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轲急匆匆的将倒在地面的太子妃抱到屋里。
如烟叫道:“荆大人,这边。”荆轲赶紧向如烟的方向走去,将太子妃轻轻的放在低榻之上。
“谢谢荆大人。”如烟哽咽的行礼。
“无事,你快些看看她。”荆轲道。
若水将荆轲推出去:“荆公子,你先在外面等候。我与如烟在里面帮太子妃换衣服。”
荆轲点头,焦急的等候在外面。半晌,只听里屋传来了“啊”的一声。荆轲迅速推门而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只见低榻上的太子妃半裸着身子,荆轲迅速的转身。若水一愣,连忙拉着受惊的如烟迅速的挡在低榻前。
若水皱眉:“你怎么进来了?”
荆轲脸色微微泛红:“我听到里面传来了叫声,我以为,既然你们没事,那位就出去了。”说着,便赶紧向外走去。
“等一下。”若水喊道。
“什么?”荆轲未转身,背对着若水。
“你去找一个御医来为太子妃诊治。”
“好。”荆轲说着便离去了。
如烟不忍的看着太子妃,眼泪簌簌的流落。
若水拍了拍如烟的肩膀:“没事的,没事的。”
如烟哽咽的点头,看着太子妃腹部一层层渗出的血渍,肩膀上碗大的黑青。任凭谁看了都会心疼。
“娘娘,娘娘是怎么忍过来的?”如烟抽泣着,忽而跪地向若水叩首。
若水一惊,连忙弯腰去扶如烟。如烟却死活不肯起身。
“如烟,你起来说话呀!快点起来。”若水急了,赶紧扶如烟起身。
如烟推脱着,叩首,泪眼汪汪的看着若水:“姑娘,奴婢求您了。您帮帮奴婢,帮帮太子妃娘娘吧!”
“如烟,有什么话,你起来在说。快点。不然我就生气了!”
如烟闻言只得起身。
“你说吧!什么事情?”若水拉着如烟的手,轻轻询问着。
如烟擦了擦眼泪:“姑娘,我们家娘娘是真心爱慕太子殿下的。虽然娘娘以前做了些错事,但都是处于无奈。为求自保的。还有,娘娘先前也做过对不起姑娘的事情。但还请姑娘大人大量,原谅娘娘吧!”
若水点头:“你放心好了。先前之事,我早已经忘记了。”
“多谢姑娘。”如烟行礼,继续道:“娘娘如今刺伤了殿下的爱妃,音嫔娘娘。太子殿下一定恨透娘娘了。奴婢知道,若水姑娘与太子殿下关系甚好。姑娘说的话,太子殿下一定会听一些,求姑娘为娘娘向太子殿下求求情吧!让太子殿下好歹过来看看太子妃娘娘。不然,太子妃娘娘一定会很伤心的。娘娘先前,不顾自己的安危,一听到太子殿下伤心便赶紧去安慰太子殿下。可是,可是太子殿下却那样对待娘娘,连我这个做奴婢的都心疼娘娘。求姑娘可怜可怜娘娘,向太子殿下求求情吧!”如烟说完便又要下跪。
若水赶紧拦住如烟:“如烟,你放心。我答应你。”
“谢谢姑娘。”如烟感激的道。
“咳咳咳。”太子妃皱眉咳嗽了几声。
“娘娘,娘娘。”如烟担忧的看着太子妃。
若水自言自语道:“奇怪,御医怎么还没有来?如烟,我去外面看看,御医来了没。你好好照顾太子妃娘娘。”
如烟点头:“有劳姑娘了。”
若水赶紧走出门,这会儿御医大概都在音嫔娘娘那里了吧!若水想着便向别院走去。还未走到别院,便看到荆轲拉着一个御医迎面走来。御医满是不情愿的表情。
“荆公子怎么这么久?”若水问道。
“哈,别提了。太子妃怎么样?”荆轲担心的问道。
若水叹息的摇头:“我也不知道。快些让御医进去看看吧!”
“嗯。”荆轲拽着御医加快脚步走进屋内。如烟见御医来了,便赶紧道:“御医大人来了,快来看看娘娘吧!”
荆轲冷冷道:“烦请御医好好替太子妃诊治。太子殿下那里出了什么事情,有我担着!”
御医点头。如烟行礼道:“若水姑娘,你先与荆公子出去休息吧!这儿有我以及御医大人帮忙。姑娘,大人放心吧!”
若水点头:“那我们就在外面候着。”说完便拉着荆轲离开了。
若水见荆轲一直冷冷的,不言语便劝慰着:“荆公子不必担忧。太子妃娘娘不会有事的。”
荆轲淡淡道:“我知道。我只是在感叹,世事难料,人心冷漠呀!”
“怎么了?难道是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还有,荆公子为何要与御医说那番话?”若水不解的问道。
荆轲缓缓道:“刚刚我去音嫔娘娘那里找御医。可是御医却借口还要替音嫔娘娘诊治而不肯来看太子妃。其实我知道,依儿刚刚刺伤了音嫔。太子大怒。恐怕以后在宫中的处境堪忧。可是,毕竟人命关天,我只是一时心伤罢了!”
若水点头:“其实你也不要怪他们。在宫中处事,还是小心谨慎为妙。况且,他们听命于太子,太子未下令让他们离开,他们哪里干擅自离开?他们不仅仅是一个人,还背负着整个家族的性命。”
荆轲叹息,继而道:“若水,谢谢你不计前嫌,还来帮助水依。”
若水淡淡一笑。
“还有,你不要误会。我与水依只是从小一起长大。我曾经喜欢过她,但是现在,我喜欢的是你。你千万不要在误会了。”
若水点头:“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荆公子先回去休息吧!待明日再来。这儿便交给我。”
荆轲一笑:“若水,你怎么还叫我荆公子?”
“啊?”若水一呆。
“你以后便叫我荆卿吧!”
“嗯,好。荆卿,你先回去休息吧!太子妃这儿便交给我。”若水娓娓道来。
荆轲嘴角微扬,重重的点头离去。
半晌,御医走了出来。若水连忙上前问道:“大人,太子妃娘娘怎么样了?”
御医皱眉:“太子妃刚刚的伤口还未痊愈。你们怎么可以让娘娘走路?后来,娘娘又受了重击,身心虚弱不堪。恐需要休养许久,方可渐渐痊愈。我已经开好了药方,你好好照顾太子覅额服用便好。”
“多谢御医。”说着便赶紧跑到里屋去探望太子妃。只见太子妃和衣而睡。脸色苍白,无一点血色。如烟在一旁关切的替娘娘擦汗,见若水来了,便笑言:“若水姑娘来了。”
若水点头。
“姑娘可否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若水问道。
“姑娘帮我照看一下娘娘,奴婢去为娘娘煎药。”如烟起身道。
若水点头:“你放心去吧!这儿有我在。”
如烟放心的离去。
这时,只见姚姬忧心忡忡的走来,看到了若水在太子妃身边,不禁皱眉呵斥着:“你来这儿干什么?”
“是如烟让我帮忙照顾太子妃娘娘的。”若水回答着。
“如烟?如烟姐真是糊涂!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你尽管笑好了。”姚姬冷冷的道。
“姚姬,我是真心对待你与太子妃娘娘的。”若水坚定的道。
姚姬冷哼:“上次那场舞宴,是我与表姐陷害的你,虽然没有得逞,但是,你难道就没有一定记恨我们?我才不信呢!现在我们落魄了,先前那些无事献殷勤的小人都已经躲得远远的,难道你还会好心来看表姐?”
若水叹息:“我一直以来都那你当我的好朋友。太子妃娘娘虽然做过错事,但是也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姚姬,你知道的。我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
姚姬依旧冷冷的看着若水。
若水无奈:“既然你在太子覅额身边,那我便放心了。姚姬,以后如果你遇到什么困难,大可来找我帮忙!我先告辞了。”说着便向门口走去。
如烟端着药进来,见若水失望的走着,便问道:“若水姑娘,怎么不多坐一会儿在走?”
若水摇头:“不了。我还有事,先行一步了。”说着便望了一眼姚姬便离开了。
如烟知道姚姬与若水之间又嫌隙便上前劝慰着:“姚姑娘,依奴婢看,若水姑娘确实是真心对待姑娘,真心对待娘娘的。先前,你不在的时候,便是多亏了她跑进跑出,又是叫御医,又是来帮我照顾太子妃。这一天,可忙坏了若水姑娘。可是,她却连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姚姑娘,奴婢真心觉得,若水姑娘是一个好人。”
“好人?”姚姬冷笑:“如烟,先前是我们陷害她,现在她却反过来帮助我们?偏偏是在我们落魄的时候。难道她不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如烟摇头:“姚姑娘也知道,仙子啊我们是在落魄的时候。既然我们身处困境之中,试问宫中还有谁肯来慰问外面?谁敢来接近我们?还不都躲得远远的。如果若水姑娘真是来笑话咱们的,犯得着这么辛苦的替奴婢照顾太子覅额娘娘吗?若水姑娘大可在门口大吵,打闹,大声的说风凉话。姚姑娘,您说呢?”
姚姬不语,淡淡的看着太子妃。
“以前,姚姑娘一定是误会若水了。即便真的是若水姑娘有错,可是患难见真情。在这为难时刻,在你身边的也只有若水姑娘啊!姚姑娘可以看看。以前多么繁华的月舞殿,宫娥纷纭。可是现在呢?不就只剩下我一人了吗?”
姚姬被如烟一提醒,立即想起来问道:“对啊,如烟姐,那些宫娥逗趣哪里了?怎么只有你一人?”
如烟冷笑:“都去音嫔娘娘那里了。”
“什么?为什么?”姚姬问道。
“音嫔娘娘是在咱们月舞殿受的伤,太子殿下说音嫔娘娘不宜走动,便将音嫔娘娘安置在月舞殿的别院之中。太子覅额当众刺伤了音嫔,太子殿下恼羞成怒。恐怕太子妃娘娘以后在宫中是日子难熬了。宫娥哪有不知道这个的道理?纷纷跑去音嫔那里,献殷勤了吧!哈哈。这便是皇宫,这便是人心吧!”
姚姬听如烟说完,心情莫名的悲泣。
若水离开太子妃这里,径直走到了别院。这会儿,丹栀一定还守在音嫔娘娘那里。
进入别院,果不其然,太子依旧坐在音嫔的床前,守着音嫔。若水蹑手蹑脚的走近太子,轻轻拍了一下太子的肩膀。太子一惊,扭头看去,笑言:“若水,原来是你。”
“自然是我了。”若水笑道:“怎么样了?音嫔娘娘好些了吗?”
太子柔柔的看了一眼音嫔轻声道:“咱们出去说话。”
若水点头走了出来,太子也跟着走了出来。
屋外,月高风清。轻柔的月光洒满整个别院。
“天都这么黑了!”太子感叹道。
若水点头:“是啊!”
“赶紧,这一天过的特别的揪心。现实知道了我一向信任的水依竟然是杀害启儿的凶手,后来是差点失去了音儿。现在回想起来,后背都不禁的出冷汗。”太子感叹。
“音嫔娘娘好些了吗?”若水问道。
太子叹息:“御医说已经度过了危险期。音儿的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只是,音儿身体虚弱,迟迟未醒。我有些担心。还有,音儿的咳嗽之状,恐怕也是隐患。御医说只能缓解,却不能根治。都怪我,让音儿那么伤心难过。音儿才如此虚弱不堪,留下一身的病根。我记得,儿时的音儿还与洛南风打架呢!呵呵。可是现在,唉!”
若水安慰道:“别难过了。待音嫔娘娘醒了,你好好待她,补偿她便是了。”
太子点头。
“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太子问道。
“丹栀,人谁无过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不是也犯了错,现在才醒悟。应该好好待音嫔娘娘。同样的,太子妃也犯了错,你为何不再给她一次机会呢?”若水细声劝慰。
太子叹息:“你不知道,启儿对于我与音儿来说,有多么重要。可是,水依竟然狠心杀害一个孩提!她对本宫有再多的不满,大可以和本宫直接说,可是?”
“当时,太子妃娘娘也是一时气昏了头。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活在当下,现在最重要呀!太子妃虽然有时候手段狠了点。但她是真心为你的。我只是不想你再次将一个一心一意待你的人伤了心啊!”
太子摇头:“好了,咱们不要说这个话题了。我不想在提她。”
若水依旧道:“太子妃伤势很重,至今昏睡。我希望你可以去看看她。”说完便离开了。只留下太子一个孤寂的背影独自站立在暗夜之中许久。
又过了多日,太子妃的伤势已经渐渐好转。音嫔也醒了过来。太子依旧衣不解带的照顾音嫔。太子妃却只是孤身一人,身边只有如烟,姚姬,若水照顾。姚姬与若水的关系也渐渐开始缓和。
这日,如烟端着药汤走进屋里:“娘娘,该喝药了。”
“咳咳咳。如烟,殿下,殿下在哪里?还在音嫔那里吗?”太子妃问道。
如烟不忍回答太子妃,赶紧转移话题:“娘娘先将药喝了吧!娘娘,今天外面的天气很和暖。待娘娘身体康复了,奴婢便扶娘娘去外面走走。娘娘在屋子里呆了这么久,许是烦闷了。娘娘在坚持一会儿。”
“太子殿下呢?如烟,你告诉我,殿下是不是还在音嫔那里!”太子妃哽咽的问道。
如烟叹息:“娘娘,何必呢?娘娘的身子要紧呀!”
“是不是?”太子妃依旧不依不饶的问道。
如烟无奈,只得点头。
太子妃泪流满面,绝望的躺在低榻上。
“娘娘,药凉了。快些喝药吧!”如烟道。
太子妃不言语。如烟急了:“娘娘先将药喝了。来日方长。保管好身子最重要呀!”
“如烟,你去请太子殿下来,就说,就说本宫有要事要与殿下说。求殿下来见本宫一面。好不好?”太子妃挣扎的支起身子。
如烟皱眉:“娘娘!奴婢昨日已经,已经去找殿下了。可是,殿下不肯见娘娘。”
“什么?那你今日在去问问。兴许,昨日殿下心情烦躁,不喜见客呢?对了,你不是说,音嫔已经醒过来了吗?那殿下心情会好点的。今日,你再去试试!”太子妃抓着如烟的衣袖恳求着。
如烟忍着泪水点头:“好,待娘娘将药喝了,奴婢就去找殿下。”
“哟,许久未见姐姐,姐姐怎么一下子苍老了这么多?”
太子妃闻声望去,原来是雪侧妃。
如烟一惊,连忙行礼:“奴婢拜见雪侧妃。”
“免礼,起来吧!”雪侧妃冷冷的看了一眼如烟。
“你怎么来了?”太子覅额冷冷的道。
“姐姐的事情,妹妹早有耳闻。姐姐病了,妹妹哪有不来看望姐姐之理呀?还有,妹妹万万没有想到,姐姐竟然杀害了启皇子。哈,殿下一定恨死姐姐了。殿下没有将姐姐斩首,姐姐便应该谢天谢地了。不过,唉。令妹妹惊奇的是,姐姐竟然如此恬不知耻。还在奢望祈求殿下回心转意?姐姐,醒醒吧!殿下怎么会见姐姐呢?纵使如烟再去千遍,万遍。殿下也是不会来的。哈哈哈!”
如烟皱眉:“娘娘。太子妃需要静养,还请娘娘回宫歇息吧!”
“哟,怎么,还来赶我了?啧啧啧,瞧瞧,不愧是姐姐宫里出来的奴才,就是这样冒昧无理!本宫是来给你家娘娘出主意的。”雪侧妃冷冷的看了一眼太子妃继续讽刺着:“依我看呀!姐姐倒不如求求妹妹我。妹妹哪天兴许心情好了,让你去妹妹宫中当一个使唤的丫鬟。等太子殿下来了本宫的玉露阁。姐姐不久见到朝思暮想的太子殿下了吗?只可惜,你是丫鬟要伺候本宫与殿下安歇!不过,在本宫那里,姐姐也比现在这样,没有盼头,度日如年。妹妹那里,吃喝用度还是齐全的。姐姐想好了,便过来和妹妹说一声!哈哈哈!”
太子妃皱眉,大声道:“王雪沫,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哈哈,本宫就欺负你,怎么了?有本事,你就欺负本宫呀?到时候,姐姐便又多了一条罪名,那便是嫉妒心作祟,伤害妃嫔之罪!哈哈哈!”雪侧妃说着便得意的离开了。
太子妃气愤的看了一眼雪侧妃。伤口隐隐作痛。
“娘娘,您别听雪侧妃胡说!殿下仁慈。早晚有一天会谅解娘娘的。”如烟赶紧劝慰着。
太子妃摇头:“早晚有一天?是多久?今天?明天?今年?明年?就算是太子殿下谅解本宫,殿下还会想以前那样对待本宫吗?以后,本宫失去了殿下的宠爱,恐怕在宫里的日子便不好过了。也许很快,殿下便下旨阁去本宫太子妃的职衔。本宫会落得遭万众鄙夷的下场!”太子妃失落的说着。
“不,娘娘,不会的。”如烟摇头,端起药道:“娘娘,药凉了。奴婢去为娘娘热一下。”说着便离开了。
太子妃越想越伤悲,想想自己在宫中本就无依无靠,这次连太子殿下的信任也彻底失去了。与其在宫中艰难度日,苟且偷生,还不如??????
半晌,如烟端着药进来,却不见太子妃的踪迹。如烟一惊,手中的药碗洒落:“娘娘,娘娘。娘娘您去哪里了?”如烟赶紧四处去找。
太子妃打扮精致,来到了殿堂之外。现如今,正是百官下朝的时候。太子妃知道,太子一定会从殿堂出来的。果然,太子出来后,看到太子妃等在外面,惊愕的看着太子妃。
“殿下。”太子覅额有气无力的喊着。
太子迅速走上前来,将太子妃拉到了一个僻静之处,冷冷的问道:“你怎么会在那里?”
“臣妾想见殿下。可是殿下却不见臣妾。臣妾只有来这儿了。”
太子将太子妃的手狠狠的甩开,斥责着:“林水依,你好大的胆子。你难道不知道这儿不允许后宫之人踏入吗?”
“臣妾知道。可是,臣妾想见殿下,也便顾不了那么多了。”太子妃泪眼看着太子。
太子心一软,冷冷的道:“什么事,说吧!”
太子妃摇头:“殿下还恨臣妾吧!”
“如果你是祈求本宫的原谅,大可不必了。本宫曾经赐给你一个玉镯。在紧要关头可以保你一命。现在,不就是紧要关头吗?所以,你依旧去当你的太子妃,什么俸禄之类的都依旧。只是,本宫再也不信你,再也不想见到你了。”太子说完便冷漠的转身,正欲离去,却被太子妃抓住衣袖:“殿下,您不是将臣妾打入冷宫了吗?月舞殿不就成为冷宫了吗?殿下!”
太子甩开太子妃,冷冷的离开。任凭太子妃如何撕心裂肺的喊,太子也不回头。
太子妃泪流满面的离开。
“娘娘,您去哪里了?”如烟见太子妃憔悴的模样赶紧去扶太子妃。
太子妃失魂落魄的走进屋里,一直躺着。也不说话,也不吃食。
如烟担忧的将姚姬叫来。姚姬走来关切的问道:“表姐,表姐。您怎么了?您都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我让如烟为表姐热点东西吃好吗?”
太子妃摇头,伸手抓着姚姬的手道:“姚儿,以后在宫中自己要小心。如若实在不想在宫中呆了,可以去求若水帮忙。在本宫的那个箱子里,有些银两,你拿去回家,够你与姨父姨母一阵子用了。出宫后嫁个好人。千万不要在进宫了!”
“表姐!”姚姬泪流满面。
“表姐以后不能在护你了。你去找若水帮忙,她一定会帮你的。宫门深似海,你听表姐的,你在宫中无依无靠,即便有帝王之爱,也只是昙花一现。还是出宫找个归宿好。咳咳咳。你记住了吗?”
“表姐,姚儿知道了。”
“好,姚儿,你先走吧!我要休息了。”太子妃淡淡道。
姚姬点头,起身离去。
如烟将饭食送来,太子妃道:“如烟,你去休息吧!本宫自己来。”
“让奴婢服侍娘娘吃饭吧!”如烟道。
太子妃摇头:“本宫自己来。本宫已经想通了很多事情。你放心吧!”说完,便朝如烟浅笑。
如烟点头:“娘娘想通便好。自己的身子最重要。”
太子妃点头。
如烟叹息的离去。
夜深人尽,一尺白绫。也许,从进宫那日起,我便错了。如果可以,我宁愿从来没有遇到太子殿下。这样,也许便没有以后的痴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