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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陌上花歌(3)

转过身,他似乎真的要走了。

但他又似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

他那双似乎飘满了桃花瓣的眼睛,竟然意外地清澈了起来,难得地收敛起了玩世不恭的神情。

他看了一眼一直一脸惨白站在花叶姜身后却不发一言的杜疏香,又把目光定格在了花叶姜的面上。

他缓缓地说:“叶姜,你真的信我吗?”

花叶姜有些意外,他言简意赅:“我信。”

穆缓歌盯着他的眼睛,良久,他轻轻摇头。

“不,你不信。”他说,“你谁也不信,假若你信,你就活不到今天。叶姜啊,不信,这才是你的宿命。”

他轻笑一声,如来时般飘然而去,很快消失在远方的青色雾气里。

自那天出事起,杜疏香还没有一刻,如同此时一样,与花叶姜单独站在一起,只要一伸手,就可以触到他的衣带。

然而她闻不见他身上的草叶清香,她的鼻孔里全是血腥味,那些浓稠的刚才还流在活人身上的血。

她被那个神秘的粉衣男子穆缓歌临走前的最后一句话深深触动着。

叶姜,不信,这才是你的宿命。

她想起和花叶姜相爱后,她小心地问起他,当初为什么会允许她接近。她知道,花叶姜在宫里,一向是拒人千里之外的。

“你忘记了。”他当时正躺在新修的荷池边的石椅上,阳光暖暖地晒着他的眼皮,他安静地闭着眼睛,睫毛纤长。

“我很小的时候就见过你,那一次,宫里的孩子们一起玩捉迷藏。”他说,“我躲在了父皇的书房里,长时间没有人找到我,大家都忘记了还要找我这件事。只有你,一直记着我还没有出现,他们都不玩了,你还在一直找。后来,你把我找着了。”

他微微地笑起来,那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那样笑,温暖,毫无心机。

“我那次起就记住了你,杜疏香。”他的声音渐渐温柔,“我会记一辈子,只有你,你不会离开我,是吗?”

“我不会离开你。”她小小的手轻轻覆上他的眼皮,低声重复这句话,仿佛一种承诺。

那时候,他已经经历了几次地狱,自他亲手杀死端淑妃后,他常年礼佛不问世事的母后惨死后宫,至今寻不到凶手;而从小保护着他的贴身侍卫老木竟然被人买通,意欲杀他。

她一直看着他,一直一直看着,只有她知道他平静的外表下,深藏着一颗怎样结冰的心。

他越是平静,她越是心惊。

她知道他什么都不信了,包括他的父皇。

但他至少试图信过她。

只是如今,他终于连她也不再相信。

是不是这样,他就可以不再被伤害?

一阵剧烈的绞痛在她的心口翻腾,她轻轻地发抖。

她看着他不动声色的背影。

“叶姜。”她终于轻轻地开口,带着哀求,“带我走吧,叶姜。”

如若你不是太子,你就可以不必再站在风口浪尖。

她期待的人,没有回她的话。

她再次绝望,颤颤地上前一步,再开口,已是哽咽。

“那么,把我押回去,和家人关在一起,叶姜,你真的要亲自送我出嫁吗?”

这一句,她在心里,自问了太多次。

那白衣金带的人,终于慢慢转过身来,面对着她。

他的双手轻轻地按住了她的肩。

然而接下来他说出的话,却令她全身冰凉。

“疏香,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一件事,那一年,我原本是想饶了端淑妃的。”他竟然仍然在笑,只是那深邃的眼里,似乎浮上了一层凉凉的雾气,令她看不清楚,“拿剑抵住她的心口的时候,我问她,为五皇弟争得这个皇位,真的那么重要吗?其实我只是想问她,可是她以为我已经下决心要杀她。”

他的声音渐渐喑哑:“她自想难逃一死,竟然横下心来对我说,即使不是五皇弟,也可以是其他皇兄,但唯独不能是我。因为,后宫的人都知道,我根本不是母后的亲生孩子,我是父皇在宫外风流后带回来的孽种。她的脸上还带着刚才求我时的大片眼泪,但是她的嘴角竟然浮起了那么恶毒的冷笑。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怕很怕她再说下去,很怕很怕她会声音大起来,把这些话让其他人听到,我手下突然用力,就那么杀了她。”

“缓歌说得没错,疏香。”他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眼皮,让她闭上眼睛,她感觉到他的手指和她的眼泪一样冰凉,“不信,原该是我的宿命。”

宿命,就是那些我们无法改变,也无法逃离的事情。

“我明白了。”良久,她抬起头来,朝他凄然一笑。

沉沉雾霾里,隐隐传来清越的筝声,仿佛清风般拂过每个忧愁的人的心头。

有男子远远的悦耳的歌声从山顶传来,那金铃般的声音竟依稀是刚才离去的穆缓歌。

归安城廓半楼台,曾是香尘扑面来

不见当时翠辇女,今朝陌上又花开

四句诗词,反复地柔柔地吟唱着,似是离愁,又似是忧虑,但更多的,是一种自成的风流和超脱。

他唱的正是花叶姜曾经教给杜疏香的那一曲,只是由他唱来,意境自然不同。

只是相同的词,相同的曲,听的人又会有多少不同的心情?

花叶姜慢慢闭上了眼睛。

陌上花开,离人缓归。

可是他,再也回不去了吧。

他不愿意让人看见,他的眼底此刻涌出的情绪,如波动的暗海,快要将他的平静打破。

3

金碧辉煌的宫门缓缓打开,挽着朱纱红宫灯的少女沉默着鱼贯而出,排列在两旁。巨大的狮头形幔帐之下,身着华丽甲衣的苍山侯孟青峰带着数百家眷跪下迎接太子及公主车马。

孟青峰原本是武将出身,年轻时善于征战之名也曾远播四方,颇有与当年的皇上一争高下之势,然而自从广诏天下愿世代臣服为帝京诸侯后,他却真正蛰伏起了心性,做起了一个深藏不露的智者。

加之其后继无人,唯一的儿子还是个病痨缠身之人,因此帝京老臣皆猜想,孟青峰这一世已无力再掀起风浪。然而多疑的皇上多年来终是放心不下这块心病,事实证明,他的担心也并非多余。

杜疏香静静地立于花叶姜身后,她的目光,如同一尾平静却暗藏悲伤的游鱼,无声地滑过这不是深宫胜似深宫的府邸。

这里,或许将是她一生要停下的地方。

又或许是她短暂逗留的驿站?

那面目阴郁的老者,就是她的爹爹暗中效力的苍山侯?她的全家都为此下了重狱,生死未卜,然而在他的地界里,依旧水暖花香。

她就要嫁给他的儿子了,不是吗?

她不知道她的爹和苍山侯是否真的有着某些约定,虽然从爹的醉语中,她也能联想到此次的祸起并非偶然,然而她的家人都是无罪的,是怎样的前因,需要爹用尽全家人的幸福与性命去偿还?

她不懂,也不愿懂。

她看向四周,却并没有看到貌似传说中的世子的人。

她暗暗地叹息一声。

那个她将要嫁与的男人。

他是什么样子,她可曾关心?

不,他是什么样子,他是孤僻怪异,还是俊朗美好,其实一点儿都不重要。

叶姜,假若那个人不是你,一切又有什么重要。

她的目光只在别处掠过很短的时间,就再次定格在了身前那一抹白色身影上。

她就这样痴痴地看着他的背影,她知道她的时间已经不多,或许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看到。

一入侯门深似海。

她只是一个平凡女子,她拯救不了家人的命运,也拯救不了自己的爱情,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相信他,矢志不渝地相信他给的路。

哪怕那路通往地狱。

她默默地沉下眼帘,眼里最后一抹消失的余光中,看到苍山侯孟青峰与太子花叶姜对视的目光。

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那两人明明是初见。

却又仿佛相识已久。

当天夜里,苍山侯大宴太子与公主一行,而因世子病重,仍然未能出席。

得到太子应允,苍山侯决定两日后大办喜事,好替病重的世子冲一冲喜。

接下来就是一些繁复而忙碌的准备,杜疏香被侯府里如云的丫鬟婆子团团围着伺候着,搅得晕头转向。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大喜的日子就到了。

一切仿佛梦境。

从那日她早晨醒来,发现躺在花叶姜身边的时候起,她就一直活在梦里,未曾醒来。

巨型的红烛裹着金纸,一滴滴烛泪如深海的宝珠般莹然夺目,侯府里的娇花翠地、青石曲径甚至疏树矮篱,都披挂装点着喜气洋洋的花绸喜蜡,令平日里严肃沉闷的府邸焕发出浓重的欢欣气氛。

苍山侯与夫人已经盛装就座,花叶姜代表皇上观礼,列席首位,蒙着红盖头的新娘已经牵住了红绳的一头,而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神秘的新郎。

因病痨缠身从不在人前露面的苍山侯世子终于要粉墨登场。

花叶姜的目光静静地注视着门的方向,他没有笑,但他的表情也并不忧伤,仿佛他只是在经历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而他忘记了即将成亲的那个人,是曾经在宫里陪伴过他最孤寂岁月的原本属于他的女人。

他或许真的忘记了这件事。

因为当他听到喜堂的门口传来一阵奇异的咯吱咯吱的声音时,他的嘴角甚至微微一牵,有了一丝笑意。

咯吱咯吱。

仿佛什么硬物在摩擦地面的声音。

喜堂之外,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声音?

在场的人都有些不安,连蒙着盖头的新娘似乎都紧张起来。

只有太子和苍山侯仍然面带微笑,仿佛胸有成竹。

近了,终于停下了。

炫目的阳光从门外穿进了披红挂彩的大堂,身着大红喜服的年轻男子斜斜地靠在一架木制的巨大轮椅上,由四个小厮前后护卫着,缓缓地推了进来。

他的身体如同水中弱花般无力,连头也微微低垂着,长长的黑发一丝丝坠在华丽的喜服上,映着他有些过分苍白的手,仿佛谁的呼吸大声一点,也会把他的生命之光吹走。

但最令人震撼的不止这些。

在场所有人在他出现的时候,就齐齐地吸了一口冷气。

轮椅上的年轻男人,竟然戴着一张狰狞的、原该属于地狱恶鬼的青铜面具!

这张面具遮盖住了他的容颜,却令他生出几分令人胆寒的邪恶与杀气。

花叶姜默默地看着他,目光清澈犀利。

戴着面具的人也恰好微微抬起头来看向他。

那就是传说中的苍山侯世子,今天的新郎。

孟歌。

一拜天地。

天地间寂寥空阔。

二拜高堂。

高堂上至亲缺席。

杜疏香身体僵硬,控制不住有如寒战般摇摆。她看不见面前的人,只能听到木制的轮子在地面上摩擦传出的浑浊声响,鼻端似乎嗅到一种若有若无的奇异药香。

但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

只因她知道,她这一拜的方向,面对着的是那个她曾以为会与子偕老的人。

那人本该牵她的手,与她并肩而立,盈盈拜下时,彼此间应是花影流香。

而今,他却以太子身份,代她的尊长,看她成为别人的新娘。

最后这一拜,却是怎么也拜不下去,她感觉自己的唇齿间,有血的味道渗开。

坐在木轮椅上的面具世子无声地转过脸来,两只黑洞洞的眼眶里,看不清端倪。

在场的所有贵族王侯都不敢出声,这真是一场他们见过的最奇异的喜事。

苍山侯以孟歌顽疾未愈不能见光为由,恳请太子允许其戴着面具拜堂,而太子居然应允。

而以公主身份出嫁的新娘,除了太子亲自送亲外,其他概无公主出嫁该有的仪仗,那公主竟也一直默默无语接受所有安排。

没有人会问她是否屈辱,是否不快,只因她本身就只是一颗棋子,没有人关心棋子的命运。

她怔怔地魔障了一样站着,那第三拜,迟迟停滞,引得所有人的心都悬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直未出声的孟歌突然伸出手来,抓住了杜疏香大红喜服下的一只手。

他的动作轻而快,完全不像一个病弱的人。

花叶姜的眼神一亮。

杜疏香全身剧震,她本能地想挣脱,但那冰冷的手掌中竟有着隐隐强大的力量,令她无法自如。她耳中听得喜娘和其他人的几声惊呼“世子”,知道这手的主人竟是那未谋面的人,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面具后的孟歌轻轻咳了几声,似乎毫不在意其他人的无措。

“杜疏香,这一拜,你我就是百年,你可决定?”有些喑哑的声音缓缓从面具后传来,声音虽低,却令苍山侯和太子都听得清楚。

花叶姜的手指不动声色地一紧,又缓缓放开。

“你可曾思虑明白?”他似是自语,又分明是咄咄问她。

苍山侯用眼神阻止了其他人的异动。

他也在看,不过看的不是孟歌和杜疏香,看的却是太子。

后者缓缓垂下了眼帘,仿佛远山静峦,就此无声。

静默,如同亘古般长久。

杜疏香什么也没有说,她终是在这沉默里一点点软下双膝,一点点放松了自己,一点点把心深埋到了尘土里。

夫妻交拜。

礼成。

4

是夜,下起了春雨。

忽疏忽密的雨丝,被风吹得斜斜地飘在窗外,侯府后花园的青石路面有着一小圈一小圈的水雾漾开,远处不知哪里有着隐约的人声,或许是在收拾白天喜宴留下的残局。

花叶姜披着深黑的披风,立于屋檐之下,雨水把天地也变得混沌,模糊了稍远处的景致。

这场结亲,他终是撑到了尽头。

他相信此时已有人快马加鞭将这结果送回了帝京,而真正的帅印,也离他咫尺之遥。

但送信之人不会料到,明日之后,当他与花叶禅会合,他将挥兵回京,逼皇上将太子之位传于花叶禅,并助花叶禅登基。这是他与花叶禅的约定,条件是花叶禅一日为君,便一日不犯苍山。

以他对花叶禅的了解,他相信这是一个能够信守承诺的新君。

往事如同抽不清也剥不开的茧,所有的新愁旧债都要退出舞台,才能平息这场酝酿太久的战事。

皇上、苍山侯,还有他自己。

他回过头,朝着未知的方向望了一眼。

他所能做的,都已经做到,而剩下的,取决于他所信任的那个人,是否会如他安排。

可是,自己真的信他吗?

他苦笑了一下。

有些心烦地轻挥了一下手,信步走进了茫茫的雨幕里。

随身的几名侍卫赶紧跟上,花叶姜也无意阻止。

他慢慢地走着,他的黑衣和黑发在这夜色里沾满了厚重的水滴,像他沉沉的心境,唯有一双眼睛却亮得灼人,在这一刻,他终于不必再遮掩自己。

虽是侯府,却似王宫,面积之大,令人惊叹。

花叶姜一路走来,遇见几队侍卫,但看到是太子,都很快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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