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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桓谭(三)

◇桓子新论中

△谴非第六

王者初兴,皆先建根本,广立藩屏,以自树党,而强固国基焉。是以周武王克殷,未下舆而封黄帝、尧、舜、殷之后,及同姓亲属、功臣德行,以为羽翼,佐助鸿业,永垂流(旧校云「流」恐「统」)于后嗣。乃者强秦罢去诸侯,而独自恃任一身,子弟无所封,孤弱无与,是以为帝十四岁而亡。汉高祖始定天下,背亡秦之短计,导(旧校云「导」恐「遵」)殷、周之长道,褒显功德,多封子弟。后虽多以骄佚败亡,然汉之基本得以定成,而异姓强臣不能复倾。至景、武之世,见诸王数作乱,因抑夺其权势,而王但得虚尊,坐食租税,故汉朝遂弱,孤单特立。是以王翁不兴兵领士而径取天下。又怀贪功独专之利,不肯封建子孙及同姓戚属,为藩辅之固,故兵起莫之救助也。传曰:「与死人同疾者不可为医,与亡国同政者不可为谋。」王翁行甚类暴秦,故亦十五岁而亡。失(当作「夫」)猎射禽兽者,始欲中之,恐其创不大也。既已得之,又恶其伤肉多也。鄙人有得延(本作「延」,依《御览》四百九十二、八百上五改。《御览》引本注音檀,生肉酱也,又音延)酱而美之,及饭,恶与人共食,即小唾其中。共者怒,因涕其酱,遂弃而俱(本作「但」,依《御览》改)不得食焉。彼亡秦、王翁欲取天下时,乃乐与人分之。及己得而重爱,不肯与,是惜肉唾延(本作「耆」,依《御览》改)之类也。(《群书治要》)

昔齐桓公出,见一故墟而问之。或对曰:「郭氏之墟也。」复问:「郭氏曷为墟?」曰:「善善而恶恶焉。」桓公曰:「善善恶恶,乃所以为存,而反为墟,何也?」曰:「善善而不能用,恶恶而不能去。彼善人知其贵己而不用,则怨之。恶人见其贱己而不好,则仇之。夫与善人为怨,恶人为仇,欲毋亡,得乎?」乃者王翁善天下贤智材能之士,皆征聚而不肯用,使人怀诽谤而怨之。更始恶诸王假号无义之人,而不能去,令各心恨而仇之。是以王翁见攻而身死,宫室烧尽;更始帝为诸王假号而出走,令城郭残。二主皆有善善恶恶之费,故不免于祸难大灾,卒使长安大都坏败为墟。此大非之行也。北蛮之先,与中国并,历年兹多,不可记也。仁者不能以德来,强者不能以力并也。其性忿鸷,兽聚而鸟散,其强难屈而程难得,是以圣王羁縻而不专制也。昔周室衰微,夷狄交侵,中国不绝如线。于是宣王中兴,仅得复其侵地。夫以秦始皇之强,带甲四十万,不能窥河西,乃筑长城以分之。汉兴,高祖见围于平城,吕后时为不轨之言。文帝时,匈奴大入,烽火候骑至雍、甘泉。景、武之间,兵出数困,卒不能禽制,即与结和亲,然后边甬(疑作「竟」)得安,中国以宁。其后匈奴内乱,分为五单于。甘延寿得承其弊,以深德呼韩邪单于,故肯委质称臣,来入朝见汉家。汉家得以宣德广之隆而威示四海,莫不率服,历世无寇。安危尚未可知,而猥复侵刻匈奴,往攻夺其玺绶,而贬损其大臣号位,变易旧常,分单于为十五,是以恨恚大怒,事相攻拒。王翁不自非悔,及(当作「乃」)遂持屈强无理,多拜将率,调发兵马,运徙粮食财物,以弹(当作「殚」)索天下。天下愁恨怨苦,因大扰乱,竟不能挫伤一胡虏,徒自穷极竭尽而已。《书》曰:「天孽可避,自作孽不可活。」其斯之谓矣。夫高帝之见围。十(当作「七」)日不食。及得免脱,遂无愠色。诚知其往攻非务,而怨之无益也。今匈奴负于王翁,王翁就往侵削扰之,故使事至于斯。岂所谓「肉自生虫,而人自生祸」者邪?其为不急,乃剧如此,自作之甚者也。(《群书治要》)

王莽(本书作「王翁」,征事者辄变其词)时,置西海郡,令其吏皆百石亲事。一曰为四百石,二岁而迁补。(《续汉·百官志五》注。案:《莽传》「居摄元年,西羌怨莽夺其地作西海郡」。)

汉宣以来,理姓赋钱(《御览》作「敛」)一岁为四十余万万。吏俸用其半,余二十万万藏于都内为禁钱。少府所领园地作务之八十三万万,以给宫室供养诸赏赐。(《文选·永明九年策秀才文》注,《御览》六百二十七)

王莽(当作「翁」)起九庙,以铜为柱甍,大金银错镂其上。(《御览》五百三十一)

举火夜作,燃炭干墙。(《御览》八百七十一)

夫(当作「灾」)异变怪者,天下所常有,无世而不然。逢明主、贤臣、智士、仁人,则修德善政,省职慎行以应之,故咎殃消亡而祸转为福焉。昔大戊遭桑生朝之怪,获中宗之号;武丁有ず雉升鼎之异,身享百年之寿;周成王遇雷风折木之变,而获反风岁熟之报;宋景公有荧惑守心之忧,星为徙三舍。由是观之,则莫善于以德义精诚报塞之矣。故《周书》曰:「天子见怪则修德,诸侯见怪则修政,大夫见怪则修职,士庶见怪则修身。」神不能伤道,妖亦不能害德。及衰世薄俗,君臣多淫骄失政,士庶多邪心恶行,是以数有灾异变怪,又不能内自省视,畏天威,而反外考谤议,求问厥故,惑于佞愚而自诖误,而令患祸得就,皆违天逆道者也。(《群书治要》)

武帝出玺印石,财有兆朕,子侯则没印。帝畏恶,故杀之。(《史记·封禅书》索隐)

余前作王翁掌教(当作「乐」)大夫时,有男子毕康杀其母,有诏燔烧其子尸,暴其罪于天下。余谓此事不宜宣布,主封事云:「昔宣帝时,公卿大夫朝会廷中,丞相语次言:『闻枭生子,子长,且食其母乃能飞,宁然耶?』时有贤者应曰:『但闻枭子反哺其母耳。』丞相大惭,自悔其言之非也。群士人皆少丞相而多彼贤人,贤人之言有益于德化也。是故君子掩恶扬善,鸟兽尚为之讳,而况于人乎?不宜发扬也。」(《意林》。《御览》四百九十一,又九百二十七)

呈衣冠于川。(《述异记》上)

董贤女弟为昭仪,居舍号曰椒风。(《后汉·班固传上》注,《文选·西都赋》注,又《宣贵妃诔》注,《御览》一百八十一)

楚之郢都,车毂击,民肩摩,市路相排突,号为朝衣新而暮衣弊。(《北堂书钞》一百二十九,《御览》七百七十六)

道路皆蒿草,寥郭狼藉。(《文选·蜀都赋》注)

或言:「往者公卿重臣缺,而众人咸豫部署,云:『甲乙当为之。』后果然。彼何以处知而又能与上同意乎?孔子谓子贡亿则屡中。今众人能与子贡等乎?」余应曰:「世之在位人率同辈,相去不甚胶著。其修善少愈者,固上下所昔闻知也。夫明殊者视异,知均者虑侔,故群下之隐,常与上同度也。如昔汤、武之用伊、吕,高宗之取傅说,桓、穆之授管、宁、由、奚,岂众人所识知哉!彼群下虽好意措,亦焉能责斯以可居大臣辅相者乎?国家设理官,制刑辟,所以定奸邪,又内量中丞御史以正齐毂下,故常用明习者,始以欲(有脱误)」分正法,而终乎侵轻深刻皆务酷虐过度,欲见未(当有误)尽力而求获功赏,或著能立事而恶劣弱之谤。是以役以棰楚,舞文成恶,及事成狱毕,虽使皋陶听之,犹不能闻也。至于言语小故,陷致人于族灭,事诚可悼痛焉。渐至乎朝廷,时有忿ぉ,闻恶弗原,故令天下相放,俱成(疑有脱)惑,讥有司之行深刻云:下尚执重,而令上得施恩泽。此言甚非也。夫贤吏正士为上处事,持法宜如丹青矣。是故言之当,必可行也;罪之当,必可刑也。如何苟欲阿指乎?如遭上忽略,不宿留而听行其事,则当受强死也。哀帝时,待诏伍客,以知皇(当作「星」)好方道,数召(当有「见」字)。后坐帝(「帝」字衍)事下狱。狱穷讯,得其宿与人言,汉朝当生勇怒子如武帝者,刻暴。以为先帝为怒子,非所宜言,大不敬。夫言语之时,过差失误,乃不足被以刑诛。及诋欺事,可无于不至罪?《易》言「大人虎变,君子豹变」,即以是论谕人主,宁可谓曰:「何为比我禽兽乎?」如称君之圣明与尧、舜同,或可怒曰:「何故比我于死人乎?」世主既不通,而辅佐执事者复随而听之,顺成之,不亦重为蒙蒙乎?(《群书治要》)

九江太守庞真按县令高受社祭,有生牛肉二十斤,劾以主守盗,上请逮捕。诏不赃。天下缘是,诸府县社腊祠祭灶,不但进孰食,皆复多肉米酒脯腊,诸奇珍益盛,是故诸郡府至杀牛数头。(《御览》八百六十三)

△启寤第七

龙无尺水,无以升天;圣人无尺土,无以王天下。(《意林》)

谶出《河图》《洛书》,但有兆朕而不可知。后人妄复加增依托,称是孔丘,误之甚也。(《意林》)

张子侯曰:「扬子云,西道孔子也,乃贫如此。」吾应曰:「子云亦东道孔子也。昔仲尼岂独是鲁孔子?亦齐、楚圣人也。」(《意林》)

画水镂冰,与时消释。(《意林》,《御览》六十八)

孔子以四科教士,随其所喜。譬如市肆,多列杂物,欲置之者并至。(《意林》)

圣人天然之姿,所以绝人远者也。(《文选·陆士衡宴玄圃宣猷堂诗》注)

昔颜渊有高妙次圣之才,闻一知十。(《文选·应休连与曹长思诗》注)

子贡对齐景公曰:「臣之事仲尼,譬如渴而操杯器,就江海饮,满腹而叠右江海之深?」(《文选·运命论》注,《头陀寺碑文》注)

夫不剪之屋,不如阿房之宫,不琢之椽,不如磨砻之桷。玄酒不如苍梧之醇,控揭不如流郑之乐。(《初学记》十五,《御览》五百六十九)

谚言:「三岁学,不如一岁择师。」(《御览》四百四)

孔子,匹夫耳,而卓然名著。至其冢墓,高者牛羊鸡豚而祭之,下及酒脯寒贝,致敬而去。(《御览》八百六十)

吴之玩水若鱼鳖,蜀之便山若禽兽。(《御览》九百三十二)

△祛蔽第八

颜渊所以命短,慕孔子,所以殇其年也。关东鄙语曰:「人闻长安乐,则出门西向而笑。」知(《六贴》十六「知」字作「如闻」二字)肉味美,则对屠门而大嚼。此犹时人虽不别圣,亦复欣慕。如庸马与良马,相追衔尾,至暮,共列宿所,良马鸣食如故,庸马垂头不复食,何异颜渊与孔子优劣。(《意林》,《北堂书钞》一百四十五,《艺文类聚》七十二,《文选·曹子建与吴季重书》注,《初学记》二十五,《六贴》十六,《御览》三百九十一,又四百九十六,又八百二十八,又八百六十三,又八百九十七)

余少时见扬子云之丽文高论,不自量年少新进,而猥欲逮及。尝激一事而作小赋,用精思太剧,而立感动发病,弥日瘳。子云亦言,成帝时,赵昭仪方大幸,每上甘泉,诏令作赋,为之卒暴。思精苦,赋成,遂困倦小卧,梦其五藏出在地,以手收而内之。及觉,病喘悸大少气,病一岁(《北堂书钞》作「病发一年而死」。《甘泉赋》注作「明日遂卒」。《御览》三百九十三作「一年卒」,三百九十九、七百三十九作「病一岁卒」,皆误。)由此言之,尽思务精神也。(《意林》,《北堂书钞》一百二,《艺文类聚》五十六,又七十五,《文选·甘泉赋》注,《文赋》注,《白孔六贴》八十六,《御览》三百九十三,又三百九十九,又五百八十七,又一百三十九)

庄周病剧,弟子对泣之。应曰:「我今死则谁先?更百年生则谁后?必不得免,何贪于须臾?」(《意林》)

余前为王翁典乐大夫,见乐家书记,言「文帝时,得魏文侯时乐人窦公,年百八十岁,两目皆盲。文帝奇而问之曰:『因何服食而能至此邪?』对曰:『臣年十三失明,父母哀其不及众技事,教臣为乐,使鼓琴。日讲习以为常事。臣不能导引,无所服饵也,不知寿得何力。』」余以为窦公少盲,专一内视,精不外鉴,恒逸乐,所以益性命也,故有此寿。(《汉书·艺文志》注《辩正论》引陈思王《辩道论》,《御览》三百八十三,又七百四十)

齐桓公行,见麦(宋本《初学记》作「」)丘人,问其年几何。对曰:「八十三矣。」公曰:「以子寿,祝寡人乎?」对曰:「使主君甚寿,金玉是贱,以人为宝。」(《初学记》八,《太平寰宇记》十二《谯县》)

余尝过故陈令同二房,见其读《老子》书,言「老子用恬淡养性,致寿数百岁。今行其道,宁能延年却老乎?」余应之曰:「虽同形名,而质性才干乃各异度,有强弱坚脆之恣焉,爱养适用之,直差愈耳。譬犹衣履器物,爱之则完,全之久。」余见其旁有麻烛,而垂一尺所,则因以喻事。言「精神居形体,这然烛矣。如善扶持,随火而侧之,可毋灭而竟烛。烛无,火亦不能独行于虚空,又不能后然其。犹人之耆老,齿堕发白,肌肉枯腊,而精神弗为之能润泽。内外周遍,则气索而死,如火烛之俱尽矣。人之遭邪伤病,而不遇供养良医者,或强死,死则肌肉筋骨常若火之倾刺风而不获救护,亦道灭,则肤余干长焉余尝夜坐饥内中,然麻烛,烛半压欲灭,即自日敕视,见其皮有剥钅乞,乃扶持转侧,火遂度而复。则维人身或有亏剥,剧能养慎善持,亦可以得度。又人莫能识其始生时,则老亦死不当自知。夫古昔平和之世,人物蒙美盛而生,皆坚强老寿,咸百年左右乃死,死时忽如卧出者,犹果物谷实,久老则自堕落矣。后世遭衰薄恶气,娶嫁又不时,勤苦过度,是以身生子皆俱伤,而筋骨血气不充强,故多凶短折,中年夭卒。其遇病或疾痛恻怛,然后中绝,故咨嗟赠恶,以死为大故。昔齐景公美其国,嘉其乐,云:『使古而无死,何若?』晏子曰:『上帝以人之殁为善,仁者息焉,不仁者如焉。』今不思勉广日学自通,以趋立身扬名,如但贪利长生,多求延寿益年,则惑之不解者也。」或难曰:「以烛火喻形神恐似而非焉。今人之肌肤时剥伤而自愈者,血气通行也。彼蒸烛缺伤,虽有火居之,不能复全。是以神气而生长,如火烛不能自补完,盖其所以为异也,而何欲同之?」应曰:「火则从一端起,而人神气则于体,当从内稍出合于外,若由外腠达于内,故未必由端往也。譬由炭火之燃赤,如水过渡之,亦小灭,然复生焉。此与人血气生长肌肉等,顾其终极,或为炙,或为耳。曷为不可以喻哉!」余后与刘伯师夜燃脂火坐语,灯中脂索而炷樵秃,将灭息,则以示晓伯师,言人衰老亦如彼秃灯矣(《御览》八百七十作「秃炷矣」)。又为言前燃麻烛事。伯师曰:「灯烛尽,当益其脂,易其烛。人老衰亦如彼自蹶续。」余应曰:「人既禀形体而立,犹彼持灯一烛,及其尽极,安能自尽易?尽易之乃在人。人之蹶傥亦在天,天或能为他。其肌骨血气充强,则形神枝而久生,恶则绝伤,犹火之随脂烛多少长短为迟速矣。欲灯烛自尽易以不能,但促敛旁脂以染渍其头,转侧蒸干,使火得安居,则皆复明焉。及本尽者,亦无以燃。今人之养性,或能使堕齿复生,白发更黑,肌颜光泽,如彼促脂转烛者,至寿极亦独死耳。明者知其难求,故不以自劳;愚者欺或,而冀获尽脂易烛之力,故汲汲不息。又草木五谷,以阴阳气生于土,及其长大成实,实复入土而后能生。犹人与禽兽昆虫,皆以雄雌交接相生。生之有长,长之有老,老之有死,若四时之代谢矣。而欲变易其性,求为异道,惑之不解者也。」(《弘明集》五,又略见《御览》八百七十)

卫后园有送葬时乘舆马十匹,吏卒养视,善饮不能乘,而马皆六十岁乃死。(《御览》八百九十七)

余与刘子骏言养性无益。其兄子伯玉曰:「天生杀人药,必有生人药也。」余曰:「钩吻不与人相宜,故食则死,非为杀人生也。譬若巴豆毒鱼,石贼(一本作「杀」)鼠,桂害獭,杏核杀猪,天非(一本作「非天」)故为作也。」(《御览》九百九十)

△正经第九

学者既多蔽暗,而师道又复缺然,此所以滋昏也。(《文选·颜延年皇太子释奠会诗》注)

秦近君能说《尧典》,篇目两字之说至十余万言,但说「曰若稽古」三万言。(《汉书·艺文志》注。案《文心雕龙·论说篇》曰:「若秦君延之注《尧典》十余万字,朱普之解《尚书》三十万言,所以通人恶烦,羞学章句。」近君、君延,必有一误。)

子贡问蘧伯曰:「子何以治国?」答曰:「弗治治之。」(《意林》)

《易》,一曰《连山》,二曰《归藏》,三曰《周易》。《连山》八万言,《归藏》四千三百言。《连山》藏于兰台,《归藏》藏于太卜(已上十二字,依《北堂书钞》一百一加。《连山》,《书钞》作「厉山」)。古文《尚书》旧有四十五卷(案:《汉志》作四十六卷)为十八篇(句有脱误。《汉志》作五十七篇,师古引郑玄《叙赞》云「后又亡其一篇」,故五十七,则此当云五十八篇。)。古衤失《礼记》有四(《汉志》作「五」)十六卷。古《论语》二十一卷,与齐、鲁文异六百四十余字(「与齐下十一字,依《经典释文叙录》加)。古《孝经》一卷二十章(《汉志》作二十二章),千八百七十二(《汉志》注作「一」,《意林》与此同)字,今异者四百余字。嘉论之林薮,文义之渊海也。(《御览》六百八)

维四月,太子发上祭于毕,下至孟津之上。此武王已毕三年之丧,欲卒父业。升舟而鱼入,则地应也。燎祭降乌,则天应也。二年,闻纣杀比干。囚箕子,太师、少师抱乐器奔周,甲子日月若连璧,五星若连珠。昧爽,武王朝,至于商郊牧野,从天以讨纣,故兵不血刃而定天下。(《御览》三百二十九)

人抱天地之体,怀纯粹之精,有生之最灵者也。是以貌动于木,言信于金,视明于火,听聪于水,思睿于士。五行之用,动静还与神通。貌恭则肃,肃,时雨若;言从则,,时若;视明则哲,哲,时燠若;听聪则谋,谋,时寒若;心严则圣,圣,时风若。金木水火皆载于土,雨燠寒皆发于风,貌言视听皆生于心。(《五行大义》四)

王者造明辟雍,所以承天行化也(《初学记》九,《御览》五百三十三)。天明,故命曰明堂,上圆法天,下方法地,八窗法八风,四达法四时,九室法九州,十二坐法十二月,三十六户法三十六雨,七十二牖法七十二风(《续汉·祭祀志中》注)为四面堂,各从其色,以仿四方(《艺文类聚》三十八,《初学记》十三)。王者作圆池如璧形,实水其中,以环壅之,故曰辟雍,言其上承天地,以班教令,流转王道,周(《御览》作「终」)而复始。(《艺文类聚》三十八,《御览》五百三十四)

《左氏传》遭战国寝废,后百余年,鲁人梁赤为《春秋》,残略多所遗失。又有齐人公羊高缘经文作传,弥离其本事矣。《左氏传》于经,犹衣之表里,相待而成。经而无传,使圣人闭门思之,十年不能知也。(《意林》,《经典释文叙录》,《史通》十四,《御览》六百十。案:君山推崇《左氏》如此。《史通》十四又引《东观汉记》「陈元奏云:光武兴立《左氏》,而桓谭、卫宏并共毁訾,故中道而废」。事与《新论》违异,所未审也。)

诸儒睹《春秋》之记录,政治之得失,以立正义,以为圣人复起,当复作《春秋》也。自通士若太史公,亦以为然。余谓之否。何则?前圣后圣,未必相袭。夫圣贤所陈,皆同取道德仁义,以为奇论异文,而俱善可观者,犹人食皆用鱼肉菜茄,以为生熟异和,而复居美者也。(《美堂书钞》未改本九十五。《御览》六十八)

吴之篡弑灭亡,衅由季札。札不书上放周公之摄位,而下慕曹臧之谦让,名已细矣。《春秋》之趣,岂谓尔乎?(《古文苑·郦炎对事》)

尧能则天者,贵其能臣舜、禹二圣。(《意林》)

△识通第十

刘子政、子骏、子骏兄子伯玉,三人俱是通人,尤珍重《左氏》,教授子孙,下至妇女,无不读诵者。此亦蔽也。(《意林》,《北堂书钞》九十八,《御览》六百十,又六百十六)

汉高祖建立鸿基,侔功汤、武。及身病,得良医弗用,专委妇人,归之天命亦以误矣。此必通人而蔽者也。(《文选·谢灵运庐陵王墓下诗》注)

汉太宗文帝有仁智通明之德,承汉初定,躬俭省约,以惠休百姓,救赡困乏,除肉刑,减律法,薄葬埋,损舆服,所谓达于养生送终之实者也。及始从代征,时谋议狐疑,能从宋昌之策,应声驰来。即位而偃武修文,施布大恩,欲息兵革,与匈奴和亲,总撮纲纪(《北堂书钞》十五作「纪纲」),故遂褒增隆为太宗也。而溺于俗议,斥逐材臣,又不胜私恩,使嬖妾慎夫人与皇后同席。以乱(本作「混」,依《文选·宦者传论》注改)尊卑之伦,此其所蔽也。(《御览》八十八)

充寮殷富。(《北堂书钞》十五。疑是言文帝。)

汉武帝材质高(《御览》作「英」)妙,有崇先广统(《御览·作「崇文广业」》)之规,故即位而开发大志,考合古今(《艺文类聚》作「今古」,《北堂书钞》十二与《御览》同)模范前圣故事,建正朔,定制度,招选俊杰,奋扬威怒,武义四加,所征者服(《北堂书钞》十三引此二句),兴起六艺,广进儒术,自开譬以来,惟汉家为最盛焉故显为世宗,可谓卓尔绝世之主矣。然上乃多过差,既欲斥境广圭,乃又贪利,争物之无益者。闻西夷大宛国有名马,即大发军兵,攻取历年,士众多死,但得数十匹耳。又歌儿卫子夫因幸爱重,乃阴求陈皇后过恶而废退之,即立子夫,更其男为太子。后听邪臣之谮,卫后以忧死,太子出走,灭亡不知其处。信其巫蛊,多征会邪僻,求不急之方,大起宫室,内竭府库,外罢天下,百姓之死亡不可胜数。此可谓通而蔽者也。(《艺文类聚》十二,《御览》八十八)

《汉书·陈遵传》云:「张竦为贼兵所杀。」李奇曰:「竦知有贼当地反支日,不在为贼所杀。桓谭以为通人之蔽也。」

扬子云为郎,居长安,素贫。比岁亡其两男,哀痛之,皆持归葬于蜀,以此困乏。雄(当作「子云」。《御览》变其词耳)察达圣道,明于死生,宜不下季札。然而慕怨死子,不能以义割恩,自令多费,而至困贫。(《御览》五百五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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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现代全能特工,被所谓亲妹害死,意外重生穿越,魂落废物之躯,当强大的灵魂落入废物之躯,一招苏醒,褪去懦弱,绽放天才之光,亮瞎众人狗眼他,传闻中的嗜血王爷,无人敢靠近,却只对她死缠烂打“王爷,求放过啊~”某女眨巴眨巴眼,一脸可怜兮兮“放过你?可以!”某男思索般的点了点头,下一句淡淡的说道“等我灰飞烟灭了再说”“……”
  • 异世录之褚云王

    异世录之褚云王

    帝王血脉,沦落民间,无意中成了游走于黑暗中的刺客!面对命运,他心怀不惧,在杀戮和血腥中感悟成长,硬踏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大道,重回王座,成就辉煌神话!本书注重情节,轻度慢燃,不狗血,君慢品!(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加群讨论:2826946092)
  • 曹大牙的杰作

    曹大牙的杰作

    尹守国,2006年开始小说创作,发表中短篇小说70多万字,作品多次被《新华文摘》、《小说选刊》、《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等选载,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辽宁省作协签约作家。
  • 诡战(第二卷)

    诡战(第二卷)

    某大四男生鬼打墙进了女厕,从此离奇的事件接连发生,胆小的怕胆大的,胆大的怕不要命的,鬼有什么好怕,他们一群大男孩拿着玩具枪玩起了抓鬼游戏,然而当女鬼真的现露真身,游戏才真正开始……有人这样描述悲剧:作者在读者面前一点点精心构建了一个精美绝伦、人见人爱的花瓶,然后挥动铁锤把花瓶砸的粉碎,这就是悲剧。我在“诡战”中也向花瓶挥舞起铁锤,但粉碎的是铁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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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排除假设法训练(青少年提高逻辑思维能力训练集)

    当今时代是一个知识爆炸的时代,也是一个头脑竞争的时代;在竞争日益激烈的环境下,一个人想要很好地生存,不仅需要付出勤奋,而且还必须具有智慧。随着人才竞争的日趋激烈和高智能化,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只拥有知识是远远不够的。因为知识本身并不能告诉我们如何去运用知识,如何去解决问题,如何去创新,而这一切都要靠人的智慧,也就是大脑思维来解决。认真观察周围的人我们也会发现,那些在社会上有所成就的人无不是具有卓越思维能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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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国有个绍兴帮

    民国时期的浙江绍兴,思想激越,人才辈出。蔡元培、许寿裳、周氏兄弟、孙氏兄弟、经亨颐、夏丏尊,这就是出自绍兴的思想家、文学家和教育家。秋瑾、徐锡麟、陶成章、王金发,这些又都是辛亥英烈。俞秀松、宣中华、叶天底、梁柏台,又都是献身革命的红色战士。再加上沈定一、刘大白、邵力子等在各个政治舞台上的活跃分子。这些先进的知识分子为我们勾勒出了一幅波澜壮阔的民国画卷,更具体地说,就是民国有个绍兴帮。
  • 悲伤从你的名字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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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岁,薄砂亲眼目睹父亲带着小三提出离婚。薄砂深爱着纯白少年林北风,却误使另一少年程飒南双目失明。家庭动荡,林北风和叶未央在一起。伤薄砂离开南方小镇,祸不单行,她遭遇了母亲的去世。多重打击让她心如死灰,她恨父亲的薄情寡义,也恨那个女人的横刀夺爱,甚至恨林北风对她的冷漠。 她发誓,只要她变得坚强,就可以让那些破坏她幸福的人偿还一切!可一次次的报复却没有让她有丝毫的快乐……一次偶然的机会,她与牵绊一生的少年重逢,一切已物是人非,就连当初的好友,也让她陌生……唯一不变的是,她一直深爱的那个人,永远不爱她。单薄的少女,却如砂石般坚硬……最终,她能抓住那一丝微弱地、却深刺她内心的薄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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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天,现实变成了游戏一样的世界。属性状态、职业技能、打怪任务、副本空间……王云飞重生到那场剧变发生之时,一切从零开始。然而他却因重生导致灵魂异变,使得本命幻兽竟然就是他的分身。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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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