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岛在这个城市有几个分店，其中一处在宣化街上，这是曙光、永良和我去过几次的地方。我们说的话或谈论的问题自然比喝的咖啡多得多。
说咖啡提神是有道理的。前几年有一回在道里一家俄式餐厅吃饭只因喝了五杯以上的咖啡，搞得一宿合不上眼。那时对咖啡没认识，那以后就有认识了，不再多喝——这符合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咖啡是个引子，我们谈论的问题是正题。我们在这儿讨论过诗与时代的关系。不论何种原因，诗不能脱离时代。不论诗怎么写，都要与时代发生某种内在联系。脱离时代的诗是不可想象的——就像一棵树离开脚下现实的土壤。我们谈到卡瓦菲斯的诗，几乎每一首都不长，但每一首别人都很难写出来。他的语言是独一无二的，他是用一种似乎繁复的句式写作，但又很简单，像叶芝说的差不多，他用日常生活中自言自语时脱口而出的任何语言来写作，而且还不仅如此，他把神话纳入诗中并描述了它发展的可能性。当然我们还谈论了其他与诗相关的问题，比如当前诗的现状或自身写作存在的问题。似乎咖啡店是个很适合谈诗的地方，我们去过几次觉得还不错，咖啡和环境是能够引人去的原因，比如博尔赫斯就常去布宜诺斯艾力斯的一家咖啡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