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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此时黄氏见桂花出去了,便往前凑了一凑,向桂花的娘说:“傻姐姐,你看桂花出落得渐渐是个大姑娘了,吃香喝辣的,就在她身上。”桂花的娘见说,惊道:“你这话我不明白。她一个小孩子,每日只知贪玩,虽然十四五了,一点好歹也不知!我正愁她这么大了,不能分我一点忧,还指望她养活我吗?将来有对式的,给她找个婆家了,我这段心愿,也就是了。”黄氏见说,笑道:“我说你傻,你真傻透了!你也不想想,如今是什么时候?如今是民国了,你别想咔嘣硬正地当你那分穷旗人了。如今是笑贫不笑娼的时代,有钱的忘八,都能大三辈,有人管他叫老祖宗。你看!隆裕皇太后,若在好年头,老不是老祖宗么?如今谁还理她!那窑子里的女掌班,差不多都是老祖宗了。当妓女的,竟敢起名叫龙玉,暗合隆裕二字的声音,听说是个议员替这妓女起的,寓着革命的意思。如今什么事都大翻个儿了,窑子里的生意,好不兴旺呢!好几百议员,天天都在窑子里议事,窑子便是他们的家,我看着别提多眼馋了!”桂花的娘听了这些话,更是惊讶得了不得,说:“妹妹!这些话你都是听谁说的?不瞒你说,这些话我听着都新鲜,照你这样说,将来天地都要掉换了?”黄氏说:“那指不定。马粪堆还有发迹的时候呢!你天天老在家里活挨饿,外头的事,你知道什么!现在八大胡同,了不得了,热闹得挤也挤不动。”桂花的娘又不明白了,忙问道:“哪儿有这么一个八大胡同?是不是石大人胡同呀,那里也不见得热闹。”黄氏见说,倒好笑起来,说:“你真是不出门的压炕头子货!连八大胡同都不知道。那里就是花界。你知道前门外的窑子呀,就都在那里。”桂花的娘说:“买卖人所居的地方呀?”黄氏说:“对啦!那里了不得了,大洋钱天天往那里飞,差不多都成了金山银山,比皇宫内院还阔呢。咱们何不到那里头享几年福,也能做个老祖宗呢!”桂花的娘说:“那个地方,虽然有钱,岂是咱们所去的地方。”黄氏说:“我说你没忘你的穷根。再也不错,怎见那里就不许咱们去呢?”桂花的娘说:“咱们究竟是皇上家的世仆。当差根本人家,虽然受穷,廉耻不可不顾。”黄氏见说,把脸一沉,透着有点生气,咬一咬牙,指了桂花的娘一下,说:“你呀你呀!可要把我怄死。我问你,锅里能煮廉耻吗?身上能穿廉耻吗?什么都是假的,饿是真的!如今没有别的法子,先得治饿。你知道我的来意么?我实在不忍你们娘儿俩,这样无着落的,指引你们一条明路,日后发了财,我也好沾点光。谁知你还是这样不开通!别想再当旗人了。你只把桂花交给我,管保你坐在家里充老太太,使奴唤婢的。”桂花的娘道:“听你之言,敢么要教桂花下窑子去?”黄氏说:“谁说不是。除非如此,你们娘儿俩没有活路。”桂花的娘道:“孩子太小,我不忍教她操皮肉生涯。”黄氏说:“我说你什么都不懂,果是什么都不懂。你当一下窑子,便得留客呢?有一种叫清倌,光卖盘子,不留住客,于身体一点关系没有。就拿桂花这个小模样,收拾起来,焉能不招人稀罕!保管下车就红。不用说别的客,就是现在的议员,就够应酬的了。他们都是拿钱不当钱的,混他二三年,弄万八千,桂花依然是个黄花女儿。假如有对式的,未尝不可教桂花跟了人家去。清倌的价值更贵,至少也得三四千块钱。你没看见呢,议员逛窑子,跟疯了一样,他们都惦念娶个小老婆。自要人才出众,要多少钱给多少钱,机会不可错过呢。等桂花得了地位,在他们老爷跟前,说什么不成?你那时不知要怎样享福呢。恐怕到了那时,你就不认得你这妹妹了。”一席话,说得桂花的娘,有点忘其所以了,仿佛后来的富贵,一一摆在面前,迷惘了半天,才和黄氏说:“听你之言,也有道理。如今我左思右想,除此亦无良策。但是孩子太小,我们不过为图糊口,不得已而操此业。我但嘱你一句话,我的孩子,可不能叫她留住客!挣几个钱,还是给她找婆婆家要紧。”黄氏说:“这话还用你说!你的女儿,不是我的女儿一样?我哪能卖她的皮肉养家肥己呢!不过那里遍地是钱,不借重外甥女儿的鼎力,是拿不来的。只当我们使了一个美人计,发点财,也就不干了。”

当下姊妹两个商定,桂花的娘本来是外行,一应手续,都托黄氏代理。坐了一会儿,黄氏高高兴兴地辞去。回到家中,跟她男人一提,说:“已然说降了。只是搭哪一个班子呢?你也该与你那群忘八蛋、三孙子、人牙子、皮条匠、鸡毛蒜皮把兄弟,说一说,总得先使几百块钱押账,给桂花置几件衣裳、首饰,剩下的给孩子的姨大大做用度,她好放心。桂花是我姐姐的闺女,你别以为是拐来的,你也须拿出点良心,替我尽尽心,办妥当一点!”一片话数落得她丈夫老王跟大头蚊子一样,连说“我去我去”。没有几日,六百块钱的押账使下来了,黄氏替桂花做了几套衣裳,买了点首饰,装扮起来,不啻神仙中人,剩下几十块钱,给桂花的娘留着度日。从此黄氏便将桂花带到泉湘班,上捐营业,孩子既有人缘,老黄又长于应酬,没有几天,便成了泉湘班一根台柱。

歆仁招呼了桂花,每天总要破工夫去一荡。无论他怎样忙,心里总没忘过桂花。在议员里头,虽然有许多是桂花的客,他们已然是有了姨太太的,虽然这种东西不厌其多,可是在议员的地位,有一个姨太太,也足以自豪了,等到弄到国务员地位,再实行多多益善主义。他们皆因歆仁现在尚有向隅之叹,又见他在桂花身上这样尽心,知他必然有意了,所以都声明替他帮忙,谁也不许秘密进行,所以此时桂花,虽然没有脱籍,大家都拿她当歆仁的记名姨太太,差不多在参众两院声明保留案了。在桂花自己,天真烂缦,可是什么也不知道。不过她姨娘黄氏,已然看明白了,知道歆仁将来一定会领出桂花的,所以在歆仁身上,特别地留意。这次请客,要说歆仁不是为伯雍,也未免冤枉他,可是骨子里面还多一半为桂花,因为窑子里的姑娘,虚荣心比什么人都厉害,要是没人捧场,牌呀酒的乱闹一气,这个妓女,无论色艺多好,便不敢居个红字。有牌有酒的姑娘,便是无盐、嫫母,也就把架子摆得老高,仿佛一个院子都装不下她。那些无人捧的姑娘,也就不敢与她颉颃,小心儿里暗暗叫苦,埋怨她的客,都是些穷酸措大便了。

这时只见有许多同院姑娘,都搭讪着到桂花屋里来看,一个个都现出一种羡慕和嫉妒的颜色。这时便听院内一阵呼喊,那个跑厅的也说白总理诸位到,这个跑厅的也说白总理诸位到。老黄见说,赶紧往外迎接,桂花也笑着跑出去说:“你们都来了。”只见一个獐头鼠目、狼顾鹄声的人,年约三十来岁,微有几根黄胡子,上前把桂花搂住,连着就去亲嘴说:“乖乖!几天没见你,更出息了。”歆仁在旁边看着,心里想是十分不快,却也无可如何。桂花在那人腕里,支掌半天,才挣脱出去,鼓着小腮帮子说:“我们不愿跟八爷闹!动不动挺臭的嘴就跟人要乖乖,什么毛病!”那人见桂花奚落他,张着两手,要去抓他,吓得桂花“呀”的一声,如燕雀避鹰鹯一般跑去了,惹得大家一阵好笑,连忙往堂屋里让。一时连主带宾,有十几位了,说话的口音,哪一省都有,真所谓南腔北调,聚合一堂,吵吵嚷嚷,闹成一团。除了议员,便是各报的大总理。歆仁因问他那长随说:“谁还没来?去催请催请。”长随说:“二爷不来了,三爷到别处有一局,胡总理、王总理都有电话谢谢。”歆仁说:“除了他们,大概都齐了,你分付他们摆吧。”一声下去,龟奴四应。当下在堂屋里摆下两张大圆桌面,只听那个要笔,那个要纸片,纷纷写起传局条子来。歆仁说:“你们别忙。谁叫谁,我给你们写。”当下他一人代办,写了二十来张条子,有一个人叫两个姑娘的,不认识人的由歆仁推荐,写个借局,都写完了。歆仁笑着问伯雍说:“你也得叫一个。”伯雍说:“我一个人也不认得,算了吧。已然够热闹的了,我只做个观花人便了,生拉硬扯的,勉强叫了来,她不认识我,我不认识她,也没什么趣味。算了吧。”歆仁说:“不行!一定得叫一个。”别人也说:“大家都叫,你凭什么不叫!不认得人,我们给你借。”只见歆仁摇着笔,笑了半天,回头跟大家说:“把秀卿给伯雍叫来怎样?”大家拍手大笑,都说“好极”。于是把条子写齐,教人分头去叫。这里纷纷摆台,在伯雍心里,十分纳闷:“怎么他们给我借条子,非常地喜欢呢?这秀卿不知是什么人?他们这回,一定拿我取笑了。”

这时台面摆好了,大家纷纷入座。不一时,所叫条子,陆续都来了,有肥有瘦,有高有矮,有南有北,一个个虽具几分姿色,不过仗着一身衣裳,满脸脂粉,堆成一个人,勉强只说是粉白黛绿罢了。她们一个个,都挨着叫局本人坐下。伯雍暗道:“这里头一定有个秀卿。”谁知都坐下之后,却没有。别人都说:“秀卿怎还不来!这个东西,可恶极了,软硬她都不吃,动不动就给人难堪。这时候了,她还不来。”伯雍说:“她既不来,不如辞了她。何必为她一人,致令举座不欢呢?”歆仁说:“你不知道,她也不是摆架子,简直有点怪脾气,谁招呼她,也不能合式。今天给你借了来,或者她能看得上眼。”伯雍说:“你这是何苦!你们都摆布不了她,她看我是个呆子,更不爱理了。你们不是跟她玩笑,简直跟我过不去。”歆仁说:“不能!她若犯狗食,今天咱们群起而攻。”这时已然吃了几巡酒,那些乍出茅庐的妓女,都要献献她们的能耐,叫师傅拉胡琴,一个一个地赛唱她们的二黄。在众声欢动之中,只见进来一个姑娘,穿着一身布衣,脑袋上也没有多余装饰品,年纪差不多二十多岁了,两只天足,亭亭的身材,面皮倒很白皙的,不过隐隐地仿佛有点烟气,但是眉目之间,有些英爽冰霜之意,一看便是个不老实的人。这时大家见了她,都说:“欢迎欢迎!只是来晚了,该罚的!”那姑娘说:“我认罚。但是你们谁叫的我?”歆仁一笑说:“我的朋友宁先生,要借你一个条子。”说着把伯雍一指,这时伯雍已然不安起来,暗道:“她就是秀卿,已然是个老妓。假如她若把我冷淡起来,实在不好看。”暗暗地把歆仁好骂:“没有拿朋友开心的。”别人也都把眼睛送到秀卿身上,看她做何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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