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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换了茶具,连着喝了几大杯,头上的汗粒儿冒了出来,张屠家这才说:“嗯,有点味道。”

“咱们边喝边谝。”尕虎说,抬眼望着张屠家,“你没听到啥消息吗?”

“啥消息?”“尕尕的一点事。”“哈事?”

“不知咋搞的,乔女上船磨的事,公社领导知道了。”“知道了能咋?”

“能咋?连你都给反映上去了。”“是不是有福那个王八蛋捣的鬼?”

“你先不要管谁反映的。人多口杂,这个咱们管不住。咱们还是面对现实,看看咋能撇清这事。”

张屠家愤怒起来,胡子根拫翘起:“他妈的!不就磨个面吗?到底有啥问题?”

尕虎说:“问题没有那样简单。现如今啥事最重要?这你比我清楚。你把个地主婆弄到船磨上,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嘛!”

张屠家说:“大队长你说句良心话,乔女的活儿到底干得好不好?”“活儿没说头。”尕虎说,“就是脾气怪,连我都不给面子。我忍了不知多少次了。这个不说了,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呢,上面既然提出了这个问题,咱们糊弄也得糊弄一下。你说呢?”“你说吧!”

“你看这样好不好:先让乔女下来,等过个一年半载,风头儿过去,没人再提这事了,再让她上船。”

“不行!”张屠家厚厚的手掌拍在茶几上,震得茶盅儿跳起来。“我是个粗人,说话难听:让乔女干,这船磨就继续转着;不让乔女干,我就拆了卖木头呀!”

“你这是把难题推给我了。”尕虎苦笑一声,“人活在世上,该软还得软嘛。一味硬到底,吃亏的是自己。”

“我张屠家做事堂堂正正,宁可吃亏,也不弯腰。逼急了我就拆船。谁能把我吃了!”

尕虎心想:这真是一只狼!他叹口气说:“那怎么办呢?你不弯腰,只好我弯腰了。不管咋说,这是大队的船磨。我凭着这张老脸,去公社求情下话,看看人家行不行。”又补了一句:“去求人家,总得意思意思吧?”

“这个好说,”张屠家说,“我明儿买两瓶好酒、两条好烟,你给书记送去。”

尕虎说:“老弟没有别的长处,就是肩膀宽些,这事我就担起来。问题是——”

“你说。”

“你们挣了钱,日子过滋润了,心里不舒坦的人多了,还得堵别人的嘴呀!”

“喂不饱的狗!”张屠家心里骂了一句,牙一咬说:“是这:每月给你十块操心费,你去堵谁的嘴我就不管了。”

尕虎沉吟着:“也行吧。其实呢,这点钱,还不够招待下乡千部呢。”

离开了大队长的院子,张屠家愤愤地想:船磨的一点好处,全喂了这条狗了。我这是干啥呀!他想打自己一个嘴巴。

八月里,瓜儿圆了,果儿熟了,秋蝉整日在庄稼地里唧唧唧唧地鸣叫着,一群一伙的青蛙跳上岸又跳下水,在阳光下溅起一朵朵晶莹的水花。一袋袋刚刚收割的粮食送到船磨上,河面上飘荡着新麦子和新苞谷甜丝丝的香味。这是荒凉渡最美好的季节。张屠家和乔女决定在中秋月圆的那一天结婚。喜事咋办呢?办大还是办小?悄没声息地办,还是热热闹闹地办?二人竟发生了一场争执。

按乔女的意思,两人岁数都不小了,特别是自己还是个寡妇,买一点菜,割几斤肉,把最体己的几家乡亲请来,高兴高兴,意思到就行了。至于铺盖,把被子褥子拆洗干净,把毡搭到绳子上晒一晒,完全可以凑合。穿的呢,给自己买一件褂子,给张屠家做一身新衣,也就将就过去了。何必张扬呢?都是啥情况嘛!

“那不行!”张屠家断然否定。

张屠家说:“我要敲锣打鼓地办,我要热火朝天地办,我要把这场喜事办得风风光光、轰轰烈烈,让荒凉渡的所有人都知道:乔女姓张了,她和丁家没有关系了,她是贫农家的媳妇!我要给你摘帽呀!”

乔女说:“结婚证一领,我自然就不是地主婆了,用得着在广播上喊吗?”

张屠家说:“还有一层:你这半辈子活了个啥人吗?婚事办得喜庆一些,红火一些,也是对你的补偿嘛。”

乔女说:“我跟了你,就是最大的补偿,还要什么补偿?”张屠家生气了:“你要不依我,我就不办了。我张屠家可是头一次结婚,不能把喜事办得像丧事。”

乔女看看拗不过男人,便说:“好,依你,依你。”―大早,张屠家便提了一个大帆布提包,进城置办结婚用品去了。在张屠家的坚持下,乔女同意被子、褥子都要新做一套,被面要买苏杭的锦缎,棉花要买陕西的新棉,还要添一只座钟、一只钢精锅、一套新碗筷。给乔女买一件黑丝纹的上衣、一条蓝细布裤子。张屠家自己呢,尽管乔女要他买一身好衣裤,但他打算马马虎虎扯几尺布就行了。他们还商量给大贵和小弟儿各买一件衣服。还有一些零七杂八的结婚用品,够张屠家拿的。

看着脚下生风的张屠家走远了,乔女回到船舱,开始一天的营生。心情舒畅,一天很快就过去了,而且不觉得累。傍晚时分,张屠家还没有回来,乔女便知道他又在城里喝酒了。他的酒量大,一顿喝个一斤烧酒没问题。这汉子是个有钱就要花光的人,进了城必要吃点肉,喝点酒,从不亏待自己。快五十岁的老光棍,还要大操大办把自己娶进门,真是个顽童哩。这样想着,乔女的眉里眼里荡出了笑意。她随便弄了点饭食,和小弟儿一起吃了。打发娃回了家,她就坐在船头上,一边乘凉,一边等张屠家回来。

秋天的黄河水是一年四季最旺的,也是最浑的。可能上游什么地方发了暴雨,河面上漂浮着不少柴草树枝,当地人称为浪柴。几条汉子赤裸着身子,露出胸上和腿上的短毛,钻进水里捞浪柴。捞上一抱,游出来,晾在岸上,又眺进去,向着浪柴聚集的河中间游去。这情景很是壮观呢。而此时,一条沾满了泥浆的大鱼从不远处跃了出来,在她的眼前闪了一下,又急速隐没在混浊的河水中。只见在岸边钓鱼的二牛一跃人水,挥动双臂向大鱼隐没的地方游去。到了地方,一头扎进浪心,大鱼又跳出水面,哗啦啦地响着,溅起半河的浪花。二牛猛地钻出水面,甩出手中的渔网。那鱼划了一个很大的弧线,最终落人了二牛的渔网。乔女看得呆住了,心里不由地赞叹:黄河边的庄稼人哟!

“婶子!婶子!”二牛手里高举着鱼,游到船边,“这鱼归你啦!”说着已将鱼抛上船板。

乔女一边抓鱼一边说:“这咋行呢?是你捞的嘛。”“婶子辛苦了大半年,这是一点犒劳呢。”说着,人已钻下水去了。他又看见了一条鱼。

乔女找了一根麻绳,把鱼穿起来挂在船舱门口。等会儿张屠家回来了,她要给他烧醒酒汤呢。

年轻的时节草尖上飞,老了时再不后悔。

一阵花儿飘了过来,是一只载满了瓜果的羊皮筏子,向着船磨急速驶来。从船边擦过时,一个水手喊道:

“磨坊家的,接住!”

一袋果子扔了上来。看时,筏子已经飘远了。她捡了一只红丢丢的紫青,擦去了上面的泥水,咬了一口,脆脆的,酸酸的,嘎嘣有声,一股汁水从嘴角流了下来。她的心里真甜。

太阳快要落山了。西面山头升腾起熊熊的烈焰,把半个天空都烧红了。绚丽无比的晚霞铺满了河面,使黄河变成了金色的河流。乔女忽然有了一种感悟:张屠家就像这灿烂的夕阳,虽然还很壮实,却已经快到晚年了。应该给他生个儿子,一个胖胖大大的儿子,一个像他一样正直豪爽的汉子。当然,孩子长大了要上学,要读书,不能像他老子一样野。

怀着美好的憧憬,她又回到了船舱里,将粮食倒在磨盘上,手里拿起箩,埋头箩起面来。“哐哐哐哐!”“哐哐哐哐!”

这给荒凉渡的庄稼人带来生气、带来喜悦的乐声,又在黑沉沉的河面上响起来。

船儿轻轻地摇曳着,箩儿均匀地晃动着,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舱壁上映出一个陶醉在劳作中的女人的剪影。那剪影随着船磨的摆动,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一会儿拉长,一会缩短,不知道究竟是在现实还是梦境中。

两只胳膊伸过来,从后面抱住了她。她知道这是张屠家回来了,没有放下手中的箩儿,让男人紧紧地抱着。男人的嘴巴贴在她的头发上、脖子上,贪婪地吻着、啃着,却没有一丝丝酒气。她感到有点蹊跷。嘴巴已经移到了她的脸上。

“谁?”女人惊叫了一声。嘴巴咬住了她的脸蛋,却不做声。

她猛地回过头来:信用社主住!

乔女想站起身来,却被丁旺从后面紧紧地箍着,死活站不起来。“张屠家回来了!”女人使出了杀手锏。

丁旺笑起来:“放心,他不会回来。我骑车子出城时,见他醉得像一头猪一样,倒卧在路边的树底下。今晚你是我的了。”“你放不放开?”“没那么容易。”

女人此时已变成了怒目金刚,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股子力气,猛然从丁旺的怀里挣脱出来。“坏种!”“破鞋!”“流氓!”“荡妇!”

女人和男人用各自能想出的污言秽语对骂着,在昏暗的船舱里追逐、搏斗、撕扯,使出了浑身的力,弄得船磨剧烈地颠簸起来。情急之下,女人抓起一大把面粉向男人扬去,船舱里变成了“大雪”纷飞的世界,男人和女人全成了粉人儿。

“臭婊子!”丁旺气急了,猛扑上去,一把掐住了乔女的脖子。女人挣扎着,咬男人的手,踢男人的腿,用喷火的眼睛盯视着信用社主任。渐渐地,女人瘫软了,倒在了船板上。丁旺呼哧呼昧地喘着气,把女人抱到小床上。他一把撕下了乔女的裤子,急急地爬了上去,把自己也脱了个精光,摸索着女人的私处……

“哎哟!”一声惨叫,信用社主任从乔女的身上滑了下去。―把尖刀插在丁旺的脊背上。那刀插得很准,从后背扎进去,一直扎到了心脏上。血立即奔涌出来,喷溅到磨台上、舱壁上,白毡被鲜血染红。

乔女睁开眼,摸到了身边黏糊糊的血。再摸,摸到了光脊梁上的一把刀。她点亮了灯。那个光头汉子侧卧在她的身旁,背上的血汩汩地流出来,一滴一滴地从床上徜下去。看着这个人嘴歪眼斜地死在她的面前,她的心里忽然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感。她使劲将丁旺的尸体掀下床去,接着便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凄厉的笑声刺破了黑夜的宁静。

河边的人听到船磨上令人战栗的笑声,纷纷跑上船来。看着躺在血泊中的信用社主任和光着腿歇斯底里尖笑的磨坊家主人,大家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个个都不动了。荒凉渡的庄稼人何曾见过这场面?好大一会儿,才有人想了起来:“叫尕虎!叫尕虎!把大队长找来。”

尕虎来了,看了看现场,又从丁旺的脊背上把刀子拔出来,仔细端详,那是一把他所熟悉的杀猪刀,心里便明白了八分。他问人们见到张屠家了吗?

有人回答:见了,前不久见他上了船磨,手里还提着个大包。人呢?找遍了船磨的角角落落,甚至打着手电把附近的河面都扫了一遍,也不见张屠家的人影影。“包在这里!包在这里!”

有人在船舱外发现了帆布包。尕虎打开一看,里面装着新买的衣服和被面,心里便明白了十分。

“让丁旺家把尸体抬走!”他吩咐说,“人已经死了,先埋了再说。”丁旺家不依,尕虎训斥说:“再不要丢你们先人了。还嫌騷卖得不够吗?你们不害臊我还害臊呢!”

不久之后,尕虎收到了从外省某地寄来的一个包裹,寄件人没有署名。那是个小小的木头匣子,做工十分精致,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放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尕虎立马明白了寄件人是谁。他的头皮有点发麻。

“去他爹的!”大队长自言自语,“我要积极破案,说不定我的后背上也要插一把尖刀哩。”

他一屁股压死了这桩人命案。而复兴不到一年的船磨,也就随之寿终正寝了。

好一场批斗大会!

多年来,乔女虽然经受过无数次批斗,但像这样惊心动魄的还是第一次。他们这些被打人另册的人早已经不是人了,只是一具具被皮带抽打、被胶鞋狠踢的活尸。她明白,真正的暴风雨到来了。像她这样的人,再也无法躲避。

“文革”积极分子有福从城里叫来了红卫兵,所有的牛鬼蛇神都齐茬茬地跪在麦场上,主角则是新任荒凉渡文革主任尕虎。随着尕虎的声声吼叫,无数条皮带呼啸着向阶级敌人的身上和头上抽过去,抽过去……

“我还活什么人呀!”乔女躺在土炕上,声声哽咽。她嘴唇干裂,渴得要命。她把手伸向暖壶,却又停住了。喝什么水?渴死算了!她就想这样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大妹子在吗?”有人敲门。

乔女没有应声,她不想有人在这时候来打扰。

门被轻轻地推开了,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张得意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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