飽參詣之。至雙嶺寺。寺屋多僧少。草棘滿庭。山雪未消。智見一室邃僻。試揭簾。聞叱詬曰。誰故出我煙。蓋遇方附濕薪火。藉煙為暖耳。智反走。遇呼曰。來汝何所來。對曰大寧。又問。三門夜來倒。知否。智愕曰。不知。遇曰。吳中石佛。大有人不曾得見。智不敢犯其詞。知其為遇也。乃敷坐具。願親炙之。遇使往謁真點胷。久之無大省發。然勤苦不費剪爪之功。及謁南禪師於積翠。依止五年。又見英邵武於同安。南公歿。南遊首眾僧於石霜。謝師直聞其名。以書抵智曰。果游嶽道由長沙。幸屈臨庶款晤。師當恕其方以官。守不當罪其坐致也。智過師直。師直問曰。龐居士問馬大師。無弦琴因緣。記得否。智曰記得。師直曰。龐公曰。弄巧成拙。是賓家是主家。智笑指師直曰。弄巧成拙。師直喜之。出世住道吾。俄遷住雲蓋十年。疾禪林便軟暖。道心澹泊。來參者。掉頭不納。元祐六年。退居西堂。閉戶三十年。湘中衲子。聞其接納容入室。則堂室為滿。智為人耐枯淡。日猶荷鋤理蔬圃。至老不衰。政和四年。年九十矣。潭師周穜仁熟。遣長沙令佐詣山請供。智以老辭。令佐固邀曰。太守以職事。不得入山。遣屬吏來迎意勤。乃不往貽山門之咎。智登輿而至。入開福齋罷鳴皷。智問其故。曰。請師住持此院。智心知墮其計。不得辭乃受之。明年三月七日(或云七月七日)陞座說偈曰。未出世。頭似馬杓。出世後。口如驢觜。百年終須自壞。一任天下卜度歸。方丈安坐。良久乃化。闍維得五色舍利。經旬。細民撥灰。燼中猶得之。坐六十六夏。

贊曰。余至雲蓋。依止之二年。詳聞黃蘗翠巖故時事。曰。南公住黃龍。天下有志學道者。皆集。南公視之。猶不懌。從容問其意。曰。我見慈明時。座下雖眾不多。然皆堂堂龍象。今例寒酸。不上人眼。佛法盛衰。自今日始也。雲蓋今又老矣。叢林去南公已五十年。當時號寒酸者。亦不可見。余因傳其平生。感之遂併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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