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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高庙看书议论英发,且排朱文公集注。每儒臣进讲论语等书,必有辩说。呼朱熹曰:「宋家迂阔老儒。」因讲「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辩曰:「夷狄,禽兽也,无仁义礼智之道。孔子之意,盖谓中国之无君长,人亦知礼义,胜似夷狄之有君长者。宋儒乃谓中国之人不如夷狄,岂不谬哉!」又讲「攻乎异端,斯害也已。」辩曰:「攻是攻城之攻,已,止也,孔子之意,盖谓攻去异端,则邪说之害止,而正道可行也。宋儒乃以攻为专治,而欲精之,为害也甚,其不谬哉!」又讲「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辩曰:「自古圣君莫如尧、舜,天下向化莫如唐、虞之世,尚有皋陶为士师,明五刑。若当时无讼,何用设此官?且天下之广,居民相参,安得无讼?孔子之意,盖谓听人之讼,我无异于人,但能得人是非曲直之情,不至枉道,既断之后,便无冤者。宋儒乃谓正其本、清其源,则无讼也,岂不谬哉!」如此辩者甚多。汉唐以来,人君能事诗书如此留意者亦不多见。由其天资高迈,所以不袭故常,能将许多见识来说。 (「所以不袭故常能将许多见识来说」,「常能」二字原无,据明朱氏国朝典故本、明古穰文集本补。)

文庙初甚宠爱解缙之才,置之翰林。缙豪杰敢直言,文庙欲征交趾,缙谓:「自古羁縻之国通正朔,时宾贡而已,若得其地,不可以为郡县。」不听,卒平之为郡邑。仁庙居东宫时,文庙甚不喜,而宠汉府,汉府遂恃宠而有觊觎之心。缙谓:「不宜过宠,致有异志。」文庙遂怒,谓离间骨肉。缙由此二谏得罪。于宣庙初,汉府果事发,交趾叛,悉如缙言。

正统间,考功李茂弘先生尝言可忧者,谓君臣之情不通,经筵进讲文具而已,不过粉饰太平气象,未必无意外之祸。官满,年六十五, (「官满年六十五」,「官」字原缺,「满年」二字误倒,据明朱氏国朝典故本、明古穰文集本补、改。) 即抗章致仕而去。今果验。盖智者尝见于未然,茂弘有焉。为人恬淡少许可,与人不苟合,疾恶之心胜,故未至卿佐。区区尤加敬焉,为序以赠其去,至今不忘也。

福建参政宋彰,交趾人,与中官多亲旧, (「与中官多亲旧」,「亲旧」原作「侵渔」,据明朱氏国朝典故本、明古穰文集本改。) 侵渔所得以万计,馈送王振,遂升左布政。抵任计营所费,验户敛之,贫乏不堪者甚为所逼。于是,邓茂七聚众为盗,因势而起,遂不可遏。不两月间,天下震动,闻风而作,若火燎原不可扑灭,人心易摇如此。

自王振专权,上干天象,灾异迭见。振略不惊畏,凶狠愈甚,且讳言灾异。初,浙江绍兴山移于平田,民告于官,不敢闻。又地动,白毛徧生,奏之如常。又陕西二处山崩,压折人家数十户,一处山移有声,叫三日,移数里,不敢详奏。又黄河改往东流于海,淹没人家千余户。又振宅新起于内府,讫方未踰时, (「讫方未踰时」,「方未踰时」原作「未几时」,据明朱氏国朝典故本、明古穰文集本改。) 一火而尽。又南京殿宇一火而尽,是夜大雨,明日殿基上生荆棘二尺高,始下诏敕。盗不可遏,蝗不可灭,天意不可回矣!胡寇乘机大举犯边,声息甚急,日报数十次。

按:宣庙以前,天子无日不御文华晋接羣臣,商榷政务,幽隐必达,天下号称太平。正统初,英庙幼冲,深居大内,不议朝政,王振肆志擅权,天变于上而不知,地震于下而不惧,水火为灾而略不警,飞蝗蔽天而且讳言,胡寇乘机,遂基土木之变。权奸误国,罪安道哉!

己巳秋七月,振不与大臣议,挟天子率师亲征。明日朝罢,使上宣谕出师,又明日即行。大臣仓卒不及言,各退以待。予与验封郎中赵敏谓:「虏势猖獗,驾不可出。」白于冢宰,乃约大臣上章留之,不从。明日驾出,总兵官以下亦弗预知,军士俱无备,文武大臣皆匆匆失措而随之。天时、人事极不顺。至龙虎台扎营,方一鼓,即虚惊,众以为不祥。明日,过居庸关,又明日,过怀来,又二日,至宣府。连日非风则雨,人情汹汹,声息愈急。随驾文武连上章留之,振益怒,俱令略阵。明日,当过鸡鸣山,众皆惧,无不叹息怨恨者。予不胜其怒,与三五御史约,谓:「今天子蒙尘,六军丧气,无不切齿于振,若用一武士之力,捽而碎其首于驾前,数其奸雄误国之罪,即遣将领兵诣大同,而驾可回也。」欲谋于英国公,不得间,竟行,人人自危。未十日,兵士已乏粮矣。方秋,禾稼徧野,所过一空。将至大同,僵尸满野,寇亦开避待我深入。至大同,又欲北行,因镇大同中官郭敬密言其势决不可行, (「因镇大同中官郭敬密言其势不可行」,「因」原作「同」,据明朱氏国朝典故本、明古穰文集本改。) 振始有回意。明日班师,大风,至晚雷雨,满营人畜惊惧益甚。又连日雷雨满营,过宣府,寇追至。明日于土木驻营。宣府报至,遣成国公率五万兵迎之。勇而无谋,冒入鹞儿岭,胡寇于山两翼邀阻夹攻,杀之殆尽,遂乘胜至土木。明日巳时,合围大营,不敢行。八月十五日也,将午,人马一二日不饮水,渴极,掘井至二丈,深无泉。寇见不行,退围。速传令台营南行就水,行未三四里,寇复围,四面击之,竟无一人与斗,俱解甲去衣以待死,或奔营中,积迭如山。幸而胡人贪得利,不事于杀,二十余万人中伤居半,死者三之一,骡马亦二十余万,衣甲兵器尽为胡人所得,满载而还。自古胡人得中国之利未有盛于此举者,胡人亦自谓出于望外,况乘舆为其所获,其偶然哉?

英国公张辅为文庙功臣,平交趾回,进爵为公,位羣臣上。宣庙时,汉府密遣人与谋,公即缚其人,白于宣庙,得此早觉,而易扑灭。宣庙得此愈重之。洎顾佐拜都御史,谓宜保全功臣,去辅兵权,而宠赉无虚日。正统时亦不衰,安享福禄荣名二十余年,天下倚以为重,四夷莫不知名。自余勋戚、文武贵臣莫敢与并而抗礼者。洎王振专权,视勋戚大臣如属吏, (「自余勋戚文武贵臣莫敢与并而抗礼者洎王振专权视勋戚大臣如属吏」,原无「自余勋戚文武贵臣莫敢与并而抗礼者洎」,「专权视」原作「自余」,据明朱氏国朝典故本、明古穰文集本补、改。) 独加礼于辅而不敢慢,仍戒子侄致敬于辅之昆弟。辅既衰老,亦屈节于振以避祸,竟与土木之难,以衣衾葬焉。辅为人寡言笑,膂力过人,重章缝之士,为本朝武臣之冠。

老泉论汉高祖命平、勃斩哙一事,谓帝不以女子斩天下功臣,但欲除吕氏之党,亦未必然。戚夫人宠冠后宫,又生子如意,岂寻常比邪?虽以吕氏结发之妻,亦由此见疏,以太子正名东宫,尚欲易之,夫帝之宠爱戚氏,如意如虎之乳子,犯之者立见齑粉。 (「犯之者立见虀粉」,「立见」原作「竟」,据明朱氏国朝典故本、明古穰文集本改。) 今乃闻哙党于吕氏,欲俟其宴驾尽诛戚氏、如意之属,宜乎发怒而立欲斩哙。当时若闻吕氏、太子有此谋,恐亦不能保也,况樊哙乎?帝崩,戚氏母子竟遭吕氏之毒,吾知高帝之目不能瞑于地下矣。

正统十四年春,北虏遣使二千余人进马,报作三千人。权臣怒其诈,减去马价,虏使回报,遂失和好。秋七月,虏将也先等大举入寇,其锋不可犯,大同失利,边将有弃城走者。权臣挟天子亲出师,百官上章恳留不从,迫促而行。至大同,见虏势猖獗,始惧,旋师至土木。会兵将无斗志,人马饥困,虏众来袭,前锋莫当。追而围之,我师大溃,遂获乘舆,羁于虏庭,八月十五日也。

天下闻之,惊惧不宁。赖今上皇帝以大弟即位,尊兄为太上皇,人心始安。然上皇在虏,音问不通者一载余,有自虏营脱回者,方知无恙。虏亦遣使来通,俱谲诈不可信为真,未可以使往报。左都御史杨善慨然欲往,上从之。人皆危惧,善曰:「上皇在虏庭,食君之禄者于心安乎?此为臣者效命之秋也。」遂行。

至其境,虏将也先密遣人黠慧者由是来迎,且探其意,相见云:「我亦中国人,被虏于此。」因问:「向日土木之围,南朝兵何故脱衣甲而走?」答曰:「太平日久,将卒相安,况此行只是扈从随驾,初无号令对敌。因四方无虞,只修营寺宇而已,何曾操习?被尔虏兵陡然冲突,如何不走?虽然,汝虏幸而得胜,未见为福。今皇帝即位,聪明英武,纳谏如流,有一人献策云:『虏人敢入中国者,只凭好马,扒山过岭,越关而来,若令一带守边者俱做铁顶橛子, (「若令一带守边者俱做铁顶橛子」,「令」原作「今」,「守」原作「过」,据明朱氏国朝典故本、明古穰文集本改。) 上留一空安尖头锥子,但系人马过的山岭,遍下锥橛,来者无不中伤。』即从其计。又一人献策云:『如今大铜铳止用一个石炮,所以打的人少。若装鸡子大石头,一斗打去,迸开数丈阔,着人马即死,打中最多也。』从其计。又一人献策云:『广西、四川等处射虎弩弓毒药最快,若箭头搽此毒药,一着皮肉,人马即死。』亦从其计。已取的药来,天下选了三十万有力能射者演习,曾将有罪人试验,箭去着皮就死。又一人献策云:『如今放火鎗者,虽有三四层,他见放了又装药,便放马来冲躧。若做大样两头铳,装铁弹子数个,擦上毒药,排放四层,候马来齐发,俱打穿肚。』曾试验,三百步之外者皆然。献计者皆赏官、加赏,天下有智谋者闻知,莫不皆来,操练的军马又精锐, (「操练的军马又精锐」,「的」字原缺,据明朱氏国朝典故本、明古穰文集本补。) 可惜无用了。」虏人曰:「如何无用?」答曰:「若两家讲和了,何用?」虏人闻此言,潜去报知。

次日至营,见也先,问曰:「你是何官?」答曰:「都御史。」曰:「两家和好许多年,今番如何拘留我使臣,减了我马价?与我缎疋,一疋剪为两疋,将我使臣闭在馆中不放出,这等计较关防如何?」答曰:「此先汝父差使臣,则我太宗、宣宗皇帝前进马不过三十余人,所讨对象十与二三也,无计较,一向和好。如今差来使臣多至三千余人,一见皇帝,每人便赏织金衣服一套,十数岁孩儿也一般赏赐。殿上筵宴为何?只是要官人面上好看。临回时又加赏宴,差人送去,何曾拘留?或是带来的小厮到中国为奸为盗,惧怕使臣知道,从小路逃去,或遇虎狼,或投别处,中国留他何用?若减了马价一节,亦有缘故。先次官人寄书一封着使臣王喜送与中国某人,会喜不在,误着吴良收了,进与朝廷,后某人怕朝廷疑怪,乃结权臣,因说曰:『这番进马不系正经头目,如何一般赏他?』以此减了马价、缎疋。及某人送使臣去,反说是吴良诡计减了,意欲官人杀害吴良,不想果中其计。」也先答曰:「者,者。」胡语云「者」,「然」辞也。又说买锅一节,「此铁锅出在广东,到京师万余里,一锅卖绢二疋。使臣去买,止与一疋,以此争斗。而卖锅者闭门不卖,皇帝如何得知?譬如南朝人问使臣买马,价少便不肯卖,岂是官人分付他来?」也先笑曰:「者。」又说:「剪开缎疋是回回人所为,他将一疋剪做两疋,送与官人充做课程,若不信去搜他行李,好的都在。」也先曰:「者,都御史说的皆实。如今事,已往都是小人说坏。」 (「已往都是小人说坏」,「坏」原作「原」,据明朱氏国朝典故本、明古穰文集本改。) 因见说的意思和了,又曰:「官人为北方大将帅,掌领军马,却听小人言语,忘了大明皇帝厚恩,便来杀掳人民。上天好生,官人好杀,将无罪人掳去,有想父母妻子脱逃者,拿住便剜心摘胆,高声叫苦, (「高声叫苦」,「苦」字原缺,据明朱氏国朝典故本、明古穰文集本补。) 上天岂不闻知?」答曰:「我不曾着他杀,是下头人自杀。」又说:「今日两家和好如初,可早出号令,收回军马,免得上天发怒降灾。」也先笑曰:「者,者。」问:「皇帝回去还做否?」答曰:「天位已定,难再更换。」也先曰:「尧、舜当初如何来?」答曰:「尧让位于舜,今日兄让位于弟,正与尧、舜一般。」有知院伯颜帖木儿说:「将这使臣留下,再差人去问来,还着这皇帝做,然后放去。不然,不要放去。」也先曰:「当初问他要大臣来迎,既差来,又去问,是我失信也。着他迎皇帝去罢。」有平章昂克说:「汝来取皇帝,将何物来?」答曰:「若将物来,后人说官人爱钱了。若空手迎去,见得官人有仁义,能顺天道,自古无这等好男子。我监修史书,备细写上,使万代人称赞。」也先笑曰:「者,者,都御史写的好者。」

次日,方见太上皇帝。明日,也先设筵宴与上皇送行,也先自弹琵琶,妻妾奉酒。也先曰:「都御史坐。」上皇曰:「太师着坐便坐。」对曰:「虽居草野,不敢失君臣礼。」也先顾羡曰:「好礼数。」宴毕,也先送上皇去。

明日,又设筵宴与使臣送行,至午而罢。又明日,伯颜与上皇送行。又明日,与使臣送行。次日,驾启行,也先率众头目罗拜而别。伯颜帖木儿领大军护送至野狐岭,痛哭回去,仍命大头目率五百骑送至京师。行未数里,忽有五十余骑追来,上皇失色大惊。及至,乃是平章昂克,因猎射获一獐来献,受而去。驾入关,送的头目紧随上皇不离左右,至东华门,住乘舆,揭帘,视见候入大内,然后就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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