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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是夏,余返桂林。适家大人调抚江苏,舟过长沙,龙雨川来谒。龙与余家本有世谊,盖其父与家大人同登甲寅乡榜者也。述及“客冬新莅一县署中有旧亭,已就芜废,乃捐俸重修之。适县南有一渠亦久湮塞,合邑绅民鸠工浚治,既告成,而署中亭工亦恰竣事。都人士来告曰:”故老相传,此渠若通,邑中必出殿元。今此亭适同日告成,清以启瑞为名而记其缘起可乎?‘旋已,公制启瑞亭扁,择日悬挂矣。而余儿启瑞状元之报适至,不应于民间而应于县署,为民父母者有余愧矣。“家大人谓此科名佳话,不可不记也,因附述于此。

罗山冤狱江南河帅黎襄勤公(世序)言其乡有村翁,其子出外贸易,留媳于家。媳素贤,日以织纟任佐炊。翁坐享之,无所事事,每出与村人赌博,负则取偿于媳,习以为常,媳亦不较也。一日媳小病停织,语其翁曰:“我手力所入有限,以资菽水则仅可,以供博,负则无余,翁以后可稍节赌否?”翁默然。是日微雨,饭后携伞径出,至夜不归。媳疑之。既三日不返,媳愈疑虑,乃向邻里告以故,嘱代觅之。值连日阴雨,河流暴涨,有邻妪来告媳曰:“顷闻河里有一浮尸,旁有破伞,盍往验之?”媳急往视,则六十许老人,居然翁也,乃呼号欲绝。观者怜之,代为捞起殡殓。适里中有监生某,虎而冠者也。知媳家固贫,而媳之外家颇殷实,思借此吓诈。昌言于众曰:“此事能不报官而遂了乎?”里中无应之者。

某素习刀笔,乃以媳怨言逼翁投水鸣于官。拘媳严询,媳不惯受刑,遂诬服,案遂定。弃市日,其翁适自外归,仍携旧伞。沿途闻其媳将以冤死,亟奔法场,已无及矣,遂痛哭赴官自陈。县乃据实检举,而以监生抵罪,县亦褫职。邻妪有梦某媳冠帔来别者,云已为神矣。此家大人官淮海道时闻公所述如此。公罗山人,述此时但云其乡前数年事,疑即罗山县案也。

济渡自救钱塘屠琴坞(倬)负文望而有吏才,以嘉庆戊辰庶常出宰仪征,官声甚著。

仪征渡江赴龙潭,向只小舟,猝遇风,往往覆溺。屠莅任,捐赀制二舟,仿镇江红船式以济,渡人咸赖之。丁丑六月,屠以引疾赴金陵请咨,即乘此舟。午后抵黄天荡,暴风陡作,时尚在北岸,即泊舟系缆下碇以为万全矣。俄顷,雨益骤,风浪搏击,缆中断,舟漂出江心大溜中,如箭脱,铁鹿亦浮。舟人仆从皆号泣,屠危坐舱中,祝曰:“余造此舟济人,即以此舟溺,恐不足以劝善,若有神理,幸返吾舟。”祝甫毕,忽见水手及舆夫五人跃入巨浪中,竟曳断缆,瞬息抵岸,复下碇,舟始定。时浪高于山,一起伏可数丈,舟人曰:“少缓须臾,此舟散矣。”

询之,五人咸称跃入巨浪时各不相谋,昏昏然若有人掖之者。夫造舟济渡非为己谋而适以自救,信报施之不爽哉。后屠以丁忧回籍,道光初由本籍奉特旨擢守九江。

仪征盗案屠琴坞尝语人曰:“善恶之报,如影随形,然有时出人拟议之外,而亦未始不在人意计之中。记得庚午冬月,仪征任内,有湖广回空粮船夜出瓜州大江,三更人仪征境被盗。余连夜赴舟踏勘,即就本船水手究出端倪,旋将水手可疑者三人带回署中鞫讯,遂得首从主名八人,盖即本船水手通同勾引也。仪邑捕役懈弛已久,余到任后捐赀日募健儿数十辈,遇有要案,重赏缉捕,无不立破。至是,乃选自募者八人,而以一家丁、一捕役领之,不分畛域,凡粮船所过,西至芜湖、太平,南至苏、松、杭州,迄无所获。复折而北,始于邳州、宿迁、沛县、济宁先后获四人,又于直隶武清获二人,其一赴水逸去,其一甫被缚而各粮船水手围拥数百人,力将夺犯。适漕帅许秋崖先生至,停舆查询,命中军协拿,众始散,于是招解到省。苏臬发首府督同首县覆审,长洲某公忽欲改盗为窃,窜易供词,具禀臬司。详巡抚飞札调余晋省会审,盖案情甚重,若误入数人,死罪未决则黑龙江之行已不可免。家人咸咎余办事太拙,本来有级可抵,虽不获盗亦无碍,今以两年之久,往返数千里重赏踩缉,赔累至二千余金,案虽破,反致获咎,柰何?

余笑曰:“人人能似余拙,天下可无患盗矣。若顾虑后患,吝惜捕费,谁为国家任事者?‘遂赴省会审。相持至一月未决,同官有为余二人调停者,谓将案情改作起意行窃,临时行强,则余与长州皆无处分。盖起意行窃则长洲翻供为有因,已可出数人于死罪矣。余次日即以此情面陈于大府,且自认原办情节太过,大府遂命余且回任。家人复咎余案情既无可疑,奈何不力争而迁就乎?余笑曰:”曩盗犯到案即伏,以盗定案,是盗死于法。今有人必欲活之而以避处分,故必致之死,是不死于法而死于心矣。死于法,公也,死于心,私也。书日:“罪疑惟轻。”

今余不疑于案而疑于余心之介于公私也,故从轻。‘后月余,省中信来,知臬司过堂,盗仍吐实,臬司大惊,复照原招定案。“盖巨盗恶贯已盈,不能幸逃国法,过堂时供出实情,有若或使之者,此可见稔恶者虽已出死入生而仍不能幸免也。

然“死于法”、“死于心”二语,窃愿刑名家详味之。

骗贼巧还家大人扈跸沈阳,与无锡顾晴芬侍郎(皋)帐幄相接。公余时得晤谈,侍郎述其乡数年前一故事,云:有华姓者,挟三百金将买货淮海间。舟过丹阳,见岸上负重囊一客呼搭船甚急。华怜之,令停船相待。舵工摇手曰:“此地匪人最多,免累为幸。”华固欲相待,舵工不得已,迎客宿于后舱。将抵丹徒,客负囊出曰:“余为访戚来,今已近戚家,可以行矣。”谢华去。顷之,华开箱取衣,则箱中三百金尽变瓦石,知为客偷换,懊恨无已。俄而天雨且寒,风又逆,舟不得进。

华私念金已被罚,无买货赀,不如归家摒挡再作计。乃呼篙工返棹,许其直,仍如到淮之数。舟人从之,顺风张帆而归。过奔牛镇,又见有人冒雨负行李淋漓立,招呼搭船。舵工视之,即窃银客也,急伏舱内而令水手迎之。其人本不料此船仍回,天晚雨甚,急不及待,持行李先付水手,身跃入舱,见华在焉,大骇狂奔登岸,失足落水,众以篙筑之,遂沉。华发其行囊,原银三百宛然尚存,外有珍珠百十粒,价可数千金,而华从此富矣。

孝友大魁苏州吴松甫先生(钟骏),庚寅、辛卯间余随任苏藩,与仲兄同受业师也。

藩署书屋故窄小,仲兄与师隔屋,余则晨夕笔砚相亲者二年有余。见其器度浑厚,绝无疾言遽色,聚谈时亦间有戏谑,而未尝不执于正。生平无他好,惟喜聚书,至借贷以购。居常则手抄弗辍。师本壬午举人,己丑会试得誊录,自云如不中进士,将来由此途去矣。有相士者,余兄弟私叩之,云贵师学问甚好,而外貌不扬,或可得教官耳。辛卯冬,师将计偕北上,遂辞馆出,家大人赀其行。无何,师之兄于岁杪物故,家无余财,又逼岁暮,几至不能成礼,遂尽出行赀敛之。而索屋租者旋至,窘迫困苦之境无以自存,余兄弟在署不知也。新正,师入署,颜色惨沮。余兄弟惊疑,询悉其故,师泫然曰:“计偕已无望,而馆地又已辞,断生计,将绝,可若何?”余亦怏然。时先母郑夫人岁暮略有所赐,俗所谓压岁钱也,余兄弟议以此再助之。而同受业者尚有余姑夫邱藜辉、林庆枯两君,闻之,亦欣然乐从,因集成洋银一百圆,因此得行。四月廿九日,遂得吾师大魁之报,其事遽闻于外,吴中以为美谈。余谓由困而亨,理固宜,然未有如师之捷如影响者。脱使靳其所有不以敛兄难,得行,未必捷,虽得捷,未必元也。甲午,师以修撰来闽典试,乙未又典试湖南,丁酉遂督闽学,近已由大司成晋宫詹阁学,近闻又视学浙江,天之报施,善人正未有艾矣。

李翁义举余随任桂林,与水部郎李芸圃先生(秉绶)过从最密。芸翁之先德口诚封翁本江西临川人,少时极贫困,尝除夕避债族人家,值其家为献岁之供,就其岁盆温火,为奴辈所斥,负气出,以一袱一伞谋食于粤西。稍得赢余,而素性任侠,随手辄罄其所有。后随客辗转至交趾,市肉桂归售于两粤间,往返数四,得八千金而归。途遇太平郡某丞,素所善也,见其颜色惨沮,诘之,泫然曰:“我权某县时,因公挪移库项八千金,今为新任所揭,被檄至省,行将参革监追,身家性命恐不能保耳。”翁曰:“吾所携囊中金适符此数,君可将去,无戚戚也。”丞曰:“君半生辛苦始得此,则素手而归,我何以安?”翁曰:“我无此金,可图再举,君无此金,则身陷不测,将有不忍言者矣。”竟委金于丞,疾驰而去。丞得金,事遂解。翁归,乃改为猗顿之术,不数年富甲一郡,连举丈夫子十余人,芸翁其最少者。其长孙春湖先生(宗翰)早岁成进士,以翰林出身,官至侍郎,尝典试吾闽,督学浙江,儒林文人,天下仰之。

万近蓬视鬼张兰渚侍郎云,吾乡有万近蓬(福)者,杭堇浦太史之弟子,性好道术,又目能视鬼神。尝设盂兰会,别为其师位荐之。至召请,某见太史来,相与话别后事甚悉。问近作何状,曰:“吾本观音大士座下奇灵童子转世托生,遂迷本性,颇增笔舌之过,以致不能还我本来。幸无他恶业,未堕三涂,冥中亦无拘束,尚能逍遥来往于风清月白时也。”万因问陈勾山太仆近复何如,曰:“此君胜我多矣,彼故文昌宫中人,生平有善无恶,和易近人,人有寸美,爱不去口,有乐道人善之风,身后已归桂宫。即其子孙,他日亦贵显,吾何敢望彼哉?”按袁简斋《新齐谐》中亦载此事,袁与杭、陈皆同征友,当不以意为轩轾。今数十年后,杭之后嗣极衰替,而太仆之孙香谷(桂生)位至巡抚,从孙荔香(崇庆)位至侍郎,其曾孙(宪曾)近亦入翰林,则万之言不诬矣。

顾老绍酿酒吴江有顾老绍者,以酿酒为业。一日见酒缸中死一赤练蛇,心知酒已被毒,饮之当害人。而吝惜赀本,不肯弃去,仍与其夥严姓者分贮十余瓮置墙下。将出售矣,忽震雷击酒瓮,尽碎无一存者,而人俱无恙。顾始大悔,每向人言之,以为幸逃天诛也。夫酒瓮不以他故碎而赫然碎之以震雷,使人不疑为适然、偶然而后发其儆惧之隐,酒未售,人未伤,此人原可以不死,且必留此活口以证其事之根由,又以见事虽未行而一念之不仁已上达天听。天心之仁爱,阴律之森严,胥于一事寓之,亦奇矣哉。此系十余年前事,甚近,且确家大人闻之黄霁青太守,而太守又闻之潘寿生(眉)。寿生博学多闻,即作《三国志补注》者。家大人多采其说入《三国志旁证》中。

朱酉生述二事朱酉生孝廉(绶)在家大人幕中,为余言,其友叶某尝在某学使署中阅卷,有一卷文甚佳,而叶失手污墨几半,学使见之,不知为叶所污也,竟置四等。叶恐学使怒其粗率,亦不为之剖辨,听之而已。后传闻考四等者自缢死,密访之,则知其家甚贫,藉授徒糊口,自考四等后,生徒皆散去,几不能自存,遂怨愤而成短计也。叶自是甚咎悔,后凡乡试两次,皆有所见而皆以污卷黜逐,不敢复应举。每语人曰:“此余无心造业、无心结冤,而衔恨已如此,当日何难一言自认为此生解免哉!”又言其戚管静山名英者,工于时文,有声庠序。惟性颇放诞,喜为狭斜游。嘉庆丙子科与余同往金陵乡试,三场甫毕即颠倒于秦淮妓馆,旋得病,迟余十日始归。病革时,余往视之,慨然曰:“管英不中,无以为能文者劝;管英不死,无以为荒淫者戒。”越日,报中人果至,又一日,乃绝。酉生谓此非静山所自言,乃鬼神凭之而言也。慧业文人可以知所择矣。

甘肃藩署甘肃藩署有大堂而无二堂。大堂之后为大院,院之前即大库。每年西北各省协济新疆饷银数百万,皆由甘肃转输,故藩库规制之崇宏甲于各直省。库前有鸽子数千,每月支库中银若干为饲鸽粮。间有深夜无故近库门者,鸽必丛集其身,碎其头面而后已。其遗卵或坠地,皆相戒不敢拾取。相传为守库神鸽,不知始自何年也。家大人莅任后,闻老库吏言,乾隆未有方伯某值元旦朝贺,早起具朝衣朝冠在大院登舆。适有阵鸽屎污其朝冠及补服,旋退至内室涤冠易衣而出,则督部已先至。方伯大怒,甫归署,即呼铳击鸽,伤者百十头。复灭其粮,剔其巢,毁其卵。越数日而案头朱笔为鸽衔至空中掷下,既又衔其帽顶掷于客前,既又衔其朝珠散委于地,最后乃失其印。大索两日,于鸽巢中得之。如是喧扰者月余日,而方伯遂病。又逾月,竟以赃败。家大人曰:“此鸽屎之污人,或知其将败而警之,或乘其衰气而弄之,自非偶然。乃不知恐惧修省,而与物为仇,庸有胜乎?”

又曰:“此鸽去来无定,闻我未到任之前,藩篆系伍实生廉访兼署,伍在臬署接印,鸽即随印而往,其留守藩库者不过百十头。迨我接印之日,乃全队归来,然则不但守库而兼守印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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