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罪恶成为一种艺术……”
位于安度洛斯国的北部地区有着一个叫做康瑞斯坦丁的城市,与利用信仰进行集权统治的安度洛斯国其他城市不同,康瑞斯坦丁执行的是彻彻底底的奴隶制度。这里的统治者,是前任教皇的亲弟弟,同时也是现任教皇的叔叔,法耶尔·利文德斯。
作为一个皇族,法耶尔在年轻时就展现出了非凡的政治能力,进而成功地将康瑞斯坦丁独立出了安度洛斯国,建立了一个自给自足的直辖领土,除了每年要向安度洛斯国缴纳大量俸禄外,康瑞斯坦丁完全可以说是脱离安度洛斯国干涉的。这次在安度洛斯国成功吞并多尔蒙山脉后,开采多尔蒙山脉那丰富的矿产资源的重任,理所应当地交到了有着天然地理优势的康瑞斯坦丁领主法耶尔手中。然而尽管安度洛斯方面军成功击败并擒获了当地最强的反叛势力,龙吼女王厄迦丝与她的部下,但冻原国似乎并没有完全放弃多尔蒙山脉。
此时法耶尔坐在一张看起来华丽到略微夸张的椅子上,对他的部下进行接见。
“法耶尔大人,如今多尔蒙当地的反抗分子已经基本清理完毕,依照您的命令,我们强行征收了一些战俘和平民进行矿物开采工作,可多尔蒙山脉的地形过于险要,如果没有一个合理适当的规划,而是依照目前这样急功近利地开采,不出半年,整个多尔蒙便会成为一块完全无法居住与生存的险恶之地。”看似文官模样的人手里拿着一张报告单对法耶尔报告着多尔蒙山脉的状况。
“不出半年么……”坐在椅子上的法耶尔一脸的傲慢,注意力似乎完全没有放在文官身上。有着与年龄完全不相符的俊朗外表,法耶尔看起来就如同二十多岁的青年一般,眼神中闪耀着无比狡诈阴险的光芒。
“是的,毕竟目前所使用的开采方式过于粗暴,事故率和工人们的死亡率非常高,多尔蒙的矿产已经丰富到令人惊讶的程度了。以长久的眼光来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或许您可以稍微改变一下开采的方针,以确保长期利益。”文官一脸虔诚地向法耶尔提议。
“啊,是这样的,你是从安格利斯塔调过来的,可能不太懂我这边的规矩,虽然你之前是教皇的人,但现在而言,你已经是我的部下了,让我来简单地为你分析一下目前的形势吧。”法耶尔轻轻打了个哈欠,起身伸了一个优雅的懒腰,慢步走到了挂着大地图的墙边。
“实际上你也知道,安度洛斯国与冻原国的关系依然处于敌对状态,首都那边要不是凭仗有一个犹如神话般令人畏惧的女军神,是不可能逼得冻原国交出多尔蒙山脉给我们的。教皇能够凭借赛琳维西亚的气魄与名望将多尔蒙山脉争过来,甚至派她来这里打了一仗把山匪头子龙吼女王厄迦丝给活捉了回去,可现在来看,赛琳维西亚终究是首都的人,就算来过一次,也是远水近火,而回收多尔蒙的矿产这烂摊子是归咱们管的,在这种风口浪尖下自然是能多采一点儿是一点儿了。”法耶尔以一个不耐烦的表情摆弄着地图上标记的分布,向文官讲解着形势问题。
“但照这么开采下去,很容易造成事故和安全隐患,这样即便能够提升短期收益,对那些原住民的威胁也有点过分啊。就算赛琳维西亚大人并不能够随时支援这里,但动乱已经被她完全平复了,或许我们可以试着用一些更为理性的方案进行矿物回收工作。”文官似乎对法耶尔的解释不能够认同,继续发表着自己的观点。
“天呐,你还真是个偏执的家伙呢,我本以为从首都来的人悟性会稍微好一点呢,看来不把话说清楚,你是不可能意会我的意思了。”法耶尔见文官依然保持着之前的态度,傲慢的眼神中吐露出了一丝憎恶,显得认真了起来。
“如果真的没关系的话,那个女军神起初就不会来这里解决这些乱子,而就目前来讲,她只要一天不在,多尔蒙山脉就随时会面临各种各样的暴动与事端,冻原国怕的可不是你我或者什么狗屁教皇的威严,我和他们打过太多年的交道了,所以对于多尔蒙山脉而言,我的观点十分简单,那就是尽可能地在短期内挖掘出最大的利益。如果真的造成了让当地居民无法生活的窘状,那么对我来讲也不一定是坏事儿,我不介意以安抚当地居民为由把他们合法正当地变卖成为奴隶,然后从中再大捞一笔。明白了么,从首都来的小朋友,这里可是本王的康瑞斯坦丁,不是教皇的安格利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