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轲听罢太子的分析摇头笃定的道:“不是这样的,不一样的。殿下可以去找一些其它的采花贼作案的记载。比较一下就可以发现。一般的采花贼采花的对象大都是未婚少女,或者是国色天香有名的美人。而这次的采花贼采花的对象却是从少女到已婚少妇不等。而且是寻常姿色的女子,并非都是娇艳欲滴。而此时城中的倾城美人却相安无事。殿下不觉得奇怪吗?”
太子殿下道:“是这样吗?”
荆轲坚定的点头。
渐离听罢荆轲的分析问道:“大哥,你说会不会这次的采花贼口味重呀!哈哈哈!”
屠夫也跟着附和大笑:“哈哈哈。”
太子看笑话似得望着荆轲。
荆轲不苟言笑道:“我小时候曾听闻以前在朝中当值的夫子说书说过类似的案件,所以??????。”
太子未待荆轲说完便仰头大笑:“哈哈哈,原来是听说书的人讲的呀!哈哈哈,荆轲。”太子止住笑声厉声厉色:“荆轲,你怎么能将说书的人说的话信以为真呢?况且说书之人对案件未免夸大其词,捏造事实。你这样做,不是把父皇对你的信任当做草芥吗?”
渐离拉了拉荆轲的衣角,悄声道:“大哥,靠谱吗?”
屠夫大喊着:“你怎么说话的?”
荆轲淡定的道:“说书之人所言确实有捏造事实之嫌。不过他们所言题材也取之于事实,只是在事实的基础之上加之艺术修饰罢了。”
太子依旧不信。
荆轲见状对太傅大人道:“太傅大人,请问可以找一些往日的关于采花贼的案件记载的文件吗?”
太傅为难道:“这个恐怕得需要些时间,这样吧!你们先商讨其它事情,老夫去找找。争取在天黑之前找来。”
荆轲点头:“劳烦大人了。”
太傅意味深长的看着荆轲,离去。
荆轲问道:“渐离,你知道这儿附近有哪些说书的吗?”
渐离和屠夫几乎不假思索,异口同声的回答:“红袖阁。”
渐离,屠夫难得有默契。
太子疑惑的问道:“你准备怎么样?”
荆轲淡淡道:“殿下不是不相信说书之人吗?现在我带殿下去听听说书人所讲的事情。顺便领略民间疾苦。也许殿下会进一步理解民情,爱民为民。”
太子冷笑:“我凭什么相信你?”
荆轲不卑不亢道:“信与不信,殿下去了便知。”
太子犹豫:“说书人说的事我又怎么知道是真是假?无非是民间鸡毛蒜皮的小事罢了。”
荆轲皱眉道:“殿下,说书人所言的大到宫廷秘事,小到百姓小事。那咱们就让说书人讲宫廷之事,是与不是,殿下心知肚明吧!”
渐离见状催促道:“殿下,恕草民直言。反正这个案件也没有什么眉目,总不能一直坐着等太傅大人将往日的案件拿回来吧!所以不如趁这个时间去红袖楼。听闻红袖楼最近又出了一道新菜系。哦,对了。殿下还不知道吧!红袖阁的歌舞可比你宫廷的歌舞精彩极了。快走吧!这个时间段说书人大约要开始了。”渐离自从上次合儿女扮男装去红袖阁后,就鲜少去红袖阁了。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去红袖阁,这次一定要抓紧。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
屠夫想着红袖阁的美味佳肴忍不住舔了舔嘴巴:“殿下,您就去吧!”
太子思虑着点头:“好吧,不过在外面你们要叫我公子。不能暴露身份。”
屠夫拍手爽快的答道:“好嘞!”
刚走到红袖阁门口,一阵阵欢笑声便远远的传来。饭菜的香味袅袅飘来。屠夫急不可耐走到了众人的前面。
红姨眼尖,一下子便认出了渐离等人。笑嘻嘻的迎来,对渐离,屠夫道:“呦,这不是高公子和屠夫公子吗?好久不来了。上次还没来得及和您道谢呢!对了,那位面容清秀的小哥,哦,是女子没来吗?”
荆轲看着渐离:“什么面容清秀的女子?”
渐离笑着摇头:“没什么,没什么。红姨,我们还站在门口,怎么,不打算请我们进去吗?”
红姨笑道:“你看我,看到公子一时激动都忘记请你们进来了。快,请进。”随后看了看荆轲和太子道:“这二位是高公子的朋友吗?果然也如高公子一般玉树临风。”
屠夫在靠近舞台的一个位子上招手:“大哥,快点来呀!”
太子皱眉,望了望简陋的环境:“我们坐那里吗?”
荆轲点头。
太子鄙夷的道:“这儿人多,乱乱的。很是吵杂。难道没有厢房吗?”
红姨笑道:“当然有,客官,这边请。”
太子昂首扩胸正欲走去,却被荆轲一把抓住。太子回头不满的望着荆轲:“怎么了,又有什么事吗?”
荆轲对红姨道:“红姨先下去忙吧!我们就坐那里。不去厢房了。”
红姨看着荆轲,又看看太子一时不知所措。渐离笑言:“红姨,一会我们在找你。你先忙吧!”
红姨应声离去。
太子愠怒压抑着声音道:“喂,喂,别走呀!荆轲,你干嘛?本太,本公子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钱我出,又不用你出!”
荆轲冷笑:“公子,你忘了咱们来红袖阁的目的了吗?您坐在厢房这么听百姓之言,又怎么了解民声呀!况且,燕王派我是来辅佐殿下的,并不是殿下的侍从。还请殿下弄清楚状况。”说完独自向屠夫走去。
太子气红了脸,渐离笑道:“殿下,不,公子请吧!公子不要和大哥一般见识。在哪里座还不都一样。大哥也是为殿,不,呵呵,公子是为公子好啊。”
太子微微平复心情:“算了,本公子可是一个大度之人,不和你一般见识。”于是随着渐离走去。
渐离道:“公子,坐吧!”
太子看着桌子上杯盘狼藉的状态问道:“桌子怎么这样脏呀!”
屠夫豪迈的道:“红袖阁平时都是人挤人。咱们有座位就很不错了。这桌的人刚走,还没来得及收拾呢!”
渐离叫道:“小二,小二,收拾一下桌子。”喊了几次都无人应答。倒是南宫倾慌忙的从后堂出来,问道:“客官,啊,原来是高公子,南宫倾谢过高公子上次解围之恩。”说着便作揖。
渐离乐滋滋的望着南宫倾:“无妨,见义勇为是君子所为嘛!哈哈。”
屠夫瞥了一眼渐离:“瞧你那得意劲。”
太子见二人东扯西扯,气愤的想:拜托,本宫还站着好吗?无奈只得道:“快将桌子收拾干净。本公子看着心烦。”
南宫倾顿了顿,赔笑:“是,公子稍后。”于是转身拿了一块抹布将桌子三下五除二的收拾干净。
太子皱眉:“那个布子干净吗?你重新拿一个布子擦一遍。要新布子。”
南宫倾不耐烦的道:“这块布子是我刚洗的,自然干净了。”
荆轲忽然想到田光对他说的一些太子的习性,恍然大悟道:“劳烦再去拿一个布子吧!我们这位好友有洁癖。”
南宫倾只得照做:“好吧,既然公子开口,那我就去找找。”
“劳烦了。”
屠夫忍俊不禁:“一个大男人,有洁癖?哈哈。”
太子急了:“怎么,本宫可不是向你们一样随便的人。”
一会儿,南宫倾又拿来了一块崭新的布子,重新擦拭了一番:“这下可以了吧!这可是姨娘刚买的料子。”
太子听罢从袖中掏出手帕垫在席子上,不情愿的坐下。
渐离笑道:“好了好了,我们先点菜吧!”说着拿起桌子上的菜单递给太子:“公子先点吧!”
太子瞄了一眼菜单:“你们吃吧!”
渐离问道:“你不吃吗?好吧!那大哥来吧。”
荆轲摇头:“我随意。你们点吧!”
屠夫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接过菜单,左看右看,挠挠头递给渐离:“你来吧!俺不识字。嘿嘿。”
渐离笑道:“这样吧!将这儿的特色菜都上一些来。”
南宫倾答应着离去。
红姨端着酒水走来:“今日的酒钱我红姨请了。各位客官尽兴呀!妍莞姑娘马上就要表演了。”
荆轲问道:“接下来是歌舞表演吗?”
红姨点头:“是呀!今日的表演格外精彩。一定不会让公子失望的。”
荆轲问道:“那什么时候说书呢?”
红姨诧异道“说书?啊,那个是在歌舞表演之后。公子,临近晌午了,所以先歌舞表演。一般公子哥都是来观赏歌舞的,公子却是来听说书的。呵呵,公子可真是与众不同呀!”
太子不耐烦的问道:“可以先说书吗?本公子有急事,想先听说书。”
红姨赔笑道:“不好意思,公子。您看,这一屋子的人都在等着妍莞姑娘表演,所以??????。不过歌舞表演一结束,我立马找说书先生说书,您看行吗?”
荆轲点头:“这是自然的。”
太子皱眉,又不好说些什么。积攒了一肚子的怒气,无处发泄。
红姨赶紧为太子倒酒:“多谢公子体谅。公子请吧!这可是上好的酒水,我珍藏了十年。一般人我可舍不得拿出来。”
太子听罢,端起酒杯浅尝了一口,果真名不虚传。遂一饮而尽。
红姨笑着又端来一壶茶道:“各位公子尝尝酥油茶吧!”
太子疑虑:“酥油茶?真的假的。”
红姨坚定的道:“自然是真的。这可是正宗的酥油茶。不信公子尝尝。”
太子倒了一杯,尝了尝点头。
红姨笑着:“我红姨没骗公子吧!行了,各位客官慢用吧!”说着便离去。
屠夫见太子喝的津津有味不禁也倒了一杯酥油茶,一口灌了下去:“呀!还是和往常一样难喝。”
太子冷笑:“这可是来自匈奴的特产。想不到小小的红袖阁竟然有酥油茶。”
荆轲问道:“匈奴吗?你确定?”
太子高傲的点头看了看四周小声道:“当然了。以前匈奴曾派使者前来供奉贡品。其中就有酥油茶。父皇特地赏给我,我爱不释手。特别喜欢呢!所以,我又怎么会认错呢?”
荆轲听罢心中疑虑:“奇怪,匈奴的特产怎么会来到中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