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4年1月李自成在西安称帝,以党项人李继迁为太祖,建国号“大顺”,建元永昌,称大顺王,改洛阳为西京,定军制,封功臣,开科取士。一月李自成率军四十万东征北京,二月初二,在沙涡口造船三千,渡过黄河,攻下汾州(今汾阳)、阳城(今晋城市阳城县)、蒲州(今永济),隔日攻下怀庆(今河南焦作),杀卢江王载堙。初五日攻克太原,牛勇,王永魁等督兵五千人出战尽殁,初八日以守将张雄作内应,炮轰破城,蔡懋德自缢死。
接到细作传回李自成称帝的消息,朱文龙跟手下人开玩笑:“这李自成还真成精了,当起了土皇帝,取什么国号不好,偏偏来了个大顺,真是没文化!”
杨慎的骨子里就看不起这些流民,鄙视地骂道:“跳梁小丑,也敢妄自称尊,真是不知死活!”
“哈哈!”杨昭武笑道:“杨太守不必动怒,这李自成虽为草寇,几次东山再起,也确实有些能耐,可不能小视!”
杨慎当然不服:“李贼是没有碰到像朱将军这样的对手,也可恨朝中无明智之士,若早重用将军,岂有今日这祸!”
看着杨慎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心里倒有点得意,这段时间来,杨慎已经跟他一条心,而且这家伙倒也确实是个人才,微笑着安拂他:“杨太守,你也别太激愤,朝庭现在不是已经委我重伤,只要我等齐心协力,肯可匤复社谡,中兴大明!”
一旁的高远,一直紴着眉头,没有说一句话,眼睛直盯着信件,好像发现了什么,又或者在思考些什么?
朱文龙轻声问:“高先生,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高远这才从沉思中醒来,抬头看了下朱文龙,说:“主公,有件事我一直没想通,李自成为何这般大胆?倾巢出动攻击山西,进军京师,俗话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们鼾睡,难道他就不担心,我大军进攻大顺腹地?”
“这确实让人不解!”朱文龙等人都赞同高远的提出的看法。
高远接着说道:“将军,依在下之见,有二种可能,一是大顺准备放弃河南,以黄河为天险,阻挡我大军,另外一种就是扰乱我军后方,使大军不敢轻意进攻河南!”
杨昭武问:“为何不是贼军在潼关一线布置重兵,依天险阻我大军前进?”
“那根本就不可能”高远解释道:“李自成亲率四十万大军进攻山西,几乎动用了近七八成的兵力,河南所留军队不过区区十来万,人数上都差些许,战斗力就更没法子比,虽然秦岭一线山高关险,可面对强大的火炮,根本就不值一提!”
朱文龙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会事,“本将军倒不担心贼兵使什么阴谋鬼计,只是河北直隶一带虽然关隘众多,可无良将精兵驻守,山海关外建奴又虎视耽耽,只怕朝庭无法应付!”
高远欲言又止,这时机密营送来了一封密信,上面盖了个朱红印,姜玉伯一看就知道有大事发生,朱红印是绝密级别,赶紧拆开看,看完之后,说:“高先生所料没错,李自成确实在后方搞小动作,细作来报,延安,庆阳府最近潜放了不少流民,特别在米脂一带,李自成的老家,已经开始出现了叛乱!还有河套一带,有些小部落首领接受了李自成的封赏,也开始蠢蠢欲动!”
“蚍蜉也想撼动大树,哼!”对这些小动作,朱文龙不屑:“张平沈冲,令你二令率忠字营,前去平定叛乱,对首恶之人,格杀勿论!”
张平沈冲上前,接令而去。
朱文龙继续传令:“莫海,万灼,你二人率义字营,给你半个月时间,给我扫平西安府周边所有大大小小的山寨盗宼流民,刘大明,韩龙你二人率本营兵马,拆毁境内所有村寨,高院及保垒,收编私兵护院,收缴武器辎重,可由当地官府作出适当补偿,若有据险以守不从令者,格杀勿论!”
二个格杀勿论,让诸将都感觉到了浓重的杀气!
朱文龙接着下令:“杨太守,现在大乱之时,需要人才,科举选仕已经来不及,本将军交给你一项权利,可从各府各州县举仕,只要确有才干之人,无论出身,皆可提拔,名册事后交耶律大人备案即可,原各府州旧官吏,政绩优秀者可留用,无用昏庸之辈,皆可淘汰!”
各地官吏的任免权,就这样交给了投效不过月余的杨慎,大家都觉得有些不妥,杨慎心中也惶恐不安,忙推辞:“将军,此等重任,还请另择贤臣,杨慎担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