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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拜见禀福大大

下了班,把雪菲喊出来,我们随便找了家小店吃了晚饭。

吃饭的时候,我抓紧时间给她介绍了李禀福的特点、品性、以及注意事项。

“雪菲姐,他说的每句话都很奇怪,从语调、语速、语序到语感,全有问题,你千万留神,要配合他。”我一边吃兰州拉面,一边嘱咐她。

雪菲温柔地笑着:“辣椒,我见过的怪人多了,没事的。”

“对,我怎么忘了,你的职业就是这个。”

“我把资料整理了一些,希望李编辑能重视我的请求。”雪菲吃着面,眼里闪着光彩。

“还有,待会儿我们去的地方——青石巷,你记得那地方吧?”

雪菲思忖一下,点了点头:“李编辑住在青石巷?”

“他的工作室。”我把面汤喝光了,意犹未尽,“要不再来一碗,咱俩分了?”我热切地望着她。

“我吃不下了。”雪菲的嘴角沾着辣椒油,更显得可爱。

我一咬牙:“那我再来一小碗。”

吃第二碗的时候,我的心态平和了许多。

雪菲含笑看着我:“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能吃。”

“你在夸我吧?”

“可你怎么就不胖呢?”

“嘻嘻,果然是在夸我哩。”

此时,馆子里的食客越来越多,吆五喝六,蒸腾着烟火气息。

“这两天我把李编辑的书找到了,顺便从另一个角度了解他。”雪菲说道。

“效果如何?”我满怀兴趣。

“他的想象力真的很奇特呢,会成为了不起的作家。”雪菲用一只手撑着下颏,“他的行文有一种锐利的感觉,不仅仅只是简单地吓唬人,他在字里行间留下了很多哲思的东西,与众不同。”

“当然不一样。整天惦记着被命运强暴的男人,他要跟我们一样,那就是我们疯了。”我抹了抹嘴巴。

雪菲笑起来,面颊的酒窝缓缓漾开。

从馆子出来,我们拦了辆出租车,我没对司机说是青石巷,随口报了巷子附近的地名。四十分钟后,出租车到了目的地,我们下了车,朝街道旁边走去。

这条街很僻静,我以前很少过来。道路两旁被梧桐树遮蔽,浓重的影子洒在路面,像刚刚泼过的水。转过拐角,一条冷僻的巷子出现在眼前,这就是传说中的青石巷。

我怀着仰慕的心情注视这条巷子。巷子里竖着几支路灯,却歪歪扭扭,也没有点亮。门牌号大多看不清楚,我们努力辨别着,艰难地寻找。

“就是那里吧?”雪菲忽然朝左侧前方指了指。

那里有座小院,院门中透出一丝灯光,柠檬色的。院门前有一棵黑色的树,也许就是李禀福说的红柳。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过去看看。”我说着,牵起雪菲的手,快步走到门前。

44号。那组数字各缺了一个角,很难看,像两条僵硬的虫子,随便粘在门楣上。

我敲敲门,里面没反应。我试着推了推,门开了。

“嗯,李作家在等我们。”我笑着,像做贼似的,从门缝挤进去。

我从里面拉开门,雪菲走了进来。

“环境不错啊。”她有些惊喜。

的确如此。从外面那条凄迷怪异的小黑巷进来,眼前的一切,果然让人有意外的喜悦。

屋檐下悬着几盏灯笼,柔和的光线投射出来,洒满院子,给人一种古典的迷醉感。

院子西南角有座小池塘,可能是我们的脚步惊动了池里的鱼,那边传来轻微的泼溅声。院子东南角是一片菜园,搭着丝瓜架,湿土气息夹杂着淡淡的粪味儿,沁人心脾。

我们穿过院子,朝亮着灯的房间走去。

我敲了敲门。片刻后,里面传来李禀福的声音:“陈辣椒,进来吧。”

我朝雪菲吐了吐舌头,想笑。雪菲竖起一根手指,在嘴边轻轻“嘘”了一声。

我们推门而入,李禀福正在伏案写作。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用电脑,手里握着一只粗笨的钢笔,笔尖掠过稿纸,发出“沙沙”的声音,仿佛蚕在啃咬桑叶。

“禀福,我们来了。”我打个招呼。

李禀福背对我们,只将左手摆了摆:“陈辣椒,坐下,我先写完这段。”

我明白,他被命运强暴一次不容易,可能三四天的光景,才盼来这么一次,为了尊贵的灵感,我们不要打扰他,我和雪菲默默坐下来。

与一般设想的作家工作室不同,屋里看不到什么书,很简陋,而且屋里没有电器设备——案头没有电话,墙上没有空调,屋角没有冰箱。

我最感兴趣的,是大桌上的琉璃瓶,还有一座香案,一大串带珠子的藏族饰物。桌子上方挂着一张国画作品,看不懂,像是很多字组合起来的,云山雾罩的样子。桌子旁边有只破沙发。

雪菲一直在观察李禀福的背影。李禀福奋笔疾书,肩膀抖个不停。有时他会突然叹息一下,嘴里发出“啧啧”声,有时突然一笑,有时又低声咕哝,好像在骂人。

我十分敬佩李禀福忘我的工作态度。这样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李禀福终于扔掉钢笔,转过身来。

他的脸庞被身后的台灯遮住了,正面是一片影子,看不到表情。

他似乎在辨别我们,怔怔的。

“陈辣椒,这个陌生女人是谁?”李禀福木然地问。

“我表姐吴雪菲,刚从法国回来。”我急忙介绍。

“你好。”雪菲站起身,主动伸出手。

李禀福看也没看,慢吞吞走到那只破沙发前,坐了下去。

他穿着大裤衩,跷起二郎腿,姿势很夸张。右腿弯过来,脚腕横在左腿膝盖上,整个身子向后撇,靠在沙发背上。棉布拖鞋挂在脚趾上,抖个不停。

雪菲只好又坐下来。

李禀福呆板地问:“陈辣椒,你来干什么?”

“啊?我们……我们在电话里约好了呀。”我说。

李禀福抖了抖脚腕。我这才发现,他的右脚穿着墨绿色的袜子,而左脚却是一条花袜子。

“我跟你约了什么?”李禀福神情恍惚。

“我们想跟你谈点事儿。”我说。

“我答应一定要谈了吗?”他说。

“哎?你这人……”我有点急躁。雪菲扯了扯我的衣襟,然后她又站起身。

“你不要动,就坐在那里。”李禀福忽然提高了语调。

“李先生,我想和你谈一谈专栏的事。”雪菲温柔地笑着,没有被李禀福的情绪感染。

“你坐在那里,不要动。”李禀福重复道。

“李先生,看来你对我有误会。”雪菲坐下来,依然微笑着。

“我预先不知道陈辣椒带的人是谁。我预先应该了解一下的。”李禀福语调越来越呆板。

“你觉得我什么地方有问题吗?”雪菲耐心地问。

“问题。问题。嗯,嗯,你们有问题。”虽然隔着一定的距离,我仍能看到,灯光下,李禀福的眼珠左右摆动着,如同木偶的眼眶里装了两颗玻璃球,“你们之间……嗯哈,你们……”

“别狗扯羊皮放那些拐弯屁,什么问题,直接讲!”我大声说。

雪菲又扯了扯我的衣襟,小声提醒我:“辣椒,别冲动,我和他谈一谈。”

“妈的,电话里都说妥了,怎么一见面变成这副德行。”我咕哝着,“雪菲姐,他会不会是被你的美貌弄神经了?”

“嘘,别刺激他。”雪菲低声说。

李禀福在沙发里换了个姿势,现在把左脚的脚腕横在右腿膝盖上,那条花袜子触目惊心。

李禀福发现我在注意他的袜子。他木然地说:“这是我的写作幸运袜。我穿上这条袜子,就能感应到命运的粗暴呼吸。”

“那恭喜你啊。”我笑着说,“你终于懂得怎样色诱命运了。”

“窍门。对不对?窍门。生活需要窍门。”李禀福自顾自地说着。

雪菲说道:“李先生,我想在晚报开辟一个心理专栏,与读者互动,回答读者的提问。请你提一些建议,好吗?”

李禀福扫了雪菲一眼,呆板地说:“我为什么要给你建议?你是谁?”

“她是我表姐吴雪菲。李禀福,你脑子让狗熊拍肿了?”我大喝一声。

李禀福没料到我突然而起的喊声。他撩起眼皮,看看我,又指了指雪菲:“陈辣椒,我不和这个陌生女人谈话。”

“为什么?”我瞪起眼睛,“我表姐跟你前世有仇,还是后世有冤?”

雪菲再次示意我不要冲动。她温柔地笑着:“李先生,我听辣椒说过,你的真身是贾宝玉。”

“是啊,贾宝玉。我爱我的真身。”李禀福深情地说着,仰起脸,注视天花板。

“纯玻璃啊。”我咕哝一声,“还是自恋型玻璃。”

“其实我的专栏也想讨论一下‘真身’与‘躯壳’的关系。”雪菲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叠打印纸,“这是我在法国做过的研究,请你看看。”

李禀福忽然从沙发里起身,慢吞吞走过来,一直走到我们面前,停下脚步。他弯下腰,长久地注视雪菲。我们沉默着,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身子往下,以半蹲半站的姿势面对我们。

他把脸往前凑,几乎挨到了雪菲的鼻子。

“哎,你想干什么?”我怒斥一声,“耍流氓啊!”

李禀福不动声色地研究雪菲的脸庞。雪菲没有躲避,也没有慌张,看来真是历经风雨了。

“你叫吴雪菲。”李禀福喃喃地说。

我一把推开李禀福。他没防备,翻身跌到地板上,居然还滚了两圈,大裤衩掀起来,露出了大腿。

我侧过脸,不去看他。

他在地上趴了一会儿,显得很无奈。我忽然有点同情他,因为他滚翻的样子,实在很虚弱,也很难堪。

我走过去,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搀起来。他胳膊上没多少劲儿,看来他把力量全都用在了文字里。

“对不起啊,禀福,本来我是来道歉,结果弄成了这样。”我拍了拍他身上的土。这才发现,他工作室的地板积满灰尘,至少有半年没清扫过,桌子腿上的灰尘都结了成串儿。

李禀福用小拇指顶起眼镜框,轻轻掸了掸头发上的尘土,微微喘了几口气,说:“你推倒和玷污的,只是我的躯壳,我的真身依然洁白如玉。”

“好好,你洁白,那我们告辞了。”我朝雪菲使个眼色。

遇到李禀福这一款型,完全是两个星球的人在对话,多说无益,扯呼!

雪菲只好站起身,看她的神情,似乎因为没和李禀福沟通好,而感到很遗憾。

“吴雪菲,你会失去一个你爱的人。”李禀福忽然说道。

雪菲静默片刻:“谢谢你的提示,可我已经失去了。”雪菲安静地笑着。

我白了李禀福一眼。每次都来这一套,遇到谁都一样,一点新鲜感没有。不过李禀福给雪菲的,只有半句。五折赠送啊。

我忍不住又打量李禀福几眼。他站在灯下的影子里,整个人像根竹竿,衣服松松垮垮耷在肩膀上,大裤衩轻轻摆动着,还有那双苍白的小腿,以及脚上套的两色袜子,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我们朝门口走去。

李禀福忽然追出来,把一张纸递给我。我接过来看了看,上面潦草地写着一个手机号码。

“这是什么?”我疑惑地看着他。

“你们要谈报纸专栏,去找这个人,总编室的杨三八。”

我怔了一下,突然爆发一阵大笑。李禀福居然用这种方式谈话,我笑死了快。

“你笑什么?”李禀福顶起眼镜,镜片后面那双浮肿的眼睛慢慢眨动着。

“我靠,你也会骂人,你把你们报社……”我笑得肚子痛。

“她的名字就叫杨三八,身份证、户口本、结婚证、献血证,还有所有TV的登记表上,都是这个名字:杨三八。”李禀福注视着我,忽然换了一副语调,喃喃地说,“邪气,真邪气。”

“什么邪气?”

“你,太邪气了。”

“你才神经呢。”我挽着雪菲的胳膊,“姐,不跟他玩了,咱们撤。”

李禀福站在原地没动。我们转身朝门口走去,听到李禀福在后面咕哝了一句:“路上小心。”

我们穿过院子,出了大门,快步朝巷口走去。

巷子两旁仍然一片死寂,没有行人,没有灯光,没有鸟叫。我们走到巷口,路上没有车辆,路灯投下的光芒显得十分遥远。

我朝路两边望了望,对雪菲说:“我打个电话,让罗成接咱们。”

“好。”雪菲也不喜欢这样的场景,“咱们尽量往前走,在十字路口等罗成。”

我一边跟着雪菲,一边掏出手机,拨通了大妖怪的号码。

“罗成,我们在青石巷这边的十字路口,你快来接我们!”

“好,你们别乱跑,我马上过去。”罗成说。

我挂断手机,牵起雪菲的手。我们加快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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