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哭得稀里哗啦,跑到榕园就去告状,程老太一听小龙被打,心疼地摸着他的小屁股,嘴里不停地说着:“这么小就舍得打了?他还没让我打过一下子呢。”
婉莹跟着儿子的后面过来,见老太太生气了,就笑着说:“奶奶,是小龙太皮了。”
“哪个男孩子不皮呀,你问问你婆婆,你丈夫小时候也老犯错,这小龙不就像他嘛。”
杨素芬笑微微:“是啊,真是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小龙像极了浩楠,五官长得像,脾气也像。”她去拉小龙,怜爱地说,“龙儿,到奶奶身边来。”
“奶奶,我想去外婆家。”小龙抹了一上眼泪。
“怎么想着去外婆家了?奶奶对你不好吗?”杨素芬想着儿子一个暑假在苏琴那儿呆了近一个月,看来是与自己生份了。
“我想外婆了,我要去!”小龙扭着小身子挣脱杨素芬的手就往外跑,老太太心疼曾孙,连忙对婉莹说,“他要去就送他去吧。”
“妈,现在天都黑了。”杨素芬不放心。
“妈妈,没事的,我开车送她去好了。”苏婉莹被儿子吵得没有办法,只好带着他回到母亲的家里。
苏琴看到外孙的小屁股上有一条条的红杠杠,心疼地抱着小龙,怨怪着程浩楠:“他怎么狠得下心下手?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事?”
“妈,小龙撕破了小朋友的脸,要不是家长很生气地对程浩楠发火,他也不会那么气了。”苏婉莹替老公辩解。
“谁家孩子不皮啊?不皮的孩子你们要发愁了。”
这话不假,第二天,小龙还真的不皮了,一整天的软绵绵,不吃饭,也不说话,老师奇怪,午睡的时候摸摸他的头,竟然发现他发高烧了。
这边送医院,那边又打电话给家长。
程浩楠与苏婉莹同时赶到了医院,见儿子躺在病床上挂吊针,苏婉莹当即落了泪,抚着儿子的头说:“小龙,是不是很难受?”
小龙小脸潮红,泪眼婆娑:“妈妈,我头痛。”
“妈妈知道,小龙乖,挂完吊针很快就会好的。”苏婉莹坐在床沿上安抚着孩子,程浩楠则拿了一条湿毛巾,轻轻覆在儿子的额头上。
“小龙,你是小男子汉,记得要坚强。”
小龙看看程浩楠,撇过了头,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有了丝怨恨,程浩楠心生懊悔,看来昨天下手太重,儿子怨恨他了。
无奈地摇摇头!这儿子的脾性就跟他一样的倔。
孙子生了病,急坏了杨素芬,程飞雄已回了美国料理生意,她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程老太,一个人开着车慌慌张张地来到医院,看到小龙发烧得糊涂,声音微弱,气得杨素芬大骂儿子:“这下你满意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打他,跟你说,孩子小,容易受惊吓的,你做爸爸的要懂得这个道理!”
程浩楠垂首不语,任凭母亲责怪着自己。
小龙住了三天的医院,程浩楠晚上一直陪伴着他,小龙似乎很快地忘记了父亲的责打,关系又非常亲切起来。
五岁的小凤长得乖巧伶俐,一双大眼睛乌溜溜,圆圆的脸蛋上嵌着挺直的小鼻,小小的嘴巴,她跟婉莹那般,有着明显的婴儿肥,小龙常常捏她的脸蛋,把她捏得“哇哇”直哭。
这一天周末,小龙又把小凤给欺负哭了,小凤摸着发红有右脸颊跑到兰园,见自己的父母的房间关着,她边哭边敲门。
程浩楠正与婉莹在房间里调情,为造第三个孩子而努力,可女儿的哭叫不得不让刚刚覆到妻子身上的程浩楠扫兴地翻下来。
“肯定是小龙又欺负凤儿了。”程浩楠把衣裙拿给妻子,“起来吧,睡个午觉也不省心。”
苏婉莹擂他后背一拳头,嗔道:“你这是休息吧?一上床就吵我。”
“谁让我们两个月的努力没一点成效。”
昨天又去医院化验,结果还是阴性,婉莹的肚子根本没反应,程浩楠心里不由得急躁了点。
“这种事急不来的,顺其自然吧,反正龙儿与凤儿还小。”婉莹套上裙子就跑去开门,见女儿满面的泪水,遂一把抱起她,柔声道,“告诉妈咪,是不是哥哥?”
“哥哥又掐我的脸。”小凤抽泣着说。
“噗!”程浩楠一听,倒坐在床上笑起来了,张开双手,“来,爹地抱抱。”
“不要,爹地笑凤儿,不要你抱!”小凤嘟起粉嘟嘟的嘴儿,搂紧了母亲的脖子。
“爹地不是想说,凤儿太像妈咪了嘛。”程浩楠下了床,从妻子手里抱过女儿,亲了亲她的脸蛋,“我们的凤儿多可爱,多漂亮呀。”
小凤捏捏程浩楠的脸,又扑过去捏捏婉莹的脸颊,可爱地点点头:“妈妈比爸爸漂亮。”
“哈哈!”夫妻俩同时笑起来。
小龙让程浩楠叫了兰园,当着女儿的面说:“龙儿,以后不准捏妹妹的脸蛋了。”
小龙瞅瞅妹妹,鼻子一哼:“谁让她长得那么丑。”
小凤一听,瘪了一下嘴就扑到了母亲怀里,委屈地说:“妈咪,哥哥说我俩丑。”
紫儿在一旁听了,捂着嘴偷笑着。
“龙儿,你怎么能说妹妹丑?”程浩楠叉着腰,故意装出生气的样子,又瞟了一眼妻子,忍住笑,“你说妹妹丑,就说妈妈丑了。”
小龙耸耸小肩膀,很无辜地说:“我没说妈咪。”
“我像妈咪。”小凤噘着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