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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现在总知道了唦。”他说,脸上依然没有表情,“信上说,你和我根本就没有任何感情,你为跟我结婚天天都在后悔、痛苦,还说要是我死死缠着你,就会毁了你这一辈子,也毁了小哲一辈子……”

她两眼发直,无言以对。

“我再说一遍,这封信我事前根本不知道。至于信上的内容,就看你自己……怎么,理解了……”她忖度着,小心谨慎地说。

他用右手捏善酒怀,下意识地转来转去,不时挺挺胸膛,发出粗重的呼吸声,“我这人脑子笨,”沉默了一阵,他终于说道:“这你是晓得的。”

这当儿,她心头已镇静些了,但对到底该怎么说依然犹疑不定……有些话是绝不能当面说的,这一点她很清醒,但既然事已至此,如果该说的一点不说,那也未免太对不起自己跑这几千里路了。于是,她清了清嗓子,横下一条心来,说道:“艾扎,我们也可算是老夫老妻了,有一句话我干脆就直说吧:我今后不可能再回农场了,我所学的专业在这儿无法对口,我也不愿意牺牲我的专业,我太热爱她了!”说罢她怔怔地望着他,心里“咚咚”地狂跳着,像擂着一面鼓。

“唔,”他很郑重地点了点头,不知是表示已经听清楚了她的话,还是已经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然后直杠杠地说:“你的什么专业我不懂,但我可以告诉你,我艾扎不是个拉婆娘后腿的人,这几年的情形就可以作证。”

尽管这几句话的含义还远不是那么清楚,但郑雪的神经却颇有点儿兴奋了,她索性敞开来谈。

“你倒没啥哟,关键是农场的领导,他们如果到学校去活功,咬死要我回来,我真还不大好说话。”她边说边注意着他的反应,以便随时对自己的话进行“补正”——天才晓得这到底是人话还是鬼话呵!

“总还有个局部服从全体嘛。”他却十分认真,“再说,如果农场领导晓得你心头不愿回来,也不会强迫你的。现在农场的人也多了,尹场长在大会上都讲过,凡是不想在农场干的,要走,都欢送。”

“那是针对那些调皮捣蛋、好吃懒做的人说的。不信你去试试,看他们放不放你!”

“我?我倒是哪儿也不去哟!别的饭碗我也端不下来,是死是活都在这儿了。”

“嗯,要是有调出去的希望呢?”

“我说了,我哪儿也不去。”

从他的表情看来,他说的是“真心话”。郑雪心头不由得生出几分窃喜,来前由郭娃子的话所引起的那种担忧被意外地排除了。到底是“头脑简单”的人呵!她似乎受到了些许鼓舞,又壮起胆子跨出第二步:“不过,我们长期这样天遥地远地分开过,也还是个恼火问题哇!”

艾扎的厚嘴唇蠕动着,喉节急速地上下滚动,但却迟迟不开腔。这无异于是在告诉她:他已经“听懂”她的意思了!她不由得紧张起来,但外表却仍然做出很平淡的样子,好像他们所触及的不过是一件早已心照不宣的事情。为了强调这一点,她端起他刚才给她倒的那杯酒,大大地喝了一口,立刻,两朵红云在她的腮边升了起来。“呵,劲还蛮大呢!”她笑着说。

他吁了一口气,抬眼看着她,正想说什么,小伙房的门却“砰”地被人推开了!

“哎哟,好香!啧啧!”郭娃子叫喊着一头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胖乎乎的姑娘。

“哦,来来来!”郑雪和艾扎同时起身让座。

“这就是郑老师。”郭娃子向那姑娘介绍道,然后又转而向郑雪介绍:“这就是小赵。”

说话间艾扎已拿出两副碗筷来摆上。小赵急忙推谢,郭娃子却不客气地动起手来:“好,今天吃你们的,过两天吃我们的!”

“你就是个饿痨鬼投胎的!”小赵亲昵地打了郭娃子一巴掌。

郑雪明白下面不可能再谈任何正事儿了,便索性跟他们海吹起来,从大学生活到内地改革的情况,从时装潮流到婚姻介绍所,两个年轻恋人听得兴味盎然,不时插嘴搭话。

一时三个人有说有笑,颇为热闹,一直在旁边坐冷板凳的艾扎似乎想笑又笑不出来。过了一会儿便装着找烟筒的样子,起身出去了。

“听说他老兄昨晚上让哑姑跟你一起睡?”郭娃子待艾扎走出去以后,突然变了一副腔调。

“哦,是的……他跟她换的铺。”郑雪不禁有些尴尬,似乎此时才醒悟到在这种地方原本是没有隐私可言的。

“他这个人,真有点儿怪。”小赵的圆脸上现出一个米粒大的酒涡,半笑不笑地说。

“不,这不怪他,”郑雪觉得在这件事上不能推诿于人,忙承担道,“主要是我,长期一个人睡惯了……”说到一半,又觉得这样解释纯属多余,又咬住了。

“我是说他为什么让哑姑……”小赵说到一半,也咬住了。

这时,艾扎拿着竹烟筒走了进来。

两个青年人又争争吵吵地谈起考大学的事来,郑雪望着他们,心头不禁产生了一个疑窦……

“艾大爹,电话!”

话音刚落,虚掩着的竹巴门外已探头探脑地伸进一个小女孩的脑袋来。正蹲在地上搓衣服的郑雪迎了上去:“你叫谁呢?”

“艾大爹。”小女孩似乎有点儿怯生,畏畏缩缩地看着她,半天才又说道。“你是艾大婶?有电话,在队部。”说完便倏地消失了。

没想到电话是尹光智打来的,而且就是找她。看来这位场长大人确乎是爱惜人才,在电话中又是一番问寒问暖,甚至连上厕所方不方便都关照到了:“……哎呀,他们队那个厕所,我去一次批评一次,脏得连个插足的地方都没有,几根棒棒横在那儿,也危险嘛!好在你也不是外人……”尔后,话锋一转,便莫名其妙地大讲特讲起艾扎的好话来,什么“朴实”呀、“吃得苦”呀、“本质好”呀、“对农场有感情”呀,直到她烦不胜烦,一再打岔之后,他老兄才告消停,最后说,农业中学的师生想请她在方便的时候去见见面,开个座谈会。她勉强应允了,正欲放下电话,听筒里突然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喂喂!你是郑雪?”

“是呀!你是哪个?”她一怔,答道。

“你做梦都想不到!”

她确实做梦也想不到,说话者竟是当年知青大返城时的风云人物孙宝福!

“你咋个跑回来了?”她觉得简直不可思议,同时也有几许兴奋——八成是因了他那一口地道的重庆腔。

“我咋个就不能回来?歌儿里不是天天都在唱‘祖国大地任我走’吗?”

好轻松的一句话!她忽地有点儿不舒服起来,不,是很不舒服……

当年知青们在农场大闹时,她开初完全是“袖手旁观”的。随着形势直转急下,特别是得知中央已开始过问之后,知青们情绪大振,决定在农场召开万人请愿大会,造成破釜沉舟的声势和局面。但同队的知青们几次来串连她,她都以自己“情况不同”婉言拒绝了。艾扎那些天原来一直忐忑不安,见她这样,也宽心多了。但她料定事情并没有完。果然,这天傍晚,一伙人又涌到了她的草房前,彼时,她正在小伙房里给小哲洗澡,艾扎蹲在房檐下剖竹篾。

“找哪个?”她听见他瓮声瓮气地问。

“找郑雪。”有人答道。

“有哪样事情?”

“得找她当面谈。”

“谈什么?我是她爱人!”

外边响起一片笑声,有人讥刺道:“莫恁个肝精火旺的,到时候恐怕就没得你‘爱’的人罗!”

“那就请走吧!她不在家。走!”

“吔!老哥子,抡刀弄斧的,想杀人么!”

“到底走不走?”

“亏你还讨了个知青老婆呢,对知青没有一点同情心!”

这后面的一句话像针在她的心尖上刺了一下。她放慢了手中的活儿,静听着艾扎可能有的反应——不知怎的,那当儿她还真想听到他能说点什么。可是艾扎却像猜到她的心思似的,偏偏在这时把嘴闭上了。不一会儿,他推开小伙房的门走了进来,沉着脸对她说:“那些人又来了,你去吧。”但她还是坚持着把儿子洗好了,才交给了他。

她把那一群人让进寝室里之后,一一敬了茶,然后又像对付前几批来者一样,直言不讳地说明了自己的处境,请求他们原谅。

“这么说来,你是心甘情愿在这里呆一辈子罗!”为首的一个满脸痤疮的瘦高个儿男生——孙宝福操着一口重庆腔,咄咄逼人地问道。

“我刚才说了,我已经在这儿安家了……”她似乎没有正面回答的勇气。

“唉,我看你这个人呀,外表还有点儿知青样,内心却完全麻木了!”孙宝福把两手抄在胸前,斜睨着她道,“你是在什么情况下结的婚?农场里嫁给老工人的女知青也不止你一个,哪个说起来不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穿了,这本身就是知青遭受迫害的一个重要方面!现在许多人都醒悟了……你平时与外界恐怕很少接触吧?”

“不,话不能这么说,各人有各人的情况,不都是一回事儿……”她的内心里一下子冲撞得很厉害,可嘴上仍然申辩着,“我和他,确实是自愿的,没有任何强迫因素……”

满屋的男男女女不约而同地朝她投来了鄙夷和不可理解的目光。

自从跟艾扎结婚以来,她早已不是头一遭领略这种目光了。如果说开初她还可以用怡然自得的神情来对抗它们的话,那么,几年后的现在,当她已经默默地品尝够了自己婚姻的苦果,当她越来越感受到两个出身、经历、气质、爱好乃至细微的生活习惯都截然不同的人生活在一起,几乎无处不在的别扭、冲突和烦恼时,她唯一所能做的,就是把眼泪往肚子里咽了。真的,难道她能够向他们说,她曾经被他那一双猎人的鹰隼般的眼睛和像小山一样隆起的肌肉弄得神魂颠倒,以至于把他看成是世界上最有男子气的男人吗?她能够向他们说,在从上到下满天价晌地宣传知青“扎根农村一辈子”的声浪中,她确实曾经“认命”,打算就在边疆过下去,并很“实惠”地考虑过他的能干和作为本地人的种种好处吗?她能够向他们说,他当了她三年的班长,却连她的寝室都没有进过一次,而她却在那个月白风清的夜晚,借“有事儿”为由,把他邀到胶林里,发狂般地投入了他的怀抱吗?她能够理解面前这些当年和自己一样怀着单纯的热情和幼稚的幻想,告别了家乡和亲人,千里迢迢地来到边疆的同龄人,她也知道他们对自己并没有恶意,他们是把自己看成他们中间的一员,希望自己回到他们当中去,和他们一块儿冲破前面的障碍,重新去过本来就属于他们的那种生活!正因为如此,她才更感到自己在他们面前有口难言。

“现在两三句话也说不清楚,但你们应该相信……至少,应该体谅……”她说不下去了。

孙宝福口吻和缓了一些:“作为同命运的人,我还是要最后提醒你一句:现在舍不得打烂点儿坛坛罐罐,将来可是没有后悔药吃哟!”临去时,他掷给她这么一句话,一句至今仍时常在她的生活中起作用的话。

他孙宝福何以又会回来呢?

她始终没有去参与知青们的“闹事”。然而知青们的行动本身,却对她造成了强烈的冲击波。应当说,她对于艾扎,对于自己原以为一辈子就那样凑合下去的生活的彻底动摇,就是始于彼时。

当时,农场有一部分脚踏“两只船”的知青,一边对“闹事”寄予希望,一边又在加紧准备功课,打算从考大学中找出路。她的文史基础不算差,高考刚恢复时,就曾动过“碰碰运气”的念头,并零零星星地借过一些书和资料来看,但终因身后拖着一个沉重的包袱而作罢了。那时,她根本还没想到要通过这条路子彻底改变自己的生活,充其量不过是想改变一下工作性质和环境,提高一点地位和待遇罢了,所以那动力是不太足的。而今,这种念头又忽地死灰复燃了,其炽烈程度与当初简直不能比!

有一天,她突然向艾扎宣布了自己的决定:“我要去考大学!”

艾扎当时正专心致志地在打整他那杆心爱的铜炮枪,听见她的话,拿通条的手一下子定住了。

他没吭声。

“喂,听到没有?”她又问了一句。

他慢慢地放下枪,半天才闷闷不乐地说:“过得好好的,咋个又想这些嘛。”

“你当然过得好罗!”她突然来了气,“有烟抽、有酒喝、有猎打,还有老婆陪着!可是我呢?你却从来没有想到过!”

艾扎抬起头来,瞠目结舌地望着她。他的目光是迷惘的,还带着某种大祸临头般的惶恐。还使她心头不免有一瞬间的发软发虚。但最终他还是不得不依从了她,负担起了差不多全部家务,烟抽得少了,酒也不大喝了,铜炮枪擦好油挂在墙上,再也没动过。她呢,则创造了这辈子大概永远都不会再打破的一星期总共只睡了十八个小时的记录。

于是,在知青狂潮般地大返城的前夕,她就像做梦似地通过另一条名正言顺得多的途径,兴奋而又疲惫不堪地回到了山城……

孙宝福在电话里不无得意地告诉她,他回重庆后,一直混得很窝囊。前年初听说下边已在搞联产承包和家庭农场,连最笨的人收入都成倍地翻,便动了念头。他主动给农场写了一封表示忏悔的信,措辞虔诚得“足以感动上帝”,然后放出试探气球,问他若返回农场,将功补过会不会被收留云云。没想到,农场立即给他回了一封热情洋溢的信,说农场现在最缺的就是有知识的人才,只要他愿意回来,保证既往不咎,妥善安置,并期望通过他的榜样,吸引更多的知青重返农场。他回来后,在各方面的大力支持下,开了一个川味饭店,两年间除去成本和各项开支,净赚一万多,成为全场闻名的富翁,在地、县范围内也有了点小名气。

“你倒是很会钻呵!”她听完他的讲述后,带点儿揶揄地说,“不过,挣这么多钱,怎么花呀?”

“嘻嘻,这也用愁?将来回重庆花天酒地去!”

郑雪猛地挪开了听筒。这种毫无遮拦的话语对她来说已经很不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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