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我不会水……唔……”公主在水里扑腾着,岸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急坏了梨画,那可是萧雅公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邹睿和他都逃不了。可是他虽会游泳却不能下水救人,如果脱掉这一身绒甲,里面只是一件打底的里衣,下了水便会显出身体特征,他不能冒这个险。
在看一旁的邹睿,只见他早已将一身衣服脱去,只着一件长裤,光着身子慢条细里的爬上窗边,“通”的一声跳入水中。
不多时,邹睿背着一身湿的萧雅公主回到了将军府,而他身后跟着牵狗的梨画,一路上公主与邹睿还不停的争吵着,这画面诡异而和谐。
未入将军府,五王爷和一干下人已风风火火出现在府门口。
“属下见过王爷。”梨画邹睿同时行礼,再次见到辜陌白,梨画已没有之前的紧张感。
“怎么回事,怎么全身湿透。”
“唔……皇兄,你要为我作主啊,这个邹睿他坏透了,他欺负我。”萧雅公主说着,故意抹着眼泪,靠近辜陌白。
“谁欺负谁还说不准呢!”不待邹睿辩驳,五王爷已开口说道,仿佛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已是家常便饭,“来人,送公主回房,这将军府守卫太松了,从今日起加强防范。”
他的意思是防范着公主,让她逃过一次已经足够了,后天,他一定要把她送走。
“皇兄,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会告诉母后的。”两个强壮的婢女架着公主走了。
众人无语,这刁蛮公主真是名不虚传啊,众人皆抹了把冷汗。
“邹睿,辛苦你了。”
“应该的,应该的。”邹睿一片心虚,毕竟他没有完好无缺地把人送回来。
“你们是如何找到萧雅公主的,看她方才这身装扮,应该不好找才是。”以前萧雅也女扮男装偷偷出宫外玩,他们可是花了三个月才挖出来的,而如今竟只花了三天功夫。
“嘿嘿,王爷,这次多亏了梨画,若不是他,我还真要错过公主了,哎对了,梨画,你是怎么认出她便是公主的?我记得你没见过公主呀!”
“这……其实很简单,萧雅公主并不是我找到的,而是这只狗。”
“狗?”邹睿惊奇地呼出声,惹来那狼狗的不满,直在喉间唔唔唔。
“你太小看狗了,他们的嗅觉比我们人类强多了,而且他们也很通晓人性,我只是跟公主的婢女拿了件公主的衣物,让狗闻闻,并让他带我们去找这衣服的主人。”
“哦,难怪你一直追着狗跑呢。”
“是啊,狼狗所去的地方正是公主去过的地方。”
“原来如此,梨画你太厉害了,为兄的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邹睿呵呵直笑,习惯性地自称梨画的兄长,有这么个弟弟着实让他长脸。
“哪里哪里,过奖了。”
“梨画,做得不错,想要什么赏赐,跟本王说,本王定满足你。”辜陌白对这个梨画是极赏识的,如此足智多谋的少年,若是能好好栽培,日后定能出人头地,成为国家栋梁。
“谢王爷,属下并无想要之物。”梨画抬眼看了辜陌白,只是一瞬便又低下了头,第一次与他如此靠近,发现他的皮肤好得不像话。
这梨画倒是会做人,不邀功这点可是难得。若是能将他留在身边,或是送到邹卫身边,定比待在邹睿身边强。这等人才应当放在合适的位置。
“邹睿。”
“是,王爷。”
“如今边关告急,本王思来想去,送公主回京之事恐怕得要你跑一趟了,你大哥那边要在此作阵,不便离开。”邹睿刚升做将军,虽然骁勇,但在这战场上毕竟经验不足,送公主回京倒是个不错的差事,而且在众将军之中,只有邹睿一个不怕死地敢对萧雅大吼大叫。一路上应该能制得住萧雅。
“这……王爷,能不能换人送呀?”邹睿一脸为难,一想到萧雅公主,他就后怕。
“不能,本五最是看中于你,可不要让本王失望。”开玩笑,放眼整个边疆,也只有你最合适不过了,不派你派谁?
“是,王爷。”邹睿有气无力地回答,梨画则在一边偷笑不已。
入夜,将军府中已点起了灯火。吃过晚饭,梨画和邹睿在凉亭里对弈,小六子也在旁边看得入神。
突然小六子发出一声感叹,“少爷,你又输了。实在太可怜了。”
“谁……谁说我又输了,这……这不是还没结束嘛。”邹睿急急反驳。
其实他输给梨画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而是以前的整个军营都知道的,无论是谁和梨画下棋,他总是能只胜对手一两棋子,并不是大胜,就连奕棋高手的胡将军亦是如此。他想不明白了,以梨画的棋艺,想让他惨败那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莫非是怕他输得太难看?
“好吧,我又输了,哎梨画,你倒底是怎么办到的,不是胜一子,就是胜两子,和胡将军对弈之时也是如此,按理说胡将军棋艺比我高那么多,不可能你只赢了我两子才是。”
“跟胡将军下的那几盘棋都是凑巧而已。来来来,快点给钱,你一共输了我二百两,可不能赖账。”
“我像那种人么?你可真会小看人。”邹睿从怀中抽出两张银票递了过去。而梨画也豪不客气地收下了。
她也不是爱钱,只是为以后考虑,日后若身份被揭,逃跑总是要花钱的吧。
“真是见鬼了,每次都只差一两步棋,气死我也,不玩了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