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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四书》别解数条《四书》经朱子作注之后,固已至当不易,然后人又有别出见解,稍与朱注异而其理亦优者,固不妨两存之,要惟其是而已。今录数条于此。《大学》缺格物致知一传,董槐谓以“知止能得”“物有本末”二节移于“听讼吾犹人之下”,而结之曰:此谓知本,此谓知之至也,亦自完善。则此一章但有脱简而无缺文,更不必补矣。“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朱注以为观其子之志行,则下文“三年无改”句文义不相贯,故注中只得用“然”字一转。杨循吉谓宜作人子之观其父解,父在时子当观父志之所在而曲体之,父没则父之志不可见,而其生平行事尚有可记者,则即其行事而取法之。如此则下“三年无改”句正是足此句之义,直接而下,自然贯注,不待下转语也。“攻乎异端,斯害也已”,张凤翼谓能攻击异端则害可止,孙弈《示儿编》亦谓攻如“攻人之恶”之攻,已如“末由也已”之已。“宰予昼寝”,李济翁《资暇录》作“画寝”,谓绘画其寝室也,则下文朽木粪土之墙似更关合。“子罕言利”,史绳祖《学斋占毕》谓利固圣人所不言,至于命与仁,则《论语》中言仁者五十三条,言命者亦不一而足,此岂罕言者?盖与字当作“吾与点也”之与,谓子之所罕言者,惟利耳,而所与者,乃命与仁的。“子路从而后”,吴青坛谓“见其二子焉”句当在“至则行矣”之后,盖子路再到时不见丈人,但见其二子,故以“不仕无义”之语告之,不然,既无人矣,与谁言哉?“不使大臣怨乎不以”,《魏志。杜畿传》作“怨何不以”,谓致怨于何不用也。“孟子去齐,宿于昼”,考之史传,齐地无昼名者。邢凯《坦斋通编》谓当作画,而引《史记。田单传》“闻画邑人王贤”,刘熙注:画音护,齐西南近邑也;后汉耿讨张步,进军画中,遂攻临淄,拨之,亦即此地。则昼之当作画,更为有据。顾宁人《山东考古录》亦云昼当作画,而以刘熙注为是也。“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倪思谓“正心”二字乃忘字之误,谓“必有事焉而勿忘,勿忘勿助长也”,重一“勿忘”字。古书如《无逸篇》叠“生则逸”三字,文更有致。“冯妇搏虎”章,周密《癸辛杂识》谓“卒为善”作一句,“士则之”作一句,“野有众逐虎”作一句,如此则下文“其为士者笑之”正与“士则之”相照应。比上数条皆与朱注异者,“父在”及“荷筱”、“冯妇”三章为最优。

子见南子《论语》惟“子见南子”一章最不可解。圣贤师弟之间相知有素,子路岂以夫子见此淫乱之人为足以相浼而愠于心,即以此相疑,夫子亦何必设誓以自表白,类乎儿女子诅咒者?杨用修谓矢者,直告之也;否者,否塞也。谓予之道不行,乃天弃之也。其说似较胜。按此说本《史记索隐》,谓天厌之者,言我之屈否乃天命所厌也,则固不自用修始矣。然用修谓子路以孔子既不仕卫,不当又见其小君,是以不悦,则夫子之以否塞晓之者,又觉针锋不接。窃意子路之不悦,与在陈愠见君子亦有穷乎之意正同,以为吾夫子不见用于世,至不得已作如此委曲迁就,以冀万一之遇,不觉愤悒傺,形于辞色。子乃直告之曰:予之否塞于遇,实是天弃之,而无可如何矣。如此解似觉神气相贯。(《晋书。夏统传》:子路见夏南,愤恚而慷忾。夏南盖即南子之误,而所谓愤恚慷忾,亦只傺无聊之意,非以见淫人而不悦也。)

束修二义“束修”有二说,其以为十廷脯者,本邢疏,引《檀弓》“束修之问不出境”及《少仪》“其以乘壶束修一犬赐人者”,又《梁传》“束修之问不行于境中”。而《唐六典》国子生初入,置束帛一篚,酒一壶,修一案,为束修之礼。又《开元礼》皇子束修:束帛一篚五匹,酒一壶二升,修一案三廷。皇子服学生之服至学门外,陈三物于西南,少进曰:某方受业于先生,敢请见。此廷脯为贽之证也。宋夏英公镇襄阳,胡旦以瞽废在襄,英公以精缣十匹赠之,旦还其五匹。英公检《韩诗外传》及服虔、贾谊所解“束帛戋戋”之义,同于束修。束修则十廷之脯,束帛则卷其帛,屈为两端,五匹遂见十端,表王者屈于隐沦之义也。此亦十廷为束修之证也。然《汉书》光武诏卓茂曰:前密令卓茂束身自修,执节诚固。《邓后纪》有云:故能束修不触网。注以约束修整释之。又郑均束修安贫,恭俭节整。《冯衍传》圭洁其行,束修其心。《刘般传》太守荐般束修至行。皆以整束修饬为训。即以之释《论语》“自行束修以上”谓能饬躬者皆可教也,于义亦通。至杜诗荐伏湛疏内云“自行束修,讫无瑕玷”,注云“十五以上。延笃亦云”吾自束修以来,为臣子忠孝,交不谄渎。陈崇奏颂曰:自初束修,折节行仁。贾坚谓荀羡曰:吾束修自立,未尝易志。则又皆以束修为十五岁以上,盖十五乃入学之年,入学必用束修,遂为故事也。

子畏于匡,记载不同子畏于匡,《史记》谓孔子去卫,将适陈,过匡,颜刻为仆,以其策指之曰:“昔吾入此,由彼缺也。”匡人闻之,以为鲁之阳虎,阳虎尝暴匡人,匡人于是止孔子。孔子状类阳虎,拘焉。孔子使从者为宁武子臣于卫,然后得去。《家语》云:孔子之宋,匡人简子以甲士围之。子路奋戟,将与之战,孔子止之,命之歌而和之。曲三终,匡人解甲而罢。《韩诗外传》云:赵简子将杀阳虎,孔子似之,带甲围孔子。子路怒,奋戟将下。孔子止之曰:“我歌子和。”三终而围解。按宁武子乃鲁僖公时人,距孔子且百馀年,孔子何由使从者假其名以免难?史迁之附会,固不必论。至赵简子将杀阳虎,以孔子似虎而围之,尤属不经。《左传》虎奔晋适赵氏,孔子曰:“赵氏其世有乱乎!”《家语》亦谓:孔子以赵简子好利,必溺虎之说而从其谋,以致祸败。今考虎之事赵鞅也,鞅纳蒯聩于戚,宵迷失路,阳虎教以右河而南必至。鞅之卜救郑也,阳虎以《周易》筮之,曰:“宋方吉,不可与战。”乃止。虎之事赵简子见于《左传》者如此,并无获罪于赵之事也。而《韩非子》又云:阳虎逐于鲁,疑于齐,而之赵。赵简子迎以为相,左右谏以为不可,简主曰:“虎务取之,我务守之。”遂执术以御之,虎不敢为非,善事简主,兴主之强,几至于霸。则虎且有功于赵氏,岂有致其攻围之理?况虎事简子多年,讵不能识,而误认孔子为虎乎?匡之地,《风俗通》以为鲁邑,《韵会》以为在陈留,亦皆非晋地,简子又何从而要截之?则《外传》之说亦妄也。而匡人之有简子,亦不经见,则《家语》之说亦不可信。朱注但云:阳虎曾暴于匡,孔子貌似阳虎,故匡人围之。洵乎斟酌尽善矣。

执圭《论语》“执圭”,注谓诸侯命圭。按《考工记》:“玉人之事,命圭九寸谓之桓圭,公守之;命圭七寸谓之信圭,侯守之;命圭五寸谓之躬圭,伯守之。”郑注:命圭者,天子所命之圭也,朝觐执焉,居则守之。夫所谓朝觐者,诸侯亲朝觐于天子也。朝觐执,则非朝觐皆不得执也;非朝觐不得执,则诸臣聘问益不得执也。又按《典瑞》及《玉人》彖圭璋八寸以ぽ聘,郑注:彖,文饰也;众来曰ぽ,特来曰聘。贾疏谓:此上公之臣执以ぽ聘于天子也,侯、伯之臣宜六寸,子、男宜四寸。凡诸侯之臣ぽ聘,不得执君之桓圭、信圭、躬圭,但彖文为饰耳。据此,则诸侯之臣ぽ聘于天子,用彖圭也。ぽ聘天子用彖圭,岂有聘邻封反用命圭者?《聘礼》疏曰:臣出聘不用君之所执,所执皆降其君一等,其圭、璋彖之而已。曰彖之者,即所谓彖圭也。曰降其君一等者,公命圭九寸,彖圭则八寸,侯、伯命圭七寸,彖圭则六寸也。然则惟诸侯亲朝觐天子用命圭,其遣臣ぽ聘天子及聘邻封则皆用彖圭。《论语》注以聘问所执为命圭者,误矣。国君止一命圭,若用以聘问,倘一时分聘数国,又安得如许命圭耶?乱臣十人“乱臣十人”,古本无“臣”字,唐开成石经亦尚无之。考马融、郑康成注《论语》,皆云有文母,而刘原父以为邑姜。王西庄云:盖因唐时俗本误添一“臣”字,子不可以臣母,故改邑姜也。然《北史。齐后妇传论》云:神武肇兴齐业,武明追踪周乱。武明即神武妻娄氏也。则以乱臣为邑姜,唐以前已有此解。彭祖即老聃《论语》“窃比老彭”,诸家注释不一。包咸曰:老彭,商贤大夫。《正义》谓即《庄子》所谓彭祖也。王弼曰:老,老聃;彭,彭祖也。按彭祖封于彭城,以久寿见称,则老彭即彭祖明矣。邢疏:一云即老子也。此其说盖据《世本》、《史记》。《世本》云:彭祖姓名铿,在商为守藏史,在周为柱下史。而《史记。老子传》曰:周守藏室之史也。又《张汤传》:老子为柱下史。以是参证,知其为一人也。按彭祖之述古不经见,而孔子尝问礼于老聃。又孔子答曾子问,动云“闻诸老聃”,可见《论语》述古之老彭,即《礼记》问礼之老聃。而或者谓彭祖在殷已极老寿,何由复至春秋时?彭则铿,聃则李耳,既为一人,何以两称?且彭国灭于殷末,聃名见于周末,若果一人,则相距数百年中,何以不经见?殊不知彭祖为颛顼元孙陆终第三子,事见《风俗通》,而屈原《天问》云“彭铿斟雉,帝何飨”,王逸注谓:彭祖以雉羹进尧,而尧飨之也。又《论语》疏亦谓尧时封于彭城。是尧时已在禹、皋之列。彼可以自唐历虞、夏而至殷,独不可自殷历周乎?若以铿、耳名各不同为颖,古人原有一人数名而错见者。虞翻云:彭祖名翦,则又不特名铿矣。太史儋见秦献公,言周、秦离合之说,史迁谓儋即老子也,则又不特名耳矣。安在不可李、而铿不可耳乎?且《史记索隐》引商容以舌视老子,老子悟舌以虚存,齿以刚亡。商容,殷纣时人,而以舌悟老子,是殷末已称老子也。《老子内传》云:武王时为柱下史。是周初已为史官也。临海庙有周成王飨彭祖三事鼎,鼎足篆“东涧”二字,是成王时或犹称彭祖也。幽王时三川震,伯阳甫曰:“周将亡。”唐固谓伯阳甫即柱下史老子,王弼亦谓伯阳甫姓李名耳谥聃,周守藏室之史也。是又见于西周之末矣。《玉清经》云:老子以周平王时见衰遂去。是又见于东周之初矣,又安在数百年中绝不经见乎?然则合诸书以观,彭、聃一人,确有明证。此公直自陶唐时迄于周末,入关为关令尹喜著《道德》五千言而去,莫知所终。《史记》所称百六十馀岁,或二百余岁,《神仙传》所称七百六十七岁、八百三十八年,及张守节所称历十二王、历三十一王,《论语》疏所云寿七百岁者,犹第各就所传而分记之,实未尝统计其年寿也。或又曰:唐荆川云:庄生以吐故纳新、熊经鸟伸归之彭祖,而不及老子,其论老子闻风于古之道术,又绝不及长生吐纳事,明其各自为一家也。今云一人,何以操术之不同乎?曰:不然。方其为彭祖也,精意于养生治身,服水精,餐云母,《神仙传》述其言曰:“服药百裹,不如独卧”,近世道家修炼,实本于此。人徒以五千言中无此术,遂谓道家者流伪托于老子,而不知正其始之所有事也。及为老子,则涵茹道德,淹贯典礼,犹龙之叹,且乎有儒者气象矣。不宁惟是,《后汉书。襄楷传》:老子入西域为浮屠,天神遗以好女,坚却不受,曰:“此但革囊盛血耳。”又《齐书。顾欢传》记老子入关之天竺维卫国,乘日精入国王夫人净妙口中,已而降生,佛道由是兴焉。是又开佛氏法门矣。然则此公方且神奇变化,出没于三教之间,迭迁屡变而未有已也。曰:史传所载彭、聃各著延生之异,岂有一人而数生者?曰:吾正以其诞生而证之也。《风俗通》云:陆终娶鬼方氏女贵,久孕不育,启左胁,三人出焉,启右胁,三人出焉,彭祖则左胁所出也。而《元妙内篇》记老子亦割左腋而生,又《顾欢传》所记净妙之孕亦剖左腋,夫安知非即女贵剖生一事而记载者各系诸传首,遂分见若三降生耶?书之以俟博雅者。

微生高即尾生《庄子》:尾生与女子期于梁下,水至不去,抱梁柱而死。《战国策》:苏氏谓楚王曰:“此方其为尾生之时也。”高诱注《淮南子》:尾生,鲁人。又苏代谓燕昭王曰:“尾生高,不过不欺人耳。”是尾生名高,微、尾音相通,其人素有直名,盖尝守之信者,则尾生即微生高无疑也。《汉书。古今人表》作尾生高,吴师道亦谓即《论语》微生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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