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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素心结絮(4)

太阳将要升起的时候,你曾经深陷梦境,飞舞的蝶,摇曳的花,奔走的兽,可爱的虫,它们排队进入你梦的舞台欢快地表演’你穿行在它们中间,梦中都能传出你兴奋的声音,正当一只彩蝶翩翩飞向你的时候,外面早醒的一声鸟叫,它们很快就如散去的烟云,不复存在,只有一些似是而非的虚幻留在你的心中。阳光普照的中午,你装着满口袋的浪漫走上现实之路,你充满着活力,你洋溢着青春,你涉过了宽阔的河流,你翻越了险峻的高山,一路走来,挥汗如雨,你已记不清你向多少人派发出你的浪漫。当你蓦然回首时节,你发现你已不再年轻,霜起两鬓,额头布满了蛛纹,这些都丝毫没减弱你前进的信心,令你悲哀的是这时却没有一个人与你同行,你曾经有很多的同路人,他们不是在你倔强的脾气面前崩溃,就是被你尖刻的语言流放,你还没有真正老去,可你的语言不再诗话,重复让听者厌倦,滔滔不绝,一刻不停更让他们的神经颤动,你不相信失败,但你不得不承认,你只不过是一个人生驿站上匆匆而过的孤独游客,唯一依偎在你身边的是你的灵魂;黄昏时分,面朝落日的辉煌,你站在万丈悬崖上观赏绝美的景色,你心里明白,你纵然能够奋身一跃,花儿也不可能为你再红。有个声音在你的身后轻轻地唤你,却不让你回头,你一点点地退后,苦思着她的面容。她是谁,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发出的声音是那样的熟悉,又是那样的陌生,她仿佛离你很远,又感觉离你很近很近,你猛然回过头去,她已不见了踪影,无限的惆怅从你的心底弥漫而过,你一时迷失了回去的路途,向着远山、向着近水,你发出了微弱而苍老的声调:我拿什么拯救自己?

奔走了很长很长时间,你不是寻寻觅觅,你是冷冷清清,你真的需要休息,把落满灰尘的心房彻底地打扫一遍,重新让你的思想入住进来,再次为你打造行动的指针。你的固执已经无可救药,你的多言已经进人了传说,你为此感到的是骄傲,还是烦恼?一向侃侃而谈的你,此时却说不出话来。你是从欢快走向忧伤,又从忧伤走向无奈的,从无奈处你已无路可走,但徘徊又不是你的性格,你会从人生艰难的羊肠小道上跌落吗?没有人为你担心。再次出门时,你显然少去了许多锐气,你就像是“个”对“人”说的一样,你手上多了一支拐杖,它或许是你人生路上最后也是最可靠的朋友,你已经没了其他能依靠的物件,但你始终相信,天的边上,路的尽头有你想要的那个东西,谁也无法阻拦你的行程,你蹒跚着上路,一路都种下了你丰富的语言,哪怕有些啰唆、有些唠叨,甚至是有些反复,这是你给这个世界最好的馈赠,它们会生长起来,开花、结果,把你的思想传递。一切都将成为过去,人能够带走的只有记忆。你曾经大步流星地走在风里雨里,从不穿什么风衣、带什么雨具;如今你更是脱去了累赘的衣服,尽量走得轻松一些,毕竟你已是垂暮之人,看着你赤条条远去的影子,我想,我为什么要拯救你呢?

2010年4月29日

一个人的晚餐

一个人的晚餐,吃点什么呢,从来都没有认真地想过,好些年了,感觉都是马马虎虎过来的。家庭的三个人分在两块,相距遥远,聚在一起吃饭的机会很少,也就是说我一个人单进晚餐已经好长时间了,大多数是下馆子,自己动手做饭的次数是少之又少。近来渐渐感到老去外面的食堂吃饭,真是缺滋少味,还不如自己做上几顿可口的饭菜吃它一吃。

记得上小学四五年级的时候’父母上班都忙,我散学回来就和面擀面,在铁勺里熟油再放一些葱花炒炒,然后调在锅里,加上盐醋,饭还挺香的,有时我还烙洋芋饼饼,至今想来都觉得那是美味。后来一般的饭菜做起来应该是没啥问题,成家以后也常干的。再后来忙于工作,各自南北,一个人就懒得做了,总是凑合,慢慢成了习惯。有几次约几个朋友来家小聚,大家动手煮饭炒菜,很合胃口的,配以小酒,有滋有味。朋友干净麻利,热菜凉菜俱佳,只是干活的时候不让我们进到厨房干扰,总要独自一人操作,吃完了,剩下洗锅的事还有人抢着干,想起来几个人在一起从做到吃,挺有意思的,但这种机会毕竟不是很多。一个人时就没有了那样的乐趣,再怎么说,饭还是要吃的。这不,今天我一个人就炒了一荤一素两个热菜,又拌了一个凉菜,盛上饭,坐下来,细嚼慢咽,安闲自在,心里还直夸自己的手艺不错。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吃,动作起来锅碗瓢盆交响,安静下来独自慢慢享受,要比在闹闹哄哄、急急火火的食堂里用餐不知要好多少,细一感受,自己做饭愉快,自己吃饭舒畅,这不能不说是人的生活中的—件快事。不用我说,大家都是知道的,在家里做的饭还是不一样的,油盐酱醋亲切,择菜洗菜放心,好像与几个人吃饭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一个人的晚餐,在别人看来或许是乏味的,但我感觉很好,关键是在家里。

2010年4月28日

风雨之后并无彩虹

也许你经历了很多年的风雨,但风雨之后并没有什么彩虹,彩虹只是你心中的一个梦想,最多也只是一个象征,它的虚幻的成分大于实际的意义。

你是我见过最伤情的女人,你不说,我都从你哀怨的眼神里看得出来,尽管你把昔日的伤痛掩藏得很深很深。如果我能够看到你的心,你的心上一定布满了皱纹,那可是一道道的情“丝”?成长的路上和你一起成长的必定是爱和伤害丨为情所伤的人待回到理性的轨道上来,不是用时间来计算,她甚至是跨越了几个空间。蓦然回首,情如烟、梦依稀,昨日的情景却依然是难以释怀。活在今天不好吗?今天太真实,那么明天呢,明天又似乎太遥远,只一声轻叹,你的泪就把自己淹没在了情的海里,到处是水,但你的心却是干枯的。昨天、昨天,永不能改写的一页,就这样为你贴上了再也不能够撕去的封条,让你欲罢不能、欲休还痛。你是忧郁的,我知道你缺少快乐,谁也无法去制造快乐给予你,但谁都明白没有了快乐,就没有了幸福。一转眼、一转身,人就老去了,你曾经是那样的光彩照人,数年之前我就目睹了你的风采,因而才有了今天的情结。多少人为你的青春惋惜,你难道没有试图挽救自己吗?你依然是忧郁的,别人又能够说什么呢。我曾经在大自然之中见过你灿烂的笑容,你张开双臂有飞的感觉,面对着丛林、积雪,面对着山溪、小鸟,你笑了,宛若初春的桃花,艳丽如诗,妩媚如画。你是要拥抱这美好、纯净的一切,你暂时脱离了俗尘,忘记了往日的烦忧,显出了原色,但只是一瞬,你又变得沉默、变得内敛了,真正的、完整的你输给了虚妄的、受伤的你,在你的心上上演了无数次的柔情之剧真的无法落幕?但我希望你永远都是一个纯粹的人。或者,我是多虑的,人有多种活法,既然你选择了,就有你的理由;或者,这只是一种现象,我根本就没有看到本质的东西,只是臆测。但你毕竟走人了我的视线,而且停留了片刻,我就有了做出一些判断的想法。

有些人一辈子注定都行走在风雨之中,她的生命里没有彩虹,关键是她的心就从来没有晴过,但愿你不是!

2011年5月5日

离别的思绪

离开固原十多天了,换了一个环境,重新开始一种全新的工作、生活。以前常常出差、探亲、学习需要外出,但终究要回去工作,家在固原,根在固原,这一次却是工作的调离,虽说相去只有几百公里,并不太远,但心境却大不一样。那熟悉的环境、熟知的人就不会经常在你身边,惆怅、空落还是有的,在固原的“革命生涯”毕竟结束了,面对未来,很多的是未知,心里的感觉很难表述出来。临走的时候,想了很多,本来是要写点离别的话语的,但过去了一段时间,真正要写的时候却不知从何说起,没有想到自己的感情变得如此复杂。固原是我生长的地方,是这片热土养育了我,我对斯地怀有深厚的感情,千言万语都是诉说不尽的。除去在外学习的几年,其余的几十年间都生活在固原,小学、初中、高中,工作、成家、立业,几多欢乐,几多忧愁,甚至是嬉笑怒骂、爱恨情仇,都与这一片土地息息相关,她给予了我生存的养分、发展的空间,也承载了我许多的喜怒哀乐。亲人、朋友、同学伴我走过的一个个春夏秋冬,其中有数不清的情节令人感怀,更多的是身心的愉悦,寂寞大多时与我无缘;多少回的风霜雪雨,都吹不乱我的思绪,打不湿我的心情,支持、鼓励、帮助,使我不再在人生的低谷徘徊,信心、勇气、抗争,使我再一次迎向初升的骄阳。感恩亲人、感谢朋友,前行的路途中你们依然是我的力量和支撑,不论走多远,相信我们的心离得最近。

有时候,我想哪里都不要去,就和亲人、朋友们在一起,人生需要的是快乐,我们在一起就是快乐,也能创造和繁殖快乐,并把快乐以最快的速度传播出去,传染给别人,这些事只能在自己最熟悉的环境中和一群最熟悉的人中才能做得出来,离开了快乐源,一个人慢慢就会滋生出孤独。来到一个新的城市,很多事其实都与你无关,你只是一个旁观者,融入是多么的艰难,也许我还没有准备好,也许是人到中年已感觉到了人生的疲惫。假设一下,你曾经熟悉的一切因为你的离去而渐渐变得陌生,你面对的陌生不仅熟悉不起来,很长时间仍然陌生,那么你一定没有一个休憩的场所,让身与心完全放松不来,你老是走在路上,怀里永远揣着的是一颗漂泊的心。故土难离,是一种很抑郁的情结,人总是不能忘记过去,成长的经历多么重要,相知的人们多么亲切,真是放不下的东西太多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也太多太多。害怕黑夜、害怕孤独是人的本性,但黑夜终会过去,孤独也会慢慢排遣,希望才是我们的唯一,要寻找希望就得上路,就要耐得住寂寞,心中的情太重了就会成为羁绊,但得把情装在你的行巍里,陪伴着你走,你才不会孤单、不会害怕。

走吧,一直朝着远方,亲人在心中、朋友在心中,一个人并不孤独;故土在心中、固原在心中,一个人也很强大!

端午节回家

一个人在外,心中最牵挂的就是自己的亲人,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们,真想天天和亲人在一起,即使有时沉默面对,一言不发,也比过久的分离好得多。我已经二十多天没有回家了,想念年幼的儿子,记挂年老的母亲,他们是我在固原的两个亲人,别无他人。在固原生活了几十年,除去亲人,还有许多的朋友让人思念,朋友们曾经给了我快乐、给了我激情,我是终究不会忘记的,并常常从心底里牵出这些思念来品一品,味如多年的老酒,清醇甘甜,回味悠长。端午节到了,正好趁着三天的时间,回家去。车行四个小时,总是觉得漫长,希望早一点见到亲人、朋友,以暂时了却我的思之苦、念之痛。回家见到了白发苍苍的母亲,让我欣慰的是她很精神,母亲有操不完的心,养育大了儿女,还要看护孙子,我心不忍,但又没有办法,再过一个月,我就会把儿子转走,让她老人家轻松轻松。上高中的儿子,个头已经达到了一米八五’心里却是幼稚的,虽然有自己的主见,还是毛毛糙糙,我总是放心不下,毕竟还是个十五岁多的孩子,这是最让我费心的。见面一如平常,没有更多的话语,其实都装在心里,不好表达出来。只要是回到了家里,说的话再多也是没有必要,人到心就到了,一切问长问短的话就省去了,节过起来也就快乐了。说来惭愧,在固原三天,只和家人吃过一顿饭,其他几餐都是与朋友聚在一起喝酒胡侃,难得的放松,也算是享受,这次回家,也算“满”载而归,对我而言,“满”就是快乐,就是幸福,就是热情。亲人和大多的朋友也见了,心里很舒坦的。但也有一丝丝的遗憾,有朋友忙,未能一见,只要是朋友倒是无所谓的,不是真朋友的即使冷若冰霜又能如何,人总是要往前去的,好朋友始终装在心里,常想常念,志不同道不合的人终究是要从心里埋去的,我们的天地应是大的,要能容得下高山大海,之所以如此,是我们把“情”总是放在第一的位置,让人不论何时都感受到的是温暖、真实,进而是自然,任何时候都不会有寒气,有怨怼,有别扭。节日的心态就是见面、就是祝福,甚至是为亲人、为朋友默默地祈祷、深深地祝愿。“小插曲怎能影响主旋律”呢。在灿烂的阳光下,愿我们的心头永远不会再有丝毫的阴影。

回家过节,这个端午还是蛮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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