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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灵应

泾州之东二十里,有故薛举城。城之隅有善女湫,广袤数里,蒹葭丛翠,古木萧疏。其水湛然而碧,莫有测其浅深者。水族灵怪,往往见焉。乡人立祠于旁,日九娘子神。岁之水旱祲禳,皆得祈请焉。又州之西二百余里,朝那镇之北,有湫神,因地而名日朝那神,其肝蟹灵应,则居善女之右。

乾符五年,节度使周宝在镇日,自仲夏之初,数数有云气如奇峰者,如美女者,如鼠如虎者,由二湫而兴,至于丛激迅风,震雷掣电,发屋拔树,数刻而止。伤人害稼,其数甚多。宝责躬励已,谓为政之未效,致阴灵之所谴也。至六月五日午,视事之暇,昏然思寐,乃解巾就枕。寐犹未熟,见一武士冠鍪披铠,持钺而立于阶下,曰:“有女客在门,欲申参谒,故先听命。”宝曰:“尔为谁乎”曰:“某即君之阍者,效役有年矣。”宝将诘其由,已见二青衣历阶而升,长跪于前曰:“九娘子自郊墅特来告谒,故先使下执事致命于明公。”宝曰:“九娘子非吾通家亲戚,安敢造次相面乎”言犹未终,而见祥云细雨,异香袭人。俄有一妇人,年可十七八,衣裾素淡,容质窈窕,凭空而下。立庭庑立间,容仪绰约,有绝世之貌。侍者十余辈,皆服饰鲜洁,有如妃主之仪。顾步回翔,渐及阶所。宝将少避之,以俟其意。侍者趋而言曰:“贵主以君之节义可申,诚信可托,故将冤抑之状,上诉明公。明公忍不救其急难!”宝遂命升阶相见,宾主之礼,颇甚肃恭,登席而坐。祥烟四合,紫气充庭。敛态低鬟,若有忧戚之貌。宝命酌醴设馔,厚礼以待之。俄而,敛袂离席,逡巡而言曰:“幸以寓止郊园,绵历多祀,醉酒饱德,蒙惠诚深。虽以孤枕寒床,甘心没齿,茕嫠有托,负荷逾多。但以显晦殊途,行止乖互。今乃迫于情礼,岂暇缄藏,倘鉴幽情,当敢披露。”宝曰:“愿闻其说,兼冀识其宗系。苟可展分,安敢以幽显为辞。君子杀身以成仁,狗其毅烈,蹈赴汤火,旁雪不平,乃宝之志也。”对曰:“妾家世会稽之郧县,卜筑于东海之潭,桑榆坟垅,百有余代。其后,遭世不造,瞰室贻灾,五百人皆遭庾氏焚炙之祸,纂绍几绝。不忍戴天,潜遁幽岩,庾冤莫雪。至梁天鉴中,武帝好奇,召人通龙宫,人枯桑岛,以烧燕奇味,结好于洞庭君宝藏主第七女,以求异宝。寻闻家仇庾毗罗,自郧县白水郎,弃官解任,欲承命请行,阴怀不道。因使得人龙门,假以求贷,覆吾宗嗣。赖杰公敏鉴,知渠挟私请行,欲肆无辜之害,虑其反贻伊戚,辱君之命,言于武帝。武帝遂止,乃命合浦郡落黎县欧越罗子春代行。妾之先宗,羞其共戴,虑其后患,乃率其族韬光灭迹,易姓变名,避仇于新平真宁县安村,披榛盘穴,筑室于兹。先人弊庐,殆成胡越。今三世卜居,先为灵应君,寻受封应圣侯。后以阴灵普济,功德及民,又封普济王,威德临人,为世所重。妾即王之第九女也,笄年配于象郡石龙之少子。良人以世袭猛烈,血气方刚,宪法不拘,严父不禁,残虐视事,礼教蔑闻。未及期年,果贻天谴,覆宗绝嗣,削迹除名。惟妾一身,仅以获免。父母抑遣再行,妾终违命。王侯致聘,接轸交辕。诚愿既坚,遂欲援刀自刎。父母斥其刚烈,遂遣屏居于兹土之别邑。音问不通,于今三纪。虽慈颜未复,温清久违,离群索居,甚为得志。近年为朝那小龙以季第未婚,潜行礼聘,甘言厚币,峻阻复来,灭性毁形,殆将不可。朝那遂通好于家君,欲成其事。遂使其季弟权徙居于王畿之西,将质于我王,以成姻好。家君知妾之不可夺情,乃令朝那纵兵相逼。妾亦率其家童五十余人,付以兵仗,逆战效原。众寡不敌,三战三北。师徒倦毙,犄角无怙。将欲收拾余烬,背城万一,而虑晋阳水急,台城火炎,一旦攻下,为顽童所辱,纵没于泉下,无面石氏之子。故诗云:‘沉彼柏舟,髧在彼中河。彼两髦,实维我仪。之死矢靡它。母也天只,不谅人只。'此卫世子孀妇自誓之词。又云:‘谁谓鼠无牙,何以穿我牖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讼虽速我讼,亦不女从。'此邵伯听讼,衰乱之俗微,贞信之教兴,强暴之男,不能侵凌贞女也。今则公之教,可以精通显晦,贻范古今。贞信之教,固不为姬夷之下者,幸以君之余力,少假兵锋,挫彼凶狂,存其鳏寡,成贱妾终天之誓,彰明公赴难之心。辄倾至诚,幸尤见阻。”宝心虽许之,讶其辨博,欲拒以它事,以观其词。乃曰:“边缴事繁,烟尘在望。朝廷以西邮陷虏,芜没者三十余州。将举义戈,复其土琅,晓夕恭命,不敢自安。匪夕伊朝,前茅即举。空多愤悱,未暇承命。”对曰:“昔者,楚昭王以方城为城,汉水为池,尽有荆蛮之地,藉父兄之资,强国外连,三良内助,而吴兵一举,鸟进云奔,不遐婴城,迫于奔走,宝玉迁徙,宗社陵夷。万乘之灵,不能庇先王之朽骨,使申胥乞师于赢氏,血泪污于秦庭。七日长号,昼夜靡息。秦伯悯其窘急,竟为出师,复楚退吴,仅存亡国。况秦氏为春秋之强国,申胥乃衰楚之大夫,而以矢尽兵穷,委身折节,肝脑涂地,感动于强秦。矧妾一女子,父母斥其孤贞,狂童凌其寡弱,缀旒之急,安得不少动仁人之心乎”宝曰:“九娘子灵宗异派,呼吸风云,蠢尔黎元,固在掌握,又焉得示弱予世俗之人,而自困如是者哉!”对曰:“父家族望,海内咸知。只如彭蠡、洞庭,皆外祖也;陵水,罗水,皆中表也。内外昆季,百有余人,散居吴越之间,各分地土。咸京八水,半是宗亲。若以遣一介之使,飞咫尺之书,告彭蠡、洞庭,召陵水、罗水,率维扬之轻锐,征八水之鹰扬,然后檄冯夷,说巨灵,鼓子胥之波涛,显阳侯之鬼怪,鞭驱列缺,指挥丰隆,扇疾风,翻暴浪,百道俱进,六师鼓行,一战而成功,则朝那一鳞,立为薤粉,泾城千里,坐变污潴。言下可观,安敢谬矣。顷者,泾阳君与洞庭外祖,世为姻戚,后以琴瑟不调,弃掷少妇,遭钱塘之一怒,伤生害稼,怀山襄陵,泾水穷鳞,寻毙外祖之牙齿。今泾上车轮马迹犹在,史传具存,固非谬也。妾又以夫族得罪于天,未蒙上帝昭雪,民以销声避影,而自困如是。君若不悉诚款,终以多事为辞,则向者之言。不敢避上帝之责也。”宝遂许诺,卒爵撤馔,再拜而去。

宝及晡方寤,耳闻目览,恍然如在。翌日,遂遣兵士一千五百人,戍于湫庙之侧。是月七日,鸡初鸣,宝将晨兴,疏牖尚暗。忽于帐前有一人经行于帷幌之间,看若侍巾帻者。呼之命烛,竟无酬对,遂厉声而叱之。乃言曰:“幽明有隔,幸不以灯烛见迫也。”宝潜知其异,乃屏气息音,徐谓之曰:“得非九娘子乎”对曰:“某即九娘子之执事者也。昨日蒙君假以师徒,救其危患。但以幽显事别,不能驱策,苟能存其始终,幸再思之。”俄而,纱窗渐白,注目视之,俏无所见。宝良久思之,方达其义,遂呼按吏,命兵籍选亡没者名,得马军五百人,步卒一千五百人。数内选押衙孟远充行营都虞侯,牒送善女湫神。是月十一日,抽回戍庙之卒,见于厅事之前,转旋之际,有一甲士仆地,口动目瞬,问地所应,亦不似暴死者,遂置于廊庑之间。及明方悟,乃使人诘之。对曰:“某初见一人,衣青袍自东而来,相见甚有礼,谓某曰:‘贵主蒙相公垂莫大之恩,拯其焚溺,然亦未尽诚款,假尔明敏,再达幽情,幸无辞免也。'某急以它辞拒之,遂以袂相牵,懵然颠仆。但觉与青衣者继踵偕行。俄至其庙,促呼连拜,至于帏箔之前,见贵主,谓某云:‘昨蒙相公悯念孤危,俾尔戍于弊邑,往返途路,得无劳止。余近蒙相公再借兵师,深惬诚愿。观其士马兵强,衣甲铦利,然都虞侯孟远才轻位下,甚无机略。今月九日,有游军三千余骑,掠我近郊。遂令孟远领新到将士,要击于平原之上。设伏不密,反为彼军所败。甚思一权谋之将,俾尔速归,达我情素。言讫,拜辞而出,昏然似醉,余无所知矣。”宝验其说,与梦相符,意其质于前事,遂遣制胜关使郑承符以代孟远。是月三日晚衙,于后球场,沥酒焚香,牒请九娘神收营。至十六日,制胜关申云:“今月十三日,夜三更已来,关使暴卒。”宝惊叹息,使人驰传看之。至则果卒,唯心背不冷,暑月停尸,亦不败坏。其家甚异之。忽一夜,阴风惨冽,吹沙走石,发屋拔树,禾苗尽偃,及晓而止。云雾四布,连夕不解。至暮,有迅雷一声,划如天裂,承符忽呻吟数息,其家剖棺视之,良久复苏。是夕,亲邻咸聚,悲喜相仍,信宿如故。冢人诘其由,乃曰:“余初见一人,衣紫绶,乘骊驹,从者十余人,至门下马,命吾相见,揖让周旋,手捧一牒授吾云:‘贵主得吹尘之梦,知君负命世之才,欲遵南阳故事,思殄邦仇,使下臣持兹礼币,聊展敬于君子,而冀再康国步,幸不以三顾为劳也。'余不暇它辞,唯称不敢,酬酢之际,已见聘币罗于阶下,鞍马器甲、锦采服玩、橐鞬之属,咸布列于庭。吾辞不获免,遂再拜受之。即相促登车,所乘马异常骏快,饰装鲜洁,仆御整肃。倏忽行百余里,有甲马三百骑,已来迎候驱殿,有大将军之行李,余亦甚得志。指顾之间,望见一城,雉堞穹崇,沟洫深浚。余惝恍,不知所自。俄于郊外备帐设乐,享宴罢入城。观者如堵,传呼小使,交错其间。所经之门,不记重数。及至一处,有如公署,左右使余下马,易衣趋见贵主。贵主使人传命,请以宾主之礼见。余自谓既受公文器甲临戎之具,即是臣也。遂坚辞,具戎服入见。贵主使人复命,请去橐鞑,宾主之间,降杀可也。余遂舍器仗而趋入,见贵主坐于厅上,余拜一如君臣之礼。拜讫,连呼登阶,余亦再拜升自西阶。见红妆翠眉,蟠龙髻凤,而侍立者二十余辈;弹弦握管,秾花异服而执役者,又数十辈;腰金拖紫,曳组攒簪而趋隅者,又非止一人也;轻裘大带、白玉横腰而森罗于阶下者,其数甚多。次命召女客五六人,各有侍者十数辈,差肩接迹,累累而进。余亦低视长揖,不敢施拜。坐定,有大校数人,皆令预坐。举酒进乐,酒至贵主,敛袂举觞,将欲兴辞,叙向来征聘之意,俄闻烽燧四起,叫噪喧呼,云:‘朝那贼部步骑数万人,今日平明,攻破堡寨,寻已入界,数道齐进,烟火不绝,请发兵救应!'侍坐者相顾失色,诸女不及叙别,狼狈而散。余及诸校降阶拜谢,伫立听命。贵主临轩,谓余曰:‘吾受明公非常之惠,悯以孤茕,继发师徒,拯其患难。然以车甲不利,权略是思。今不羞鄙陋,所以命将军者,正谓此危急也。幸不以幽僻为辞,少匡不迨。'遂别赐战马二匹,黄金甲一副,旌旗旄钺,珍宝器用,充庭盈目,不可胜计。彩女二人,给以兵符,赐赉甚丰。余拜捧而出,传呼诸将,指挥部伍,内外响应。是夜出城,相次探报,皆云贼势渐雄。余谙其山川地理,形势孤虚。遂引军夜出,去城百余里,分布要害,明悬赏罚,号令三军,设三伏以待之。迟明,排布已毕,贼侈其前功,颇甚轻进,犹谓孟远之统众也。余自引轻骑,登高视之。见烟尘四合,行阵整肃。余先使轻兵搦战,示弱以诱之。接以短兵,且行且战。金革之声,天地裂坼。余引兵诈北,彼乃尽锐前趋。鼓噪一声,伏兵尽起。十里转战,四面夹攻。彼军败绩,死者如麻。再战再奔,朝那狡童,漏刃而去。从亡之卒,不过十人。予选健马二十骑追之,果生置于麾下。由是,血肉渍草木,脂膏润原野,腥秽荡空,戈甲山积,贼帅以轻车驰送贵主。贵主登平朔楼以受之。举国士民,咸来会集。引于楼前,以礼责问。唯称死罪,竟绝它词。遂令押赴都市腰斩。临刑,有一使乘传来自王所,持急诏令促赦朝那曰:‘朝那之罪吾之罪也。汝可赦之,以轻吾过。‘贵主以父母再通音问,喜不自胜。顾谓诸将曰:‘朝那妄动,即父之命也;今使赦之,亦父之命也。昔吾违命,乃贞节也;今若又违,是不祥也。'遂释其缚,使单车送归。未及朝那,包羞而卒于路。余以克敌之功,大被宠赐,寻备礼拜平难大将军,食朔方一万三千户。别赐宅第,舆马宝器,衣服婢仆,园林邸第,麾幢铠甲。次及诸将,赏赉有差。明日大宴,预坐者不过五六人。前所见六七女,皆来侍坐。丰姿艳态,愈更动人。笑语竞夕,酣饮甚欢。酒至贵主,持觞言曰:‘妾之不幸,少处空闺,天赋孤贞。不从严父之命,屏居于此三纪矣。蓬首灰心,未得其死。邻童迫胁,几至颠危。若非相公之殊惠,将军之雄武,则息国不言之妇。又为朝那之囚耳。永言斯惠,终天不忘。'遂以七宝钟酌酒,使人持送郑将军吾因避席再拜而饮。余自是颇动归心,词理恳切。遂许给假一月。宴罢明日,辞谢讫,拥其麾下三十余人,返于来路。所经之处,闻鸡犬,颇甚酸辛。俄顷到家,见家人聚哭,灵帐俨然。麾下一人令余促人棺缝之中。余拟前,而为左右所耸。俄闻震雷一声,醒然而悟。

承符自此不事家产,惟以后事付妻孥。果经一月,无疾而终。其初欲暴卒,每告其所亲曰:“余本机钤入用,效节戎行,虽奇功蔑闻,而薄效粗立。洎遭衅累,谴谪于兹。平生志气,郁然未申。丈夫终当扇长风,摧巨浪,推泰山以压卵,决东海以沃萤,奋其鹰犬之心,为人雪不平之事。吾朝夕当有所受,与子分襟,固不久矣。”其月十三日,有人自薛举城晨发,十余里,天初平晓,忽见前有车尘竞起,旌旗焕赫,甲马数百人中拥一人,气概洋洋然。逼而视之,郑承符也。此人惊讶移时,因伫立于路左,瞥见如风云,抵善女湫而去,俄无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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