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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海姑娘和她儿子的故事 (3)

萨里哈面对白鲁·巴卜的请求,顿时心软下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叹道:“既然这样,我只盼主援助了!”当时他看出白鲁·巴卜不愿去见母亲,主意已定了,心如磐石,只好脱下一个刻着主的大名的大戒指,递给白鲁·巴卜,吩咐道:“你戴着这个戒指,就不会被海水淹死的,或遭到海中的怪物袭击了。”

白鲁·巴卜接过戒指,戴在手上,随同舅父离开宫殿,潜入大海。他们马不停蹄地赶路,一直来到萨里哈宫中,看见外祖母和一些亲戚拉家常呢。他俩过去吻了他们的手。外祖母便起身相迎,亲热地把白鲁·巴卜搂在怀中,吻他的额头,说:

“孩子,欢迎你来这里。你母亲自己怎么没有同来?她还好吗?”

“我母亲很好。她让我向您问好。”

接着,萨里哈把他和海石榴花关于瑟曼德尔国王的额女儿赫兰公主的谈话,以及白鲁·巴卜已经耳闻赫兰公主的美名之后而倾心于她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最后说:“这次外甥随我前来,就是为了向瑟曼德尔国王求亲,预备娶赫兰公主为妻的。”

白鲁·巴卜的外祖母听了儿子的谈话,万分恐慌,勃然大怒道:“儿啊!你怎么这样糊涂,怎么在他面前提说赫兰公主呢!你明知道瑟曼德尔毫无头脑,是个冥顽不灵、蛮横不讲理的人。他把自己的女儿看作是自己的财物,让许多求婚的人都碰了壁,海里的许多公子王孙向他求亲,要娶赫兰公主,全都被拒绝了,他粗鲁地谩骂别人,说:

‘你们的长相、气派,根本配不上我的女儿。’咱们出身高贵,又有自尊自重,这样冒失地去向她求亲,如果像别人那样遭到拒绝,那不是自讨没趣吗。”

“母亲,我跟妹妹谈到赫兰公主,白鲁·巴卜听了,一心一意地爱上她了。他说我‘宁愿舍弃半个江山也要向她父亲求婚不可。’他还下定决心,非赫兰公主不娶,否则就终身不娶。母亲,这件事你说该怎么办。要知道外甥除了比赫兰公主漂亮,而且他身为国王之后,现在继承帝王大业,最有资格娶赫兰公主为妻。我决心带着珠宝和各种价值连城的物品,去见瑟曼德尔国王,替外甥向他求亲。如果他说自己是一国之君,白鲁·巴卜也就可以和他平起平坐了。如果他赞扬赫兰公主的美丽,那么白鲁·巴卜比她更漂亮、英俊。如果他说自己的疆土强大,那么白鲁·巴卜的疆域比他的更辽阔,兵力比他的更加强大。为了实现外甥的愿望,我即使有生命危险,也要为他穿针引线,在所不辞。要知道,解铃还需系铃人,是我把他推到爱情的苦海中的,我自然就该尽力让他尝到爱情的美。关于这件事,还要主相助我们。

“你要是执意要去就去吧,不过你要小心啊!别得罪了那个蠢材、不辩曲直的家伙,我怕你们遭到不测。”

“是的,母亲我知道了。”

萨里哈求亲失败

萨里哈准备了几袋子最名贵的珠宝玉石,叫仆人带着。紧接着,他来到瑟曼德尔的宫殿前,请求接见。国王答应接见他。他进去跪在国王面前,吻了地面,毕恭毕敬地为国王祈求安福。国王起身相迎,十分周到礼貌地请他坐下,说:

“承蒙你的到来,荣幸之极。好久不见,真是非常挂念你。今天你来见我,有什么事吗?你有什么事,告诉我吧,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萨里哈再次起身,跪倒在地,吻了地面,说:“国王,愿主和狮子般伟大的您成全我的请求。陛下的美名远扬,世人定会传颂的,况且陛下从善如流,又兼有大度、仁慈、宽容的美德,令万众仰慕爱戴。”说着他打开袋子,取出珠宝,让国王一一过目,继续说:“陛下可否体念下情,笑纳这些薄礼,使在下感到心安。”

陛下很惊讶地说:“你为什么送我这些东西?先说一下你的理由,告诉我我再考虑。如果我能做到,我一定答应你,绝不会让你失望的。要是我无法办到,那我也无能为力了。主是不让人做出超过他能力范围之内的事的。”

萨里哈站起来,第三次跪下去吻地面,说:“国王,您完全能够做到的。因为我的要求不但是你能做到的,而且也是你的掌握之中的。我不是疯子,怎么会要求您做您做不到的事情呢?说来这的愿望你是可以满足我的。”

“你有话就直说吧。清清楚楚地告诉我你的要求是什么。”

“陛下,您要知道,我们希望和陛下联姻结亲,所以特来向您的掌上明珠赫兰公主求婚。”

国王听了萨里哈的话,立刻现出鄙视的态度,毫无顾忌地大笑,几乎笑倒在地上,突然他厉言正色,一下换了另一幅脸色,说:“萨里哈,我本以为你是个有头脑的、言行端正地人,不料你也竟然口吐狂言,甘于冒着危险,大言不惭地向我女儿求婚?难道你配娶她吗?可见你现在糊涂称什么样子的了。”

“主会保佑陛下,不过我不是为自己像您来求亲的。当然如果我为自己向公主求婚,也不够资格啊。因为能和公主般配的人必须是门当户对。先父贵为海里的诸王执意,只是到后来家道落没,我们才变成您的藩属。不过今天我是为白鲁·巴卜国王来向你求婚的。他父亲是赫鲁曼是波斯国王,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如果您觉得自己贵为一国之君,那么白鲁·巴卜的疆域比您的更辽阔。如果您觉得您的女儿貌美如仙,那么白鲁·巴卜也是英俊潇洒。出身、门第都不逊色于她。他的英勇无敌,当今路人皆知。您如果接受我的请求,那么国王,您算是促成一桩好事。您要是一意孤行的话,对我们来说是不公平的,等于是让好事夭折。您的千金小姐赫兰公主迟早是要嫁人的,如果您决心替公主找到幸福,那么让我的外甥白鲁·巴卜来做您的乘龙快婿是最适合不过了。”

国王听了这番话,一下子气昏了头,差点被气昏过去,他怒气冲冲地说:“狗东西,!你这样的人也敢大放臭词,也配向我女儿求婚?你的妹妹海石榴花的儿子配做他的丈夫,真是可笑。你算什么东西?你妹妹?你外甥和他父亲又是些什么家伙?你们在一起跟我的女儿相比,连个屁也不是。不自量力的东西,居然敢来向我求亲!”

他边骂边叫仆人,说:“仆人们,给我把这个贱种杀掉。”

仆人遵命,保持宝剑,就要把萨里哈杀死。他见势头不对,拔腿就跑。刚跑出宫门,就看见他的叔伯兄弟、亲戚朋友和家丁共一千多人,穿着铠甲,手持宝剑,正守在宫门外。他们奉老太太命令,前来援助萨里哈。

一见萨里哈,他们都异口同声地说:“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于是萨里哈把求婚的经过都跟他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们。

他们听了,气不过国王的鲁莽残暴,一怒之下,闯进王宫,只见昏君坐在宝座上还未消气,他的仆人卫队,一个个正悠闲自在,无事可做。直至他们冲杀到了国王面前,他才从中惊醒,大喊救命,训斥自己的仆人、卫队,道:

“该死的东西,还不快保护我,快给我把这些狗东西杀死。”

仆人、卫队慌慌张张,以一支乌合之众前来应战。只见宫中战斗非常激烈。国王的热终于败下来了。

不一会儿,瑟曼德尔国王就束手就擒。

赫兰公主逃上岛屿

国王的女儿赫兰公主从昏睡中醒来。才知道父亲被抓的消息。他的下人被打伤、打死,吓得不知该怎么办,就跑到一个荒岛的大树上躲起来了。

当时国王手下东躲西藏,非常狼狈。白鲁·巴卜看见他们惊慌失措的样子,一打听,才知道舅舅于国王进行了一场厮杀,并把国王抓走了。他心中有点不放心,自言自语地说:“唉!这全是我惹的祸,谁叫我执意向公主求亲呢。”于是他非常害怕,就在不知所措的时候被命运所驱使,逃到了赫兰公主逃亡的荒岛上。他跑到赫兰公主藏身在那棵大树下,气喘如牛地躺在地上。

公主和国王邂逅相遇

白鲁·巴卜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眼睛看着树顶。突然间他目光和赫兰公主相遇了,他傻傻地看着公主。

她生的是那么美丽,宛如一轮明月。他深深地爱上了公主,口中不停地说:“多么美的造化啊。这样美丽的人只有主才能够创造。他是万能的主,创造了整个宇宙。向主起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她一定是赫兰公主。她肯定听了战斗的小子,才跑到这里来的,躲在树顶上。如果她不是赫兰公主,那她的美一定在赫兰公主之上。”

他镇静下来想了一会,说:“我一定要抓住她,问清楚她的情况,要是她真的是赫兰公主,我就立刻向她求婚,这才是我要做的事。”

他吃力地站起身来,对赫兰公主说:“让我着迷的姑娘!你究竟是谁?你怎么上这儿来的?”

赫兰公主看了一眼白鲁·巴卜,见他长得英俊潇洒,面带微笑,非常的惹人喜爱,就答道:“告诉你吧,我本是瑟曼德尔国王的女儿赫兰公主。因为萨里哈打败了我父王的队伍,把我的父王给抓走了,所以我才逃到这的。我因为害怕死在乱军之中,这才逃出来的,也不知道我的父王怎么样了。”

白鲁·巴卜听了公主的回答,对自己与公主的巧遇非常惊讶,心想:“既然她父亲被擒,我的愿望看来要实现了。”于是他对公主说:“你下来吧,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因为我也不会引起这场战争的。我就是白鲁·巴卜国王。萨里哈是我的舅舅,是他向你父亲提亲的。为了你,我背井离乡的,置国家于不顾,闲杂我来到这能够见到你,真是天助我也。现在请你下来,我和你立刻去你父亲的王宫里,让我请求舅舅把你父亲放了。这样我们就可以结为夫妻了。”

赫兰公主听了白鲁·巴卜说得那么诚恳,心想:“原来就是因为这个贱骨头才引起祸端的,父亲才被俘虏的,牺牲了那么多百姓的性命,还害得我无处可躲,不得不逃亡在这个荒岛上,受尽折磨。我要想点办法,也让他受到惩罚,不能让他轻易达到目的。”于是她花言巧语地欺骗白鲁·巴卜说:

“我最爱的人啊。你就是白鲁·巴卜国王啊?海石榴花是你的母亲吗?”

“不错,公主。”

“唉!如果我父亲一定要找一个比你更帅气的女婿,那他一定会失败的。主将会惩罚他的,他必亡国不可,甚至可能惨死他乡呢。对着主起誓,我父王阳光短浅,太不聪明。对她的这种行为,我恳求陛下能够饶恕他。你对我再喜欢,也比不上我对你的爱,你以前对我的深情,已经深深地烙在我心上,而且已经生根发芽了。不过我对你的爱你是比不上我的十分之一呢。”

赫兰公主施用魔法

赫兰公主从容地从树上走下来,一直走到白鲁·巴卜面前,热情地拥抱他。白鲁·巴卜看着含情脉脉的赫兰公主,对她的爱是如此之深,并且非常相信她,说:

“公主,我向主起誓,关于你的美丽容颜,我舅舅对我说过,连十分之一也不到。”

赫兰公主口中说着,然后向白鲁·巴卜脸上吹了一口气,说:“把眼前这个人变成一只白羽红嘴红脚的飞鸟吧。”她刚说完,白鲁·巴卜就变成一只美丽的鸟儿,扑打着翅膀,飞走了,呆呆地望着赫兰公主。

赫兰公主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仆麦辛娜,说:“我向主起誓,如果不是父王落在他舅舅手中,我非杀了他不可,这个倒霉的家伙实在该杀。这所有的灾难都是由我一个引起的。你给我把他送到那个旱岛上,渴死他。

女仆麦辛娜按照公主的吩咐,把白鲁·巴卜送到旱岛上,刚想把他扔掉,又突然想起这么英俊的男子,实在不该上他死在这个旱岛上。”于是她把鸟儿带到一个有着茂密果树林,并且还有一条河的岛上,让他自生自灭去吧,这才返回公主面前交差,说:“

“我已经遵照您的吩咐,把他扔在旱岛上了。”

萨里哈寻找国王白鲁·巴卜

萨里哈捉住瑟曼德尔国王,杀死并赶走其他人,接着就开始寻找赫兰公主,但是找遍了整个王宫,也没有找到,非常失望只好回家了,问母亲:

“娘,白鲁·巴卜到哪儿去了啊?”

“儿啊,我没有看见啊!不知道他到哪儿去了。听说他知道你和瑟曼德尔国王打起来了,一害怕,就逃跑了。”

“娘!”萨里哈愁眉不展地说:“白鲁·巴卜让我弄丢了,真害怕他会遇到什么不测,万一他被乱军或赫兰公主抓住,那我怎么去见妹妹啊!真糟糕了,我可是瞒着妹妹把白鲁·巴卜带出来的,”接着他派人到处寻找、打听。仆人们走遍各地,可是什么也打听不到,只好空手回来交差。

萨里哈听了,忧心忡忡的,更加难过了。

海石榴花听到儿子的消息

白鲁·巴卜被舅舅带走后,海石榴花不知儿子的去向,坐卧不安地。她在宫中等了好几天,始终不见儿子回来,也没有什么消息。她有点忍不住了,急忙离开宫中,回到海里去打探儿子的消息。

母亲看见她,又是高兴又是悲伤地,一下把她搂在怀里。海石榴花热烈地回吻母亲,然后就问儿子的消息。母亲回答说:

“儿啊,他舅舅是带他回来了,可后来他舅舅向瑟曼德尔国王求亲,国王没有答应。双方打起来了,承蒙主保佑,你哥哥大胜了,捉住了瑟曼德尔国王。消息传来,你儿子好像感觉惹祸了,没有跟我们说就悄悄地走了。他走了就一直没有回来,到现在一直没有消息。”

海石榴花问起哥哥的情况。她母亲告诉她:“他在瑟曼德尔宫中,把宝座给占了,正派人去寻找你的儿子和赫兰公主呢。”

海石榴花心思重重,非常担心儿子的安全,而且对她的哥哥没有征求自己的意见,就把儿子带到海里,感到非常不满。她对母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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