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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后知青的猪(1)

有人将知青分为两种,说不清以什么时间界定,分为“前知青”和“后知青”。我并不同意这样的分法,正如革命不分先后,既然知青了,也不应分什么前后,如果硬要分,也只能说,“后知青”的头脑更清楚,插队时目的更明确,所以,故事也就更多。

故事确实有很多。这个故事是从一头猪开始的。猪是杂交的猪,打种猪。当地人将牲畜配种称为打种,打种猪顾名思义,就是专职配种的猪。据说这头打种猪的身上有“巴克夏”、“乌克兰”、“大长白”以及“东方红1号”的混合血统,所以也就集了前辈的所有优点,不仅身架大,体魄强健,而且做为种猪还有着旺盛的情欲和足够的性能力,每见到母猪浑身的鬃毛一乍立刻就会冲动起来。

更重要的是,这头猪还是刘庄大队书记家的猪。刘庄大队书记姓刘,刘书记。据马跃进说,刘书记对这头打种猪一向宠爱有加,因为它的精囊就是他的银行,而它那根生殖器也就是他的取款窗口。它平时可以不关在圈里,整天像人一样悠闲自得地到处溜达,这时它的两只耳朵就会像狼狗一样竖起来,尾巴高高翘着一甩一甩,脑袋也随身体一摇一摆,四只小而方的蹄子迈着大模大样懒散闲适的四方步,似乎是在村里巡视或要去开什么很重要的会议。每当它这样笑眯眯地走在街上,各家栏里的母猪就会纷纷探出头来,用一种敬畏和渴望的目光朝这边看着。

出事是在一个春天的上午。没有人想到,在那个上午会出什么事。

刘书记原本对这头猪看管很严,平时只准它在街里闲走,决不准出村半步。但在那个上午,刘书记去公社开会了。刘书记开的是知青选调动员会。那时知青下乡插队,遇有招工回城的任务称为“选调”,即“选拔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表现突出的知识青年抽调回城”,这对知青是如同大赦一样的事,大家都将眼睛盼出血来。刘庄一共有三个知青,两男一女,男的是马跃进和牛国庆,女的是杨璐。刘书记对公社这样分配知青始终耿耿于怀,凭什么别的村可以分去两女一男,甚至三女四女,而刘庄却只有两男一女?当然,当地贫下中农并不欢迎插队知青。那时还是集体经济,集体劳动集体分配,生产队里多一个人就要多挣一份工,年底多分一份劳动果实,这在贫下中农看来很不划算。但女知青就不同了,贫下中农还是很欢迎女知青的,女知青的到来使繁重单调的农业劳动增添了情趣与色彩,也使年轻的贫下中农们对未来怀有一种窃窃的憧憬。刘书记原本不想去开这个会的,他认为只为三个知青就跑去公社一趟开什么“选调动员会”,很不值得。但公社领导在电话里强调,必须去,公社领导说,这一次选调比例很大,几乎是三比一,也就是说,平均每三个人就有可能走一个,所以各村大队书记都必须到会。就这样,刘书记在那个上午不得不去了公社。于是,他这头打种猪也就趁机溜达出村,又胜似闲庭信步地上了村口的公路。

若在以往,这头猪就是上了公路也不应出什么事。村口的这条公路叫卫星公路,七十年代初农业学大寨,兴修水利,在我国“东方红1号”人造卫星发射成功那年挖了一条河,取名就叫“卫星河”,掘出的泥土翻到河堤上,顺势就修筑了这条卫星公路。其实平时这条路很冷清,过往车辆并不多。但就在出事的前几天,一条由北京通往山海关外的交通要道出了问题,一座横跨青龙河的“千米桥”由于出现裂缝须施工抢修,过往车辆都要绕道这边的卫星公路。

所以,这条路也就突然一下繁忙起来。这头猪刚上公路时,感觉非常好。初春的微风暖洋洋的,公路下面的卫星河水早已开化,泛着清澈的细碎波纹。公路的另一边是返青的麦地,鹧鸪低飞,盘旋鸣叫,湿润的农田沟壑间跳窜着发情的野兔。起初这头猪一定以为这条公路与刘庄村里的泥土街道没什么两样,因此还眯起两眼朝两边观望,似乎在寻找新的母猪的追逐目光。但它很快就发现,这里并没有母猪,有的只是来来往往急驰而过的车辆。这些汽车在它看来都高大威猛,经过它身边时还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它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就那样茫然地站在路中央,竟吓得连屎尿都稀稀哗哗地流出来。没有人看到出事的经过。待这头猪被人发现时,已横躺在公路边上。它这样躺在路边有几种可能,一是被肇事司机拖过去的,二是别的过往司机嫌碍事,停车下来将它弄开的,还有一种可能,是被哪辆飞驰而过的货车直接撞到路边去的。但无论是哪一种可能,它这样躺到公路边时,早已彻底断了气。

最先发现这头猪的是一个乡邮员。乡邮员骑车路经此地,见一头这样大的肥猪横躺在路边,猜想应是刘庄的,就跳下车来站在路边朝村里喊,谁家的猪,快来看一看被撞死了。公路的下面是知青集体户。乡邮员这样一喊,马跃进立刻就听到了。当时马跃进正在集体户里跟杨璐聊天。集体户里三个人,马跃进和牛国庆都去生产队参加劳动,杨璐则专职为他两人做饭,生产队每天给记6分工,马跃迸和牛国庆再各背1分,这样杨璐每天也可挣到8分。但马跃进在那个上午又没去下地,他向生产队长请了假,说肚子疼,而实际上他是想等去公社开选调动员会的刘书记,顺便跟杨璐聊聊天。在这个上午,集体户里只有杨璐,马跃进觉得这是跟杨璐聊天的一个绝好机会。马跃进跟杨璐聊天正聊得起劲,就听到乡邮员在外面公路上的叫喊声。马跃进起初并不想出去,他从不管村里贫下中农的闲事,在他的内心深处,跟那些贫下中农没有一点感情。但那个乡邮员又在公路上叫嚷,说这样大的一头肥猪少说也有好几百斤,如果让哪个过路司机扔到车上拉走可就亏了。马跃进一听这话,似乎意识到什么,就从集体户出来走上公路。

这时乡邮员已骑车走了。马跃进来到这头罹难猪的跟前。这头猪躺在那里,脸上的表情仍是笑眯眯的。马跃进用一根手指捅了捅它的头,立刻发觉有些不大对劲。这颗猪头表面看去没有一点皮外伤,但用手捅上去却是软耷耷的,没一点骨头的感觉。显然,它的头骨已被撞碎了。马跃进又仔细看了看,才发现,这头猪果然是刘书记家的那头打种猪。刘书记就是在这时回来的。

刘书记骑车走在公路上,远远地已看见马跃进蹲在路边,跟前还守着一堆白乎乎的东西,他虽然看不太清,但心里已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待来到近前,定睛一看竟果然是自己家的那头打种猪,立刻瞪眼叫起来,这……这是咋回事?!

马跃进回头看看刘书记,慢慢站起来。他告诉刘书记,没人看见是怎么回事,现场连一个目击证人都没有,一个乡邮员发现它时,已经这样死了。

马跃进又说,不过可以肯定,它是被汽车撞死的。刘书记心疼地嚷着说,俺这可是一头打种猪呢!马跃进看着刘书记,没说话。

刘书记扔掉自行车,伏下身去心疼地将猪拨弄一下,这头猪就在地上栩栩如生地翻了个身。刘书记抬起头,额上的青筋已暴起来,他拧着脸说让他赔,妈的让他赔!

他又说,找到那个司机,一定要让他赔!

马跃进看着刘书记,仍然没说话。

刘书记从马跃进脸上的表情,已看懂他没说出的意思。那辆肇事汽车很有可能是过路的外地车,此时它早已不知开去了什么地方,还到哪里去找?刘书记从嗓子眼里哼出一声,将自行车扶起来靠到路边的一棵树上,又朝马跃进看一眼。马跃进连忙过来,帮刘书记将这头猪抬起来放到自行车的后衣架上。这头猪的确很沉。刘书记的这辆自行车是“红旗牌加重型”,当时这种款型的自行车是专为农村广大贫下中农设计的,可以承载很重的货物,但即使这样,这头猪放上去还是将车压得嘎吱嘎吱作响。刘书记推起自行车,气哼哼地朝公路下固的村里走去。马跃进跟在后面扶住猪腿,走了一阵,试探着问,公社的会,开完了?

刘书记说开完了。

马跃进又问,咱们村,能分到一个名额?刘书记嗯了一声。刘书记由于刚刚死了猪,心情很坏。马跃进还想再问什么,但立刻又将嘴闭上了。马跃进的心里很清楚,刘书记对自己的印象并不好。刘书记曾在村里当着所有贫下中农说,马跃进这个青年儿不行,那时当地贫下中农把知识青年简称为“青年儿”,刘书记说,马跃进这个青年儿像是从油坛子里捞出来的,忒滑头,在队里干活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说,还总偷奸耍滑,不像那个牛国庆,那个牛国庆看着就老实厚道,人也实诚。刘书记的话得到村里贫下中农的一致赞同。所以,马跃进已意识到,这次选调刘书记不会考虑自己。当然,刘书记也不会考虑杨璐。刘书记一直对杨璐有意思,不仅安排她留在集体户里做饭,在其他方面也总有意无意地表现出关照,平时没事时,还经常溜达来集体户,找个由头钻进她的屋里聊上一阵。杨璐自然不会将这个三十大几还没讨上老婆的农村男人放在眼里,却也不敢得罪,表面还要真真假假地应付,这也就给了刘书记一种鼓舞和希望。所以,这一次,刘书记是无论如何不会放她走的。如此看来,最有希望的就应该是牛国庆了。牛国庆一向与村里的贫下中农打成一片,每天不仅一起下田干活,一早一晚还常去村里跟大家聊天,因此,他在贫下中农当中呼声很高。马跃进曾亲耳听贫下中农议论,说村里三个青年儿,顶数牛国庆表现好,将来选调不让这样的青年儿走,还能让哪个走?不过马跃进也有自己的优势。马跃进的母亲在糕点铺工作,他每次回城探亲,都要带一些时新糕点回来偷偷送给刘书记,这使刘书记对他的印象稍稍有了一些好转。

但就在那一年春节,马跃进给刘书记送糕点刚刚送出了问题。

那年春节马跃进从城里回来时,恰好是农历的正月十六。他特意给刘书记带回一盒由色糕点,当天晚上送过去,由于怕被人看见往他家一放就匆匆走了。在那个时代,中国北方农村的贫下中农还不知“汤元”为何物,确实不知道。刘书记打开这盒糕点尝了一块,觉得不错,就让全家人都来吃,于是那一晚也没做饭,一家人你一块我一块就将一盒汤元都吃掉了。第二天一早,刘书记就瞪着两眼来到集体户,他见到马跃进一把揪住问,你昨晚给俺送去的那是啥东西?马跃进眨着眼说,汤元儿啊?刘书记说啥汤元儿不汤元儿,俺一家人吃了没多大工夫就都屙起稀来,这一宿也没爬上炕!马跃进突然发现刘书记的嘴角还沾着白沫子,心里一下就明白了,连忙问,您是……生着吃的?

刘书记没好气地说,不生着吃,俺还煮熟了它?!这件事后来传去公社,一时成为笑谈。

这时,马跃进跟在刘书记的身后一边帮他扶着猪,就又小心翼翼地问,这次选调,具体有什么条件?刘书记没回头,一边推着车说晚上吧,晚上开会时再说。

当天晚上,刘书记来到知青集体户,给马跃进牛国庆和杨璐开了一个会。

刘书记先介绍了这次选调的大致情况,又说了具体条件和要求。刘书记的情绪仍被那头死猪笼罩着,若在以往,他这样开完会还要再呆一阵,跟马跃进和牛国庆聊聊天,再扯个什么由头去杨璐屋里坐一坐,但这一晚,他只说了一句家里还有事,就起身闷闷不乐地走了。屋里的马跃进牛国庆和杨璐看看刘书记出去的背影,又相互看了看。

杨璐沉一下说,三比一啊,比例不小啊,咱们三个人,肯定能走一个。

然后,她又问牛国庆,你觉得,咱们三个谁能走?牛国庆瓮声瓮气地说,谁能走谁不能走,当然要由村里的贫下中农说了算。他这样说完,想了想,又扭头去问马跃进,你说呢,你觉得……咱们三个谁能走?

马跃进似乎正在心里盘算什么事。他听了牛国庆的话,抬起头,眨眨眼,起身在屋里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然后就开门出去了。

马跃进这样出来,给人的感觉似乎是要去小解或干什么其他类似的事情,但他并没去坡下的厕所,而是朝刘书记走的方向追去。刘书记正低头往回走,忽听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是马跃进,以为他还要问关于选凋的事,心里就有些不耐烦。但马跃进来到跟前,问的却是另外一件事。他问刘书记,那头被撞死的猪,打算怎么办。刘书记一听提到那头死猪,心里更加烦躁起来。那时按公社规定,各村各户饲养的生猪,养成后不准擅自处理,要统一交到公社供销社的生猪收购站,但猪站也有规定,只收活猪,无论是病死还是其他意外死亡的猪,一概不要,而这样大的一头猪至少也有三百多斤,留下自己吃又过于奢侈。更让刘书记恼火的是,这头打种猪就如同一笔定期存款,现在正值动物发情,眼看临近取款日期这笔钱却烂在这畜牲的肚子里。还有一件事,更让刘书记发愁,这头打种猪在村里有着很特殊的身分,它实际上肩负着全村母猪繁殖后代的艰巨任务,当然,过去村里还有几家养种猪,生产队的栏里也有两头,但都被刘书记以品种不好为由处理掉了,于是他这头种猪也就成为村里唯一的一头种猪。公社一向对各村的生猪存栏数有具体要求,而且对每户社员的养猪任务也都有明确规定,现在正是动物交配季节,这就像春天播种,正如革命样板戏《龙江颂》里江水英所说:“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倘若耽误了配种,母猪这一年就很难再产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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