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末的早晨，在树荫下站一会儿就感觉凉。人们在树荫里走动，或者叫散步。也有人跑步，穿着短裤，光着膀子，大汗淋漓的样子，系在腰间的运动上衣像屁股后面的帘子随步幅扇动。来来往往的大部分是老年人。有的老年人分成几伙儿，大概是自愿的，围在一起聊天。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一伙儿当中今天又少了谁，沉默一阵儿之后聊起别的话题，包括国家应该如何治理，或联合国如同虚设。而别人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这里年轻人不多，或许他们正在家里忙着孩子上学，自己也要赶着上班去。
而站到空地上就会马上感到暖意，因为有虽然不强的阳光。有一伙儿老人在空地上练太极拳，他们穿着同样的白色服装，动作还算齐整，有一点表演的味道，不过等到集体转身的时候能看出肢体有些僵硬，但决没有人会因此挑剔。在练拳队伍的前面可能是个教练。在他不远处的地上放一块简易的纸壳牌，写着收费的数字。周围的街上，响着因堵车而引起的一片车笛尖叫声。
在一座城市早晨的一个角落里，这一天这样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