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丰城约七十余里的地方,有一座小山,丰城地处平原地带,但在其南方,有着数十里的丘陵地带,地势起伏,偶尔会出现几座小山,均不高,最高不过百丈不到,山势也不大,树木丰茂,山上有座道观,掩映在树木之中。
这里是进入丰城的南大门,茅子授背着丈八蛇矛,一动不动站在山峰之巅,看着过往的行人,他已经来了三天,但他没有半点急躁,他受慕山恩师所托,到此守候二男一女,他们带着一只白狐狸。
这首一人身穿道袍,另二个是普通打扮,但那个女的据说很丑,他的任务是杀了他们,夺取那只狐狸。
师傅慕山是李刺史的客卿,功力深厚,已经是炼髓境界,武修需要大量的金钱,特别是在起步期间,慕山得李刺史的资助,修炼成功,为了报答李刺史,便做了他的客卿,为他私人处理一些事情。
修炼到炼髓期,骨髓已炼化重组,所谓血如铅汞髓如霜,寿元轻易可达一百五十岁。如果炼脏完成,寿元可以突破二百岁以上,当然到了炼神期,那寿元有了质的飞跃,能突破一千,会迎来天劫,如果渡过,甚至能破碎虚空,进入一种全新的境界,据说与道修一样。
但道修只要进入化神,如果不遇到劫数,寿元可以说是无穷,但在数千年之内,会遇来四九天劫,不少人陨落在四九天劫上,但如果不能进一步突破,天劫会一次凶于一次。
而在之前,最多遇到雷劫,这是因为体内能量过高,需要与自然之间形成新的平衡,也有人根本没有雷劫,这是他们缓慢的建立新的平衡,不是说没有劫数,而是化大劫为无数小劫,在外表看来好像没有劫数。
莫闲一路到现在,由于修道时间尚短,虽达到元婴层次,本尊也相当于元婴,但他的化身由于本体就是妖物秋蝉,已经是妖丹修为,后来又粉身重组,相当于经过一次劫难,而本体所修黄庭之道,神还未出体,因而劫数未降。
周身阴神出体,会有劫数下降,阴风劫、阳火动和寂灭劫会降临,莫闲现已光明现,下一步就会迎来阴风劫,此阴风实质是一种阴性信息,一旦发动,无数可躲,浩浩荡荡,无数鬼魂夜哭,只将他的身神同化。
这是闲话,话转回头,茅子授奉师傅命,来此恭候莫闲师徒,慕山根本没有将莫闲放在眼中,当时李寄啸的信件上讲得清楚,那个方源将仆人放出,据仆人讲的情况,慕山可以断定,方源是炼皮层次,由此可以推测莫闲也不会太高,他派出自己的一个徒弟茅子授,虽然茅子授只是炼筋期,对付莫闲他认为足够了,即使出了意外,全身而退还是做得到。
这里面还有一个原因,在这个世界,武修之中的高手在炼髓期之上的人并不多,其中并没有莫闲,他连他们的名字都没有听过,而莫闲的名字还是李寄啸所打听到的。
莫闲一行四人走到此山的路口,看见山峰上立着的茅子授,莫闲眉头微皱,而茅子授打量了他们一下,虽然隔着百丈以上,但茅子授还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个穿道袍的人倒是挺像,不过是四个人,并没有小狐狸,而且,其中两个女孩,都不是丑八怪,只看了一眼,目光便不再关注。
莫闲感到对方目光在他的脸上一扫,接着扫向两个女孩子,便见他收回了目光,心中也以为不是找他们,至于他有什么事,莫闲不关心。
他们还是以平常速度走着,眼看就要通过此山口。茅子授感觉不对劲,他来了数日,按照路程,即使走得慢,也该到了,出现什么情况?
陡然想了起来,刚才看四人有些不对,方源明显是炼皮层次,而且,那个小女孩好像不对,他不由自主地又掉头观察,这一回,他看了出来,那个小女孩有妖气,他脑中一激灵,难道是他们。
想到这里,脚下一动,纵身而起,直扑山下,几个起纵间,便落于莫闲四人之前:“站住,阁下可是莫闲?”
“正是,找我们有什么事?”莫闲眼睛看着他,一个炼筋期的武修。
“那么,你们之中有方源么?”
“你是什么人,我们之中是有方源。”莫闲问到。
“我是丰城武圣慕山的三弟子茅子授,你们对李刺史的公子和小姐无礼,又私自与妖物为伍,交于妖物,束手就擒,不然的话,你们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茅子授脸色一冷说到。
莫闲暗叫大意,这个世界,人和妖之间关系并不和谐,早知道应该掩盖小狐狸白离的妖气,等此事结束后,就掩盖她的妖气。
至于那个武圣,莫闲没有放在眼中,在与柳振浩交往中,柳振浩说过这个世界著名的武修高手,并没有提到慕山。
慕山其实已是高手,不过柳振浩已处于炼脏阶段,能被他称为高手的,最起码是炼脏阶段,至于炼髓阶段,他没有放在眼中,这个世界,大多数在炼髓阶段逐步接触到武道真意,当形成武道真意,的确够称得上武圣这一称呼。
莫闲淡淡说:“方源,你来解决他!”
莫闲意图很明确,自从山神庙后,方源修炼得更为刻苦,因为知道了自身的差距,正因为如此,莫闲借故以强者之手淬炼他。
茅子授是炼筋期,而方源已是炼皮巅峰,从常规上看,不是他的对手,但武斗之事,谁也说不准,不是境界高的一定胜,对于方源来说,这一战肯定很艰难,因为他功力不如对方,但只有这种情况下,才有锻炼的意义。
茅子授气乐了:“凭他!我来送你归西!”
说着,取下丈八蛇矛,随手一抖,矛头重重,绽出光影,中间一点寒星突出,直奔方源的咽喉。
丈八蛇矛是长兵器,他这一矛出,空气中立刻传来啸鸣声,虽然蛇矛上并没有附上罡气,但迅捷的程度使方源感到莫大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