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奸诈怎么能赢你那么多钱呢?”梨画抽出怀中的两张银票,炫耀的在邹睿面前晃了两晃,女儿家的俏皮、娇态显露无疑。看呆了邹睿。
而梨画并不知道自己因为一时高兴而表现得如此女儿姿态,事后想起懊恼不已,还好没人注意到或是联想到什么。
而站在凉亭里的辜陌白看着打闹的两人,心中异样顿起。
梨画……梨画……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小小年纪便足智多谋,从那场胜仗到找公主,到赢棋中赢一两子。无一不体现着他的智慧。而他却只有十六岁的年纪。若是能留在自己身边好好栽培,为已所用便好。若是日后成了自己的敌人,那必是大患。
“鬼二,你去查查这梨画的身份,越详细越好。”辜陌白仿佛跟空气说话一般。
只听“空气”真的回答了一声“是”,接着便又安静了下来,要是有路过的人,必定以为自己幻听了。
也许是昨夜太累的关系,梨画起床时小六子已不在房中,看来昨晚他真是用脑过度了。
小六子应该是去准备明天回京的事,不到午饭时间应该回不来,他可以趁这段时间洗个澡。
如果邹睿回京的话,那他便也可跟着进京,不用留在这残酷的战场上面对生死。说不定进了京城就不用再回来边关了。到时候他就找借口回老家……
他确实是贪生怕死,但那也无可厚非,毕竟家中还有母亲和弟弟在等着,他不能就这样死在战场上。
让小斯弄来大桶的水,刚泡进浴缸,正想好好享受一番,却听到窗门有一丝声响,不会是有人偷窥吧?
一阵冷风闪过梨画后脑勺,来不及跳出浴缸,已见一个红色身影从窗口爬了进来。手中还提着黑色布袋。
梨画为免被人看见,急忙将脑袋没入水中,入水那一刻,他看见来者的脸庞,正是被限制出府的萧雅公主。
在水下不到一分钟,梨画就憋不住了,只得偷偷地冒出头来换气,顺便看看这萧雅公主到底跑这来干嘛。
只见公主一会儿东张西望,一会儿轻手轻脚地翻着东西,最后似乎是翻不着什么好东西,见了大浴桶,兴奋地跑了过来,梨画急忙潜入水中。
“哼,你个死邹睿,我看你今天怎么死。哼哼哼……”一阵冷笑后,梨画只觉得嗦罗罗地,什么东西进了浴桶内。
同时一阵阵凉凉的东西不停地碰到自己的身体,梨画憋不住,睁眼一看,吓得他直跳出了浴桶,“蛇啊……”
脚一着地,结果没站稳,一个大滑摔在地上,后脑重重地磕着,令他晕头转向。
这个恶魔公主,难怪人人避她如蛇蝎了,原来她真是和蛇蝎一个家族的,有哪个公主会偷进男子房间的,有哪个公主会拿蛇吓人的……
萧雅公主见了此景象,脑子先是一愣,继而想到了些什么,二话不说向前便揪着梨画的手臂,“什么人?竟然敢在我睿哥哥房里洗澡?真是恬不知耻。”
梨画摔了个大跟头,脑子里还是乱哄哄,被萧雅公主这么一吓,倒是回了神,原来公主以为这是邹睿的房间,所以方才那蛇都是要对付邹睿,而不是他,倒霉的是公主进错了房间,吓错了人……
幸好,她没认出他来。
“公主饶命啊,公主……小女子其实是邹将军的侍妾,前些日子刚收入房的,侍候将军自然在将军房中,请公主松手,让妾身穿好衣裳啊!”梨画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公主。
公主亦觉得她赤身LUO体的相当碍眼,这才放开了梨画。
梨画迅速抓起屏风上的衣服套在身上,也不敢穿带整齐,他要让公主以为自己套的是邹睿的衣服,而不是自己的。要知道他现在可没有女人的衣裳在身边啊。
萧雅公主瞪着美眸,看着衣裳不整的梨画,心中一团怒火,莫名的怒火。
梨画虽然衣裳不整,也难掩她的姿色,犹如含苞待放的小荷花,清纯可见。奇怪了,明明是个侍妾,为何能保持着那样的一份清纯呢?
两步向前,萧雅捏住梨画小巧的下巴,眼神鄙夷,“小模样长得倒是不错,难怪能让那色胚收入房中。”
“谢公主夸奖,贱妾不敢当。”
“谁夸奖你了,给你两分颜色,还开起染房来了。你也只是长得不错而已,跟本公主比起来,眼睛小了点,鼻子高了点,嘴巴比本公主的大,皮肤比本公主的粗,你哪点比得上本公主啦。”公主见梨画根本就不会看她脸色,哼,除了脸蛋还可以,脑袋笨得跟石头一样,哪能跟她比,这么想来,萧雅心情舒服很多。
“是是是,公主说得是!”梨画终于知道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了。梨画故意假装被吓住,连连跪在地上给萧雅磕头,只为不让她看清楚自己的模样,如果有可能,未来一个月内,他都要跟公主相处的,若是被她识破,将是他大难临头之日。
正在这时,屋外传来脚步声和交谈声,由远而近。
公主见有人靠近,噌的一下跳了起来,四处张望了一番,“怎么办怎么办,他回来了,怎么办……”见房间的另一个窗口,正想从那里逃出去,跑了两步,回头看了梨画一眼,很不解气的在梨画屁股上蹭了一脚,才从窗口逃走。
被踹趴在地上的梨画莫名其妙,只得迅速爬起,赶在门外的人进来之前穿戴整齐。
看得出来,公主其实就是个小孩子,看不得别人好,长着十七岁的身体,十岁孩子的心性,不是说她智商低,而是她保持着一颗孩子天真的心性。这不是所有成长在宫里的人能保有的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