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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李先主传

唐祚告绝,江南始有国。广陵杨氏,当天祐戊寅间,江、淮无主,奄三十郡,自建正朔,制度草创。后授于李氏,方能渐举唐室宪章,命尚书陈浚专修《吴史》,未成而浚没。建隆、乾德间,史官高远著《吴录》二十卷,未参本朝之史。会远遽卒史馆之内。远将病,其稿悉焚之,故江南始末,多或漏落,犹于余书杂著间有载其事者。

先主昪,字正伦,唐宪宗第八子建王恪之元孙。其父志,去宗室悬远,遂飘游他郡,为徐州判官。安贫谨厚,喜佛书,多游息佛寺,号为李道者。主以光启四年生于彭城,会天下丧乱,因转徙濠、梁。家贫,二姊为尼。吴武王杨行密克濠、梁,主为乱兵所掠,时尚幼,行密见而奇之,育为己子。长子杨渥骄狠恣横,多或凌之。行密虑为渥所害,谓大将徐温曰:“此儿异常,吾深爱之,虑失保佑,汝无子,可赐汝养之。”温得主,致保姆,命师傅,鞠育异之。及长,身长七尺,坦额隆准,神彩鉴物。虽缓行,从者阔步追之不及,相者曰:“正所谓龙行虎步也。”瞻视明灿,其音如钟。尝泛舟渡淮,暴浪中起,舟人合噪,喧号无制,主举声指画,响出数百夫外,两岸皆闻。天祐中,童谣曰“东海鲤鱼飞上天”,盖谓主素育于徐氏,后竟复唐姓。一狂僧走金陵城中,猖狂荒急,每见人则寻“飞龙子”,凡十余年。逮主来为升州刺史,狂僧见之,乃不复寻矣。

时江淮初定,守宰者皆武夫,率以兵戈为急务。主独好文,招儒素,督廉吏,德望著立,物情归美。徐知训为淮南节度使,骄侈淫虐,为朱瑾所杀,一方甚扰。主亟往代之,悉反其治,谦宽敦裕。初,知训已忌主之能,每欲加害。尝开宴,主预坐,伏剑士于室,刁彦能行酒,以爪掏主。主佯吐茵而起,偶免之。后又饮于广陵城东山光寺,会主适自京入觐,亦预焉。知训狂酲,决欲害之。其弟知谏白于主,遂鞭马急奔。知训不逞,授剑与彦能,俾急追之。彦能及于中途,但举剑扬袂遥示之,及河而止,以“奔骑难追”为白。迨知训遇害也,其父温方知其恶,将吏尽被黜责。

明年,建吴国,以主为左仆射,参大政,于是百姓始得投戈息肩。时四境虽定,惟越人为梗,主不欲渎武,专务安辑,遂许和好。戢兵薄赋,休养民力。山泽所产,公私同之。戢扰吏,罢横敛,中外之情,翕然依附,虽刚鸷狠愎者,率亦驯扰。所统仅三十余州,为太平之世者二十年。置延宾亭,待四方豪杰,无贵贱之隔。非意相干者,亦雍容遣之。漂泛羁游辈,随才而用之。缙绅之后,穷不能婚葬者,皆与毕之。义父温虽镇金陵,凡朝政但总大纲而已,台阁庶政,皆主决之。金陵司马徐玠者,性诡险,深忌于主,屡讽温曰:“辅政之权,不宜假也。请以嫡子知询代之,以收其势。”主知之,连上疏求罢政事。表将上,会温卒,知询果袭之,所为不法,不久乱萌已兆。主使谕之,亟令入朝,以逭萧墙之祸。朝廷以为左统军,悉罢兵柄。主时始专大任,秉执益谨。一旦,临镜理白髭,喟然叹曰:“丈夫此物悬于颔,壮图已矣。时不待人,惜哉!”有周宗者,广陵人,少孤贫,事主为左右给事,敏黠可喜。闻主之叹,请入广陵,告宋齐丘以禅代之事。齐丘险刻,忌其谋非己出,手疏切谏,言:“天时人事未可之际,请斩宗为谢。”主怒其专,辄将斩之,徐玠力援,获免。后数年,徐玠请禅之说行,宗方复职,后竟为枢密使。后五载,壬辰岁,出镇金陵,以长子璟为兵部尚书、参政事,如温之制。甲午岁,进封齐王,加元帅,置左右丞相,以宋齐丘佐之。丁酉十月,受吴禅,奉吴主为让皇,改年升元,追尊考温武皇帝,子璟为吴王。以建康为西都,广陵为东都,即金陵使府为宫,但加鸱尾栏楯而已,终不改作。接见亲族,一用家人礼。昔所师友之尊长者,皆亲拜之。

初,主将受禅也,时吴之宗室临川王濛,久囚废于历阳。司马徐玠素不悦于主,欲濛受禅,阴讽太尉、中书令西平王周本及赵王李德诚辈,倚以德爵勋旧之重,欲使推戴于濛,盖玠之谋也。濛闻将受禅,杀监守者,与亲信走骑投西平王周本。本已昏耄,不知时变,皆其子祚左右其事,故拒之,不令入报。濛恳祈再三,亦不许,闭中门外,执濛以杀之。本知之,怒曰:“我家郎君,何不使吾一见?”濛既被害,吴室遂移,本力疾扶老,随众至建康,但劝进而已。自是心颇内愧,数月而卒,实素无推翊之诚,而主宽裕,置而不辨,及其死也,厚葬之,优恤其孤。

迁让皇于京口,以润州廨舍为丹阳宫以处之。用亲吏马恩让为丹阳宫使。让皇以世子琏嘱于主曰:“吾无一事,但为选师儒之有年德者,教育吾儿,令知人伦孝让,他日不绝祀享,俾吾先血食泉下,吾志足矣。”主为选中书舍人徐善兼右庶子以教焉。琏,让皇长子也。十岁封江都王,立为太子,性淳谨好学,骨清神浅,唇缩齿露,风鉴者所不许。主受禅,封琏中书令、池州刺史,将赴上,遇寒食饮冷失节,卒于池口舟中,年十九岁。

初,先主第四女,琏纳之为妃,贤明温淑,容范绝世。及禅代,封永兴公主,闻人呼公主,则呜咽流涕,辞不愿称,宫中为之惨戚。琏卒,永兴终身缟素,斥去容饰,不茹荤血,惟诵佛书,但自称“未亡人”,朝夕焚香,对佛自誓曰:“愿儿生生世世,莫为有情之物!”居延和宫,年二十四,无疾坐亡。凡五夕,光如白练,长丈余,自口而出,至敛,温软如生。主感悼哽痛,诏李建勋刻碑宫中,纪其异。

未几,将复有唐之姓,尚怀徐氏之恩,未欲骤改,不忍即言;既而诸王露奏恳请,方下议有司,及百官中外惇情,不得已,方复姓李,立唐之宗庙,祀高祖及太宗而下。追尊考温庙号义祖,封徐氏二子为王。用张居咏、李建勋平章事,张延翰为仆射。

十一月,让皇殂于丹阳宫,主丧服三年。受禅之三载夏四月,始郊祀圜丘。时当上旬,月没颇早,逮升坛之际,皎洁如昼,非日非月,至柴燎甫毕,夜景复晦,一若常夕,人咸异之。群臣请上尊号,主曰:“尊称者,率皆虚美尔,且非古制。”抑请不允,下诏曰:“宜寝来章,不得再上。”时全吴符瑞不辍,所奏皆抑而不纳。以张宣为鄂州节度使。宣以边功自恃,强横不法。鄂市寒雪,有民斗于炭肆者,捕而诘之,乃市炭一秤,权衡颇轻。使秤之,果然。宣斩鬻炭者,取其首与炭悬于市。主闻之,叹曰:“小人衡斛为欺,古今皆然。宣置刑太过。”尽夺官,以团副置于蕲春,遣润州节度使王兴代之。时天下罹乱,刑狱无典,因是凡决死刑,方用三覆五奏之法。民始知有邦宪,物情归之。果安州节度使李全金,感慕德谊,率众来归,封全金为宣威统军。

是岁,赵王李德诚卒。德诚即建勋之父也,少时,人相曰:“泰山之高,可比君福。不用寸功,日享千钟。”德诚少事吴主,独无一能,宠遇特深,为马步军使,但丰白充美,服裘乘马而已。从诸军围安仁义于润州,诸军见仁义皆慢骂诟辱;惟德诚执礼,未尝以一语辱之。城陷,仁义执弓矢毅然坐于城上,无敢近者。久之,独呼德诚使前,曰:“雀鼠小人皆骂辱吾,独汝见我有礼,且有奇相,他日至贵。吾委命于尔,以为尔功。”乃掷弓矢于地,以爱妾美玩尽赠之。德诚扶掖下城。由是擢拜,日进中书令,封赵王。子四十余人,至先主受禅,用其子建勋之谋,率诸侯劝进。以推戴之功,卒厚宠遇。杨武王诸将,惟德诚无寸功,止用谦善而已。卒年八十四。

梁王徐知谔卒,温之少子也。该明经术,风度囗囗,善为诗属文,好游乐,善狎侮,囗囗遍购古书名画。一日游蒜山,除地为广圃,编虎皮数百番为巨幄,植旗张纛,极于骄侈,自号“武帐”。会文武,大张乐饮酒以乐焉。方鼓吹振天,忽神物卷江波为大风雨,尽拔去其帐,乱飞如蝶,翳空而散。知谔单骑奔建康,感寒,遂病而卒。平日尝谓所亲曰:“谚谓‘人生百岁,七十者希’。吾幼享富贵,而复恣肆,一日之费,敌世人一年之给,或幸卒于七十之半已足矣。”果卒于三十五。十子,皆郡县公。

冬十月,主巡幸东都,邀故老宴于旧宅;亲戚有亡者,吊抚慰劳;勋臣义士之墓,亲设祭诔;披决囚系,逾月而归。时贡条未备,士有仗策献文、稍可采录者,委平章事张延翰收试院,量材补用,皆得其职。主有异见,人之休戚死生,皆先见之。汤悦仕吴为秘校,主受禅,用为学士。一日,谓悦曰:“近觉卿神彩明焕,精芒中发,得非有异遇乎?”悦不敢隐,曰:“臣数日前,夙兴颒面,流星坠盆中,惊异之际,将掬之,星飞入口。余无他遇。”主曰:“卿之贵异,他日无比者。”果事三朝,后归朝为太子詹事,八十余卒。

虔州节度使王安持节请觐,遂卒于朝,年七十二。安,庐江人,少事吴武王,观战,战酣,武王坐于高阜,注目以望阵势,安捧匜器侍侧。忽阵外一执槊勇士疾走而至,径趋王座,止数十步,安始觉,左右尽凝立,瞪目前视,无一夫警者。安乃置所捧于地,取弓射之,一发而倒,徐纳弓于弢中,复捧器而立,神色不少变。武王奇之,曰:“汝真有器度,当至极贵。”

冬十月,诛泰州刺史褚仁规,广陵人,暴迁至广陵盐监使。凡为治厉于威刑,民吏戢惧。所部皆富于鱼盐竹苇之产,国家每有大役,常赋不能给者,仁规视民中所有,举籍取之,以应国调,事讫偿之,略无逋负,民亦无怨,主甚赏之。仁规晚年,掊克无度,率入私门,驱掠妇女,刑法横滥。会陈觉与之有隙,密暴其状,遣御史劾之,主尽释不问。将东巡,召为靖江军使,督舟师为从,及还,遂留之,以罢其郡使,再下书责其残暴。仁规豪粗无术,乘恚上书,颇肆抵忤,几无君臣之分。下其事,委陈觉就泰州按鞫。仁规闻使者往按,大惧,遂自首。收付大理,数日赐死。

秋七月,宋齐丘罢丞相,为洪州节度使。盖齐丘屡讽主曰:“天下自广明之后,崩离板荡垂四十年,诸侯角立。今才名有望,主仍江、淮频岁丰稔,兵食皆足,乃天意欲中兴土运之际,宜恢复疆宇,为万世之固。”主长叹,谓齐丘曰:“吾少长军旅,睹干戈为民之害甚矣,不忍复言,苟彼安,吾亦安矣,何更求哉?先生之教,谨不敢守。”由是收权衡之柄,因黜之,以远其惑。

是年,吴越灾,宫室府库,铠甲庾廪,焚之殆尽。群臣复欲乘其弊而袭之,诸将自奋者甚众。主固拒不许,曰:“人生何堪此酷也,土木当亦伤害。”乃遣使唁之,赍帑粮镪仅百余艘,以赒其急。越人德之。

显德中,周世宗即位,主遣韩熙载往朝。及归,主因问新帝容表言动及朝廷体貌,熙载盛言:“惟见殿前典亲兵赵点检,即太祖也。龙角虎威,凛然有异,举目顾视,电日随转,公卿满廷,为气焰所射,尽夺其色。新帝虽富威武,其厚重之态,负山河之固,但恐不及。”其后太祖即位,主方悟熙载之语。

主将近暮年,厄运所会,日渐衰谢,自世宗平淮甸,已抱唇亡之忧。无何,太祖于京城南池按甲舫战舰,日习水战。间者归报,主误猜疑,愈抱隐忧,实将平扬州也。小人因是观衅者,纷纷奔叛,竟以平吴之策献于朝。初,彭泽令薛良者,以赃贬池州文学,因不逞之臣杜著者,伪为吴商,绝建德渡,奔献策,请决秦污陂,岁溉美田数千顷亩,江南深仰焉。使阴决之以枯,岁谷廪实无仰,可俯而拾。太祖怒曰:“天产五稼,以养生民。决陂杀谷,吾其肯乎?”立命斩良并著于蜀市,下诏抚慰。主方少安,而狂妄辈因遂戢。终以城闉隘蹙,欲迁豫章,尤不逮金陵之广,上驰诏劝使仍旧,主遣熙载入朝聘谢。熙载归语主曰:“五星连珠于奎,奎主文章,仍在鲁分。今晋王镇兖、海,料非久必为太平中国之主。愿记臣语。”时乾德丁卯之岁也。

主自受代以来,台阁多俗吏,细大之务,主亲决之。末年始用儒雅,杂用简易之政,悉罢苛细,将修复典故,以为著令,因感疾,渐至残废,遂寝焉。晚为方士所误,饵硫黄丹砂,吐纳阴修之术,忽躁怒。居常最宽和,殆病,百司奏事,或厉声呵诟,然无他害。群有司案牍,果事理明白者,则收敛颜色,殷勤谢而从之。既觉数屯,多布德泽。文武官没者,子孙随收叙,不限资荫;孤露者,营其婚葬;幼未堪任及无嗣者,出内帑以赈之;死王事者,下至卒伍,皆给二年之廪。士之贵贱长幼,卒无身后之患。

先是数载前,一渔者持蓑笠纶竿,击短版,唱《渔家傲》,其舌为鸣桹之声以参之,自号“回回客”。人后疑为吕洞宾。音清悲切烟波间,听者无厌。唱曰:“二月江南山水路,李花零落春无主,一个鱼儿无觅处。风兼雨,土龙生甲归天去。”人或与钱,则摆首不接。唱于金陵凡半年,了无悟者,里巷村落皆歌焉。“土龙生甲”,果以甲辰岁二月殂于正寝。“鱼儿”,乃向所谓鲤鱼也。歌中之语皆验焉。遣乡郡公徐邈奉遗表来上,太祖废视朝五日,特遣鞍辔库使梁义吊祭,赠仪典隆厚。嗣君遣冯谧乞追尊帝号。许之,谥曰孝高皇帝。议者以先主继唐昭宗之后,号当称宗。韩熙载建议,以谓“古者帝王,己失之,己得之,谓之反正;非我失之,自我得之,谓之中兴。今先主,中兴之君也,宜当称祖。”舆论是之。遂庙号烈祖,陵曰永陵。

先主幼历丧乱,备诸险易,故持兼节,以固勤托孝,谦卑自牧。身为辅相,事义祖徐温礼如庶人。稍有疾,则衣不解带,药必亲尝。温尝责诸儿曰:“汝辈能如二兄,则可以为天下范也。”

以长子璟嗣,皇后宋氏为元恭皇太后。子四人,西平王景遂、宣城王景达、保宁王景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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