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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雪春(3)

噢,爸爸,你就是因为那篇《论中国社会生产方式》而走了……

“怎么啦?宁寂”!

“小俞,太谢谢你了。”

宁寂家被闹得天翻地覆,卫、雅各、宁寂、俞佳,还有左丘和冬冬。宁寂的母亲和左丘在做菜。

“宁寂打响这一炮,标志着我们雅各宾俱乐部已开始走上舞台,我们的观点被官方采纳了。来,为成功干杯!”

雅各把酒倒入肚里,他是海华大学文学院经济系讲师,三十三岁,理论功底很厚。

“叶老师,您也总算吐口气了。”

宁寂母亲苍弱的脸上露出苦难般的笑容,她想到宁木,鼻子有些酸。导师,你在九泉下也可以笑一笑了。她心里默默地对丈夫说。她回首看了看左丘,眼里流过一丝忧伤。冉冉那张可爱的脸在她眼前闪现。左丘凄楚地一笑,她的脑细胞游离了……冉,听见我跟你说话吗?噢,听见了,你称之为大孩子的宁寂现在有出息了,冉,你在多好呀,冉,你为什么撇下我和冬冬走了呢?冉,你知道,我多爱你……

四周一下子静下来,左丘擦掉泪,歉意地望着大家,又低下头去。

“来,今天是喜日子,为高兴点干杯。”

快乐的画家卫举杯站起,脸上溢满红光,喝酒的姿式潇洒飘逸。俞佳和冬冬叫了起来。席上沸腾了些。左丘酒喝不下去,她象征性地抿了一口,把酒倒给了宁寂,神态自然和谐,俨然像夫妻一般。俞佳猛地心里涌满醋意,她才明白,为何宁寂那么顽强地拒绝她!她真后悔把酒喝光。为什么不装不会喝酒呢?嫉火烧得俞佳难以自己,她忍不住把嫉恨的眼光直勾勾地射向左丘。

俞佳,你以前有过妒嫉这罪恶的感情吗?你现在怎么变得如此卑下?你怎么和一个如此柔弱的人争夺爱情?不!我绝不能放弃宁寂!俞佳在心里大叫。

左丘的眼光和俞佳相接了,她完全理解俞佳的眼神。活了三十七年,爱和被爱,追求和被追求,她全都体会过。她心里泛起恻隐。她倒了点酒,把宁寂拉到俞佳边上,诚恳地说:“为宁寂首次发表论文,同时为你们俩的爱情进一步发展干杯!”为了宁寂,为了俞佳,更为了叶老师,左丘不顾美尼尔氏病不能喝酒的戒律,把酒一饮而尽。猛地左丘一阵咳嗽,同时耳鸣起来。

“左丘,你怎么回事?你怎么拿身体开玩笑?!”

宁寂的高叫声在空间回荡。

“我是高兴,为你高兴。”左丘虚弱地说。

左丘温弱的语调充满忧伤,苍白忧郁的脸上浮出凄婉的微笑。

“你……”

宁寂暴怒,心绞痛,一把扶住虚软的左丘。

喂!你这个不可猜测的人,你说你最爱谁呢?

你父亲还是你母亲?姐妹还是兄弟?

噢……我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没有姐妹,也没有兄弟。

那朋友呢?

这……你说出了一个我至今还一无所知的词儿。

……我爱云……匆匆飘过的浮云……那边……美妙奇特的云!

雅各、卫、宁寂都怔怔地看着左丘。俞佳的眼泪涌了出来,为左丘的身体,更为宁寂对左丘毫不掩饰的爱,她觉得她太不幸了!

“别为我扫兴,我歇会儿就好。雅各,你的‘论亚细亚生产方式'写完了吗?”

左丘的语调微弱,苍白光洁的额头渗出细汗。

“写完了。”

雅各的表情和语调都是淡泊的,全然失去了刚才的兴奋。

“妈妈,我们回去。”

冬冬带哭的童声吞噬着每个人的心。

“现在不能回去,先到我床上躺会儿。”

噢,冉冉,你真不该就这样走呀,那根可恶的绳子。你的思想闪烁着那么多的灵光,现在多需要你呀,现在所干的许多事情不都是你十三年前提出的吗?雅各、老汁、秋实、宁寂,又有谁把老祖宗全集读得像你这样深透?并结合中国的实际写出那么多论文?噢,冉冉,我多么爱你,我什么都不在乎,可你却那么残酷地丢下我和冬冬,没有一点留恋,没有一点……我真恨你!冉冉,你这个懦夫……

4

第二天快下班时,宁寂给俞佳打电话。

“什么事?”

欢快的语调,响亮,清脆,仿佛心都快蹦出来了。

“我对你昨晚上的表现感到厌恶。你懂感情吗?左丘那么不幸,身体那么差,你为什么还那样?”

宁寂这一串话冷峻逼人。

“对不起,宁寂。”俞佳低声说。

宁寂真想发通火,忍住了,他没再说话,听筒里又传来俞佳的低音:

“宁寂,对不起。”

又沉默了一阵,宁寂吐出一些话。.

“给你一句话,你记住:只有绝对的完善的形态,才能毫不妒嫉地喜爱别的东西的形态。”

宁寂说完,把电话挂了。蓦地一股浅浅的内疚在宁寂心底产生。俞佳如此钟情于你,爱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呢?你就不残酷吗?你不是竭力推崇法国人的风尚Ladyfirst〈女士优先〉吗?可你的行为呢?你从来没有尊重过她。你是个比亚力斯还残酷的魔鬼。对女人施威能算男人吗?

俞佳来了电话:

“宁寂,你真自私?”

俞佳说完,把电话挂了。

一股冷气透过宁寂的脊背向全身辐射开来。宁寂倏地产生一阵恐惧,一阵一瞬间可以把他打得粉碎的恐惧。他忽然变得心底虚弱,他忍不住给俞佳挂通了电话:“小俞,对不起,原谅我。”

宁寂说到这里,汗毛竖了起来,怎么会去求她?

“小俞,原谅我!”

宁寂粗重的口音在电话里炸响。隐约传来一声俞佳的吸泣声。

“小俞,你,真的,要逼我?”

心灵被击垮的乞求声,汗毛很自然,一点也竖不起来。

“小俞,我是爱你的……”

……“小俞,你说话呀……”

“马上到我这儿来……”

俞佳终于说了一句,声音轻得不能再轻了。

电话挂了。宁寂精疲力竭,站在那儿好久没动。渐渐地他恢复了元气,渐渐地他又觉得自己是个充满力量的人了。你怎么那么无耻啊,会去乞求俞佳?你算是个男人吗?你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干什么?噢,艳艳,我求过你,还记得吗?你连这个都忘了吗?那个冬天的晚上,在申江畔,我流着泪,梦呓般说着求你的话,江风刀割一样吹在我流满泪痕的脸颊。你真的全忘了?那么轻松地结婚了,艳艳,他比我更爱你吗?如果他使你委屈,我这辈子将无法安宁。噢,艳艳……你这神经病,那么多年了,还在犯。全世界都在鄙视你。噢,妈妈……噢,左丘……

宁寂来到申大东门时,迎接他的是俞佳红肿的眼睛和凄楚的表情。宁寂用冷漠的眼光看着俞佳,他为他刚才的电话感到耻辱。俞佳奔过来有意撞在宁寂的身上,然后挽住他的臂膀。

晴了一天,空气变得温暖了许多。风吹来尽管还是冷,但没了刀割的感觉。俞佳紧挽着宁寂,脸颊靠在宁寂的肩上,她在静静地闻着宁寂身上特有的气息。他们慢慢地走在幽静的校院路上。

宁寂,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白天想你,晚上也想你。你那张被我偷来的照片,不知让我吻了多少次了。你是我心中的太阳,你让我更加圣洁。为了理解你的论文,我开始通读爸爸那套落满灰尘的《资本论》,我也不清楚为什么爱你,可我就是爱你,你知道吗?你为什么还那样对我?难道你的心真像你的名字那样冷漠孤寂吗?

沉重的太阳慢慢落去,伤痕累累,口里吐出殷红的鲜血,鲜血染红了天宇。鲜血流尽了才渐渐地睡去。天色昏沉起来。

“以后不要再用那种眼光看我好吗?”

一缕温馨的雾岚飘进宁寂的心里,宁寂的心被轻轻地击了一下。他想,以后是该待俞佳好点了,起码要像对待妹妹一样。

“吃饭去吧。”宁寂温和地说。

“好,到天鹅阁。”

俞佳的祖母是意大利贵族后裔,对这个擅长烹制意大利式菜点的饭馆,俞佳一家具有浓烈的兴趣,几乎每月要举家光顾一次。

“小俞我没那么多钱。”

宁寂心里流过一股浓重的哀伤。这时,路旁一家小饮食店的扩音机里正播着时髦的电影插曲:“甜蜜的生活,甜蜜的生活……”

“今天,我请客嘛!”

宁寂涌起股羞辱的感觉。噢,俞佳是真心的,不是有意要伤害你。他在心里告诫自己。

一辆桑塔纳无声地停在俞佳面前。俞佳上前打开车门,把还在犹豫的宁寂推上车。司机疑惑地瞟了一眼。

“天鹅阁。”俞佳轻声对司机说。

俞佳把头靠在宁寂的肩上,一副痴恋模样。司机把镜子对准俞佳,贪婪地看着。宁寂默默闭着眼,一动不动。俞佳微微转头看宁寂,用手轻抚宁寂的手,软声问:

“不高兴?那我们不去。”

“没有,我很累,只是想休息一会儿。”

宁寂睁眼,歉意地看俞佳,然后又恢复原状。俞佳想,若结婚了,一定好好爱你,让你这颗心好好休息。她眼睛深情地注视着宁寂。

刚在桌前坐定,女招待便过来。俞佳接过菜谱,对宁寂说随便来点好吗?宁寂点头,俞佳要了份维尔法西利刻汤纳,两份奶油焗桂鱼,两份蔬菜,一瓶白葡萄酒。女招待走后,俞佳双手支颐,盯住宁寂,充满爱情。

宁寂平静地看着她。

“男生们怎么样?想些什么?”

“咳,一碗白开水,你要去的话,他们全没了!”

立刻宁寂心里涌满悲哀。他是多么想上申大啊!他板结着脸,看着桌上的鲜花。

“对不起,宁寂,我不是有意的?”

俞佳不安地看着宁寂,两颗眸子晶莹闪亮,真诚而善良。

“没事。”

宁寂重重地吸口气:“他们关心政治吗?”

宁寂表情平静而认真,看到俞佳脸上还有些惶然,脸上溢出难得的微笑。俞佳心里一亮,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宁寂的笑容。

“还算关心,但太浅。”

这时菜上来了。俞佳熟练地把白布放好,看到宁寂面对餐具措手不及,赶紧告诉他用西餐具的常识。

宁寂立刻又产生羞辱感。他看着俞佳把酒倒好。

“宁寂,高兴点好吗?来,干!”

俞佳抚媚地笑着,喝了口酒。宁寂把酒一饮而尽。俞佳又给他满上。

“我最喜欢吃汤纳了,外香内嫩,还带着酸甜,你吃呀,反正一人一份。”

宁寂看着俞佳小嘴津津有味地吃着,心里重重哀叹。

俞佳脸红了,抬起明亮的眸子羞怯地看宁寂。

“你这么看我,我真难为情……”

“真对不起。”

宁寂在心里责怪自己无礼。

“哎,你知道奶油焗桂鱼怎么做吗?实际上很简单,把佐料和桂鱼配好后,放在闭密的锅中用蒸气蒸熟。”

一瓶酒很快喝完了。俞佳又要了瓶香槟。今天俞佳喝得真不少。她高兴,今天是宁寂对她最好的一天了。她头有点晕,却觉得很舒服,她想起了左丘让宁寂代酒的情景,心里膨胀起醋劲。她要埋葬这一记忆。

“来,坐过来。”

宁寂环顾左右,没动。

“过来呀!”

宁寂坐过去,他不明白他此时怎么这么听话。

“来,用一个杯子喝。你喝。”

俞佳用慑人心魂的眼睛盯住宁寂,把酒杯端到宁寂嘴边。宁寂喝了一口,俞佳就对准宁寂喝过的地方吮了一下。她心里猛一跳,一阵愉快传遍了全身。俞佳为自己的行为感动得快落泪了。她抬头看宁寂,两眼发饧,她想用灼人的眼光击垮宁寂的顽固。宁寂的心里涌满温暖。他脑中极快地闪过那天路遇的姑娘的千般风情,那夜他也感到温暖和激动。他心里一跳,他觉得他在亵渎俞佳。俞佳叉了块鱼让宁寂咬了一口,然后用嘴含住宁寂咬过的地方,用舌头一遍又一遍地舔。这时她周身涌起股快感。她真想让宁寂把鱼咬烂用嘴送进她嘴里,这一念头使她毛骨悚然,同时心里一阵猛烈的骚动和幸福。俞佳斜睨着宁寂,春情荡漾,柔情似水。

爱她吧!宁寂,你要相信,你能使她幸福,你不要怀疑你自己。你不能永远生活在你父亲的阴影里,生活在艳艳的阴影里,你不能永远这样敌视一切,生活已变得光明起来,冬天已经过去,春天已开始温暖大地,爱她吧,宁寂。

宁寂平静而专注地看着俞佳,心里涌起股不可名状的哀伤。俞佳用手捋了捋宁寂蓬乱的长发,低喃地说:

“宁寂,你太累了。你的皱纹那么深,眼圈那么黑,宁寂,你需要人照顾。”

俞佳的眼里盈满泪珠。

“宁寂,让我来照顾你吧,你想让我分在什么单位,学校就能分我到什么单位。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宁寂,寂……我爱你……你不爱我吗?”

俞佳说着把头靠在宁寂的臂上,眼泪沾湿了宁寂的衣裳。

“小俞,愿意听听我的家史吗?”

俞佳点点头。

“我父亲出生在浙江金华山区一个农民家里,十八辈子没人识字。种田过日子,生活倒还平稳。父亲是个独苗,到了六岁,一个好心的人劝爷爷,让我父亲上学,说不上学是不可能有出息的。祖父下决心让父亲上了学。小学的费用家里还能支付,但中学就坚持不住了,祖父在父亲的恳求下,变卖了家产供父亲上了中学。家里变得一贫如洗,祖父的身体垮了,高中快毕业时,祖母累死在打席机旁。高中毕业了,父亲又考上了北平大学。爷爷把家中能卖的全卖了,凑了五十块银元,让父亲上路了。父亲半工半读,白天听课,晚上还要打工,经常饿肚子。北大还没毕业,爷爷死了。北大毕业后,父亲又到牛津大学半工半读,学经济学。在伦敦,父亲读了许多书,许多外国学者的论述亚细亚社会形态的书,第一次读到了《资本论》。从那时起,父亲就开始研究中国社会及亚细亚社会形态。四七年,父亲回国,被聘为申江大学教授。解放前夕,蒋介石要把全国知识界有名的人全都带到台湾去,父亲作为未来的经济顾问也在名单之列。父亲和副校长著名的经济学教授冒着生命危险躲到了教授的老家江苏扬州去了。那时,他们对即将诞生的新政府多么向往啊!全国解放后,他们回到了学校。没几年,全国开展了肃反运动,副校长被抓了起来,没几天就被枪毙了,因为四八年的那次学潮死了个学生。公安局认为是副校长让国民党军统特务班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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