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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逃不开干系

皇上虽听得出她语中带着刺,但看她这落泊的模样也就没有跟她多作计较,反而关心地问她道:“爱妃是不是也有哪里不舒服,脸色这么差?”

“我们母子俩要不是身体抱恙,皇上能过来看我们么?”她语气依然强硬,当中隐侮的尖酸刻薄任谁都能听出来。

皇帝本就不是个脾气好的人,面对她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及不敬,心中也升起了愠怒之情绪。他再细看这女人怀中的婴孩,此刻正在沉睡当中,那平衡的呼吸及红润的脸色哪里有半分带病的模样。

他这一细看之下就看出其中的猫腻,一怒之下当场就头也不回的挥袖而去。

这云婉玲见他就此转身要离开,不由得一愣。

她可是费尽了心思才将皇上骗来的这里,这次机会若错失了恐怕就不会再有,见皇帝宏伟的身形渐行渐远,离门槛越走越近,很快就会走出她的寝室。

慌乱之下她无从多想,不由得伸出两指狠狠的就在那熟睡的婴儿圆润的脸颊上用力地一掐。

婴儿在睡梦当中忽然受此重创伤,顿时张大嘴巴呼天抢地哭喊起来。

大步流星地走着的男子果然停下了脚步,不一会儿又转身走出回她身旁。

婴孩此刻紧闭着双眼,张着大大的嘴巴,在嚎啕大哭,婴啼声一时划破长空,久久不可遏止,他那细小的手脚还不停要胡乱摆动着,似承受着很大的痛楚。皇帝凑近细看,婴儿圆润的脸颊上赫然出现一个嫣红的淤青。

方才这个孩子脸上还是光光滑滑的什么东西也没有,不会是……想到这,他眼神瞬间得变得阴鸷可怖!

就见那衣着甚为凌乱的云婕妤神色匆匆地走进来,转眼就从刚抱起孩子的奶娘手中接过婴孩搂在自个的怀中。

她们这班下人见状不由得呆愣了一下,回过神后,连忙跪下来向她行礼。

这云婕妤最近很是古怪,以前她从来不曾踏进过这小皇子的殿室,但最近却经常在众人猝不及防之下突然而至。

有时她抱着孩子又是抱又是亲的显得宠溺之极,有时却又是掐又是捏的令孩子哭闹个不停,吓得众人惊惶失措。

她这对孩子的态度落差得如此厉害,让众人每回见着她的到来都是又惊又怕的,深怕一个不小心弄得那小皇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人人都逃不开干系。

云婕妤刚搂住孩子,众人都不由得屏住呼吸,待见到她轻柔地亲了一下孩子的脸颊,这才松了一口气。

松口气是一回事,但却依然是不放心让这孩子与他的亲娘单独呆在一室,只要这位云娘娘没有下令命将众人屏退,众人都很自觉的静静地候在原地不动。

幸好这位娘娘在此仅是逗着小皇子,两人回来在个悠转着玩乐,不过由于她体态肥胖许多,身体又是虚弱,没抱一会,就觉得累了,不得不坐了下来。

没一会,她又哼着一首民间曲子,小孩子乖巧得很,静静地瞪大眼睛看着她,眼前是好一幅天伦之乐的温馨之图像啊,要是这娘娘不发脾气,能天天都能如此,该多好啊。

但好景不长,没一会儿,只见侍女青儿从外面匆匆地走了进来,她有事急着要向她主子禀报。但最近都她被这娘娘的反常的脾性吓怕了,说话都得小心翼翼的深怕一不小心就触发了她的脾气。

只见她向那两母子靠近,静静地候在一旁,过了好一会儿才开轻声地开口说道:“娘娘,您也抱累了吧,要不将小皇子交给我来抱吧。”

云婉玲倒也平静,她只淡淡地摇了摇头:“不用,我不累。”

闻言青儿有点儿手足无措地站着,却是不知如何开口。此时门外传来一声催促声:

“丫头,动作能快点么?”

知道外面的人不容她再拖下去,她唯有向云婕妤据实禀报道:“娘娘,宁凤殿有人传话来说奉了圣上意旨,要带四皇子到宁凤殿上去给皇太后她老人家瞧瞧。”

云婉玲不由得一愣:“皇太后?”

“是啊,娘娘,皇太后的意思我们可不能随意违背啊,现在喜公公已经在门外候着了,娘娘您就将四皇子交给我吧。”

这云婕妤倒没有暴发,只是怔怔地就让青儿从她手中接过那幼小的婴孩,往外送去。

门外的婴孩被送到陌生人的怀中,不由得大声哭闹起来,云婕妤匆匆得跑至门外,冲着那喜公公吩咐道:

“喜公公,您要早点给送回来!”

“嗯……好咧!”佳喜爽快地应承她,并向她施了个礼:“娘娘吉祥!”

见她点点头,这才抱着婴儿往回走,刚走两步,就见他加快脚步迫不及待地匆匆离去了。

一直待到了傍晚时分,那被送去宁凤殿的小四皇子还未被送回来,云婕妤显得有点不安,久久不肯洗漱上榻。

“兴许是皇太后见咱们小主子长得机灵、可爱,一时舍不得给咱们送回来,留他在宁凤殿过上一宿吧。娘娘您就放八百个心吧,宁凤殿能照顾婴儿的能人有很多,小主子肯定能吃的好、过的好的。”

听了侍女青儿的劝说,云婉玲这才算平静下来,到了第二日中午,孩子还未被送回来,她也还算镇定。

但随着艳阳西落,却依然不见有宁凤殿的人来访,云娘娘开始坐立不安,时常在寝室内来回地走去着,奴才们更是战战兢兢,只要有一丁点的小事情都能触动她的脾气。

到了第三日,她开始如坐针毡、寝食难安。恨不得飞身去将孩子抢回来,但碍于皇太后的威望,却又不敢到那宁凤殿上去要人,只能终日的翘首期盼,时常以泪洗面。

然而日子一日一日地过去……第四日、第五日,第六日,转眼过去了十个日夜,那被送去宁凤殿的孩子终究没有一丁点消息。

宁凤殿的人就仿若从来没有到绫云殿来领过四皇子一般,到底什么时候会给送回来,由始至终就是连一声的交待也没有。

绫云殿很多下人都是特意为了照顾小皇子而被调进来的,而小皇子却又被人领走了,他们已经十日之内,终日无所事事地度过了。

但没有事做却不代表可以清闲下来,那云娘娘成天的就在这绫云殿到处奔走、哭闹,弄得众人终日不得安宁。

看来太后是没有要将四皇子送回来的意思了。

现在小皇子没了,而皇上又对这云婕妤不闻不问,已经半个多月不曾驾临这绫云殿了。这云婕妤也不争,终日的不是哭就是闹,对下人更是尖酸刻薄,一点也不思进取,看来绫云殿快要完了。

低下的奴才纷纷讨论、猜测着,都不由得开始为自己想定了后路。只有董秀对这一切置若罔闻,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一点也不受他人干扰。

绫云殿的奴才,无论是做得好,还是做得不好,都会招来他们主子的无理责骂。

云婕妤疯了!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绫云殿的主子得了疯癫的消息一下了就传遍了皇宫的各宫各殿。

云婕妤疯了,终日就只顾着抱着个枕头又抱又亲,有时还跑到外头抓把泥土就往嘴里塞,看她那行径当真是疯得不轻啊。

就连她那平日里最镇定的贴身侍女青儿都开始急了,其他侍从宫女就更如那热锅上的蚂蚁,成日心惊胆战的,不知将来会何去何从。

众人在彷徨之中盼来了一纸皇恩圣旨!

“正二品嫔妃云婕妤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尔本淑慎性成、性行温良、怎奈命途多舛不能长侍于朕身边。鉴于尔身体抱恙,朕赐尔往篱台修心养病,即日起程。钦此!”

篱台,是皇宫寂静的一角,但凡身患重症的嫔妃都往这篱台送去,但送到篱台的都是历代皇帝放弃了的女子,说白了就是一个环境比较好的冷宫。

而篱台在宫中也是一个常人不太愿意靠近和过问的地方,只因怕被这里面的病魔惹上身。被送往篱台的女子,即使身子恢复了也得终身在篱台内过下去,几乎没有翻身之日。

领班的太监李小英朗声宣读完手中的黄绢圣旨,随手的还附有一个名单,那是从绫云殿上抽取的三名个侍众,这三名侍从将用以伺候云婕妤日常起居,而要陪同云婕妤一道被送往篱台的侍从,名单里面赫然就有董秀的名字。

宏伟、秀丽的绫云殿即日就要空出来,殿上的奴才多数被分配到了其他宫殿里当差,服侍其他的主子。

留下来跟董秀一道陪同云婕妤要去篱台的有平日里紧随在云婕妤身边的得力侍女青儿,她被各殿的主子一致认为是云婕妤的心腹,不好驯服,继而一时也没人肯接收她,另外还有一名叫仪心的侍女。

三个在慌乱之中打包好行袱,带着依然不肯松开怀中软枕的云婕妤一同随着带路的公公前往篱台赶去。

去到篱台就等于被世俗所抛弃,几人都明白此行的意义,那青儿及仪心不甚愿意,因此由始至终都哭丧着脸,只有董秀外表依然平静,她也不知道这篱台是怎么样的一个地方,但既来之则安之,这是致使她态度能淡然处之的信念。

四人入住了篱台给她们分配出来的独立的房屋不足一天,就让董秀频频惊喜。

这篱台其实并不如青儿她们说得那样可怕,甚至能称得上非常的舒适,

这儿虽没有往日绫云殿上的那引辉煌以及奢侈,但那简洁的房屋朴素干净,窗台几净的,房子后方还有一大片宽大的草地,及后面一个绿草丛生、苍苍郁郁的后山。

这篱台还确定是修心养身的好地方。

在这儿落脚,衣食依然由宫中来人定时供给,日常除了她们三个侍从外,就是那名神智不甚清醒的云主子,没有人会来监视,变没有了宫中那些繁琐的规距,董秀过得就如鱼得水。

但令她想不通的却是那青儿及仪心的心思,两人整天愁眉苦脸的天天就想念着在绫云殿时的好,恨不得能加插上一双翅膀,化身鸟儿离开这篱台,往那繁荣的后宫再度飞去。

但在董秀看来,这儿才是真的好。

她以内侍的身份被派遣进来的,自然就得包揽了在篱台内粗重活儿,其他两名侍女几乎没什么事干,成天的无所事事、自由自在,但两人似乎还不知足,依然怨天尤人,终日黑着脸孔郁郁寡欢。

道不同不相为谋,她们两人不大爱搭理董秀,董秀也不甚在意。但就连那主子云婕妤,她们两人也变得不太爱理睬,就更别提能照料照料她了,因此照顾这疯癫的云婕妤日常起居的责任就都全压在董秀身上。

董秀每日煮饭、洗衣的,闲来无事还会独自一人到后山上去逛一逛,日子过得倒也挺惬意的,就是偶尔会比较怀念以前能读书看册的日子。

此时手中若能再有几本书册读一下,她就此生无憾了。

不过她有时也觉得挺郁闷,那青儿及仪心平日里不理会照顾云婕妤,整天的只顾着聊天,玩乐,那也就罢了。但来到这篱台不出一个月,她们竟然连自身的衣物都扔给董秀,要她帮她们清洗。

她董秀虽不怕吃苦,但这样的大冤头,她却也是不会做的,只见她当场就狠狠地将她们扔给他的衣服扔了回去。

两人双目一瞪,将衣服收了回去,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即使这青儿以前在绫云殿是侍女的领班头,也是她董秀的上级,有权支使她干活,但在这无人问津的篱台,这品级却是行不通,自己的活儿还是得自己做。

那两人甚至都不搭理她们的主子云婉玲,而董秀对这名女子带有几分怜悯之意,虽没有时常在她左右伺服着,不过在这两个月以来,也没一天让她饿着、冻着。

这日董秀就像往日一般在外头的深井旁清洁着衣裳,却见那青儿及仪心各背着一个包袱从屋内走了出来。

董秀不由得一愣,停下手中的搓擦动作,疑惑地问她们道:“你们这是去哪里啊?干什么背着包袱?”

那青儿嘻哈一笑:“我们要离开这里了,你就继续在这里侍候那疯女人吧!”

董秀闻言不由得一愣:“怎么会?”

“怎么不会啊,我们青儿姐在宫中不知结交了多少有权有势的公公,要离开这篱台还不容易,后悔了吧,你当初若能对青儿姐顺从一些,不定连你也能一道调回去。可惜现在已经晚了……”

董秀悠悠地转醒,只见自己躺在那张原本黑衣人养伤的床铺上,而黑衣人却阴着脸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瞪着她看。

“你还没走?”

“你不怕我?”男子闻言反问她,只见她摇摇头,他不由得轻扯一下嘴角,不过在那他满腮的胡子的阻挡之下眼前的人显然没有察觉他这一轻微的表情。

“你这女人倒是胆子不小,这里是什么地方,那个疯女人又是谁?”

董秀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云婕妤此刻正卑缩着身子蹲在门角,显然是被这充满暴戾的陌生男子吓唬住了。

董秀没来得及多想就匆匆起身走过去抱着那直打哆嗦的妇人,并恶狠狠地对着面前的黑衣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但你千万别难为她,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女子而已。”

男子有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名女子像母鸡护小鸡般抱着那疯疯癫癫的女人,而又似刺猬般盯梢住、防备住自己的女子。

不由得觉得很是有趣,他并不打算难为她,只是看看了自己包裹得紧紧的腹部及小腿,抬头淡淡地问道:“这些都是你为我包扎的吧?”

董秀已经被他的不羁的态度给惹恼了,也不给他好脸色看,只是冷冷地说道:“这里除了我还有别人么?”

男子闻言意味深长地一抿嘴:“小刺猬,告诉我,这里是哪里?”

“皇宫!”

“皇宫?不像啊!”他还以为他已经逃离那森严壁垒的皇宫了呢,这里地方简陋与皇宫两字根本沾不上边。

此刻那满腮胡子的男子身穿着她亲手缝合的衣裳,整一个大爷一般端坐在大厅唯一的圆桌上享用着她董秀用小灶精炒出来的佳肴。

不是董秀她无情,不容一个抱病之人在此处长住下去,而是实在此人的存在大大的影响了她的平静生活。

这三天之内这男人不喜呆在房间之内,总喜欢到大厅及庭园里到处走动,但凡见到他的身影,云婕妤总是害怕得不停地哆嗦,有时还有忽然发狂,不停地摔碗破碟的,令董秀时时刻刻都要在一旁看紧她。

这还不打紧,最重要的是,在这几日当中,云婕妤还害怕的不敢进食,吃的东西甚少甚少,晚上也不敢安睡,再这样下去,那男人身子恢复了,云娘娘却要倒下了。

那人饮饱喝足,此刻正休闲地拿着竹签在剔牙,董秀走过去收拾碗筷。男子盯着她忙碌的双手,以及与她那一双柔夷凝脂极不朴衬的一个烙印,一个皇宫中的女子的手背为何会被烙上囚印,他多次追问,眼前的女子却只是淡然一笑。

“喂,你什么时候离开这里?”董秀一边将他吃剩的饭菜装在一个碟子里一边毫不客气地追问他。

男子坦然的在她跟前拍拍腿:“那也得我这脚伤好了才能走不是么?”

“你不是已经能走来走去了么?我看你看在这里好吃好住的,还顺带有人伺候你,想要在这儿懒死不走。”在这男子跟前董秀说话向来都是直来直往,从不拐弯抹角。

男子闻言却只是笑笑:“喂,你说那疯女人曾是这元武朝皇帝的宠妃,还是一个正二品婕妤,而你却仅是一名侍女?”

董秀点点头。

“骗人的吧,在我看来,你才是那名宠妃吧?”

懒得理会跟前男子的油嘴滑舌,董秀收拾好碗筷,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留下坐在圆桌旁的男子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仪态万千的背影。

虽然这个不肯报上名来的男人貌似要在这篱台内赖死不走的模样,但不足两天,待他的小腿灵便了那么一丁点后,他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匆匆离开了。

他的存在就像一阵风,来无踪去无影。

篱台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但董秀并不知道,这仅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好日子已经不长了。

这一天,正是宫中往篱台送物资的日子,但董秀被那个黑衣人的到来一下子打乱了生活的规律,竟然忘记了日子,一大早的就领着云婕妤两人上后山玩耍去了。

正午,一名内侍袱着一篓筐的东西低着头来到了井口处,站在庭园内就张大嘴巴直嚷:

“有人吗,来领东西咧!”

他见久无人声应声,也无人过来接应,就放下篓筐径自走进屋去溜达了一圈,半个人影也没有。

这个地方荒芜得很,来回一趟能费去他不少劲儿,他可不能将这么重的东西背来背去的,想到这,他不由得就往外走出去寻人,他一路寻至那被开荒的田埂地,一看,不由得失望,这也是半个人影也没有。

无耐之下他唯有往回走,脚下却不知踩着了什么东西,厚实厚实的,他疑惑地低头一看,是一条方巾,但这颜色却有些奇怪……

他弯身拾起来一看,这一瞧之下不由得大吃一惊,方巾上一片片的染色虽然呈暗黑色,但他依然可以肯定那是……血迹。

最近宫内人心惶惶,宫中戒严,皇上的御军到处搜查一名受重伤的男子。

听说是左军统黎大人押着皇上要亲自提审的一名重犯,不料这名重犯竟然在宫中安插有内应,提审的前夕他就在十几个押解军兵的看守之下突破重围,负伤逃了出去。

传言那是一名恶毒的野蛮人,他的逃逸在宫中引起了恐慌,虽然宫中已经加强了护卫,但后宫的妃子依然是惶惶不可终日。

内侍紧握着手中带血的方巾,神色匆匆地离开了篱台,那一篓筐的东西就这样被遗弃在那独立的庭园内。

傍晚时分,太后将要落山了。

董秀领着云婕妤走了回来,见井旁那个眼熟的篓筐。这才想起今日是收受物质的日子,她该留在屋里等人来的,她不由得为自己的乌龙感到懊恼。

翻开篓筐一看,里面的东西比往常配送的岂止三倍,她不由得疑惑,这些该不会全是给她们的吧?

她抱起篓筐正要往屋内走去,身后却响起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令她不由得转过头去。

只见十多个身穿铁甲的士兵手拿着长矛直冲进入庭院,一下子弄得院子里的尘土纷纷飞扬。

原来拿着一株长长的蒲公英玩耍的云婕妤见此阵势,吓得松开了手中的溥公英,慌慌张张地抓住董秀的手臂,不料她刚好抓住的是董秀不便利的左臂,那力度令董秀不由得吃痛。

两名女子尚未反应过来,已经被几名士兵用兵器团团围住,锋利的刀刃与她们相向。董秀直觉知道大难临头了,这班人肯定是冲着那已经消失无踪的黑衣人来的,果然……

“说,你们将那朝廷钦犯藏那儿了?”

一名显然是领头的将士率先冲着两人大声喝道。

董秀看着他摇了摇头,也不否认,只是说道:“你们来晚了,人已经走了……”

“搜……”将士一声令下,那两排在庭院内已列好队伍的铁甲兵士得令后,一下子作鸟兽散,全都冲进房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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