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的这家店是老北京风味店,在接近平安大道的地安门道边上。深夜一点多只有我们一桌客人吃饭,老板一人疲倦地照顾着不多的生意。
生子、大波、老瓢还有几个哥们、大头、小帆、扬子喝着啤酒蛋逼,我吃着花生享受着北京难得安静的夜晚。现在对我来说似乎没有什么太愁的事情,所以心情比较愉悦。一
顿啤酒下肚后,生子高声喊道,结账。
第一声后没有反应,于是我也转过头喊了一句:结账!还是没有反应,这才发现,老板已经半趴在桌子上流着哈喇子睡着了。
我们几个人都同时露出了意外的笑容。
大波:别结账了,咱们走吧。
我看了看扬子、小帆:我觉得也是,老板睡着了,咱们闪?
扬子和小帆点着头坏笑。
老瓢:那得有个人最后撤,要是一起跑的话,万一车还没来得及发动就被人发现了,那可就惨了。
那谁最后撤?扬子提出了疑问。
大家相互看了看,都笑着指向对方。
这样吧,单人我倒霉,谁输了谁最后撤。我开了口。随后大家表示同意。
单人我倒霉,单人我倒霉,单人我倒霉……我们小声的比划着。
三个手心一个手背,不多时结果终于有了,小帆后悔的看着自己不争气的手背长吁短叹。
我们三个没等小帆耍懒,都急忙站起身:小帆我们先闪了,把车开到前面等你,加油。说着我们对小帆做了一个成功的手势,然后三个人迅速的离开了。
小帆一个人孤单的等待我们上车走远,然后独自一人双手对着太阳穴,嘴里念叨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就这样也慢慢地站起身,准备最后的冲刺。
结果…真够寸的,就在小帆迈出第一步的时候,老板朦胧的睁开眼抬起了头,小帆的动势近在咫尺,俩人就像是电影中定格的画面,四目相对。
一秒钟后,在安静的街道上,上演了一幕精彩的追逐戏,小帆仰着脖子在前面拼命的跑,老板早已没了困意,紧追不舍,嘴里还不停的喊着你给我站住,你给我站住……
小帆头也不回的跑在前面,小腿猛倒。当然岁数摆那呢,小帆虽然不是运动员,但凭着年轻力壮,还是一溜烟的把老板甩开了很远。
地安门的麦当劳门口,我们招呼着小帆赶紧上车,车门还没来的急关严,四个轮胎发出了刺耳的抓地声,剑一样的闯过前面的红灯,朝着二环的方向疾行,消失在老板的眼中。
小帆上了车,呼呼的喘着粗气:我CAO,我他妈一起身丫就醒了,我本来想结账算了的,结果丫先叫了一句,嘿别跑。丫一这么喊,我下意识的拔腿就跑,这事得懒丫自己,MD累死我了。
我们仨安慰着小帆:好样的好样的,牛逼牛逼。
现在想起来,真有些对不住人家那个老板,开个摊也挺不容易的,后来我发达了,我曾遛达到曾经那个摊儿去找过那个老板,可是哪里已经拆迁了。
那段日子里,除了每天不按时的去上学,晚上和欣楠约会结束后,我都会跟生子他们一起去网吧,在魏公村麦乐迪底下的网吧里,我们战斗过四五回。我觉得网吧的位置非常好,正好在磊混的地界儿之内,所以我们在那里有什么基本上不怕谁,可以稍微的嚣张些。
事件一,我,生子,大波,老瓢,四人在网吧里玩通宵,到半夜的时候老瓢的电脑显示没钱了,于是起身去续钱。这时不知从冒出一个午夜游荡的野孩儿,悄悄然的坐在了老瓢的位置上。
我用余光发现的时候,哥们已经坐在位置上玩了,开始我以为是老瓢呢,后来隐约觉得不对,老瓢可没这么苗条,我回过头,善意的提醒:嘿,这儿有人。
那哥们还非常屌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很不情愿的用力推开键盘,站起身。
我瞥了他一眼,不高兴但也还不至于打人,所以不在意的继续玩我的游戏,谁想到这哥们是咗死型的,起身走开,又站在我身后小声的说了句:傻B。
我CAO,真有比我还欠的,MD这不跟找死没区别吗。我怒火冲天,起身走过去,指着鼻子:你妈B你刚才说什么呢。
这哥们依然很嚣张,没有说话但是表情已经告诉了我他很牛逼。这样的话,我也必须告诉他,你今天碰见了谁,于是乎我起手一拳闷在丫鼻梁上。正当我这拳还没收回来的时候,从我身后像球一样窜出一个身影,上去照着孩子一顿组合拳,我CAO没错,生子像打了鸡血是的,展开了闪电战。
当然大波这时也不会落后,几乎是同一时间,大波已经抄起了地上的笤帚,挥舞着对着丫劈头盖脸而去。这时的我,反而觉得迟钝了许多,缓过神来竟然找不到插手的缝隙。
最终我在他俩第一大波闪电王八拳攻击之后找到了机会,必定我打的是正经的拳法,不能跟他俩并论,应该说这哥们最终还是倒在我的拳头下。
不久网吧的管理人员出动了,但是战斗已经结束了,哥们虽说还能站的起来,但是脸明显的已经变了形,上衣也已经被撤坏。
在网吧工作人员的劝说下,我们还是很绅士的住了手,你看看,我们其实是很有素质的。回到座位上继续我们的游戏。可以说那个时期的我们,轻狂霸气绝对不会因为打了一个傻B而胆怯的放弃游戏,所以我们依然回到了座位上进入游戏世界。
后来我明白那哥们为什么那么牛逼了,原来人家不是没人,旁边的屋子里也有好几个哥们在呢。那么下一场戏就该是我们被围了。
五分钟内傻B叫来了人返回,人数也不过七八个,带头的岁数稍大一些,走过来跟我盘道儿:是你打的他吗?说着指了指被打的那个。
我霸气中带着不可一世的嚣张:是,怎么了。
男人接着问我:那你说这事怎么解决。
我朝着生子几个笑了笑:他问我怎么解决。然后朝着男人:我告诉你,我打人,打了就是打了,还没人在这问我怎么解决呢,你如果想要个说法,好,我只能告诉你,玩、蛋、去。说完我坐到座位上,继续玩儿我的游戏。
男人也哼了一声:那就打吧。说着拿起手里的电话,意思是开始叫人。
呦喝,我心想,难道在这边我还怕你叫人?
于是我们哥几个全都拿起电话,大家说着相同的句子,魏公村网吧,对现在。
那时候茬架更多的其实是比气势,比谁的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