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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靖康末,虏骑渡河,直抵京城,危蹙之甚,钦宗命王幼安襄为西道总管,招集勤王之师,以为救援。幼安辟先人为勾当公事,先人为草檄文,晁四丈以道读之,激赏不已,云:“此《出师表》也”。今录于后:“叛服者,夷狄之常性,势有污隆。忠义者,臣子之大方,道无今古。矧黄屋有阽危之虑,而赤县无援助之师。念圣神施德于九朝,方黎庶痛心于四海。敢缘尺牍,尽露肺肝。在昔高帝被围于平城,文皇求盟于渭水,将相失色,智勇吞声。盖自竹帛已来,有斯妖孽之类,致鬼区兽夷之肆暴,岂人谋神理之能容?蠢彼小羌,尤为遗烬,声教仅通于上国,名号不齿于四夷。缘威怀之并施,乃信义之俱弃。圣上天临万宇,子育群生,宵忧兼夷夏之心,夕惕绍祖宗之业。宣恩屈己,犹负固以跳梁;继好息民,更执迷而猖獗。始鸱张于沙漠,再豕突于帝畿。既边围之弛防,又庙堂之失策。{穴契}窳旁吞于黑水,搀抢直拂于紫躔。睥睨望万雉之墉,蹂践连千里之境。鲸鲵我郡邑,鱼鳖我人民。氛烟尘,共起焰天之势;衣冠士庶,咸罹涂地之冤。赤子何辜,苍天不吊。寇攘驱掠,不可数知;焚荡伤夷,动以万计。然而天惟助顺,神必害盈,终无摩垒之兵,仅保傅城之众。能接岁而再至,既经时而何施。今则脊尾俱摇,腹背受敌,旧地皆失,内溃有强邻之侵;众心自离,外隳无诸国之助。咸闻气夺,尚敢尸居。匪惟难犯于金汤,固已自迷于巢穴。鼠无牙而穿屋,情状可知;羊羸角以触藩,进退不果。尚假息游魂于城下,已叩阍请命于军中。而况六师用壮以方张,诸将不谋而问会。熊罴之旅,则带甲百万;骥之足,则有来三千。人知逆顺,而四面声驰;士识恩仇,而万方响动。务施远略,必解长围。速劳貔虎之师,尽扫犬羊之众。啸聚之党,将就戮除;噍类之徒,寻当殄灭。涓时并进,旨日克平。义动显幽,包胥泣秦庭之血;诚开金石,霁云射浮图之砖。盍思古人,谓誓死起救于将颠;勿令后日,讥拥兵坐观而不赴。某恭被睿算,外总戎昭。筹笔非良,敢效流马之运;轮蹄并进,尽提水犀之军。戈矛相望于道涂,舳舻衔尾于淮、海,已浮楚泽,前压师滨,誓资卫社之同盟,共济勤王之盛举!望龙虎之气行,瞻咫尺之天听。鸟乌之声益劳,方寸之地囗囗。同扶王室,各奉天威。誓为唇齿之依,期壮辅车之势!共惟某官,诚深体国,义切爱君,忠孝贯于神明,威名慑于夷虏。决策定难,素高平日之谋;拯溺救焚,岂有淹时之久。雪宗祧之大愤,拯黎庶之横流。势方万全,士在一举。九金鼎就,难逃魑魉之形;万里尘清,永肃乾坤之照。乘彼瓜分之后,在我鼓行而清。陨涕而言,至诚斯尽。”

王禀、徐徽言、李邈忠义事迹

“窃惟国家道德仁义,蓄养天下,自一命以上,随其器宇,各沾恩泽。祖宗以来,平时奖待群臣之恩至厚者,盖虑一旦缓急之间,贵其尽节死职,以忠报朝廷。伏见顷者虏兵所加,靡然风偃,知名之士,几无而仅有。于乱离中阴访得三人焉,若不论之朝廷,实虑忠臣义士,衔冤负愤,无以自明!太原总管王禀,当虏人作难之时,在围城中奋忠仗义,不顾一身一家之休戚。遇一两日,辄领轻骑出城,马上运大刀,径造虏营中,左右转战,得虏级百十,方徐引归,率以为常。宣抚使张孝纯视城之危,一日会监司食,谋欲降虏。禀知之,率所将刀手五百人谒孝纯,列刀于前,起论曰:‘汝等欲官否?’众曰:‘然。’禀曰:‘为朝廷立功,则官可得。’又曰:‘汝等欲赏否?’众曰:‘然。’禀曰:‘为朝廷御敌,则赏可致。’且曰:‘汝等既欲官,又欲赏,宜宣力尽心,以忠卫国。借如汝等辈流中有言降者,当如何?’群卒举刀曰:‘愿以此戮之!’又曰:‘如禀言降,当如何?’卒曰:‘亦乞此戮之!’又曰:‘宣抚与众监司言降,当如何?’卒曰:‘亦乞此戮之!’孝纯自后绝口不复敢言降事,而城中兵权尽在禀矣。又于守城,过有堤备。虏人巧设机械,屡出奇计见攻。禀候其来,必以意麾解之。后围益急,民益困,仓库军储且尽,城中之人互相啖食,披甲之士致煮弓弩筋胶塞饥。势力既竭,外援不至。城既陷,父子背负太宗皇帝御容,赴火而死。又有晋宁知军徐徽言,虏骑攻城,极力保护,绵历时月,婴城之人,疲于守御。虏骑既登城,军士散走,徽言奋臂疾呼,独用弓矢斧钺,尽杀先登者。众见知军如此,气乃复振,虏亦稍却。后为监门官宣赞舍人石赞开门,纵敌已入,知不可奈何,遂置妻妾儿女于空室中,积薪自焚。且仗剑坐厅事前,虏人至者,皆手刃之。须臾,积尸多,虏众群至,遂为所擒。酋长赏其英毅,深欲活之,使降,徽言不降。使之跪,徽言不跪。与酒令饮,既授酒,以杯掷虏面曰:‘我尚饮虏贼酒乎!’谩骂不已。虏怒,持刃刺,徽言袒裼就刃,刃未及死,骂声不绝。又有真定帅臣李邈,城破被虏,复令作帅。邈曰:‘坐邈不才,使一城生灵,陷于涂炭。纵邈无耻,复受官爵,有何面见朝廷及一城父老乎!’卒不肯受。寻之燕山,虏亦欲保全之,而邈意略不少屈,又不肯去顶发,虏人责之,邈髡而为僧,谓曰:‘更以二分润官。’虏大怒,牵赴市,令斩。将刑,神色不变,言笑如平时,告刑者曰:‘愿容我辞南朝皇帝以死。’拜讫,南向端坐就戮。燕山之民,皆为之流涕。此三者,盖人杰也。惜不逢时,使不得成功于世。然当是之时,怙乱要生,靡所不有。而禀辈风节如此,质之古人,诚未多得。虑朝廷未能究之,使忠义之士,与庸人共就湮没,实可悯悼。伏望矜恤,将禀等忠烈,宠之爵命,葬之衮服,建祠以图其像,载事实以刊之碑。仍乞访寻子孙,重加旌异。且令札付史官,以奖忠孝,少厉偷俗之弊。”右此纸顷岁得之故人荣芑次新几间,虽失所著人姓氏,嘉其用心忠愤激切,故用录之。因而夷考三人行事:禀,开封人,追封安化郡王,锡赉甚腆,擢其子为枢密院属官。曾丞相怀,即其婿也。徽言,衢州人,赠晋州观察使,谥忠壮。程致道为作志铭。邈,临江军人,名儒中之子,曾南丰之甥,进士及第,累为监司。与蔡元长不叶,换右阶,以青州观察使死节,赠少保,谥忠壮。有道处士迥之兄也。

吕张以勤王檄诸郡

建炎己酉,苗傅、刘正彦反,吕、张二公檄诸州之兵以勤王,檄至川,郡守梁端会寓客谋之。外祖曾公卷在坐,众未及言,公奋然曰:“逆顺明甚,出师无可疑者!”间数日,二凶取兵,公请械系使人,毋令还。当是时,微公几殆。高宗反正,中司张全真守白发其忠,诏进职二等赴阙。全真《奏议集》中载其荐牍,亦已刊行,故不复录。

曾空青跋真草千字文略

外祖跋董令升家所藏真草书《千文》,略云:“崇宁初,在零陵见黄九丈鲁直云:‘元中,东坡先生、钱四丈穆父饭京师宝梵僧舍,因作草书数纸,东坡赏之不已。穆父无一言。问其所以,但云,恐公未见藏真真迹尔。庭坚心切不平。绍圣,贬黔中,始得藏真自叙于石扬休家,谛观数日,恍然自得,落笔便觉超异。回视前日所作可笑,然后知穆父之言不诬也。’”

李夫人尽获群贼

钱义妻德国夫人,李氏和文之孙女,早岁人物姝丽。建炎初,侍其姑秦鲁大主避虏入淮,次真州而为巨寇张遇冲劫,骨肉散走。度大江,抵句容境上,复为贼之溃党十余人所略,同时被虏。侪类六七辈,姿色皆胜。驱之入村落阒无人迹之境,悉置一古庙中。每至未晓,则群盗皆出,扃锁甚固。至深夜乃归,必携金绘酒肉而来,盖椎埋得之。逾旬,无计可脱。一日午间,忽闻庙外有嗽咳之音,诸妇出隙中窥之,一男子坐于石上,即呼来,隔扉与之语。男子云:“我荷担于此,所谓货囊者。”妇各以实告,且祈哀以求生路,许以厚图报谢。其人复云:“此距巡检司才十余里,吾当亟往告之,以营救若等。今夕必济,幸无怖也,何用报乎。”至夜,盗归,醉饱而寝。忽闻锣声甚振,乃巡检者领兵至矣,尽获贼徒,无一人脱者。询妇辈,各言门阀,皆名族贵家,于是遣人以礼津送其归。夫人后享富贵者数十年。顷岁,其子隽道端英奉版舆过天台,夫人已老,亲为明清言之。

向伯恭徐端益忠义

向伯恭为淮南漕,张邦昌僭窃于京师,遣向之甥刘逵赍伪诏来,伯恭不启封焚之,械系逵于狱,遣官奉表劝进高宗于河北,其后以此柬上之知,至位法从,挂冠而去,宠遇极渥,世所共知,而胡仁仲宏作其行状,亦尝及焉。时又有徐端益,字彦思,婺州人也,为宿州虹县武尉,邦昌赦书至邑,邑令以下,迎拜宣读如常仪,端益不屈膝而走。事定,伯恭为言于朝,诏换文资,后终于朝请大夫。子亦登科。彦思博学多闻,与先人游从,所厚者也。先人尝以诗著其节谊。淳熙戊申冬,明清调官于临安,邂逅其次子于相府,方识之。以其父前绩,祈造化于周益公,坐客莫有知者。于立谈间,乃指明清为引证旧闻,益公将上,得旨令与属官差遣。

赵叔近守秀州

赵叔近者,宗室子,登进士第,有材略。建炎初,为两浙提刑,统兵平钱塘之乱,擢直龙图阁。时大驾驻维扬,以选抡守秀州,治绩甚著。或有言其贪污者,免所居官,拘系于郡。遣朱芾代其任。芾到官未久,颇肆残酷,军民怨愤。有茶酒小卒徐明者,帅其众囚芾,迎叔近复领州事。叔近知事不可遏,登厅呼卒徒,安慰而告之曰:“新守暴虐,不恤致汝辈,所以为此。我当为汝等守印,请于朝,别差慈祥恺悌之人来拊此一方。”群卒俯伏,不敢猖獗。奏牍未及彻阍,而朝廷已闻,诏遣大军往讨之矣。先是,王渊在京为小官,时狎露台,娼周者,稔甚,乱后为叔近所得,携归家。渊每对人切齿。是时,适渊为御营司都统制,张、韩俱为渊部曲。渊命张提师以往。张素以父事渊,拜辞于廷,渊云:“赵叔近在彼。”张默解其指。将次秀境,叔近乘凉舆,以太守之仪郊迎于郡北沈氏园,张即叱令供析。方下笔,而群刀悉前,断其右臂。叔近号呼曰:“我宗室也!”众云:“汝既从逆,何云宗室?”已折首于地。秀卒见叔近被杀,始忿怒返戈,婴城以距敌。纵火欧略,一郡之内,喋血荼毒。翌日,破关,诛其首恶。虽曰平定,然其扰尤甚。凯旋行阙,第功行赏焉。张于乱兵中获周娼以献于渊。渊劳之曰:“处置甚当。但此妇人,吾岂宜纳。君当自取之。”张云:“父既不取,某焉敢耶?”时韩在旁,渊顾曰:“汝留之,无嫌也。”韩再拜而受之。既归,韩甚以宠嬖,为韩生子。韩既贵盛,周遂享国封之荣。〔陈确,字叔能,秀人也,目睹囗囗囗,为察官上疏论其事。〕朝廷后知叔近之死于不幸,诏特赠集英殿修撰。制词云:“士有以权济事,当时赖之。未几奸人图之,于今公议归之。此朕所深悼者也,可无愍典,以光泉壤哉?尔属籍之英,吏能优裕。昨者嘉禾适所临典,旁近部狂寇三发,悉赖尔以定,一方然。而适与祸会,可谓真不幸矣。御史以冤状闻,朕用[B242]伤,追荣论撰,式表忠勤。尚或有知,歆此休命。”官其二子。(邹浩然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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