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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逸民、独行列传

徐枋(吴稽田、戴南枝附)李天植邵以贯沉盷陆世仪钱光绣陈洪绶(崔子忠附)徐芳声、蔡仲光(从弟宜之附)画网巾先生(二仆)采薇子一壶先生(纸衣翁附)

正叔有言:「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涧上、川上三君子,其庶几之。或曰:老莲以画名,早已传诸画鉴;无事子以「逸民」列!余曰:人知其画,而不知其所以画;列诸「逸民」,正所以明其志也。彼若画网巾先生者,宛转剑锋、矢镝之间,而自以留姓名为辱身,则其志为尤苦;惜不能与采薇、一壶、纸衣者拍手相见耳。且二仆者,亦人奴也;从故主于孤穷危踬之余,而恬然以殉;此又文丞相所不能得于余元庆者,可不敬哉?

列传十四

徐枋

徐枋字昭法,号俟斋;崇祯壬午举于乡,为故詹事汧之子,海内三高士之一也。

初丁国难,避地汾湖;已迁芦区、迁金墅,往来灵岩、支硎间。及定卜上沙,筑涧上草堂遂老焉。枋痛父死节,故不入城;及老涧上,并不入市。长年禁足,以书画自给,非力不食。虽达官贵人访之,每逾垣避去;凡有所遗,悉屏却。是时以汤抚军斌之贤,欲致一丝一粟,辄不可;既而屏骑徒步,叩门者再,卒不见。平居往来者,惟世好数人,如莱阳姜实节、宣城沉寿名、昆山朱用纯、同里杨旡咎、其门弟子吴江潘耒及南岳和尚洪储也。洪储每以香火资周其所急,曰:「此世外清净食,得独留」。以故涧上之得安止者,多洪储力。

尝豢一驴甚驯,而通人意。日用间有所需,则以所作书画卷置一簏驾于背驱之,驴乃独行至城,立城闉间而不阑出一步。市人见之,咸谓高士驴至;亟取其卷,争以日用所需之物如其指,备而纳诸簏,遂返。枋所居,当天平山簏,平远清胜;读书染翰之外,则竟日不出一语。年七十有三,卒。其门下即以草堂为之祠。

「摭遗」曰:俟斋先生与李潜夫、巢端明三君子,皆毕其生不入城市者,海内敬其高躅。其书法孙过庭、画法巨然,自署为秦余山人。晚尤名重江左,得其遗墨,不啻珊瑚钩也。涧上之祀,至今秋菊春兰,犹绵其泽。当时理先生之事者,为南岳大师外,更有山阴戴先生南枝、嘉善吴先生稽田。盖先生之得安于涧上也,为南岳力;其身后,则皆南枝之力也。先生既却汤文正之聘,易箦时,遗命并不受吊,而托殡事于南枝。故漫堂宋公为提唱风雅者,辄以不得一致赙襚于先生为歉。是南枝、稽田,特为先生素心之交且笃者也。子文止,字观成;诗文翰墨有父风。惜年仅二十四,卒。故先生殁时,仅存一孙,托诸次耕、稽田云。

谢山全氏曰:「稽田生平囗〈车从〉迹,颇与徐先生相反,而实为同德。盖二公,故郎舅也。稽田抱刘琨、祖逖之志,而又欲雪其王哀之耻;故终身冥行,不返家园。先生之初于汾湖、于芦区,则依稽田;及于金墅,则稽田依先生。因其往来灵严、支硎间,既又同栖积翠;及居涧上,稽田每自北来,但过先生而不入其家。先生集中以储公之贤言之,不一而足;而于南枝则未及。凡呼远公者,皆稽田也。稽田一生逐日奔走中原,不得稍泄其志。死葬胶东,以明其蹈海之愤、白其不愿首邱之恨;是非大招、广招所能致也。且由是而知徐先生之高蹈,非石隐者流也」。

次耕作「南枝传」曰:「戴山人易,字南枝;不详其出处。语操越音;数称刘念台先生及酉、戌间事,盖越之遗民云。来游吴门,年七十余;苍颜古貌,谈论娓娓。能作径丈八分书。先师性行高峻,平居阖户不见一人;特与之相得,称老友。先师没,仅一嫠妇、一孤孙,饘粥不继;谋葬于祖茔,而族人不可。山人曰:「吾为俟斋任此事;一日不得,则吾一旦不了」。经年,乃得地于邓尉之西真如坞;谓耒曰:「地甚佳,又在梅花深处,与高士宜;但价需三十金」。耒先以十金成券。会有黄、庐之游,山人因募于人,无应者;乃矢愿卖字以买地。初,求其八分书者,非其人多不应;得者,必厚酬。至是榜于门,一幅止受银一钱;赀稍稍集。又相旁地并买之,凡四十余金;而地毕入。山人酷贫,寓无隔宿炊,冬月常衣绤。其求地也,目之所营、神之所驰,无往不在地;黧面茧足,彷徨山谷中而不知疲悴。其卖字也,铢积寸累,悉归之地,不妄费一钱。一苍头饥不能忍,辄辞去。已则寄食僧舍中,语及徐先生必流涕。人笑其迂、讥其愚,终不悔;至诚感人,事竟以集。呜呼!先师簪缨世家,亲族故旧甚众;身后鲜过而问焉者。山人非有葭莩之亲,簦笠之好,徒以片言心许,不惜倾身命以践之,无所为而为;岂非天下之高义哉」?

李天植

李天植字因仲,学者称为蜃园先生;平湖之乍浦镇人。崇祯癸酉,举于乡。先世有隐德;少而萧散,其于世事泊如也。尝曰:「无欲则心清,心清则识朗,识朗则力坚;无欲则心真,心真则情挚,情挚则气厚」。时时以诲,学者亦颇耽清言。浦上之以科名起者,自天植始;三上公车。

癸未,其子诸生观卒;自以为有隐慝,痛自刻责。遂绝意仕进,改名确,字潜天(或言其国难后,改名非)。洊遭丧乱,遣妾、遣婢殆尽;尚有田四十余亩、宅一区并家具一切,分畀所后(子震与其女),遂自髡其发,别其妻,径入陈山隐。足不至城市,训山中童子以自给;其自署曰「村学究」、「老头陀」。

居山十年,陈山之僧开堂,以避喧,始返其蜃园;复与妻居,卖文取食。不足,则与其妻为棕鞋、竹筥以佐之。时有好事者,约为月给供米;力辞不受。有司慕其高,访之;逾垣避。其所着诗赋,皆吊甲申以来之殉节者。

蜃园者,乍浦胜地,可以望见海市者也。又十年,家益困,不复能保其园;乃以妻委之婿家,而身寄食于僧寺。戚友怜之,相与赎蜃园归之。于是复与妻居,则年已七十矣。

所后子震,亦禀其教;弃诸生,顾以谋食走四方。二老相对,时绝食;乃叹曰:「吾本为长往之谋,顾蜡屐未能、乘桴又未能;至于今日,悔之无及。待死而已」!有馈之食者,非其人终不受。或问以身后;曰:「杨王孙之葬,何必棺也」!

又十年,蜃园但存二楹。两耳失聪,又苦下坠,终日仰卧;客至,以粉版相问答。或有自江西来者造其庐,相对而泣。临别,以银五钱赠之;五反不受。固以请曰:「此非盗跖物也」!始纳之。客属曹侍郎倦圃纠同志为继粟之举,且谋其身后事;吴中徐昭法闻之,曰:「李先生不食人食,听其以饿死可矣」。旋使至则言,果坚拒不受;客乃深以为媿。未几,竟饿死。

「摭遗」曰:乍浦同时有郑婴垣者,孤介绝俗;与蜃园先生称金石交。先数年,于大雪中以冻死。客自江西至者,乃魏凝叔也。及为之谋继粟而不受,凝叔叹曰:「吾浅之乎,为丈夫已」!凝叔知为先生谋食,而不知为先生谋施食之人!夫倦圃,新朝之贵人也:先生肯食其食,亦何待凝叔。故俟斋之在涧上能食之者,惟一退翁禅师,余莫能也。俟斋闻凝叔之举,而卜其必不食;亦可谓相知以心者矣。

邵以贯

邵以贯字得鲁,余姚人。门材最盛;少与兄以发齐名。性狷洁,日讲求有用之学。时遭饥馑,倡设义仓;桑梓德之。

已国难大作,几欲死;以母在,不得。遂髡为头陀状,狂走入雪窦山中妙高台。僧道岩者,故鄞广文张廷宾也,亦姚产;乃依之。苦身持力,不与人接。

寻以省母,返故居。时,姚江黄氏季子名宗会者,志节夙近;至是,来同居其潭上园中。夜相与读谢皋羽「游录」,辄幕之曰:「方今豺虎满天下,五狱之志不可期矣。四明二百八十峰近在卧榻,当使峰峰有吾二人屐齿」!于是遍走山中。然山寨方不靖,所在多逻卒;而二人者冠服奇古,踯躅其间,频遭诘难不为苦。一日,忽入绝谷,罔知所向,茫然求故道不可得。俄而峰回路转,松梧桐竹甚盛,有鸡犬声。就一家,有幅巾者出曰:「客从何来」?语之以宅里,笑曰:「吾亦姚人,避世居此;不虞君之陟吾地也」!止二人宿。曰:「是名石屋山。仆为陈从之,尝监故大学士孙公嘉绩军。公死海上,吾无所依;来此山中,未尝与世接」。因相顾嗟叹曰:「是真桃源矣」!宗会尝语人曰:「得鲁自甲申后,颊辅间无日不有泪痕;其稍开笑口者,则游山耳」。

未几,宗会卒;遂孑然无所向,遂弃家投四明山中。时尚有一妾,不忍判;亦自为尼,偕隐山中之杨庵。每日晨昏,各上堂礼佛。外此,虽茗粥不相通。久之,并卒。

「摭遗」曰:读诸家文集,于国初遗民为之传者多矣;而得鲁邵先生事独轶。清节若斯,而后世几不能举其名;嗟哉!

沉盷

沉盷字朗思,初名兰先,号甸华;仁和人。弱冠,为名诸生,从学蕺山。

甲申之变,年二十七;即弃诸生业,甘作首阳之饿,以刻苦清励自守。力排佛、老,曰:「其精者傍吾儒,其异者不可一日容也」!闻四方之士有贤者,即书其姓氏置夹袋中,冀得一见。然亦不肯妄有交,取与尤介。授徒自给,三旬九食以为常;每连日绝粒,采阶前马蓝草食之。闻者馈之米,不受;固请,则固辞。时饿已甚,宛转辞谢而益困,遂仆于地;其人皇骇去。良久始苏,笑曰:「其意可感,然适以困老子耳」!尝展蕺山墓,徒步来往。里中子弟习知其清节;有好事者,极意为继粟、继肉之举,而卒莫敢前。

残明讲学习气,蕺山身后弟子争其宗旨,各有烦言。盷独曰:「道在躬行;但滕口说,非师门所望于吾曹也」!疾革,门人问曰:「夫子今日之事何如」?曰:「心中并无一物,惟知诚敬而已」。夜半卒,年六十三。

「摭遗」曰:沈先生与潜斋应先生交最醇;没后无以殓,潜斋经纪其丧,不知所出,涕泣不食。或问之;曰:「吾不敢轻受赙襚以玷之」!潜斋之徒姚生者曰:「如某何如」?曰:「子笃行,乃先生夙许;殆可也」。于是姚生遂殓而葬之。甬上全氏曰:「世或有知潜斋者,而甸华则沉冥也。潜斋与之淳心笃行,师表人伦;其风节殊绝如此」。

陆世仪

陆世仪字道威,号桴亭;太仓人。少好养生之说:既而弃去,一于敬天敬心之学。钱肃乐为州牧,奇之曰:「他日必以魁儒着」。

流寇日甚,世仪谓:「平贼在良将,尤在良有司;宜大破成格。凡进士、举贡、诸生,不当拘资地;但有文武干略者,辄与便宜,委以治兵、积粟、守城之事。有功,即以为其地之牧令。如此,则将兵者,所至皆有呼应。今拘以吏部之法,重以贿赂,随人充数,是卖封疆也」!时不能用。国亡,上书南都,复不用。太湖起事,又尝参其军。既解,凿池宽可十亩,筑一亭,拥书坐卧其中,不通宾客;榜曰「桴亭」。其旧日门弟子询之;曰:「吾藉此作浮海观耳」。

风波既定,至四明哭肃乐。归,始应诸生请,讲学东林、毗陵间。寻还里中;当事者累欲荐之,力辞不出。西安叶静远者,蕺山门下士也;千里贻书,与之讨论。喜曰:「证人尚有绪言,吾得慰未见之憾矣」!先是,里囗〈尙阝〉少年之从学者,尝问「知行」先后之序;曰:「有知及之而行不逮者,知者是也;有行及之而知不逮者,贤者是也:故未可以概而论之。及其至也,真知即是行,真行始是知;又未可以歧而言之」。闻者无不叹服。遂以隐君子终。

〔「摭遗」〕曰:国初遗老如孙夏峰、黄梨州、李二曲、其高蹈如徐昭法而下诸君,名皆最着;而桴亭,则少得知者也。读其书,则叹其学之邃、品之清。昔温公撰「文中子传」,而采其粹言为词;「摭遗」于此,亦从其例。

钱光绣

钱光绣字圣月,号蛰庵;故大学士肃乐从弟。少负异才;侍其父侨居硖石,尽交浙西诸名士。既游吴中、宛中、南中,又尽交江左诸名士。是时社会方殷,四方豪杰俱游江、浙间,因尽交天下诸名士。年甫及冠,而诸宿老俱重之。

流寇逼京师,上书南枢史可法,请「急引兵勤王,以救京师之困。而先以飞骑追还漕艘,勿赍盗粮」!可法答以「具晓忠怀,即图进发」。福王称制,累言于当道,深以立马量江为忧。陈潜夫按河南,檄光绣知舞阳县;以亲老辞。而于周镳之狱,则悉力营救。南都破,肃乐方举兵江上,乃独居硖中;惟隔一水,竟不赴。吴中起义,硖中举兵应之;光绣亦不豫。盖虽为故国常抱杞人忧,而逆知时事犯手之难,故置身局外;卒无不如其所料。

丙戌以后,颓然自放。生平师友半死剑铓,所之有山阳之痛;遂以佞佛晦之,别署其号曰「寒灰道人」。居吴中久,乃囗〈示多〉吴中习;谈谐四出,必有名理。一茗一粥,非手制无可意;虽曰佞佛,辄旦旦啖鼋羹、炙牛心、饮醇酒不置。逃儒入墨,固其宿根所近;然亦半触于时之所激,故未尝不一呈露本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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