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离紧紧攥着太子殿下的书信,心情无比激动。手中的竹简仿佛不是竹简而是荆轲对自己沉甸甸的信任。一路狂奔,来到了天香楼客栈。渐离推门而入,秋漫惊讶的看着渐离:“二师兄?你怎么来了?”
渐离扫视了一圈急急的问道:“秋漫,大师兄呢?”
“大师兄陪爹去楼下的茶馆喝茶去了。我正要去找他们呢!”秋漫走到渐离身边,搂着渐离的胳膊。
渐离闻言转身便向茶馆走去。
“渐离师兄,你等等我!”秋漫赶紧跟了上去。
渐离飞速的来到了茶馆,看到飞檐正与宽老在品茶,听说书先生说书。渐离走上去向宽老行礼:“师父!”
“离儿来了。快坐下。这说书先生真真有趣。陪我老汉听听!”宽老捋着白须,笑呵呵的道。
“师父,我是专程来找大师兄的。改日再与您老听说书好吗?”渐离恳求着。
飞檐惊讶的道:“找我?”
渐离点头。宽老疑惑的看着荆轲:“看你行色匆匆,相必找飞檐是有要事吧!那咱们上去再说!这儿人多口杂。”宽老说着便起身。
“师父,那您不听说书了?”飞檐问道。
“改日吧!”宽老将手背在身后,一脸正色的向客栈走去。
飞檐嗔怪着:“到底什么事情?打扰了师父的雅兴!”
渐离吐了吐舌头便赶紧跟在宽老身后。
秋漫从客栈下来正好遇见宽老:“爹?您怎么又回来了?渐离师兄呢?”
“上去再说吧!”宽老淡淡的回应着。
秋漫向后望去,果然看到渐离与飞檐跟在身后,于是便乖乖的走上去。
“师父,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了师父的雅兴!”渐离愧疚的赔礼。
“快起来,我只是闲的无聊,你小子又不来陪老汉我解闷。所以只好同飞檐去听说书了!”款来笑呵呵的道。
渐离起身:“谢师父!”
“对了,你这么匆忙的跑来,到底有什么事情呀?”宽老问道。
“师父,我想向您老借一下大师兄。想让大师兄帮我一个忙。”渐离道。
“飞檐?到底什么事情?”宽老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渐离。
渐离挠了挠头道:“大师兄轻功了得,飞檐走壁,速度快如飞鸟。所以我想让大师兄替我去匈奴送一封信。大师兄一向最听师父的话了,所以师父,徒儿相信师父一定会帮忙的!”
“去匈奴送信?”飞檐吃惊的看着渐离。
渐离不好意思的道:“我知道是远了一些。可是大师兄你的轻功了得。我相信今晚之前你一定会赶到的。”
宽老若有所思的点头:“离儿,相必你是在替燕国送信吧!”
渐离点头遂将靖公叛乱之事详细讲述给宽老。
飞檐咬牙道:“这不正好吗?燕国叛乱,朝代更替,大王正好可以借机将燕国一网打尽!”
渐离摇头:“趁人之危,算什么英雄好汉?咱们墨堂可是正义之士,怎么可以干如此卑鄙之事?再说了,荆轲大哥愿意相信我,还让我去送这么重要的信件,我既已经答应有岂能辜负他?”
“你简直就是妇人之仁!”飞檐愤恨的怀疑着渐离:“你到底是那一边的?”
“你说我哪一边的?”渐离怒目直瞪。
“好了,你们别吵了。爹,您倒是说句话呀!”秋漫急急的摇着宽老。
宽老起身,一本正经的道:“飞檐,你就照离儿说的去做吧!”
“还是师父明智!”渐离喜得跳到宽老身边,为宽老捏肩膀。
“师父,您?”飞檐皱眉。
宽老笑呵呵的向飞檐使了一个眼色。
飞檐无奈只得点头。
“大师兄,一定要在天黑之前将信送到。你只要说是燕国太子丹的亲笔书信,匈奴王一定会接见你的。”渐离嘱咐着。
“飞檐,信送到后便立刻回来!”宽老意味深长的看着飞檐。
飞檐点头,闷闷不乐的道:“给我吧!”
渐离将竹简交给飞檐,笑嘻嘻的道:“大师兄,拜托了!事成之后,我一定会好好谢你的!”
“飞檐,早去早回呀!”宽老在说“早”这个字的时候,刻意加重了语气。飞檐会意,随即道:“给我吧!”
渐离将竹简小心翼翼的交给飞檐:“大师兄,记得一定要在天黑之前送到!”
飞檐闷闷不乐的道:“知道了!”说着便迅速离开。
渐离微笑的走到宽老身边,替他捏肩膀:“还是师父对徒儿好。师父最好了!”
“得得得,时候不早了,你还不快些回去,免得让他人生疑!”宽老提醒道。
“唉,好嘞!那师父,徒儿改日再来拜见师父!”渐离笑道。
“知道了!快些回去吧!你这小子,之长了一副好舌!”宽老摇头。
待渐离走后,秋漫疑惑的问道:“爹真的让大事兄去匈奴为燕国送信?”
“如若不然呢?”宽老慈祥的看着秋漫。
“漫儿只是觉得大师兄说的在理!如果万一让秦王知晓了此事??????”秋漫担心的问道。
“哈哈,漫儿长大了,学会关心咱们墨堂了!不过你放心,爹自有打算!”
翌日
皇宫之中送行的队伍浩荡。
燕王正襟危坐于龙瑞流苏轿中,肃穆看着太子:“丹儿,本王走后,宫中的一切事务全交于你处理!”
“是父王。还请父王放心!”太子行礼。
“如若有不懂的事情,记得向田相国,太傅请教!”
“是,父王。”
“相国,太傅,太子便交于你们了!”
“是,大王。多谢大王厚爱,微臣定当不负大王厚爱。指导殿下!还望殿下放心。”田光,鞠武跪地叩首。
燕王满意的点头。
这时,一个公公赶来道:“启禀大王,时辰已到。还望大王出发!”燕王微微点头。“出发!”公公喊道。
“父王一路小心!”
只见队伍蜿蜒许久才渐渐不见踪影。
太子谨慎的看了一眼喜形于色的靖公,手心直冒冷汗。
音嫔见状,紧紧的搀扶着太子。
送别后,朝臣渐渐散去。太子假意去良人阁,实则是接见荆轲,洛南风。
音嫔端来茶水,遣退众宫娥。
“荆轲,信件是否已经安全送达?”太子急急的问道。
荆轲点头:“殿下放心吧!一切都在微臣的掌握之中!今晚,靖公与王将军便会兵临城下。我们只要提前先发制人便可!”荆轲信心十足。
“不过,注意不要伤害靖公!”太子提醒着。
“殿下放心。我们一定会尽量不动一兵一卒,劝降靖公,王将军。”洛南风斩钉截铁的道。说完,看了一眼音嫔,心里默默的道,音儿,我一定替你守住你与殿下的江山。替你守住难违的宁和。
“王鸿炎虽说是一个势利小人,傲慢无礼。但确实也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战斗奇才。燕国留他还大有用处!”荆轲缓缓道。
太子咬牙:“本宫待他不薄。雪侧妃屡次冲撞太子妃,本宫都没有治罪于她,还不是看在王将军的面子上!我堂堂大燕国,难道除了王鸿炎就没有一个可以上战场的人了吗?”
“殿下息怒。将帅之才,确实是只有王将军为最!”洛南风道。
“啪”太子狠狠的拍着桌子。
傍晚,埋伏在西郊的战士已经披盔戴甲装束齐全,全等一声令下,向皇宫进发。
王鸿炎见时候差不多便问道:“靖公,为何还不见匈奴的军队与我军会和?”
靖公皱眉:“在等等,在等等!”
又过了许久,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战士见将帅迟迟未发令,也不见前来会和的军队,顿时泄了气,必胜的决心一点点游走!
王鸿炎见状,怒声道:“在这么下去,一定军心不稳。不如咱们独自前去应战!皇宫之中,虽然侍卫众多,但是未加防范,到时候咱们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靖公犹豫的道:“皇宫守卫远多于你我手中的兵力,再者,不知为何,今日皇宫突然加多了守卫。”
“管不了那么多了!靖公,战士已经心生疑虑,如若现在不出发。咱们就没有必胜的把握了。靖公处心积虑谋划了这么多,等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王鸿炎心急的道。
靖公咬牙,下定决心道:“可恶匈奴,尽然背信弃义!待本王登基后,一定向他算这笔账!”说着便走出营帐,外面天黑月高,寒风凌厉。夜色下,靖公的盔甲熠熠闪光。
王鸿炎骑上战马,大声喊道:“战士们!咱们的援兵就在后面!你们跟随我多年,大小战事,什么都见过!这次咱们去围剿皇宫,燕王无德,太子懦弱!咱们拥立靖公为王。成王败寇,到时候少不了弟兄们的好处!加官进爵,兄弟们,敢不敢与我大干一场?”
“敢!敢!敢!”战士们雄心壮志,挥动着手中的武器!
“战士们!事成之后,本王一定重重有赏!”靖公大声道:“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出发!”王鸿炎一声令下。
战士们跟在王鸿炎与靖公的身后,缓缓向皇宫紧逼!
乌鸦一声声的叫喊,叫的战士心中发凉。寒风凌厉,打在战士的脸上。
行走了未几步,只见前方隐隐约约的出现军队。
王鸿炎疑惑的问道:“难道是匈奴的军队来了?”
靖公摇头:“不会呀!匈奴的军队应该是南下,而这边的军队像是从皇宫的方向来的!”
王鸿炎一惊:“皇宫的方向?”
这时,只见荆轲,洛南风骑着战马,带领着军队印入眼帘。
王鸿炎大惊立即下令:“警戒!”
靖公睁大眼睛看着荆轲,洛南风。此时他们所带领的军队人数足足可以与自己相媲美。
“靖王!”荆轲,洛南风行礼。
靖公故作淡定:“荆大人,洛大人,你们这是?”
“这就要看靖王是要如何了!”洛南风谈笑风生的道。
王鸿炎皱眉,沉不住气:“竟然大家都心知肚明,还废什么话!准备!”
“王将军确定吗?太子殿下与现在的匈奴王有交情,已经书信一封,让匈奴撤兵!你们已经没有了援兵!”荆轲放大声音。
王鸿炎身后的战士听闻此话瞬间惊慌。
“不要信他!”王鸿炎喊着。
“你们与匈奴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好久,可匈奴的军队还没有到,难道你要欺骗战士吗?战士家里妻儿,孩子,还有老母殷切的盼望他们平安,盼望他们归来!可是,你们却带领他们做如此大逆不道,甚至没有胜算的战争!你们难道不把战士的性命当回事吗?”荆轲厉声道。
“战士们!别忘了你们家中还有老母,妻儿。你们万一有闪失了,叫他们怎么办?况且此次你们是谋反!朝廷是不会为你们补贴的!”洛南风大声道。
战士更加慌乱。
王鸿炎气愤的喊道:“准备!”
荆轲冷笑,一声令下:“准备!”荆轲身后的战士们喊声震天,雷厉风行,信心壮志!挥动着手中的刀剑,月光下,闪着寒光!
“进击!”王鸿炎气不过,一声令下!
荆轲也一声令下,双方交战。荆轲与洛南风以一抵十,王鸿炎的战士颤颤巍巍的迎战。这时候,突然从旁边冲出来两队战士,一方披着匈奴的战甲,另一方蒙着面。身穿黑衣。统统向王鸿炎的战士杀去!不过,蒙面人却直直的冲着王鸿炎杀去!
洛南风见状一边杀敌,一边小声的问道:“难道你排了两拨人?”
荆轲摇头:“没有!不过黑衣人好像也冲着王鸿炎方向!”
洛南风点头,大声道:“匈奴的军队与咱们会和了!战士们,冲啊!”
王鸿炎这边的战士心生恐惧,无心恋战。王鸿炎大喊:“都给我杀!逃跑的,一律杀无赦!”
“师父,我来了!”百折穿着匈奴的战甲,跟在荆轲身后奋勇杀敌。
荆轲点头:“百折,小心!”
只见一个黑衣人飞速一跃,冲到王鸿炎面前,一刀下去,王鸿炎的战马已经跌倒在血泊之中。王鸿炎拿起剑,向黑衣人刺去。黑衣人飞速的跃到王鸿炎身后,速度之快,连王鸿炎都未反应过来。只觉背部一阵刺痛,黑衣人的剑已经刺穿王鸿炎的胸膛!
王鸿炎“扑哧”的吐血,应声倒下!
那个黑衣人喊道:“撤!”黑衣人顿时消失殆尽。
王鸿炎方的战士见将军倒下,纷纷弃甲投降!
靖公皱眉,丢下兵器:“事已至此,许是天意!要杀要剐,随你处置!”
荆轲走到靖公面前,递给靖公竹简:“这是太子殿下给靖王的。”
洛南风喊道:“投降的战士听令!殿下仁慈,暂且饶恕你们。军饷照发!不过,此事不许宣张!”
“谢殿下,谢殿下!”
靖公泪流满面,老泪纵痕:“回去告诉殿下,本王明日会递交辞呈,带着俊儿离开皇都!”说着便离开了,头脑中还回荡着太子殿下的话,血浓于水,不要让上一辈的恩怨持续到下一辈??????
“王将军,王将军!”荆轲蹲下身子喊着。
洛南风赶紧跑到王鸿炎身边,伸手在王鸿炎的鼻尖停留片刻:“他已经死了。”
“什么?”荆轲皱眉。
“师父!”百折应声赶来。
“谁干的?你们看清楚是谁干的吗?”荆轲怒声问道。
“师父,先前看到一个黑衣人轻功比师父还了得!一跃到王将军身后,便将将军刺杀了!”百折愤愤道。
荆轲突兀的起身,攥紧双拳愤然离开。
“师父,您去哪里呀?”百折叫道。
洛南风回宫向太子禀报战捷。太子大喜,得知王将军已逝,面露常色,也不追问。雪侧妃见皇城四下静寂,心慌的坐于地面:“爹还是失败了!”
太子“啪”的推门而入,厌恶的看着雪侧妃:“你可知你该当何罪?你父王谋逆,现在已经被乱军杀害。你也罪不可赦!”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臣妾一直在宫中,深居简出,根本不知道家父的事情呀!殿下恕罪!”王雪沫叩首,泪流满面。
“本宫就是看在你与本宫扶起一场,暂且饶恕你的性命!从此打入冷宫!好好反省!”太子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殿下!”王雪沫哭喊着。
墨浅在侧殿听到太子对王雪沫的处罚,顿时心灰意冷,自己在月舞殿充当雪侧妃的眼线。太子妃的死与自己脱不了关系。如烟那么恨我,估计见到我也会告知殿下的。那时候,我一定死无全尸。与其那样,不如,墨浅起身,奋力向柱子撞去??????
荆轲回到相府,抓着渐离的手臂愤愤道:“高渐离,我真是错信你了!”
渐离不明所以然,问道:“大哥,你怎么了?”
合儿皱眉道:“荆公子,发生什么事情了?”
田光,屠夫也一起看向荆轲。荆轲冷笑:“还在装糊涂!王鸿炎是不是你派人杀害的!”
“王鸿炎?没有呀!”渐离摇头。
“荆公子,渐离一天都和我在一起。你相必是弄错了吧!”合儿解释着。
“刺杀王鸿炎的黑衣人,轻功了得,速度之快,除了你的大师兄飞檐还能有谁?你明明知道王将军对燕国的重要性,还说信你?”
渐离闻言,头脑“嗡”的一响,想起那时师父答应的那么快,难道是师父搞得鬼?不。渐离怒声道:“那你也不能单凭这一点就认定是我大师兄做的!”
“没错,是老夫派飞檐这样做的。”宽老推门而入,身后跟着飞檐,秋漫。一个小斯迅速走来下跪:“老爷,奴才告诉他们不能进来的,是他们硬闯的!老爷恕罪!”
田光摆了摆手,小斯赶紧退下。
“这位便是田大人吧!久仰大名!”宽老向田光行礼。
田光疑声问道:“你们是?”
“师父,你,你们怎么来了?”渐离吃惊的问道。
秋漫走到渐离身边,搀着渐离的胳膊:“渐离师兄!”渐离赶紧从秋漫怀里抽出自己的胳膊。
“渐离,她是谁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合儿拉着渐离的衣袖。渐离咬唇,直直的看着合儿。
宽老循声向合儿望去:“哈哈,果真清秀可人。怨不得离儿对姑娘念念不忘。还不愿跟随我们回秦国!”
“秦国?”合儿吃惊的看着渐离。
在一旁的屠夫,想到之前就看向自己打听墨堂的事情,在见眼前之景,恍然大悟愤愤道:“高渐离,你果然是墨堂的人!你是秦国派来燕国的探子?”
合儿泪流满面,一把抓着渐离的衣袖道:“渐离,你快说话呀!告诉他们,你不是什么探子,快说呀!”
“合儿,对不起!”渐离低声道。
宽老见状道:“合儿姑娘,离儿乃是我墨堂的二弟子。确实是秦国派来的探子。这样,你还愿意和他在一起吗?”
渐离爱怜的看着合儿。
“啪”一双手重重的落在渐离的右脸,“高渐离,你混蛋!”合儿大叫着,跑着离开。
“合儿,合儿!”渐离正欲追上去,却被宽老拦下:“离儿,你也见到了。你来秦国已久,是时候回去了。多谢各位对离儿的照顾!”说着便与飞檐拉着渐离离开。
“高渐离!你走了就不要回来!”屠夫大声呵斥着。
百折迎面走来问道:“师父,渐离大哥怎么了?好像被刚刚杀害王将军的黑衣人带走了!”
“轲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田光痛心疾首的问道。
荆轲这才将事情说出来。田光闻言,不禁担忧着燕国的处境。
几日后,燕王回宫,知晓了一切,但为了掩人耳目,只得咽下怒气!
公元前228年,秦国大将王翦占领了赵国都城邯郸,一直向北进军,逼近了燕国。秦国将军樊无期因为犯了事,所以逃到了燕国。因为在燕太子丹在秦国作为质子的时候,帮过丹的忙,所以相交甚好。樊无期买通了宫中守卫,替自己相太子捎话。太子听闻樊无期的遭遇立即将他迎入宫中,以礼相待。任凭田光,太傅如何劝阻都无济于事。
太子担忧着燕国的处境,夜不能寐。一日,燕太子召集众臣讨论计策。
太傅进言:“殿下,依微臣之间,唯有等了!”
“等?秦军已经逼近了燕国了,还等?难道要等到秦军来到我蓟城的时候在想办法吗?”太子喊道。
太傅道:“殿下息怒,殿下可以联合周边国家以及匈奴一起抗击秦国。所以殿下必须等待些时日,游说周边国家,以及匈奴??????”
“住口!本宫不想在等了!”太子喊道。
这时,另一个大臣进言:“殿下不如找一个刺客刺杀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