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710700000043

第43章 影响或争议最大之作(2)

任大伟进了屋对岳父说他有位朋友,是某集团总裁,想让岳父给看看病。龚矩臣说再不要亮什么总裁的招牌,我反感这个。任大伟说总裁也是一种职业,就跟掏大粪的时传祥、种庄稼的陈水贵似的,都是劳动人民。任大伟知道,龚矩臣对“劳动人民”这个词特别敏感,“文革”时龚老爷子作为“反动学术权威”、“封建主义残渣余孽”被批斗关押,为此老爷子很想不通。但所能让老爷子认罪服输的只有一条:缺乏对劳动人民的阶级感情。这些年龚老爷子一直也没闹明白,既然对劳动人民认识不够,缺乏感情,那他自己又该算作什么?人民大概总该算的,人民代表的选票每回街道都是给送到家来的,不是人民该不会有这待遇。至于“劳动”,他认为他给人看病收费也该是按劳取酬,不能算作剥削。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却总划不进“劳动人民”之列。果然,任大伟提“劳动人民”之后,龚老爷子再不说什么,呷了一口茶慢慢咽下去,看着墙上杨柳青的一幅《莲花湖》出神。任大伟问老爷子这时候可有时间,说病人已经来了,在他的屋里等着呢。龚老爷子说,你就会干这先斩后奏的事,把人领来了还问我有没有时间。这时老太太一挑帘子由里间出来,对任大伟说,老爷子已久不给人看病了,再不要往家领这些杂七杂八的人。任大伟说,闲着也是闲着,看看病也是为人民服务。老太太说,看病就是看病,我们不义诊。任大伟说这个例外,这是他小学同学,总不能跟同学张嘴要钱吧,那样,十二条小学的校友们还不把他骂死。老太太说,你的同学太多啦,今儿一个,明儿一个,你岳父又不是校医。任大伟说,治病救人,积阴德的事,天底下多少人都念您的好儿。老太太说,再别说积德的事,你爸爸积这点德都叫人散完了。说着飞快扫了一眼于莲舫,于莲舫不自觉地低下头去,脸刹时变得通红。惠生老太太并不理会于莲舫的表情,继续说道,老爷子也是人,古道热肠应该有,但我们也得穿衣吃饭。士可贫,而不可穷,这道理也是显而易见的。老太爷活着时候,看病的酬金是以百元计算的,到后来票子发毛,费用就以金条来论价,老太爷为黎元洪的太夫人治愈头痛之疾,礼金是四两黄金。到了晓默父亲这辈也是决不降价的,病家邀请出诊,管接管送,诊费大洋十元。那时候的钱值钱,两毛钱能买二斤猪肉,买二十三个芝麻酱大烧饼,一个巡警的月工资才六块。我们这个家业是几辈人凭本事挣来的,怎能张嘴就白干。任大伟还要说什么,老爷子不耐烦地说,叫那人来罢。任大伟就领进一个长得肥头大耳的总裁。总裁昂头挺肚,脑满肥肠一副凡人不想理的样子,谱摆得很大。老爷子问了几句话,对方的大哥大开始叫唤,肥头就拉出电线开始使劲喊叫,老爷子直摇头,老太太说,打个电话,使那么大劲儿干什么,又不是在马路上。肥头并不理会这揶揄,照旧喊。任大伟说,咱院周围都是高楼,把电波挡住了,不喊不行。于莲舫看那人洪声大嗓的,便问任大伟肥头有什么病,任大伟说是心慌气短。老太太笑道,这嗓门赛过唱黑头的了,还气短?

龚老爷子一边诊脉肥头一边打电话,脉诊完了,电话也打完了。肥头等着老爷子开药,老爷子把手一挥说不用吃药。任大伟说好歹总得开点药,比如说十全大补汤什么的,肥头也点着头说就是。老爷子拱拱手说,愚医学问有限,已无力回天,您还是赶紧到大医院去吧。任大伟想必定是刚才肥头的举止让老爷子看不惯,恼了,便周旋说大医院里净是实习大夫,能看出什么名堂来。总裁是慕名而来,一见老辈之风仪,二见医术之精湛,老爷子怎能让人失望。龚矩臣打量了肥头半天,终于还是摇头。这下肥头急了,刨根问底要搞个究竟。老爷子被逼无奈,竟说出一句惊人的话来:回去准备后事吧。众人一听相顾愕然,屋里一下冷了场。后来肥头哈哈地笑起来,说老先生真幽默,以他这样一顿能吃一只烤乳猪,喝半斤茅台的主儿却要准备后事,连点谱也没有。他不过是觉着说话有些气短,是因为那个生活过度没有节制也未可知,怎能无端妄说。龚老爷子闭了眼再不说话,任大伟为了下台,就拉于莲舫,让于莲舫给开点儿六味地黄汤之类的药。于莲舫尚未置可否,龚老爷子朗声言道,六味地黄乃滋阴补肾之药,岂救得了这病入膏肓的死症?不要白费那工夫了,又说肥头死于七日后夜间凌晨一时,这是定数。任大伟就显得很尴尬,倒是肥头摆出一副很大度的气派来,站在屋中央,手舞足蹈地说,死也没什么可怕。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嘛。只是让老先生这有时有点地一说显得太神秘,也太残酷了。大凡什么事一做过头,就让人不可信。气功就是明显的一个例子,本来挺好的一件事,硬是自己神吹砸了自己的牌子。惠生老太太说,我们可不是吹,我们是挂得起御医牌子的人家,老太爷是六品御医,当年与肖、施、孔、汪四大名医是齐名的,老爷子本人也当过研究员,诊脉看病,丁是丁,卯是卯,怎么说是神吹。肥头说,这样吧,七日后如若不死,我来看望老先生,请老先生在东来顺吃锅子。说着走到西墙挂历前,在老爷子说的死日那一天重重画了一个圆圈。老爷子说,甭画了,您来不了。肥头说那不一定,我出门就去东来顺预订席面。说着掏出诊费放在桌上,任大伟让他快些收起,老爷子也说不要死人的钱,这使肥头很不高兴。于莲舫看着这场生死之赌,觉得颇为新奇,这是她进入医学界二十年所没有见过的事。但任大伟仍坚持要开方子,说既然来看病,怎能空手而归。龚老爷子拗不过,难以推诿,说了几味药,无外是半夏、甘草、大枣什么的,让于莲舫写出两份,一份交肥头带走,一份自家留存。于莲舫留意方剂,是以黄连、厚朴担纲,桂枝、半夏相佐,也不便说些什么。

任大伟与肥头走出龚家,于莲舫追出垂花门,说是想用一下任大伟的大哥大。任大伟说老爷子屋里有电话,怎的不用?于莲舫说不想在老爷子屋里打,任大伟当下明白了什么,神经兮兮地笑笑,把大哥大递给于莲舫。于莲舫拿着大哥大进到自己的南屋,只一会儿就出来了。任大伟问打好了?于莲舫说打好了。任大伟说我知道你给谁打。于莲舫说知道又怎样。任大伟问那头还没动静么?于莲舫装糊涂地说,哪头啊?任大伟说,用我的电话还跟我绕圈子,真有你的。于莲舫就不再说话。肥头站在一边看两人一问一答,有些心不在焉,他还在想着七日后自己将逝世的事,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可思议,就觉得今天挺晦气。

街上的雪越下越大,中午的时候天阴沉黑暗得像是傍晚。于莲舫坐在清雅茶馆里静静地品着一壶双熏茉莉,一双眼只朝门口看,明显地是在等人。这个清雅茶馆开张有两年了,主家是个热衷茶文化的社会闲人,效仿过去的清茶馆,开了这处买卖。因地处里街背巷,知道的人不多,喝茶的自然有限,倒真应了清雅茶馆的名声。掌柜的见于莲舫一个人寂寞,便主动上来搭话,说是若没吃饭他可以到对门叫一笼猪肉白菜包子,那包子薄皮大馅,不亚于天津狗不理。于莲舫说已经吃过了,就再不搭理。掌柜觉得没趣,也觉得于莲舫这人脾气挺怪,便怏怏地走到柜前,拿了块布抹那茶叶罐子。

近一点半的时候张悦才来,戴着护耳帽子,扣着大口罩,像是得了重感冒。张悦径直走到于莲舫桌前,背靠着厅堂坐了。于莲舫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说没有,只是鼻子对冷空气有点过敏。掌柜的过来问张悦喝什么,张悦说什么也不要,就着于莲舫这壶茶润润嗓子就行了。掌柜的拿过一个茶碗,远远地站了,再不来干扰。张悦看了一下表说他下午两点钟还有事情。于莲舫问什么事情,张悦说是有关部门领导找他谈话,于莲舫联想到最近听卫生部门有要提拔他的传闻,自然不好拦。知道他不可能多坐,心里难免有些发堵。张悦抓住于莲舫的手,一言不发地看着她,一双眼神倒也含情脉脉。于莲舫多少有些感动,眼睛便有些湿。柔声地问道,你还好吧。张悦说好什么,人活着,心早死了。于莲舫说,人说哀莫大于心死,我是哀莫大于心不死,我这边事情已解决三年了,苦苦地傻等,死等,掰着手指头一日一日地算养等,这日子真不是好过的。想想看,究竟为了什么呀?张悦使劲攥了攥于莲舫的手说,你再等等。彩兰的胳膊上周因为下雪,摔骨折了,吊着石膏,整天疼得哼哼,这神时候我不能再提分手的话,待她的胳膊有好转……于莲舫觉得张悦的手很凉,湿漉漉的,让人不舒服,就把手抽了。不知怎么的,看见张悦,她突然想起她的第一个孩子,尽管那个孩子与眼前的张悦毫无关系——

张悦是她中学同学,1969年上山下乡,她,张悦和龚晓默一同在陕西延安插队,三个人刚好在一个村。同在这里落户的还有六女八男,一共十四个人,热热闹闹一大帮。后来,知青们陆续招工走了,知青点只剩下龚晓默和于莲舫。一个春雨绵绵的夜晚,于莲舫和龚晓默坐在窑洞里,两人先是为命运掉泪,继而吃面喝酒,最后于莲舫自然而然进了龚晓默的被窝……那晚上天很黑,外面雨声淅沥,远处有狗在吠,温热的被里只有两颗紧贴着的、彼此能感受到的、咚咚作响的心。于莲舫光滑的身子像条鱼,龚晓默的手在鱼的身上搜寻,以一个即将成熟的男人的颤栗,抚摸着女人的神秘……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于莲舫几乎夜夜来到龚晓默的窑洞。怕人发觉,大多是夜深人静时,于莲舫偷偷溜出,龚晓默刻意留门。时间一久,他们发现了这种担心的多余,知青院坐落在村对面的山坡上,中间隔着一条溪。村里人累了一天,吃罢饭早早歇了,没有谁顾及到沟对面夜静之时神不知鬼不觉地发生的这一切。但于莲舫和龚晓默知道这种变化的巨大,他们在对方身上体味到了作为男人和女人的乐趣,他们觉得幸福。不能招工算什么,只要能这样夜夜相守,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痴迷之后是疲倦,疲倦过后是痴迷。乡村里这条睡过八名知青的大土炕上,只剩下这对男女在大有作为。

有一天,被招到公社卫生院锅炉房烧锅炉的张悦回来看他们,张悦带来了县食品厂生产的硬得像砖头一样的核桃酥和卫生院注射室搞出来的兑了水的酒精。张悦很够义气,在招走的十几个人中,只有他时常回来看看于莲舫和龚晓默。因为张悦的到来,龚晓默到村里“走”了一圈,捎带回九个鸡蛋,一块干驴肉。这块驴肉是村东头张旺才的,张旺才舍不得吃,挂在檐下已大半年了,是专等着给他父亲办周年用的,至于鸡蛋,是各户鸡窝的杂牌产品。等待驴肉烂熟的当儿,于莲舫出去了一趟,这时张悦对龚晓默说,你跟她睡觉了。龚晓默掩饰说没有的事。张悦说,睛不过我,我看得出,女人睡过的没睡过的,搭眼一望,就一清二楚。龚晓默说张悦是主观唯心,张悦说唯心不唯心,反正你心里明白。又说他最近在卫生院看过了女人生孩子。原来以为一个新生命诞生了,是件很美丽的事,父亲难以压抑的激动,母亲洋溢着幸福温馨的笑容,其实满不是那么回事,怕人极了。鬼哭狼嚎,撕心裂肺,血流得汩汩的,他一连看了仨,一个比一个惨烈,最后一个竟是大开膛,掏出来俩死的。想想看,这就叫医生,医生看的是美好事物的反面……龚晓默说于莲舫就想当医生,可又怕血,看样子只有学中医。张悦说他认识了一个助产士,名字叫李彩兰,后段家河赤脚医生出身,医术很不错,对他也很够意思,常把病人给她的鸡蛋和红糖送给他。这些常人难见的生孩子的情景都是彩兰当班时让他看的。彩兰真了不起,劲儿大,不怕血……

一个昏热的下午,于莲舫锄玉米的时候昏倒在田里,队长支使傻二婆姨将她背回窑洞。大伙都认为她是中暑了,队长婆姨用顶针蘸着凉水为她刮痧,将她的肘弯后背刮出一道道血印子。第二天于莲舫没有上工,在炕上躺了大半天,却也没觉出哪儿不舒服。队长婆姨用布包了两个油饼来,那时油饼在村里是稀罕吃食,队长家这油饼也非今日所烙,是搁了些日子的陈货。于莲舫不想吃,队长婆姨就将饼搁在炕头,唠叨了半天离去了。于莲舫躺在油饼旁边,总感到那油味不正经,太刺激人。于是胃内一阵倒海翻江,趴在炕沿大吐起来,连胆汁全吐出来了。凭女性的直觉,于莲舫感到了事情的不妙,她被一种可怕的预感攫住,脑海里一片混乱,她的精神紧张得要发疯了。躺了两天,于莲舫理清了自己的思绪,她认为她自己能处理好这件事,如果龚晓默知道她身体里发生的变化,将陷入比她更严重的心乱与恐慌中。

同类推荐
  • 彼时少年

    彼时少年

    许多灵感与文字都是在深夜里涌现出来的。它们仿佛是暗黑天幕下不经意绽放的烟花,绚丽而璀璨。
  • 文学与艺术问题

    文学与艺术问题

    《文学与艺术问题》分为上、下两编。上编部分阐述文学与自然的关系问题。以马克思主义人学观的反思入手,对生态文学的知识形态、生态文学在中国的兴起、生态文学的知识资源等问题进行了探讨,并对马克思主义生态美学思想和生态文学观进行了梳理。下编部分是关于经典电影的艺术评论。大多来自《读者》《艺文四季》等杂志的电影专栏。评论侧重于对电影作品的文学审美阐释。所讨论的电影作品在电影史上产生过深远影响,其艺术性探索更富个性与独特性。
  • 让一切光源都熄灭:沙鸥诗集

    让一切光源都熄灭:沙鸥诗集

    沙鸥1939年即已开始诗歌创作,但在一生的最后九年间,却放弃了一直采用的八行体诗,创作了大量的现代诗,共七百余首。本书所收就是从这一部分诗作中精选而成。“写作不可趋‘新’,而作品未必不能常新。”这些诗虽然写在将近三十年前,如今读来却毫无隔阂之感,而且会深感契合共鸣,能获得今天的读者尤其是年青读者的欢迎。它们真正地跨越了时间,具有强大而新鲜的生命力。这些诗想象瑰丽,构思奇特,意境深远,沉郁顿挫,堪称中国新诗史上真正的传世之作。有雨季情诗、给你、失恋者、一个花荫中的女人、寻人记、哑弦、无限江山七辑。诗人用自己奇崛的想象和冷峻的用词,构建了一个深挚郁热、幽美奇逸的文学世界。
  • 这世界唯一的你

    这世界唯一的你

    我们已不再年轻,终于可以一意孤行。这是自由极光的第九本书,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本。在这本书里,你会遇到这样一些人,他么闪闪发光,从此你再也不能将他们忘记。叹为观止的“奇葩”故事,声色犬马,流光溢彩;惊为天人的先生与小姐,奇诡美丽,人生离奇。这个世界的组成,除了无趣的“正常人”,还有值得被人一提再提的“他们”。我们捕捉他们,嘲笑他们,谈论他们,偶尔还羡慕他们,但其实我们都做过他们。其实,那些后来被称为“奇葩”的人,最开始也都是踩着七彩云朵而来照亮过整个世界。不同的故事、不同的你我、不同的回忆,送给你,迷恋过去的你、假装坚强的你、总是觉得自己不够好的你:不要试图去讨好这个世界,你是这世界唯一的你。
  • 垃圾筐电影院

    垃圾筐电影院

    我们在看着,我们在听着,我们在感受着;我们在嬉笑,我们在苦恼;偶尔也有想留在心间、难以替换的日子。也许都是什么事都没有的日子;可是,我们依然等待着。我们等待着有什么来临,或回忆年少时的光影趣事,或以独特方式解读通俗影片,或记录片场拍摄花絮。《垃圾筐电影院》,或许就是岩井俊二心中的电影理想国。
热门推荐
  • 吕祖全书

    吕祖全书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白家小医仙

    白家小医仙

    白初但以及一众主角:我们的目标是!维护世界和平!反派:我们的目标是!搞事搞事搞事!白初但:行叭,那我只能…炼全大陆最厉害的灵药,养全大陆最厉害的灵兽,交全大陆最厉害的朋友,破全大陆最厉害的纪录!andyou?反派:打扰了,我们只带走这一个!告辞!白初但一秒小可爱化身食人兽“放手,那是我老公:)”我们的女主是小可爱但不菜!男主也贼强!两人互宠,有点慢热(可能不热)涉及系统,整体比较温馨,希望有小可爱喜欢(?Д`)
  • 女帝奇英传

    女帝奇英传

    本书是梁羽生的代表作之一,背景是唐代女帝武则天的瑰奇浪漫事迹,但情节却环绕在两对江湖儿女永难消泯的恩怨情仇之上。出身李唐王室的武林新秀李逸,为了反抗武则天的作为,不惜间关山万里,远赴漠北,在九死一生之中,结交天下奇才异能之士,图谋兴复唐室。但李逸的毕生恋人上官婉儿,却因与武则天志趣相投,而不得不与李逸站在生死对立的处境;同时,武则天家族中的第一高手,美艳绝伦的武玄霜,则又不由自主地深恋着流亡天涯的李逸。李逸的唯一知交长孙泰,也陷身在同样的情仇纠葛之中。本书连载时书名为《唐宫恩怨录》,早期在台湾出版时改名为《大唐碧血录》。
  • 漫威入侵海贼世界

    漫威入侵海贼世界

    我,罗南,我现在很慌!谁能告诉我天上飞的钢铁军团是怎么回事!复仇者联盟又是什么情况!!灭霸怎么也来了,还成了五皇!!!穿越了没啥问题。喂!可我穿的是海贼王啊喂!
  • 凤逆倾城:彪悍王妃不好惹

    凤逆倾城:彪悍王妃不好惹

    “倾世佳人,伴我身侧。”一双带着邪异的眼眸盯着面前这个女子,女子抬起头来,诧异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传说中俊美潇洒的七王爷,七王爷看到了女子眼中的似不相识,“你是?”七王爷大惊,竟然跌跌撞撞的向女子飞奔了过去,完全不顾形象,宴会上的文武百官不解,坐在大殿中央的皇帝陛下不解。这是怎么回事?众人望着七王爷的身影,都陷入了一片猜测中……
  • 魔法师的遗产

    魔法师的遗产

    围绕着一栋洋房中遗失的十二件遗物展开了一场争夺战。讲述了洋房与十二遗物的继承者和其他遗物持有者的故事。
  • 雕花床

    雕花床

    《雕花床》是作家薛媛媛的中短篇小说集,收录中篇小说:《你要去北京》《镶嵌在大红山的名字》《雕花床》《一个人的极限》《生活照样进行着》《外婆的故事》;短篇小说:《湘绣旗袍》《午夜火车》《无根芭蕉》《今夜,有只青蛙在叫》《拉长她的生命》。其中,《湘绣旗袍》进入2007年中国小说排行榜和进入第五届鲁迅文学奖终评;《午夜火车》《雕花床》翻译到日本、韩国等国家发行;《你要去北京》等被改编成影视作品。
  • 丑女殇

    丑女殇

    她一介丑女,丑陋不堪,却来历不凡:闻名天下的残红谷谷主是她师父,天下第一庄庄主、百剑山庄二少主、少侠挽剑一笑、快剑无影是她诸位师兄……她与塞北马场少主称兄道弟,与朱颜宫宫主谈姐论妹,与丐帮帮主称爷唤孙……天下第一采花大盗是她“情人”,魔教两位副教主是她的“守护者”……她天资愚笨,武艺平平,相貌更是惨不忍睹,为何会得到众位大人物的青睐?!又为何,江湖上的人一半对她求之若渴,一半却欲杀之而后快?!是谁,为她迎来新生?是谁,将她推向地狱?是谁,倾心与她?是谁,得她芳心?是谁,将她一片真心践踏?是谁,在她大婚之日掠她而去?最后又是谁,解了她这——丑女殇,让她——丑颜笑?!----此文非NP,非女尊,非女强!女主非常普通,普通到可能曾经是你,可能曾经是我!普通到就是一粒细砂,风过——无痕!只有读过她的人,可能会为她淡淡的心痛!此文剧情或悲,但结局会喜!默的其他文:《凤击九天》(新文)《魔王绝爱》《天降贼婆娘》《黑道世家的半路新娘》
  • 举报就变强

    举报就变强

    偶得天道举报系统,看谁不顺眼就举报谁。所谓一时举报一时爽,一直举报一直爽!“听说灵云派被灭门了,真是惨啊,门内的无上功法也被夺走了,真不知道是谁干的?”“我要举报,是炼尸堂的人干的,功法也在他们手上。”炼尸堂:“给我找到那小子,我要弄死他!”“听说药王谷的那株药王被盗了,现在整个药王谷的人都疯了,悬赏重金要抓偷盗之人。”“我要举报,是一个叫魔龙子的散修,此刻正躲在西荒境里。”一边躲避追杀的魔龙子吐着血,气的浑身颤抖:“我发誓,我要生吞活剥举报之人!”…………葛小天躺在椅子上,打着瞌睡:“我要举报,他们不服从管教,还对我有杀意。”“举报罪名成立,天道开始惩罚……”ps:新书需要慢养,已有201万字,好几个盟主,差点精品的《阴冥记》可开宰,绝对好看,感谢支持!
  • 全职猎人之旅途

    全职猎人之旅途

    一个意外穿越到猎人世界的宅男,本打着平平淡淡的宅完这一生,但老天却没有放过他。“呐,你说这个世界上还存在光明吗?”“当然存在。”“那为什么我看不到它?”“那你看得到我吗?”“当然。”“那不就好了,因为我就是你的光明啊。”——————————“呐,你不是说你就是我的光明吗,那为什么现在又要把我又把我丢到黑暗里?”“真……真是抱歉……呐,米诺,你……会再次找到你的……光明的,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