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露捧着肚子笑。“落落，果真论坏，还是你更上一层楼。但是我们两个人碰到一起，就没有人比我们俩更坏了。”
“你错了，我们俩只是自娱自乐。坏人多了去，程家那对狗男女，今年就放过他们？”罗小舞眸光一点点的合拢，不知道在想什么。
费露龇牙咧嘴的。“罢了，那两个王八蛋，想起来都觉得反胃。整天上报，也不知道搞什么名堂。”
“要不，我们也做点什么？”罗小舞说“起码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你家男人估计早就想好了招数。”
“唉呀妈呀，楚慕那个脑子不知道怎么长的，反正就是一句话，阴险腹黑，脑瓜子灵光灵光的。”费露一谈起楚慕就忍不住的夸赞。
罗小舞憋着不笑。这是规矩，不管说什么，都不准笑，亦不能说反对的话。“那是，你家男人，那还算是人吗？”
费露脸变了变，但是仍旧是之前的表情。“那敢情好啊，反正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不做人就做神仙好了，神仙眷侣。”
“也是。难怪楚财阀都快成了阶下囚了，楚慕还能如此的淡定。”罗小舞说着话题一转。事不过三，讲究的就是反应和转换话题的快速。
“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而叫后代的受苦。”罗小舞说出的话，果真。语不惊人死不休。
费露但是淡定。“不就是小老二，笑楚慕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不满意就塞回去重生。不行就将就着再来一双。”
“好事成双也不错，不过现在是未婚先孕也不好，穿着婚纱反而不漂亮。”
“漂亮有鸡毛用？不能吃不能喝的，耽误事。”费露挑眉，话题又换了。“楚扬想来不知道是禽兽，还是禽兽不如。”
“谁知道呢，难不成你想亲自去试验一下？”罗小舞看着费露一脸的黑线，真的别处了内伤，可是今个就是不能笑。
“那还是算了吧，估计不长不短，还不如我家男人的老二更适合我。”费露也不脸红，照旧说着。
罗小舞实在忍不住了。“露露，你说这句话，你家男人他知道吗？”说完忍不住的蹲在地上笑的直不起腰。
费露一蹦三尺高。“落落，你落伍了。哈哈哈……”
“好吧。愿赌服输。”都说了，比的是速度和智商。先笑出来的那个人输了，就要顺从赢得那个人一件事。
费露歪着脑袋想，该找点什么新鲜的呢今年。当费露看到不远处的臭豆腐，忽然灵光一闪。“有了……落落，买一大盒子的臭豆腐。”
费露照做，在绍兴臭豆腐的摊位前停了下来，在等待的功夫，两人又开始下一步了。
这次由罗小舞开头。“说一个我不知道的秘密。”
“那就是，其实我……”费露思来想去也想不出来，自己有什么事情是罗小舞不知道的。
“认输？”罗小舞挑眉询问。
费露摇头。“你不知道的秘密就是，你其实不爱楚扬。”
罗小舞抖了抖。“这个你怎么知道？不是我什么时候又说了什么话吧？”罗小舞摸了摸脸蛋问。
“没有没有，就是从你看他的眼神中看出来的。”费露摆手，这算是取个巧。
“好吧。算你过关，自己选一样东西带着。”罗小舞递了钱，拿着臭豆腐面不改色的说。
费露倒是忍不住了。“不知道谁会抓到这个最后吃掉。”看着费露笑的那般邪恶，罗小舞也来了兴致，不知道这个最终会花落谁家。
“你买什么？”罗小舞很奇怪费露一直在找什么。
“我想买烤鱿鱼，好久没吃了。”费露跑到烤鱿鱼的摊位上。“给我来两串。”
“落落还爱不爱江东凉？”费露有意无意的问。
“不知道。大概是爱的。”罗小舞是真的不知道，只是说完这句话，心里也没有别扭，反而像是松了一口气。
费露抿着嘴。“好吧。落落，你也选一样。”
罗小舞选了板栗饼，要了一斤。“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放弃楚慕？”罗小舞开始问。
“目前还没有这个打算。如果他伤害了我的亲人，或者对我的亲人做了某些不可饶恕的错，我就放弃他。”费露说的别扭。自己有什么是他能利用的上的？
“买鲜花饼。我想吃了。”罗小舞说，费露就照做。
“落落，想着什么时候动身去巴黎？”
“过年之前。”罗小舞说完，自己去买了一包椰蓉包。
“打算什么时候跟楚慕结婚？”
“不清楚，他求婚的时候看他的表现。”费露买了一包茯苓饼。“落落想找回记忆还是想争取得到设计大奖？”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但是我希望两样都可以得到。如果记忆并不能让我全身心的投入，那我还是选择事业，毕竟那是我的理想。但是如果没有记忆，我就像是缺少了灵魂的空壳。矛盾啊。”
“好吧。买一罐辣椒酱。”费露小小的得意。
罗小舞看着手中的臭豆腐和刚买到的辣椒酱，无奈的苦笑。看来抓到这个的人，有的受了。
“吴劲刚如果抛弃了程静澜，跟你说当初那么做，让你等，都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会怎么办？”罗小舞噘着嘴。“没有如果，但是还是想想吧。”
费露想了想之后才说。“落落，让我买什么，直说。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毕竟爱过……”
“买一盒猴头菇。”罗小舞浅笑。“蘑菇……”
费露就知道罗小舞是算计着楚慕了。当下毫不犹豫的去买了蘑菇头。“如果知道真相，发现你这么多年恨错了人，你会选择和那个人在一起吗？还是这个对不住的人？”
罗小舞凝眉。“我想，之前的我一直为了内心的愧疚，一定会和对不住的人在一起。可是现在我想明白了。我要对得起自己的心，遵照自己心的旨意去做。”
“朱古力。”费露甩头。“给你一次机会，让你放肆一下，你会做什么事情？”转个话题，轻松一下。
“放肆的事情？那就是拆了辛素的家。”两人对视笑了一眼。
“买果冻。”似乎是达成了协议。“要不买个酸梅回去吧？”
“有没有近期最想做的事情？”
“把王君豪酒店的虽有房间都睡一边，所有吃的都吃一边。”费露想着王君豪那么有钱，应该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正坐在沙发上喝着白兰地的王君豪，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买菊花吧。”两人挑来选去，选了些菊花和金银花。
“有没有什么愿望？”罗小舞问。
费露想了想之后才说：“愿望就是看着你和楚慕白头偕老被。”
“为了美好的愿望，我们是不是该去买点芥末？”在往后的几年内，楚慕最怕的事情不是费露生气，不是费露离家出走。而是最怕费露和罗小舞在一起，恰巧两个人都上火或者兴趣很高的时候。
因为只要是这两个人聚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被两人整的又何止能用几个数字形容？是真正的刷脏话不带一点脏字，却字字珠玑。
二十七个愿望。二十七样东西。当两人提留着大包小包回家的时候，楚慕已经等在家门口。
“去哪了？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楚慕接过费露手中的东西，又替罗小舞也全部拿了过去。
罗小舞掏出电话给王君豪打电话。“耗子，来我家，有礼物送给你。”
王君豪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楚扬，表情柔和了几分。“好，马上过去。”
“一起去吗？小落说晚上一起狂欢，也就是吃顿饭。”王君豪站起身随意的一说。
“我还是算了。”楚扬眼底一片青色，想来最近也是没睡好。
王君豪也没指望楚扬会说出些什么内幕，但是他是不会放弃的。“不想见见小落？”
“想。”楚扬没有掩饰，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那就一起去吧，带上她喜欢吃的东西，省的去了还要现做，麻烦。”于是楚扬和王君豪又从酒店，带了些吃的喝的过去。
今个他们是长了记性，不去打扰辛素。因为白天辛素刚接了一个手术，长达六个小时，估计是没有时间再过来。费露倒是不介意。反正谁都可以来，唯独楚禹不行。
大家都心照不宣。
只是让罗小舞没有想到的却是，不仅仅楚扬来了，就连许久不见的桂音美也来了。
桂音美的出现，让费露有点不相信。要知道之前，桂音美的父亲是多么得反对，她和费露混在一起，现在是怎么转性了？竟然允许她和费露来往，甚至允许自己的宝贝疙瘩女儿大晚上出门。
简直不可思议。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费露觉得许久不见的桂音美变了，变得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就是怪怪的。特别是她看罗小舞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样。
看楚扬的眼光更是有点小小的暧昧。兴许别人没有发觉，费露却是眼尖。和桂音美同事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对于她的反常多少还是能看的出来的。
这样一想，费露恍然想起，之前桂音美跟自己说的所谓公司的内奸。那个什么洛杉矶的樱花。她默默地掏出手机，将信息发给了楚慕。
楚慕倒是镇定，一点反应都没有，依旧谈笑风生。
王君豪不说话，不笑，脸上的疤痕倒是好看些，一说话，特别是笑起来，脸上的那道蜈蚣一样的疤痕，显得很狰狞。“哈哈哈……阿阳，有些年头没见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