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儿，你这些调情的手法，都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忍耐许久，墨渊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声来。
慕容青鸾嘴角干涩地扯了扯，她总不能告诉他，这些都是生理课上学的吧？
“嫁给墨渊之前，红鸢教的。”心中暗暗祈祷，红鸢，你一定要原谅我。
墨渊怔住，尴尬笑道：“想不到红鸢整日里竟想着这些东西。她年龄也不小了，是时候嫁人了……”
慕容青鸾吞吞吐吐，“墨渊，我们别再讨论红鸢了，好不好？”
不等墨渊回答，她的小手已经顺着浴池中温暖的池水探向墨渊。
“别动……”墨渊哀怨地摁住了慕容青鸾那双不安分的小手，紧紧扣着她的手指，食指在她干净嫩滑的肌肤上来回摩挲，沉声道：“你就不害怕被别人看见？”
慕容青鸾扯嘴笑，“彤史都要记载的。”
“彤史未必会瞧见。”墨渊抿唇，面色黯然，“否则朕留宿柔仪殿的那晚，彤史怎么会记错？”
慕容青鸾舔嘴，“早知道墨渊将我带来繁阳殿，就是怕被别人瞧见。繁阳殿的大门被锁得死死的，连半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我有什么可怕的？”
墨渊忽然转过身，神情严肃地望着她，“你可别忘了，有我在的地方，有一个人是一定会在的。”
慕容青鸾皱眉，忽而想到了什么，惊叫着捂着自己的酥胸，“阿寂！阿寂是不是在附近？他可是你的影守，你在的地方他一定会在的！”
墨渊见她吓得面色惨白，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暖暖的声音自她头顶泻下，“放心……他可不敢看你，他若是看你一眼，朕就挖了他的眼睛！”
藏在暗处的阿寂低低打了个喷嚏，幸而他没有鬼迷心窍，否则他的眼睛可就保不住了。
慕容青鸾羞得双颊惨白，无颜再见墨渊，一颗小脑袋拼命往他怀里钻。
墨渊的背脊一僵，只是静静拥着怀里的小家伙，不敢随便乱动，体内气血翻腾，他已经错了一次，可不能一错再错。
浴池里的水一点点凉下来，墨渊望了一眼怀里的青鸾，弹了弹她的额头道：“快上岸吧，待会儿要着凉的。”
慕容青鸾头都不敢抬一下，缩在他怀里支支吾吾的说些什么。
墨渊皱眉，她的声音太小，他完全听不分清，于是用暗沉着嗓音问道：“鸾儿，你在说什么？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说来也奇怪，他方才并没有要她，她没理由疼的……
慕容青鸾的双颊滚烫地贴在他胸口，声音放大了一点点，羞涩道：“阿寂在某个地方看着呢，我的衣服都湿掉了……”
墨渊有些后悔提醒着丫头阿寂的存在了，她用这样的借口赖在他怀里，这让他刚刚压制下去的欲望又翻腾起来，明明水已经微凉，他的身上却烫得惊人。
“墨渊先上岸，墨渊引开阿寂，然后你再上岸。”思量许久，也只有这样的法子能够说服慕容青鸾。
慕容青鸾恨恨地咬唇，“我的衣服是湿的，你让我一个人上岸，不是要冻死我么？”
“那要怎么办？”墨渊体内燥热难耐，可对慕容青鸾说话的时候已经压抑着嗓音，生怕大声一点就会吓坏了她。
“你抱着我上去……我躲在你怀里，这样阿寂就看不到我了。”慕容青鸾甜甜地咧开嘴来，她要感谢阿寂，是他让她能够在墨渊怀里多待一会儿。
墨渊的眉头微微拧起，感觉到自己上了当，却又舍不得看到那孩子紧皱的眉头，于是沉声道：“好，但是你要乖乖的，小手安分一点，不许乱动。”
慕容青鸾默默点头。
墨渊抱着她从浴池中走出来，两个人的衣服已经湿透，紧贴着一起的两个人如同没穿衣服一样，青鸾的耳朵贴在他的胸口，能听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一时间只顾着偷看墨渊，竟没有觉察，他已经抱着她走出了地宫，漆黑的繁阳殿中静无一人，慕容青鸾只觉得他们就像一对刚刚偷情过的男女。
“墨渊要带我去哪儿？”
墨渊已经抱着她走到了繁阳殿门口，慕容青鸾有些害怕地揪紧了他的衣衫。她明白墨渊今晚的反常，那完全是他担心自己，他怕自己会变坏，所以他才会当着沈慈的面爆发。他将她带入繁阳殿，又将繁阳殿的大门紧锁，其实是在警戒他自己，他们的爱情是不被允许的，只能在这样阴暗的地宫中进行，一旦出了地宫，一切又会恢复到从前的模样，她是外甥女，他是墨渊，两个人不可能在身体上有交集……
“墨渊，再待一会儿，待一会儿就好。”慕容青鸾紧张地按住他的左手，不让他去拉门栓，一脸恳求地望着他，“墨渊，鸾儿不希望幸福的时光这样短暂。就当鸾儿贪心也好，我们再留一会儿，等到天亮……鸾儿一定跟你出去。”
墨渊的身子紧紧贴着慕容青鸾，他能感觉到她胸前的起伏，她知道她在隐忍，她将所有的酸涩都吞入腹中，不愿意当着他的面流下泪来。
左手僵在门栓上良久，墨渊终于松开了，低头望了一眼怀里的青鸾，唇瓣微微翕动道：“好……我们天亮再出去。”就让他再任性一次吧。
倚着墙壁，墨渊缓缓坐下，慕容青鸾将整个身子藏在他怀中，双手绕着他的腰腹，紧紧将他环住，仿佛一松手，此刻的幸福就会消失不见。
“墨渊，是我亲手害死了沈慈，我是不是很坏？”慕容青鸾的心里始终是有内疚的，不管沈慈曾经做过多少恶事，她的手上终究是沾染了一个人的鲜血，心头的罪恶，一时之间很难抹去。
“不怪你，怪墨渊。”墨渊能感觉到她内心的挣扎，暖声安慰道，“鸾儿是善良的，只是后宫有太多的罪恶，想要生存下去，你必须要反抗。墨渊只希望你以后遇到什么困难都告诉墨渊，墨渊可以帮你处理……墨渊不希望你被这个黑暗的宫廷所污染。你该是单纯美好的……”
慕容青鸾的一颗心总算稍稍安定下来，又问：“那墨渊打算怎么处理沈慈的后事？”
“病逝，葬西陵。”
“西陵？”
“是啊。”墨渊的手臂收了收，将青鸾往他怀里带了带，“等我们百年之后，一起合葬东陵。”
慕容青鸾最受不得古代帝王在身前就安排自己的后事，于是露出手肘，重重撞了一下墨渊的身子，怒道：“竟说些晦气话，我们是要长命百岁的！”
墨渊闷哼了一声，眉头拧成一团，一时间竟没有答话。
慕容青鸾慌张问道：“墨渊怎么了？鸾儿是不是撞疼了你？”
墨渊努力摇头，左手还是不自觉地捂住了自己的胃。
慕容青鸾顺着他的左手望去，慌忙伸出小手来，按在他的胃部，一圈圈轻柔按摩，心里满是自责：“墨渊，都怪我不好。你这胃病，全是我折腾出来的！”
墨渊见她面露愧疚，心疼地按上她的小手，扯嘴笑道：“怎么能怪你？是墨渊心甘情愿的。”
良宵苦短，一眨眼天就亮了。
昨夜皇帝和皇后双双失踪，甄太后急得不可开交，将整个皇宫都翻腾了一遍，也没能将墨渊和慕容青鸾找出来。
一大早，墨渊与慕容青鸾的衣衫已经干透，只是因为受了一夜的凉，两个人身上微微有些发热。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繁阳殿的天窗上射进来，慕容青鸾便意识到短暂的幸福时光到此为止。
墨渊与慕容青鸾二人走到繁阳殿门口，慕容青鸾的步子突然僵住，她扬起一双清灵的眼眸，渴求道：“墨渊，你第一低头，闭上眼睛。”
墨渊知道只要出了繁阳殿，他们的关系又会恢复到从前的样子，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什么都依着她。
墨渊低了低头，一双狭长的凤眸微微阖上。
慕容青鸾扬起小脸，垫着脚尖，有些吃力地吻上了他的眼眸。
墨渊能感觉到她唇瓣上传来的温热气息，那样美好，那样叫人留恋。
慕容青鸾的唇在他的眼眸上停留了片刻，而后依依不舍地挪开，她按住了墨渊就要开门的手，笑道：“让我来吧。”
墨渊的手指从门栓上滑落，双臂环上了她的腰身。
慕容青鸾缓慢地开锁，享受着最后一刻的温存，直到刺目的光芒射入宫殿，墨渊的手触电一般从她的腰间移开。
“总算是出来了！”甄太后带着一众侍卫站在门口，似乎已经受了很久，“哀家以为，你们会在里面关上一辈子呢！”
慕容青鸾的脸色煞得惨白，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来越惧怕甄太后，甄太后给她的感觉越来越像一个对媳妇要求苛刻的婆婆，再也不像她的阿婆。
“母后。”墨渊突然朝着甄太后直直跪下去，面色沉重道，“是儿臣自作主张，不怪皇后。皇后是被儿臣挟持……”
“哦？”甄太后的双眉斜飞入目，微微挑起，“哀家倒是好奇，陛下为何要挟持皇后，难不成皇后做了什么对不起陛下的事？”
慕容青鸾面上惊慌不已，朝着甄太后跪下去，嗫嚅道：“臣妾没有……”
墨渊微微抬起头来，脸上复又挂上了暖暖的笑意：“害母后担心是儿臣的不是，母后就不要再怪罪皇后了。儿臣只是怀疑皇后与沈妃中毒一事有关，这才私自将她拉入了繁阳殿审讯。”
“是吗？”甄太后再次看向慕容青鸾的时候，脸上多出了几分玩味的笑，“那陛下审讯的结果如何？与皇后有关吗？”
“没有。皇后概不知情。”墨渊叹道，“此事只怪沈妃自己作孽，怨不得别人。”
甄太后一听，方才严肃的神色瞬间消失不见，上前几步，忙扶起地上的慕容青鸾，低低在她耳畔轻吟了一声：“好孩子，做得好。”
慕容青鸾只是木然地点点头。
墨渊在窦德英的搀扶下站起来，对甄太后道：“怪儿臣不好，皇后昨日偶感风寒，母后快请太医为她瞧瞧吧。”
甄太后抿唇：“应该的。”
慕容青鸾微微皱了眉，推辞道：“母后还是请太医先为陛下瞧瞧身子吧，陛下的胃病又犯了……”
墨渊冷冷扫了慕容青鸾一眼，早就警告过她不许说，她还是说了。
甄太后恶狠狠瞪了慕容青鸾一眼，斥道：“这事都怪你！”
慕容青鸾羞愧地低下头去。
墨渊叹了口气，“母后，儿臣的病是儿臣自己的事，怎么能怨鸾儿？”
甄太后不再说话，心里头对青鸾却种下了疙瘩。
慕容青鸾在几个下人的陪同下回到未央宫，而墨渊则在甄太后的督促下回了承乾宫，拉着一帮子太医为他治病。
“皇后娘娘，你可算是回来了！”红鸢一见慕容青鸾，忙仔细打量了她全身上下，问道，“陛下有没有责罚你，娘娘你倒是说句话呀？”
回想起昨夜，墨渊推开屏风的那一刹那，红鸢便不寒而栗。第一个感觉，便是自己的主子被沈慈那个小贱人设计了；第二个感觉，便是陛下此次会对皇后娘娘用刑。
如今见慕容青鸾安然站在她面前，除却浑身有些发热，没有一丝一毫的损伤，一颗心反倒变得更加不安：“皇后娘娘，你这个样子，该不会是被陛下废了吧？”
慕容青鸾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故作老成地弹了弹红鸢的额头，“红鸢，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废后？本宫可是先帝下旨册封的，陛下是尽孝之人，怎么可能轻易违背先帝的意思，废掉我这个皇后？”
“那陛下都对娘娘说了些什么？”红鸢叹道，“陛下是不是狠狠责罚了你？娘娘有没有伤着哪里，快让奴婢看看，奴婢早就命人备好金创药了。”
慕容青鸾摇摇头，“没有。陛下什么都没做，我现在很好，只是有些饿了。”他们之间，什么都不需要说，很多事情都那么明了，有什么好说的？心意相通，不就好了？
“咦？”红鸢越发想不明白了。
慕容青鸾回忆起昨晚的情景，镇定了心神，问红鸢：“沈沐风现在何处？”
“自沈慈死后，他一直在柔仪殿守着。虽说宫中少有男子出入，但他进宫是陛下允许的，所以宫里的人也没赶他走。”
“他看上去伤心吗？”慕容青鸾又问。
红鸢摇摇头，“他与沈慈的关系本就不好，又得知沈慈是想借助他陷害皇后娘娘，对沈慈的印象就更差了。他之所以在柔仪殿守着，是因为担心有人将此事传出去，影响皇后娘娘的名声。”
慕容青鸾抿了抿唇，点头道：“他是个明白人，可以重用。”
大约到了傍晚的时候，养心殿来了人，说是太后娘娘有事要问皇后，请皇后去养心殿走一趟。
慕容青鸾早料到甄太后不会这么善罢甘休，亲儿子失踪了一整夜，她一定很想知道这一夜墨渊都做了些什么。
墨渊与甄太后之间早已生出些罅隙来，昨夜的事那么尴尬，墨渊自己是绝对不会说的，所以甄太后只能从她这个皇后下手了。
红鸢心中一紧，对慕容青鸾道：“皇后娘娘，那传话的公公语气怪怪的，咱们还是称病，改日再去看望太后娘娘吧？”
慕容青鸾正了正衣襟，淡然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梳洗之后，慕容青鸾略施粉黛，换了一身衣裳，去见甄太后。
养心殿门口没有人，慕容青鸾便兀自走了进去。
甄太后早已遣散了所有的下人，见红鸢跟在慕容青鸾身后，便对红鸢道：“你先下去吧，哀家有些私话要同皇后说。”
红鸢望了慕容青鸾一眼，慕容青鸾微笑着朝她点点头，红鸢这才默默退出养心殿。担心慕容青鸾会出事，她又赶忙差人去承乾宫通知墨渊。
“鸾儿。”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甄太后的面色缓和下来，她用从前那般慈祥温和的声音唤了一声。
慕容青鸾忙上前一步，本能地喊她“阿婆”。只有称她为“阿婆”的时候，慕容青鸾才不会那么紧张。一个婆婆也许会对媳妇有莫大的意见，但是作为外祖母是绝对不会呵责自己的小小外孙女的。
“唉……”甄太后长长叹了一口气，“阿婆老了，连你墨渊都不能理解我了。”
“怎么会？”慕容青鸾辩解道，“墨渊心里头是很爱阿婆的。”
“是敬重，不是爱。”甄太后纠正道，“渊儿是个有孝心的好孩子，哀家知道，哀家做了许多强迫他的事，他心里头对哀家的爱早就被哀家磨尽了。现在的他只是敬重哀家，但是他对你是不同的。”
慕容青鸾脸上微微露出尴尬的神色来，扯嘴道：“能有什么不同？墨渊对阿婆是亲情，对鸾儿也只有亲情。”
甄太后忽而扼住了慕容青鸾的手腕，面色清冷，语气暗沉道：“不是的。阿婆看得出，你墨渊对你，不仅仅是亲情！”
“阿婆……”慕容青鸾心下一慌，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不小心抢走了甄太后的宝贝儿子，甄太后正在兴师问罪。
“乖鸾儿，告诉阿婆，你们昨晚一整夜都呆在一起吗？”甄太后漆黑的瞳仁紧紧对着慕容青鸾的视线。
慕容青鸾努力想要将自己的手腕抽回来，却不想甄太后握得更紧，“快告诉阿婆。”
“是，昨晚鸾儿一直和墨渊呆在一起。”慕容青鸾只得实话实说。
“你们都做了些什么？”甄太后又问。
“什么都没做。”慕容青鸾低声喃喃，她努力地想要正是甄太后的眼睛，可一旦对上了她的那双眼睛，她就胆怯得不敢再撒谎。
“真的？”甄太后眼峰一扫，宛如一把锐利的寒刀猛然扎向慕容青鸾的胸口！
“真的！”慕容青鸾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在甄太后面前万万不能露出惊慌之色，这样的道理她早就明白。
甄太后忽然皱了眉，甩开她的手，怒斥道：“没用的东西！给了你们单独相处的机会，你居然不知道要好好把握！”
慕容青鸾微微低下头去，不敢反驳。
“这么说来，你至今尚是处子之身？”甄太后的额角已经微微挑起，青筋显露，可见她内心的焦躁与愤怒。
慕容青鸾望了望自己的小手，这双手虽然帮过墨渊，可她确实还是处子之身，手臂上的守宫砂清晰可见，她无从辩驳，答：“是。”
甄太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叹道：“沈慈已经死了，你难道还希望阿婆再为你墨渊纳妃吗？阿婆只是想抱个孙子而已，有那么难吗？”
慕容青鸾干涩地舔舔唇角，苦着张脸，道：“这种事情，只有鸾儿一个人急也没用。墨渊不愿意碰我，我也无法勉强他。”
“怎么就不能勉强？”甄太后面上一狠，朝着慕容青鸾丢出一包东西，“你可以学学沈慈，在你墨渊的饭食中下一些调情的大补药……哀家相信，当一个男人意乱情迷之时，女人只是泄欲的工具，他绝不会注意你是谁的！”
慕容青鸾心头重重一击，完全没料到甄太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甄太后是要她当墨渊泄欲的工具吗？她是要她在墨渊的饭食中下春药，逼着墨渊就范吗？
“鸾儿若是这么做了，与沈慈又有什么区别？”慕容青鸾的胸口堵着一口气，一直以来，她都不敢违逆甄太后的意思，可这一次她做不到。
“区别就是，倘若渊儿得到了沈慈，他也未必会珍惜沈慈，但渊儿若是得到了你，一定舍不得伤害你。”甄太后没料到慕容青鸾赶直言顶撞，冷冷望向她的眼底。
慕容青鸾垂眉，“可我不希望这样利用墨渊。”
“哀家不管！”甄太后神色一狠，“三天时间，哀家再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内，你不能与你墨渊圆房，就别怪哀家不择手段！”
慕容青鸾咬了咬唇，终是抬起头来，直直对上甄太后的视线，问：“若是三天内，鸾儿未能与墨渊圆房，阿婆会怎么处置鸾儿？”
甄太后突然重重扶开慕容青鸾的手，啪得一下，将她纤瘦的左手狠狠摔在了桌角，拧眉暗瞪了她一眼，道：“废皇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