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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离开

此时的苏洌儿在杨府里的地位已是无比的尊崇,更别说杨清和此时还在跟前坐着,三姨娘自然不敢说苏洌儿的身份不值得杨清和守护,她顿时尴尬起来,张口结舌的“啊,啊”了几声后,才讪讪的笑道:“妾婢不过是心疼三少爷,想着浩宇是大哥,不说他去照顾弟弟,却还烦劳弟弟帮他去看顾生意。”

姚芝兰的脸色一正:“三妹这话又说差了,什么叫帮他去看顾生意,那生意是他的么?”

这话更是不客气,三姨娘生生被噎得脸色发紫,眼一红,泪珠儿在眼眶里汪汪的打着转儿,妻妾之间的明争暗斗让杨清和的脸色渐渐阴沉,屋子里的气氛冷凝起来。

“咳,咳咳。”杨浩天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打破了这个僵局,姚芝兰不再理三姨娘,只将目光放在杨清和的身上,轻声道:“老爷,您说句话吧。”

杨清和看着这个儿子,亦是有他的算盘,他缓缓点头,道:“你有这个想法很好,嗯,就去京城罢,别急着回来,在那里结交几个有用的人,为你的将来打打底子。”

杨清和的意思姚芝兰是明白的,她欣慰的笑,点头道:“你父亲说得话你要记住,虽然说咱们家这些子铺子生意将来大都全是你的,可是官仕商工农这五行里,商者却只比那工人农民高那么一点点,你父亲希望你能光大振兴咱们杨家,彻底改变咱们杨家的家世背景,京城里多的是王子皇孙达官贵人,你眼光心性儿要放得灵活些个,别怕花钱,好好儿的结交几个有钱有势的人,对你将来的科考仕途会有帮助。”

想是这样的话杨浩天听得太多,他紧皱着眉,强忍着心里的不耐,道:“孩儿记住了。”

此时不管说叫他去做什么他都愿意,只要许他离开,这个地方他一刻也不要再留,那晚出了凤栖苑后,他在凤栖苑门前的树影下站了许久,看着里面的树影摇曳,看着窗上的烛光轻晃,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分明觉得,那里面有隐隐压抑的哭泣声。

就在那晚,他真正的绝望并死了心,她是那样的拒绝自己,有一种礼貌而又残忍的方式将他从她的面前推开,她就差很明白的跟他说,别来烦我。

宿醉清醒,昨夜的一幕幕依旧清晰,他确定自己昨晚是看到她的泪了的,自己没有认错人,她就是那个她。

也罢,既然相见不如不见,那就不见罢,既然她不愿意看见他,那他就离了她的眼前,这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了。

春风渐暖,百花齐放,少了寒风凛冽,人们也变得放松起来,凤栖苑里的蔷薇开得蓬蓬勃勃,虽然花是普通的花,可是那样的大片大片铺天盖地灿若云霞,竟是百花盛锦也比不上的热闹繁华。

蔷薇花架下,苏洌儿默默的坐着,杨浩天的离去传到苏洌儿的耳里,她的心里竟然莫名其妙的一落,仿佛压抑了她许久的什么东西一下子被搬开了,整个人直觉得无比的轻松自在。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苏洌儿百思不得其解,还是梅姨明白了,抚着苏洌儿垂散在肩上的发,梅姨轻声叹息:“他虽然是仇人的儿子,可到底曾经进过你的心,所以,当了他的面,你再怎么也不忍当着他的面对他的家人下手,今儿他去了,眼不见为净,自然是搬去了你心上的一块石头。”

她的话让苏洌儿低下了头,纤手轻轻拽过一枝蔷薇,有浓郁的香气扑来,熏人欲醉,苏洌儿贪婪的放到鼻翼下深吸一口,虽然她的身上也总有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但是却只有梅姨知道,她真正喜欢的其实只是那发自天然的花香草香。

梅姨将蔷薇捡那开得正好的,折了一枝簪在苏洌儿的鬓边,正前后相看时,就听一个清脆的声音娇娇的笑:“花堪折时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五妹本就生得闭月羞花,这花儿一上头,不是花来衬人,竟是人衬花儿了。”

苏洌儿和梅姨全都一愣,忙转头去看时,就见赵芷君正带了玉柳,笑吟吟的站在凤栖苑的月洞门口。

她禁足的日子本尚未满,只是因着苏洌儿有喜,杨清和高兴大赏下人时,苏洌儿趁机求杨清和一并免了赵芷君的禁足,犹记得当时杨清和又是怜又是叹,拉着苏洌儿的手感慨的道:“洌儿,她几次那样对你,你还几次都为她求情,嗯,跟你比起来,她就该羞死。”

苏洌儿娇媚如花,腼腆道:“先生如此疼宠洌儿,姐姐们心里不好受也是有的,洌儿这样做,不过是希望姐姐们能少怨先生些,从此家宅宁和罢了。”

杨清和静静的看着苏洌儿,许久才说了一句:“她们若有你一半儿……”只说了一半,下面的话就再也说不下去了,那四位的勾心斗角他已经看了半辈子,并且还要再继续看下去,就在杨浩天请行的那天,姚芝兰三姨娘就当着他的面演了一回,纵然她们满口里都是振振有词,客气有礼,可是里面掩饰的那些东西任谁都一眼就看得出来。

不过就是为那些个铺子家产罢了,姚芝兰希望杨浩天早日能将家产抓在手里,而三姨娘则希望杨浩宇掌了北边生意的大权,各人有各人的算盘,各人有各人的鬼胎,然而她们的眼里,却都没有真正将他这个当家人放在心上。

是的,她们的眼里有的只是利益实惠,若说在意自己,也只是在意自己能给她们带来些什么罢了!有几个能像苏洌儿这样,一心一意,眼里心里就只有他,单纯的只有他呵!

依着苏洌儿,他恢复了赵芷君的自由,赵芷君经过这一次,也学乖了许多,她一反往常跋扈暴怒的性子,对人待物变得亲和温柔,竟像是换了个人般的。大家看在眼里,一边惊奇一边暗笑,都说一物降一物,那样嚣张的四姨奶奶竟也有怕的时候。

看着赵芷君主仆,苏洌儿微笑着起身见礼,叫道:“四姐姐安好。”

赵芷君忙忙的迎过来,双手扶着苏洌儿坐下,笑道:“哎哟,五妹快别多礼,小心身子。”

“四姐姐今儿怎么有空?”苏洌儿一边请赵芷君坐下,一边笑着寒暄。

一边的玉柳忙过来,向苏洌儿屈膝行礼道:“奴婢见过五夫人。”她的手里托着一个小小的包袱,说着话的时候,就将那包袱双手托着送到苏洌儿的跟前,恭敬道:“我家姨奶奶每日里都在屋子里念叨,说去年底里信了小人的挑拨,差点冤枉了五夫人,每次念及此,我们姨奶奶的心里都是很不安的,元宵夜听说五夫人有喜了,我家姨奶奶欢喜得什么似的,赶紧就开了衣料箱子,捡那轻软的料子出来亲手缝绣小孩儿的衣裳,这会子已经有了几套,我家姨奶奶就说先送了来请五夫人过目了,看这上面的花色样子好不好,她好依着五夫人的想法儿去做下面的。”

她的口齿极是清楚伶俐,直把个苏洌儿听得一愣一愣的,等她半晌说完了,苏洌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对赵芷君道:“四姐姐哪里得来这样一个巧嘴儿的丫鬟,这一通夫人奶奶的,直绕得我头晕,倒难为她竟是半点儿都不乱的。”

说到这儿,苏洌儿转身对玉柳道:“你说得很好,只是我要告诉你,我和你家姨奶奶都是一样儿的,你以后别这样夫人奶奶的分开叫,再说了,若果然要论什么谦卑尊重,你家姨奶奶在我的前面进来,原是该我尊重她才是。”

玉柳神色恭谨而又认真:“老爷有过话儿的,命奴婢们一律要尊称您为五夫人,奴婢不敢不从。”

看着她较真的样子,苏洌儿无奈摇头,向赵芷君道:“四姐姐很会调教人呢,你屋子里的人竟是这样懂规矩,可见你平时是用了心的。”说到这儿将包袱接过来打开了看,她又叹:“四姐姐太客气,当日你也并不是故意的,我早都忘了,你倒还记着,费心费力的做这样的东西,倒叫我怎么好意思呢。”

赵芷君的声音如银珠落玉盘,诚恳的道:“那日原是我莽撞了,五妹不怪我,我感激还来不及呢,这几件衣裳粗糙得很,不过是我的一点儿心意,五妹别嫌弃才是。”

“这样精致美绝的衣裳还粗糙,那我们身上的这些是什么呢?”苏洌儿笑着将包袱里的小衣服抖开了问赵芷君。

于是大家又全都笑了起来,两人你来我往的又接着客气了一番,苏洌儿这才将包袱交给梅姨去收了起来。

目光落在苏洌儿尚平坦的小腹上,赵芷君的眼里直要出喷火来,脸上却不露分毫,用羡慕的语气笑道:“五妹真是好福气,才一进门就有了喜,不像我,这么多年下来,却半点动静都没有的,可见妹妹是个好命的。”

苏洌儿的脸顿时红得如熟透了的樱桃:“四姐姐又拿我开心了。”

赵芷君神色诚恳:“我说的是真的。”她突然像是想起来了:“嗯,对了,三房那个蕊珠儿好像就这两天要临盆了呢,唉,肚里货,看不透,我是真的想知道她肚子里到底是男还是女,老爷已经说了,只要她生的是男胎,就将她扶为姨娘的。”

“哟,这很好啊。”苏洌儿猜不透她这样东拉西扯的到底要说什么,也就顺着她的话说。

“可是,唉。”她欲言又止,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

苏洌儿知道她是故意做出这个样子来,也就顺了她的心思,做出极好奇的模样追问道:“可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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