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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先生,对不起……”身边有女子的说话声。胜子没在意,以为不是叫自己。女子又说了一遍:“先生,对不起。楼内不准吸烟。”

胜子看看身边站着个红衣白裙白色高跟鞋的红嘴唇服务员小姐,才忙说:“对不起!”起身去把半截香烟在不锈钢的卫生桶上拧灭,扔进了桶里,又回去坐下。

看看表,已等了一个多小时,快五点了,还不见娄传兴出来,也不见老崔出来。胜子沉不住气了,口也渴了,肚子也饿了。心想不行,老这么守株待兔,谁知他谈完业务还去不去请客户吃喝呢?吃了喝了就得八九点钟,再去歌舞厅美女陪舞卡拉卡拉,再去洗桑拿异性接摩,又得到哪个钟点儿才能结束?又不是去会见国家领导人,一个狗屁厂长就这么难见?值得自己跑这么远在这儿傻等?

胜子起了身,到总服务台查了配件厂给香港客商租的房间,然后径直穿过长长的走廊去找。

3024号,就是它。胜子刚要伸手敲门,眼前忽觉红灯一闪,细看是门铃。就伸出左手大拇指,使劲按住了那个圆钮儿,只听得室内叮叮咚咚响个不停。

老崔开门匆匆出来了,一看是胜子,而且那大拇指还按着门铃开关,门铃仍在叮叮咚咚。他一把扯下胜子的手,低声怒斥道:“你干么!厂长正谈重要的事呢!”

胜子双手扌卡腰,吼了一声:“老子等烦了!老子还得回家哩!”说着就要往房里闯。

老崔想把他拉到一边,可瘦瘦的双臂无缚鸡之力。胜子伸出胳膊一拨,把老崔拨了个趔趄。他推开门冲了进去,刚要大吼一声,一看那阵势却愣住了。这房是个套间,秃头厂长娄传兴正和一个也是秃头的矮胖中年男子还有个年轻小姐围着茶几上的一大堆文件资料在说着什么。胜子忙换了一种口气:“哎,厂长,请您出来一下,我有点儿事。”

娄传兴一见胜子闯进来,有些愕然,本不想出去,又恐胜子当着港商客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台,忙对那秃头男子一笑:“请稍等,我马上就来。”

娄传兴跟胜子来到门外,顺手带上门,把胜子拉到离那房间稍远一点儿的地方,埋怨道:“你怎么搞的!我正忙着哩!”

胜子眼睛斜斜这个比自己还矮四五公分的秃头厂长:“我只耽误你二分钟,只问你一句话,我那个管工班的承包费,你么时候兑现!眼下快过五一节了,兄弟们还等着拿钱使哩!”

娄传兴支吾了几声,用手摸摸短短的圆圆的下巴:“你再等几天行不?这个项目挺急,搞好了,咱明年底,不今年底,就能多创几百万的效益。你的事大,还是厂里的事大?你是个老工人了,是企业的主人翁哩,怎么分不出个轻重缓急来?”

胜子问:“那你说个干脆话,到底哪天兑现?”

娄传兴迟疑了一下,说:“大后天吧!大后天下午四点,你上我办公室来。”他看了一下表,表上有日历,“就这样吧,大后天。”

胜子想,这小子说不准真谈着重要项目呢。要是让自己耽误了,全厂职工可都得骂,就说:“好吧。”

一股子从北方沙漠上吹来的沙尘暴,从下午三点多就席卷了天河城。大约过了不到半个小时,天就变成了土黄色。隔三四十米远,就看不清车子和建筑物的真实模样了。狂风裹着沙尘,漫天飞舞。连自行车都蹬不动。行人只觉得脸上脖子上全是细土,而嘴里则牙碜得很。不少女人用纱巾把头全包了起来。到四点多,天完全暗了下来,就像到了晚上七八点的时候。沙尘暴一直刮了一夜,第二天仍在继续。人们起了床,发现桌子上、地面上,全是一层细细的尘土。电视里说,西安、兰州、银川也遭遇了沙尘暴。天河市的这种情况还要持续三天。天河通往港城的高速公路已经关闭。天河机场的班机也已全部停飞。东外环路上,昨夜因能见度太低造成追尾的车辆有四十多辆,其中八辆报废。造成二人死亡,十人受伤。还有一辆大卡车冲入路边的一户民宅,将房子撞塌,把一名尚在睡梦中的青年砸死。接着,播放了民宅被撞塌和青年的父母抱头痛哭的镜头。又播了交警在沙尘暴弥漫的街口指挥车辆的情景。随后,一名天河大学的白发教授出来讲沙尘暴形成的原因,是蒙古和我国内蒙古一带植被遭到严重破坏、水源枯竭、草原严重沙化所造成的。还说,沙尘暴已逼近了北京城,最近处离天安门广场只有七八十公里。又捎带着说,今年黄河在天河段断流已经持续了四十多天,估计还要持续一段时间。

胜子去上班时,尽管戴了墨镜,但还是让沙尘狂风吹得眼都睁不开,车子简直骑不动。他狠了狠心,想打个面的,可在路边等了几十分钟,给刮成了个土猴,那出租车竟全载了人。好不容易来了一辆空车,连人带车装上,朝厂里驶去。司机师傅说:“他妈的,这鬼天气,就跟世界的末日到了似的!”

傍晚,就着一盘蒜末拌海带丝、一盘酱花生米、一只咸鸭蛋,喝着一瓶闷酒,胜子又想起了自己的五个徒弟。五个徒弟的家庭情况、住址,性格脾气,他都了解得一清二楚。他们的家,他也都去过多次。尽管除了小贞,四个男徒弟为着工作都挨过他的训,甚至是大发雷霆,可过后,照样跟他很亲。大牛进厂跟着他干了十几年,虽人憨点儿,但非常正直,干活也舍得拼命出大力。他特别有福气地是找了个百依百顺无限忠于他的媳妇,不只洗衣做饭不用他管,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连女儿牛妞,也养得又白又胖,教育得又有礼貌又会背二十多首唐诗。小贞进厂时还是个黄毛丫头,也是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眼看着就长成个挺饱满的大姑娘了。她平时说话不多,可心挺善良,也挺细致。这几年比较发愁的是她的对象问题一直没解决。她妈都上门找胜子,让他这当师傅当叔叔的多操操心。可胜子却觉得这事儿自己不太好说,也不知她想找个什么样的。小杜人挺精,干活有时偷点儿懒,但关键时刻能冲得上。而且,他见多识广,对一些问题的看法有独到的见解,是自己的一个挺好的小参谋。唐小雅的家庭比较特殊,母亲死得早,当钳工的父亲又给他找了个继母,带来个前窝的女孩。小雅跟继母关系不大好。性格比较内向,还有点儿孤僻,喜欢一个人独处。打进了厂就不在家住了,而是住到了一个男同学家里。这小伙,个不高,脸也不英俊,但嗓子却出奇得好。特别是蒙古族民歌,比如《赞歌》、《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唱得很有味道。职工们都叫他“小胡松华”,他也非常崇拜胡松华,说过两年一定前去拜望这位没见过面的前辈老师。有一次,胜子拿来一份“文革”中部队文工团创作的舞蹈《草原女民兵》的歌谱,唐小雅如获至宝,立刻就哼了起来:“站在草原上把北京遥望,心中升起不落的太阳……”小贞说:“小雅该去考考中央音乐学院哪!要不,上天河艺术学院也行。”唐小雅叹了一口气,苦笑着说:“贞姐,不是我不想去,做梦都想去哩!可上一年,就得一两万的学费生活费,四年上下来,不得六七万?我上哪儿弄去?”业余时间,他一是自己练声,二是找老师请教,三是上着一个什么音乐学院的函授。

最小的一个隋小兵,是个独生子,当工人的父母还都上着班。他是最没负担、最自由自在的一个。因从小太受娇惯,上学时贪玩,只上了个三类高中,勉强毕了业,考大学门儿也没有。父亲托了“三配厂”甄工的关系,让儿子来当了合同制工人。刚来时,也是怕苦怕累嫌脏。胜子让小贞带着他,言传身教,只半年的工夫,就摔打出来了。小兵也下决心好好学习技术,尽快自立,尽快能够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小兵没姐姐,就拿小贞当姐姐。小兵的妈妈还给小贞买过几次西装和裙子。这小伙,长得挺白生,眉眼挺秀气,还谈上了个小女朋友。小杜说那女孩才十七。

师徒们之间的称呼比较乱套。大牛、小贞、小杜叫他大哥,小雅、小兵叫他师傅、赵叔、胜叔。小雅、小兵又叫小贞贞姐,叫大牛牛哥。职工们把这叫工友辈。

唔,为了这五个小工友,那三万二的承包费,也得找娄秃子要!

三天后的下午,三点五十分,胜子来到厂长办公室门前,敲门,无人来开。又问旁边办公室的几个人,都说厂长没来。又去问一个副厂长,副厂长耸耸肩,说:“我也好几天没见他了,有十啦个事要请示哩!就是找不着。”

他妈的,一个当厂长的,整天不在厂里,这是咋回事儿?他往管工班走,徒弟小杜迎面走来,说:“师傅,姓娄的中午喝酒去了,说是请银行的。大概是商量上合资项目申请贷款的事。”

胜子“唔”了一声。

小杜又说:“哎,师傅,崔主任找着你了吗?”

胜子说:“没有。没见着他。”

小杜说:“刚才他上班里来找过你,刚走,你俩大概是走两岔去了。”

胜子问:“他没说找我干么?”

小杜说:“没说。”又发牢骚道,“这些人,整天就知道喝喝喝!师傅你听过一段顺口溜不?叫喝酒半斤,坐车不晕。喝了酒有稿念稿,没有稿还能胡吣!”

胜子返回厂部办公室,主任老崔一见他就说:“嗨,让我白跑一趟!”

胜子说:“你白跑一趟?我白跑多少趟了?”

老崔说:“胜子,来来坐下,我跟你说正经的。厂长让我跟你说一下,这承包费,厂里决定不发了。”

“什么?”胜子眉毛一扬,眼一瞪,“腾”地站了起来。

“胜子,你别上火,你要是激动,咱就不谈了。我根本也不愿跟你谈,厂长交代了,我是奉命。”

“好好!”胜子鼻孔里喷出一股怒气,“你谈吧,我不激动。”

老崔一双公事公办的眼盯着胜子紧绷绷的黑脸,说:“厂长说,厂里准备上新项目,正缺资金。再说,那三万块钱只是一张协议,没有公证处公证,不算数的!”

胜子“嗷”地叫了一声:“那他娄传兴当初说的话等于放屁?放个屁还有点儿臭味哩!他放这屁,连点臭味儿也没有!”

老崔不高兴了:“看看看看!说好了的不激动,你怎么又激动?你再这个样的,我就不跟你谈了。”

胜子拧着脖子,颈子上的静脉血管像老豆角一般一根根蹦了起来:“好好,你再说!说!我……我不激动!”他哆嗦着手,从口袋里摸出半盒烟,在左手背上一磕,磕出几支,自己先叼上一支,又把烟盒伸向老崔,老崔摆摆手。

胜子又去裤兜里摸打火机,没摸着。老崔从桌上拿起打火机,“叭”地打着,给他点上烟。

老崔说:“兄弟,我看这事儿你就算了!何苦为这几万块钱闹得都不愉快呢!厂长才四十五六岁,还得在这厂干几年。你也不过三十七八,是厂里的老人儿,得靠这个厂生存。你跟厂长闹顶了,有么好处?说句到家的话,好多人想巴结厂长还巴结不上哩!你还想跟他打一场海湾战争?”

胜子长长地吐了一口烟,用手里的烟指着老崔:“崔老兄我告诉你,我宁可不在第三配件厂干了,这钱也非要不可!你知道我的脾气不?我不为别的,这钱我也分不到几个子儿,宁可要了来全分给弟兄们,我一分钱不要,也得跟厂里要!我不能让姓娄的那小子当猴儿耍!这个娄传兴,真他妈的赖皮!”

说罢,不等老崔说完,他把大半截香烟往地下使劲一扔,用鞋尖一下子捻得粉碎,转身往外走去,把门猛地一摔。急得老崔追出门来,在后边一连声地直叫:“哎哎!胜子!哎!”

胜子走到楼梯口,又回过头来:“老崔,你告诉娄传兴那小子,我非让他倒霉不可!”

老崔追上去,想拦住胜子,可胜子头也不回地下楼去了。

胜子母亲住的两间小东屋,原先住了四口人。爸爸、妈妈、胜子、妹妹鸽子。后来爸爸去世,妈和鸽子住里间,胜子住外间。春秋还倒好过些,冬天生个蜂窝煤炉子也过得去。惟有夏天难过。天河城的夏季干热干热的,历来有“火炉”之称。小东屋西晒的时间又长,到了晚上闷热得像个蒸笼,风扇吹一夜全是热风。有一次,老厂长让胜子和大牛去给他的上司市第四工业局一个副局长家修水管子,那副局长家装着“一拖二”的大空调,室内外温差大,两人穿着背心和大裤衩子干了一天活竟冻感冒了。大牛悄悄对胜子说:“哥呀,将来咱有了钱,也得上这玩艺儿。”又指着室内的高档家具,说,“这些固定资产光靠工资绝对置不上。”

那年,胜子二十八岁梅二十五岁,依了妈的意见先登了记。等配件厂的房子是没指望的。等化工四厂的房子也很渺茫,厂子虽大,但即使有了房也要先分给中老年职工和双职工。像梅又是青年又是女职工又是单职工,要等,还不知等到猴年马月呢。胜子这才想到,上中学时读的杜甫的那首诗“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是多么的有道理。这么大的一个城市,竟没有小夫妻住的一个鸟窝。他真留恋下乡的工夫,如果在农村,自己动手盖两间土屋,也是个挺不错的新房哩。他把这想法告诉了梅,梅淡淡地一笑,说:“别急,再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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