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都内,有一个流言引起人心慌慌,那就是白开心战败的事,到后来,演变成白开心全军覆没,白开心已经投敌。
各种谣言满天飞,连昌兴帝都受了影响,他问手下群臣:“众爱卿,你们怎么看?”
右宰相出班:“陛下,莫闲仙师在出征前,就曾预言过这里的情景,虽然我反对他,但他的话不错,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陛下还是不要理睬为好。”
一位御史说:“陛下,军事上我不懂,但民间的声音必须听,必要的惩处还是应该的,依臣见,派钦差去是前线,训斥一下白开心将军,最起码堵住悠悠之口。”
大司马上前奏道:“陛下,昨日战报已到,目前我军和叛军打了二仗,第一仗斩了对方将领,而第二仗只是一个平手,目前正在僵持之中,这些已送送陛下圣览,市井中的传言,恐怕有人在背后起作用,不然的话,普通市井之民,怎么会知道这些。目前不是派钦差,而是要坚决打压这些传言。”
明明知道是假的,但这些大臣分成了三派,一派是拥护白开心,说这些传言是敌人的诡计,目的是动摇帝王对白开心的信任;一派是主张加强管理,对白开心多加猜忌;而另一派却是一言不发。
昌兴帝见此,想起莫闲所说,终于下定决心,暂时不理这些问题,颁发圣旨,要求京兆尹严令讨论此事,整个安都内这些传言从公开的变成了地下,各酒楼茶馆,先挂出了莫谈国事。
表面上一场风波就这样被按捺下去,在高压之下,安都好像一个死气沉沉的都市。
而在前线,白开心也在寻找战机,在一个月后,他把握住一场战机,悄悄派出他的弟子管彻志,四名修士相随,三千骑兵,夜袭敌军的储粮地,距此七十里虎跃里。
这还得归功于莫闲手下的唐玉,虽然整日士兵不准出营,但修士之间的战斗并未停止,魔修和道佛之间战斗不断发生,双方互有损伤,莫闲没有动,大多数是低阶修士间,战争比较残酷,唐玉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为了给一位修士报仇,结果杀伤对方一位落单修士,追击过程中,无意发现对方军粮所在,在击杀了那名魔修后,便将消息告诉了莫闲,莫闲知道三军粮草的重要性,细细询问后,又悄悄亲自出马查探,发现对方只有三千兵马,而且是吴越两国联军,纪律松散,心中一动,又悄悄的退去。
白开心得知这一切后,决定由管彻志率领三千兵马,由唐玉领路,周章配合,另二位是法字辈的高僧,莫闲又施法掩盖了天机,直捣虎跃里。
为了保密,这三千兵马是以调防形式出去,大营并不是在一起,而是分成左中右三营,查隔数里,如犄角一样,之间调防也很正常,一个月之间,调防的数次,为的是部队轮流休息,这一动作并未引起敌方注意,连己方将领都很少有人知道。
三千骑兵人衔枚,马裹蹄,悄没声息地来到了虎跃进里,一声呐喊,冲入营中,放起火来,敌方也有修士,但只是低阶修士,而且人只有二人,刚升起遁光,被周章斩落在地,根本没有机会,普通士兵像没头的苍蝇一样,而大安的骑兵却如凶神一样,守卫的将领还在睡眼朦胧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到外面乱成一团,火光冲天而起,他一激灵,连盔甲都不知道在哪里,手下牵来了战马,他爬了上去,此时一声暴喝,他还没有弄懂是怎么回事,一员将领冲起,手起一刀,将他斩落刀下。
他连死在谁之手都不知道,整座整夜的粮仓起火,草料也起火,火光照耀几十里,白开心和莫闲以及众将领在焦急的等待,士兵们在黑夜中立成一排排,一个个甲衣在身,战袍整齐。
莫闲心中一动,知道偷袭得手,朝白开心点点头,飞身直上云霄,妺月和白舒哥以及惠明还有几位守在白开心的身边,以防有人偷袭,而剩下的修士随同他一齐升空,直向敌方与虎跃里之间的空中通道飞去。
白开心将手一挥:“将士们,现在立功的时刻到了,我已派管彻志带领三千兵马,夜袭敌方粮仓,现在火起,你们看到,那一片天空亮了起来,说明他们成功了,敌人已经没有粮了,我们出发,对敌人的大营给予致命的一击,出发!”
刹那间,火把亮起,士兵们发出冲天的呐喊,全军以出,而莫闲却已阻挡住要去增援的魔修,在火起的刹那间,有人叫醒雷破,雷破一听说虎跃里出事,脸一下子白了,他的十数万大军的粮草全在虎跃里,近来士兵有些厌战,对方却又像乌龟一样,避战不出,他正在头疼如何逼出白开心。
现在一下子懵了,他明白如果不退,很可能明天就退不了,他急忙升帐,先派出魔修,让他们去救虎跃里,能救多少就救多少,他知道这群魔修中,有人会呼风唤雨,现在只得死马当活马医,同时,他一道命令下去,唤醒士兵,准备撤退,撤往界牌关,如果能成功撤退,到了界牌关,他就可以松一口气,现在只得指望白开心没有准备。
就在这时,听到一阵呐喊,大营一下子被冲破,一切布置都没有用了,营中一片混乱,帐篷被告点燃,士兵们彻底失去理智,营啸产生,一切都失控了,就是神仙前来,也无能为力,他目光呆滞,手下偏将手快,把他一拉,送到马上,开始突围。
莫闲和一众修士在空中截住了魔修,莫闲笑道:“这么晚了,你们要到哪里去!”
魔修们一看,对望了一眼,惨绿色光华一闪,绿荧荧的鬼火飘起,莫闲手一挥,轰的一声巨响,将周围的妖氛一扫而空,而手下的修士各发宝光,和魔修们斗在一起。
魔修们往下一看,见大营火起,知道大势已去,先是一个魔修逃了,接着各自驾着遁光,朝各个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