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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柯尔特

我把手机还给他,他接过去按掉,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我抢在他前面说:“没必要告诉我细节,我不想知道。”

他看着我,几秒钟之后站起来,摇头,说:“我不喜欢这样,真的不喜欢这样。”

我本来希望他会说别的什么,随便什么,但绝对不是这句。直到那个时候,他想到的仍旧是他自己,他不喜欢这样,他不喜欢那样。现实没有朝他理想的方向发展,他很苦恼,别人要为此负责,尤其是我!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曾经清高优雅可望而不可即的男人,会变成眼前这个自私软弱的白痴。

所有都在一瞬间开始,具体的情形我不太记得了,只知道在那天凌晨之后,看不看精神科医生已经不是我想去不想去的问题了。我语无伦次,胃剧烈地痉挛,肺叶痛得像裂开了一样,尽管拼命呼吸还是觉得透不过气来,眼泪倒是干了,疯了一样地在房间里找东西。

他压低声音问我:“你干什么?”走过来,被我推倒在地上。直到我跑去起居室和书房翻箱倒柜,才明白过来我要找什么,他一下子拉住我,不让我靠近写字台后面书橱下排的那扇小门,门后面是保险箱,两个礼拜之前刚刚例行更新密码,060627,Caresse的生日,里面没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除了一把手枪。我们推来搡去,书架上的书和摆设开始往下掉。一个银质相框落下来,砸在我头上,并不觉得疼,但却让我像小孩子一样大哭起来,用手里随便抓到的东西打他,他用力抱住我,在我耳边命令我:“够了,停下来。”我根本不听他的,直到隔壁房间传来Caresse凄凄惶惶的哭声,才渐渐平静下来。他松开我,跑去把保姆叫醒照顾小孩子,随手拿走了那把柯尔特牌手枪。

我一个人坐在落地窗旁边的地板上,浑身发冷,抖得不成样子,刚才发生的事情似乎把我所有的热量、全身的力气都用尽了。他很快又回来了,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什么话都不说,一直到天亮。钟敲过五点,我回房间去睡了一会儿,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他不在家里。我模模糊糊地记得,他出门之前到卧室里来过,坐在床边上说他爱我。我趴在枕头上回答:“那样更糟。”

早饭时间早已经过了,午饭点还没到。我什么都没吃,只觉得口渴,喝了一整杯水下去。往手提包里装了电话、皮夹和一支牙刷,还有其他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想要离家出走。走到门口,刚才喝下去的那杯水起了作用,奶水涌出来浸透了衣服,一滴一滴落到鞋子上。我赶紧跑回房间里去,脱掉衣服。镜子里面,我赤裸的身体不再是从前的样子,胸部胀鼓鼓的,苍白的皮肤下面隐约看得见蓝色的静脉,乳晕变得很大,颜色变深了,腹中线还没退掉,小肚子上一条紫红色伤疤,两端向上翘着,整个看起来就像是一张古怪可怕的笑脸。我不敢再看下去,蹲下来,脸埋在两个膝盖中间,不出声哭了很长时间。

我没有离家出走,没有力气,也没有勇气。一天,或是两天过去,结婚戒指在某次洗手的时候脱下来,就再也不记得带上去。我们偶尔在客厅或是走廊看到彼此,却不讲话。直到我开口告诉他,想去别的地方过剩下的夏天,他回答:“行,我没意见。”甚至没有看我一眼。

于是,八月的第一天,我离开曼哈顿,不能算离家出走,不过到底是走了。跟我一起走的只有Caresse和那个金牌保姆Sandy。目的地是不过一百多英里之外的东汉普顿镇。虽然我巴不得走得更远,向南走至少经过一条回归线,或是往东往西跨越几个时区。但现实是,到达东汉普顿镇的那个傍晚,我换上运动衫和慢跑鞋,试着在一条没什么人的林荫路上慢跑,发现自己甚至坚持不了一分钟,就喘得快要虚脱了。

不过,新鲜的地方、海风、夜深人静时传来的浪涛的声音,还是让我觉得神清气爽。某天早晨,一个邻居送来一小盒自家院子里种的草莓,风雅地管它们叫“Fraises du jardin”,庭院草莓。我把那些小而鲜嫩的果实放进研磨碗里挤出汁水,灌进奶瓶里给Caresse喝,她喝了第一口,全吐了,然后再喝,一个美的无可言语的微笑在她脸上绽开来,小嘴边上全是水红色的汁水和一点点细碎的果肉。我也跟着笑起来,很突然地,在那个时刻,阴霾开始散去,不能说是全部,至少是一部分。可能是体内发疯的荷尔蒙终于恢复平静,也可能是每周三次、每小时一百五十美元的心理咨询真的起了作用,我却更愿意相信,尽管身和心都毁得差不多了,骨子里我还是从前那个年轻强壮三年没有生过病的人。慢慢的,我变得比较正常了。

每隔一天,我去见心理医生,按照他的要求把每天做过的事情记下来,然后详详细细地谈。除此之外,我还买了一辆稳定性很好的三轮婴儿车,轮子宽得像越野自行车。我用它推着Caresse出门,每天早晚各一次,起先是快步走,大约两周以后,我恢复了一点体力,就开始慢跑了。清晨沿着房子前面的林荫道跑,傍晚,到退潮之后潮湿平坦的沙滩上去。每天的那个时候,天空依旧有一些淡淡的蓝色,远处临海的建筑却逐渐变成黑色的剪影,与天相接处是一抹浓郁的晚霞。有时我会在某处稍歇,抱着Caresse,指给她看特别美丽的景色,或是海滩上欢乐的人群。如果是在僻静处,我就用手机播放音乐,比如Carnival town 小镇嘉年华。

Round 'n' round 一圈又一圈

Carousel 旋转木马

Has got you under its spell 它的魔力是否征服了你

Moving so fast...but 那么快……但却

Going nowhere 哪里都不去

Up 'n' down 上了又下

Ferris wheel 摩天轮

Tell me how does it feel 告诉我那是什么感觉

To be so high... 从高处……

Looking down here 看这里

Did the clown 那个小丑

Make you smile 是否逗笑了你

He was only your fool for a while只那么一会儿,他是你一个人的傻瓜

Now he's gone back home 但现在他已经回家去

And left you wandering there 只留你徘徊在那里

Is it lonely? 孤独吗

Lonely Lonely Lonely 孤独 孤独 孤独

周末,Lyle驾车来此地,每周都来,带来美丽的童装和玩具。到了八月中旬,Caresse越来越经常地、有意识地露出笑容,我们总是围着她,不厌其烦地做鬼脸或者扮成猴子,引她咯的笑。小孩子总是那样,不管是哭还是笑,都用尽全部力气。大人就做不到这样,没有理由痛快地笑,也没有机会尽情地哭。

我们相敬如宾和和气气,却尽量避免两个人单独相处,更没有在一起睡过。一天晚饭的时候,他给我一张纸,是一张支票,婚前协议里约定的生孩子的“奖金”,讽刺的是,上面的数额刚好等于我原来那份香港工作合同的年薪加奖金。

之后的整个晚上,我坐在露台上的黑暗里,不能讲话,也终于知道自以为全都过去了的一切,还远没有过去。我从来就不是内向的人,Lyle也不是。但是面对他,我总有话不能讲出来,而他对于我来说,也一直是本没办法解读的天书,埃及人写的,而且是残本。我不知道,在我之外是不是有人有相似的经历:你巧舌如簧,会流利地说两种语言,写东西精练准确,但是面对某个人,某些时候,某些话,要说出来就像是灵魂出壳,如果那个人不以为然地转身走掉,你就彻底垮了。因为你太在乎,所以就怕了。

远处,焰火在夜空中升起。那个季节的东汉普敦,到处都是派对,任何时候都可能有陌生的人在不思议处相遇,但是,有些熟悉的人却在逐渐远离。

八月底,季风吹来大朵浮云,天空变得高而清朗,阳光时隐时现捉摸不定。夏天就这样过去了。

我已经恢复到了生孩子之前的体重,从前的衣服也都可以穿,但有些地方就是不一样了。有一条无袖露肩的白色网球裙,针织面料,非常贴身,从前穿了很好看,Lyle曾经开玩笑求我二十四小时都穿着它,甚至在床上。现在,我换上那条裙子,站在镜子前面,不用他说,也知道自己再也不能穿类似的衣服了。并不全是身材的关系,即便我能变得更瘦,能穿得任何紧身的裙子,我也再不是从前那个站在成熟和稚嫩的分界线上的女孩子了,有些衣服穿上去就好像贴着个标签——“装嫩”。相反,有些衣服从前穿着像是小女孩偷穿妈妈的裙子,现在反而合适了。消极地说是老了,积极一点的话,就是——我长大了。

不管怎么说,九月初回到曼哈顿的时候,我还是听到很多赞美的声音,而且似乎也很喜欢听。我带着Caresse去商店,去美发沙龙,去见从前的同事朋友,包括会见我那些刻薄挑剔的姻亲。我比从前更加注意穿着打扮,总爱告诉别人我两个多月前刚生完孩子,然后就等着领受惊叹和赞美。而在这些惊叹和赞美之下,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那个时候,我快要满二十六周岁,工作过一年半,结婚七个月,有一个两个多月的漂亮宝贝,不用考虑生计,也不用做家务,买东西几乎不看价钱。我似乎什么都有,其实却什么都没有。至少,有个人,我最希望听到他的赞美,或者不是赞美,随便什么都好,但他什么都没说过。

整个夏天,Lyle只有几个周末跟我和Caresse在一起。不在汉普敦的日子,他过得更自由自在。他没有说,也不用他说,光看寄到家里的账单就知道了:租用柯特角一栋房子的协议书,直达委内瑞拉的机票,以及一些花店或是首饰店的收据。而那段时间,我确定没有收到过除了钱之外的任何礼物。

有的时候,我很想问他,我们到底怎么了?原因在你,还是我?但下一秒钟,我就问自己,为什么要我来问?我没有在他最需要照顾的时候扔下他跑掉,也没有跟他之外的任何人有讲不清楚的关系。无论如何,我都没有错。为什么要我来走出第一步?现在的我看得更清楚,但那个时候,论岁数或是身体,我是长大了,却还没有成熟到足够处理我们之间的问题。遗憾的是,他也没有。

我过生日之前的一个礼拜,他似乎做出一个表示友好的姿态,问我要什么礼物。其实我有个现成的答案,把心里的声音说出来就好:我要你爱我。不过,可能是怕那句话一旦说出来,眼泪就收不住了,我只是回答:“我不知道。”心里希望有个惊喜。而现实是,他继续他的友好姿态——带我去选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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