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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遥远的可可西里(2)

“阿袁,你也别不好意思,任何事情都是两个方面,红与白,闲和忙。合理合法。就拿我们这个家庭来说吧,总得有人剥削别人,也得有人被人剥削,我和叶萍就心甘情愿地受你剥削一次吧。你就放开肚皮吃,吃多少我们都保障供应。”阿袁受之有愧,说:“胡哥,你这是损你的傻妹子吧!等着瞧吧,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对我刮目相看。阿袁也有两只手,绝不坐着吃闲饭!”这是文革中的语言,她也学会了。

胡明高人一筹的地方如果仅仅在于把菜炒得香喷喷,让两个小妹吃得满嘴流油,那他这个家庭主男不能算完全称职,早该引咎辞职了。他的突出长处是会幽默,逗你玩。也怪,只要一掌勺,他满脑子都是笑话,随便蹦出一个都会让你捧腹大笑。你看,这会儿他要卖弄他的炒菜绝活了。他把锅端起,抖了一下,菜便从锅底腾起在空中翻了个跟斗,又浇到锅里,一丁点也不外撒。他说:

“别看这一手,你们要掌握它,且学着呢!我是拜了三个师傅,磕了三七二十一个响头,又练了七七四十九天,才算马马虎虎地能让菜在锅里翻身了。对啦,这叫翻身,不叫翻跟斗,孙悟空才叫翻跟斗。”

叶萍哪里信他这一套瞎掰,便打破沙锅问到底:“姓胡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从师的是哪三个师傅?”

他十分严肃地回答:“我妈算一个,我奶奶也算一个,外加我们隔壁的二大爷,这不是三个师傅吗?”

阿袁听了像被针尖戳了一下尖叫起来:“我的妈呀,这都是些什么角色,大老娘儿们,老少爷们儿!这样的厨师用火车皮都拉不完。”

叶萍哭笑不得,她从胡明手里夺过炒菜铲:“就你这两下,谁还不会?”她说着便端起锅就撂菜,第一下没成功,又撂第二下。

没想,连锅带菜一起扣在了炉子上,“扑嗞”一下,满屋都像着了火,喷散着油烟味。

胡明着急了,赶紧收拾残局。叶萍吓得双手抱着头直啷啷。

阿袁在一旁抱怨:肚子早饿得咕咕叫,这一来又得拖延开饭时间了。这阵子她不知从哪儿来了一股勇气加智慧,索性动手做起了饭菜。

完全可以想象得出,阿袁做成的饭菜是什么样!菜是半生不熟,又咸又辣。米饭是不稀不稠一锅糊糊……也完全能想象得出,这一顿饭三个人吃得很开心,很充实,有滋有味。毕竟是第一次掌勺做饭,阿袁得意的还喝了几杯,叶萍跟着乐,与阿袁对饮。两人都醉了。

胡明始终很清醒。

当他分别把两个醉女抱到各自的床上时,觉得好沉好沉。女人原来这么沉。是不是醉女更沉?

他很幸福。

他们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而不是为了吃饭。

“临时家庭”好快乐!正是从那一次起,阿袁有了变化,她不再专门负责吃了,而是接过了叶萍手中的活儿:淘米洗菜,做主食。

她对叶萍说:“萍姐,让我干活吧,你歇着,胡明心疼你呢!”嘴里虽然这么说,她的眼睛却一直望着胡明。她希望能换来胡明几句话,胡明却没吭声,光是笑。

后来,外面有一种说法:“临时家庭”有主妇了,她就是叶萍。

叶萍听了没表态,连胡明也像没事似的不说话,只是那么淡淡地笑着。

平平常常的日子继续平平常常着……

流氓狐狸的闹剧

“临时家庭”的男男女女随着日出月落的自然轮回,有苦也有甜地打发着在可可西里单调而漫长的时光。人生在世毕竟不是为吃饭活着,吃饭带来的乐趣总会有限的。

白房子的主人们继续自得其乐地制造幸福。

如何制造?沙梁的赤狐知道。

悬空房的窗户——其实不能算严格意义的窗户,它没有窗棂,只是砌墙时留下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圆洞,里外各有一块堵板。当它洞开时,极像碉堡的枪眼。掀起窗板,浩瀚的戈壁滩就呈现在眼前。在你未走进戈壁对其缺乏了解时,总是把它跟荒凉、单调连在一起。然而,荒凉是客观存在,单调就未必了。

出现在悬空房窗户洞主人眼里的戈壁实实在在是多姿多彩的。

那道并不算高的沙梁,顶多不过百米远,站在窗洞里面连上面被风吹皱的一道道水波纹似的沙褶,都看得十分清楚,整齐得好像工艺人用刀刻出来的。沙梁上稀稀落落地生长着一簇簇骆驼草,草棵在风中东摇西晃地滚动着,仿佛随时都会滚跑,但却总是不离原地地滚动。你不能不佩服赤狐用精明的智能选择了这样一个能掩护自己的嬉闹场所,它们在骆驼草中间追逐、打滚、撕咬,粗心人很难分清真伪,误把它们当成了草簇。

“临时家庭”的成员几乎每天都要倚窗看赤狐闹沙梁的景致。

赤狐出穴嬉闹的时间多是在中午,日头当顶,气温暖暖,玩得才舒畅!

赤狐为什么临人不惧地把嬉闹的场所选在了医疗站窗前的沙梁上?自然是“临时家庭”成员对它们行动的爽心悦目的欣赏,纵容了它们不惧怕人的胆量。

“狼行山脊,狐行山谷。”这句民谚在这里不适了。本来狐狸怕被人发现才走山谷地的,现在既然白房子里的主人情愿参观它们闹腾,滑头狐狸便投其所好,就走上了沙梁。

这是一个十分难得的隔窗观赏赤狐嬉闹的极好机会。起码在阿袁看来是这样。周日,叶萍在病房值班。午后,阿袁敲开胡明的门,轻脚慢步地走了进来。她一把夺过胡明手中的关于治疗高原常见病一百例的薄册子,说:“胡哥,你就不知道放松一下,书能把人看呆的!”胡明说:“我的好阿袁小姐,我几乎从早到晚都在病人身边泡着,难得有个看书的时间,怎么会变呆呢?”阿袁不容胡明再说什么,就把他推到窗前,说是沙梁上有好景致看。

只见几簇骆驼草在风中摇晃。

胡明失望地摇摇头,又拿起了书。阿袁却表现得很有耐心。

“胡哥,别急,还有好戏没出台呢。”

胡明这才似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说:“阿袁,你真有这样的闲心……”

原来这季节是赤狐发情的时候,每天它们成群结伙地在沙梁上放纵,或者在别的地方干完好事后来这儿“休闲”。亏得阿袁对赤狐的行动观察得如此仔细。

流氓狐狸。

不一会儿一只肥胖胖的赤狐从沙梁那边走了上来。它站定,四下里观望了一下,便用一只前爪洗了洗脸,才慢慢地在沙梁上走着,很是一副酒足饭饱的悠闲样子。

“是只母的!你瞧那眼圈红红的,连屁股也是胖乎乎的,肯定刚做完美事。”阿袁到底是阿袁,别人难以出唇的话,她能说得津津有味。

这时,又一只赤狐爬上了沙梁,它的个头显然小多了,一上来就冲着那只肥胖赤狐跑去。肥胖赤狐躲闪着,跑了,小个头赤狐紧追不放。

肥胖赤狐跑出好长一段路了,小个头见追不上无望了,折回身走了,一直朝另一个方向走去,走出了好远。

肥胖赤狐这时索性不走了,站在沙梁上冲着那只远去的小个头嘿嘿直笑——它也能笑得那么灿烂。

阿袁来劲了,说:“胡哥,上,捉住那家伙,玩它一回。”“玩?咋玩?”胡明显然也有了兴趣,他放下了手中的书。

阿袁拽着胡明出门,上了沙梁,直奔那只赤狐而去,她边走边说:胡哥,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伤害狐狸的,因为它是属于保护对象。

赤狐如人似的在沙梁那端兜着圈散步,走近了,阿袁眼睛一亮,说:“胡哥,你瞧,狐狸的毛皮像缎子一样,滑溜得喜人,还有那双蓝莹莹的眼睛美极了,我真想搂住它亲一亲!”阿袁说着紧跑几步,又逼近狐狸几步。

赤狐撒开灵巧的腿跑了,跑的并不快,好像是要阿袁追它。

阿袁撵了上去。

赤狐三蹦两跳地蹿上了一个沙岗子,站定,回过头望着阿袁,那神气分明又在示意阿袁追它。

阿袁继续撵过了几个沙岗子,赤狐便消失在沙海里,不见了。

她站在原地大有所失,恍如梦境。

胡明一直随阿袁其后,这时他说话了:“精明的袁小姐,你也有犯傻的时候,狡猾的狐狸是故意引你走开的,刚才狐狸站着的那个地方,是它的老窝。窝里肯定有狐狸的小崽子。”

阿袁半信半疑:是这样吗?狐狸也懂“金蝉脱壳”的道理?

“不信,咱们返回去看看。”

他们回到了刚才的地方,一看,果然一窝活脱脱的小狐狸正吱吱哇哇地乱叫着,旁边站着一个人正冲着小崽子们说话……她?

叶萍!

“是你?叶萍!”阿袁和胡明几乎同时惊叹道。阿袁的吃惊显然更明显些。

叶萍倒显得很平静,对阿袁说:下班回来不见胡明,也找不到你。心想你们可能到了这儿,就追了上来。

阿袁很在意叶萍这淡淡的有分量的话,便解释道:叶萍姐,我可是头一回来这里,不信你问胡哥。

胡明说:我相信咱们都是头一回。走吧,该做饭了,阿袁,你当大师傅。

阿袁不吭声,跟在胡明和叶萍后面磨蹭着。

有人欢乐有人愁

阿袁掌勺炒菜是绝对有先决条件的,只有胡明在场时她才愿意露一手。“为一个男人而活着”——这是她的人生名言。那天从沙梁上回来,她心里虽有所不悦,但还是有滋有味,她炒了几个让胡明和叶萍都赞不绝口的菜。她不愿去回想在沙梁上遇到叶萍时自己那个尴尬相。叶萍你为什么要出现呢?平心而论,叶萍每次出现在她和胡明中间时,她就觉得自己成了多余的。怪?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她暂时还没想得太明白,也不愿意去多想。

没有胡明看着她炒菜,或者说菜炒好了没有胡明去品尝,她简直觉得还待在可可西里有什么意思?

当一个女人只为一个男人活着的时候,她往往失去了理智。

遗憾的是,胡明太忙了,而且越来越忙。他无法满足阿袁的要求——天天看着阿袁炒菜。作为医疗站的业务骨干,许多病人都离不开他,尤其是上手术台,没有他几乎不行。这样,胡明就经常难以按时下班。做饭的事很多时候是由叶萍和阿袁去完成,而阿袁呢,少了胡明这个动力她就没有了精气神,懒得动手。实际情况是由叶萍一个人忙里忙外地张罗着三人的饭。阿袁便重操旧业——专门负责吃。

这样的事是经常发生的:叶萍把饭做好了,仍然不见胡明回转来。她受阿袁之托,站在“悬空房”前朝病区方向眺望。当她老远瞭见胡明从远远的另一栋“悬空房”走来时,便大喊一声:阿袁,人回来啦,开饭!

这时候阿袁才手忙脚乱地围起围裙忙起来,给人的感觉他真的是这个“临时家庭”里的主妇,家里的一切活路都是她一手操办的。这不叫演戏,这是阿袁的真情的自然流露。

没有人去计较或追究这里面的奥妙,叶萍也好,胡明也罢,包括阿袁自己,都抱着各自做了记号的专用碗,用筷头不停地往嘴里刨着饭菜。吃得好香!为什么不言声?

阿袁的饭量明显地减少……

高原军营单身汉的生活,就是这样无拘无束,充满乐趣而又谨小慎微地消逝着。谁都会觉察到这里面有一种显而易见的、却又是谁也不愿挑明的难言之痛。

有人欢乐有人愁。欢乐的人有愁,愁者也有欢乐。生活原本就该这样。

那是叶萍二十岁生日那天,早晨起床后,她还记着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可是等上班忙忙乎乎地在病房工作了一天,又累又饿,傍晚下班回到宿舍竟然把生日的事忘得一千二净。吃罢晚饭,她又没精打采地坐在了电视机前。银屏上花花绿绿地放映了些什么,她全然不知。胡明进屋问她:

“晚上有什么安排吗?”

叶萍不假思索地回答:“这不是已经有事干了吗?看完电视就睡觉。”

“就这么过生日?”胡明问得很诡秘。

叶萍这才想起生日的事,很不好意思地说:“你看我忙得晕头转向,亏你还记着。谢谢!”

说话时叶萍脸颊飞上两朵红云,这是她第一次在胡明面前有这种极不自然的表情。难道女孩的心里装上一个男人就是这样的表情吗?

胡明为她解围,说:“忘了没关系,再捡起来。改变一下你原先安排的不合人情味的计划,今晚放松放松,散步去。”

“去哪里?”

“戈壁滩。无边无际,一直走进昆仑山的怀抱。”

“你真会浪漫!”

深夜,在戈壁滩……

月亮很亮很大。那是因为高原的天空很低。

蓝天拥抱着明亮的月儿。

极度的静谧使戈壁滩显得无限的空旷,今晚因了这两个一男一女军人的出现,更加寂寞。

胡明心旷神怡。他觉得这镶着明月的天空是属于自己的天空,这铺着一层银色月光的戈壁滩也是属于自己的戈壁滩。连他也奇怪,来到可可西里医疗站已经一年有余了,为什么今天才有这种甜蜜的感觉?

他看看身边与他踏着同一节拍走在戈壁滩石子路上的叶萍,叶萍低着头,不说话。

“变成哑巴了?”他问。

“你说话了吗?”她反问。

俩人笑了,开怀地笑着。笑声无遮拦地滚动在空旷的戈壁滩上。

叶萍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长长地吐出。

“缺氧?”他问。

“不,今晚的空气真新鲜!”她认真地回答。

谁都知道,这里空气中的含氧量只有内地的一半,何谈空气新鲜?这是叶萍独到的发现。缺氧的美丽。

戈壁滩静悄悄。月亮仿佛有意地下降了许多,要给这两个军人更多的月色。他们踏在碎石地上的脚步声传得很远,也脆亮,有时不得不产生错觉:有人从远处向他们走来。

静夜,踏月戈壁行,心旷神怡。

“胡明,可可西里的夜真美!”

“是今晚才发现的吧?”

“我从来就没有在夜里走过戈壁。”

“这就叫不会享受生活。其实生活中到处都有美,包括这个人烟稀少的可可西里。”

“有这份闲心吗?再说即使有了闲心,没有那个胆量,荒凉的戈壁滩狼虫虎豹多的是,不把人吃了才怪呢!”

“今晚不是在戈壁滩散步来了吗?野狼在哪里,雪豹又在何处?”

“这不有你陪着嘛,把那些野虫虫都吓跑了,躲得远远的。”

“叶萍,实话说,是你陪着我,要不我也不敢一个人出来的。”

“真的?”

戈壁滩很静,静得使此刻走在这里的每个人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深深渗入了地心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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