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的谈话造成的精力浪费、神经紧张和身体伤害远远超乎人们的想象。没有进行过相关研究的人很难相信这一点。这里我并不是指人们说话内容造成的伤害。大家都知道无意说出的或恶意说出的话所造成的灾难性后果,那是另一回事。我所讨论的仅仅是过量的谈话所消耗和浪费的体力:只说10个字就足够时却偏要说100个字——甚至根本不用说话时却要唠叨1000句。
我曾经听一个朋友喋喋不休地说了至少一个小时,这时我决定告诉她轻松发音的方法。我插话问她是否尝试过缓慢吸气,然后呼气时讲话。我费了一番周折才让她接受了我的建议。她缓慢地吸气,然后停了下来。
大约半分钟的沉默之后,她说了句让我惊讶的话:“我想不起自己要说什么。”我告诉她:“再试一次。”因为想不起自己要说什么,她再次缓慢吸气后选择了放弃。她不太喜欢这个小游戏,不愿再作努力。3分钟后她又开始喋喋不休,直到我打断她的话跟她告别为止。
这位女士的喋喋不休恰恰是一种神经质的习惯。她的思想和语言实际上毫无关系。因为她从未思考,所以她从未说出自己的想法。因为她从来没有倾听过别人的谈话,所以她从未对别人的话作出反应。神经质的谈话者从不倾听别人的话,这是他们最明显的特征之一。
我认识的两个健谈的名人被邀请吃饭。主人觉得既然两个人都能滔滔不绝地讲话,让他们见面交流思想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几天后主人在街上遇到了其中一位客人时,问他对另一位客人的看法。“印象很好,印象很好,”客人说,“但他的话太多了。”
不久之后另外一位客人偶然在街上遇到主人时说:“看在上帝的分儿上,别让我再和史密斯先生一起吃饭了,我没法插话。”
仅仅出于私人目的,男人可能意识到他既要从别人的谈话中获取信息和知识,也要回报对方,于是他会去倾听以确保对方不会超过自己。但自以为是的人、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或者是健谈的人却很少或从不倾听别人的话。
男人的情况既然如此,你又能指望神经质的女人说些什么呢?她越是疲劳,说得就越多;病得越重,说得就越多。随着女人神经质谈话习惯的不断强化,她的思维能力日渐衰弱。事实上,神经质谈话持续不断地使我们衰弱。
有些女人用谈话来忘记烦恼。如果知道这是慢性神经自杀,后果比死亡还可怕,她们就会急着避免这种错误的自我保护方式了。要忘记烦恼,我们只能勇敢地面对它直到问题得到解决,然后重新投身于工作中。众所周知,不断地谈论其他事情不能让我们忘记烦恼。
很多女人认为可以用谈话使你同意她们的观点。一个有着满脑子想法的女人找到你,却发现你不同意她的看法。为了证明她是正确的而你是错误的,她会喋喋不休直到你头晕眼花,打心眼里希望她自己是个聋子。
她会口若悬河地讲下去,直到你不在乎自己是对是错,只求片刻安宁。在此期间她竭尽全力损害了自己的观点。她那沙尘暴般的谈话埋葬了自己话语中一切美好的东西。
可笑的是,这种女人会在喋喋不休后说:“我跟他进行了很好的交谈,他回家后会谈论我说过的话的。”
仔细想想吧,女士。你留给他的印象是喋喋不休、逼人就范,他会害怕见到你的脸,更怕听到你的声音,唯恐再次与你交谈。女人工作时坐在一起,一个女人没完没了地说话直到同事们疲惫不堪,再也打不起精神好好工作。如果她们知道不必理睬别人的喋喋不休,可以通过转移注意力使自己免受影响,那么她们将是幸运的。这一办法对她们最有用。但它不能使神经质谈话者的神经放松下来。她日复一日地摧残自己的身体,毁坏自己的思维,伤害别人的神经,搞坏别人的脾气。而听她谈话的这些人却不知道如何保护自己免受她神经质谈话的伤害。
神经质谈话是一种疾病。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治病。病能被治愈,但病人首先必须知道自己有病。这是因为与其他疾病不同,神经质谈话的治疗不需要医生,它必须由病人自己完成。
首先神经质谈话者必须知道自己有病。可能有50位神经质谈话者阅读本书,却没有一位意识到本书是写给她看的。
唯一的治疗方法是:每位怀疑自己是神经质谈话者的女性读者,应观察自己一个月或更长时间(注意不要带有任何偏见),直到确信自己不是神经质谈话者为止。
这时她自己就安全了。
但如果她惊讶而懊恼地发现自己是个神经质谈话者该怎么办呢?有什么治疗方法吗?如果想得到治疗,首先自己要坦白承认,不要找借口或作解释,只需承认事实。
要把目标直接瞄准治疗方法:沉默,要使自己在放松状态下持续保持沉默。要日复一日地努力,每天对自己发誓除了绝对必要的话外什么都不说。不要刻意压制想说的话,但当你吸气打算说话时,不要让句子从嘴里溜出来,而必须尽可能地彻底放松,安静地缓慢吸一口气。下次想说话时,即便已说出半句话也要停下来,放松自己,缓慢地深呼吸。
神经质谈话的习惯逐渐使人的思维支离破碎。前一个段落提到的集中精神的方法能把散乱的思维聚集到一起,保持思维的生机与活力。
改掉恶习后,安静思考的习惯便开始形成,进而话语也开始变得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