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冷漠的眼神,这孩子定是吃了不少苦吧,与家中的那些孙儿们比起来,她这样一个女儿家独自在外,生活本就不容易了,而她竟当上了镜水国的一品大将军,手握军权!上阵杀敌!闲智能教出这么个好女儿,他也算是安慰了。
“闲智本就是老夫的嫡子,岂有不给入宗籍的道理!”梨洪宝看向梨画,希望能从她那冷漠的脸上看到不一样的表情,但是他错了,梨画对他们这一家,完全没有任何感情可言。
“那就劳烦梨老爷带路吧!”
一行人,由梨洪宝带着入了祠堂,上了牌位,做了仪式。
“爹,娘,不孝女梨画,终于把你们带回梨家了。但是画儿却把弟弟弄丢了,但是爹娘放心,画儿会将庚弟安全救出来的,我保证!届时再带庚弟回来向爹娘叩头!求爹娘保佑画儿此行旗开得胜,勇挫胡夏大军锐气……”跪在牌前,梨画道了许多,终于还是磕了头,起身离去。
从头到尾都不曾理会过祠堂中的其它人!
“画儿……”梨洪宝不自觉的喊出了口!他叫住了启步向外走的梨画,眼神里总是有着说不出,道不明的思绪。
梨画站定,却不语,连回头看那梨老爷的面都觉得是多余的。
“你还有个弟弟?”
“你放心,庚弟是我一个人的责任,我不会让他进你们梨家的。”
“画儿你误会了,我是说,若闲智还有个儿子,为何不带回来梨家认祖归宗呢?还有你也……”
“梨老爷。”梨画愤愤地回身,长发随之扬起完美的弧度,她那腥红的眼竟是那样可怕,就连看惯了商场尔虞我诈的梨洪宝都觉得有几分忌惮,更何况是祠内的其它梨家的人。
“当年既然已经将我们母子三人赶出了府,说了那样绝情的话,若不是因为父亲心心念念的想回到梨家,我梨画是决对不愿意让父母亲送回来入宗籍的。就算如此,也请梨老爷认清一点,当年是你梨家不要我与庚弟,现在的我们也不硝回你们梨家!话已至此,告辞!”
“等等,梨画,此事怕是有什么误会了!”梨府的三爷,也就是梨洪宝的第三个儿子见自己的父亲受了这样一个小辈的不敬,心中亦是不舒服的,就算对方如今贵为大将军,也不能对长辈无礼。但他总觉得梨画话里的意思并不是那么简单。
父亲向来厚道,若今天就这样被人莫名其妙的曲解了,这怎生是好?
梨画行走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那三爷只好向前挡住。
不宵梨画出手,柳州成与邹睿已经迅速将挡路的三爷排开!
“当年父亲对你们做了什么,你到是说清楚,不要故弄玄虚,将莫须有的罪名加在父亲头上。”三爷被排在一旁,看来是着急了,而他的态度表明,对当年的事情,这人是毫不知情的。
三爷话方毕,只见梨画迅速回身逼视着三爷!
“莫须有?你们竟然敢对当年的事情籍口否认?好,好得很!七年前,我父亲去逝的那一年,父亲带着我和弟弟向前梨家投奔,那天正下着倾盘大雨,你们梨家是怎么对我们母子三人的?命府里的几个壮丁将我母子三人赶出府去,这也就罢,若不是当年那几个恶奴,我母亲会被摔断了腿,落得个病根吗?”再一个回身,梨画冷凛的目光射向她的大伯梨闲荣!
“还有你,你敢说当年不是你带着人去烧了我们所住的破庙,威胁我母亲不许出现在白县?还将母亲给……”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当年的事情历历在目,而这些黑心肝的人竟然还敢否认……
梨画眼睛腥红得可怕,只是下一瞬间,腰侧的剑已被她拔出,长剑一扫直直砍向梨闲荣!被砍之人还来不及躲闪,而后面的柳、邹二人也来不及阻止,梨闲荣的一只手臂已经落地!
“梨画,你这是干什么,住手!”不止三爷发出惊呼,更多的是当场的梨家人的惊呼。他们没想到梨画会突然动起手来,而且一剑便是将大当家的手给卸了下来。怎么能不让众人纷乱?
“这些事情我本是不打算追究了,但是既然你们要挖出来,那就挖个彻底,就当着我母亲的面,你们给她一个交待吧!”
不理会惨叫不已经的梨闲荣,又是一个回身,梨画在堂中众人一个个地寻找着,下一瞬间目光便锁定。从人群中揪出了个四十来岁年纪,看上去在府中有点地位的男人,那人正是梨府的总管。
一把将那男人丢在地上,“当年的事情你也有份,我本不想追究,是你们梨府的三爷要追究,那就把当年你们梨老爷所做的丑事都一五一十的抖出来给你们三爷,还有你们梨府上上下下的少爷小姐们听吧,让他们知道你们梨府这些当家的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
又一个男人被梨画揪了出来,“你也有份……”梨画眼中已经完全没有了理智!而柳州成与邹睿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也想知道,想知道他们的四妹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痛苦的过去。
地上的两个奴才颤抖地跪在梨洪宝面前,“老爷饶命啊老爷……我们也是奉命办事而已,梨将军饶命……”亲眼看着梨画将大当家的手臂给卸了下来,而老爷却是什么话都没敢说,这意味着什么?
今天只怕是这梨画来寻仇的!当年所做的事情,竟然一件件的从心底浮了出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声怒吼来自梨洪宝,惊了四座,也惊了在场的梨家子孙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