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该怎样感受谢明王爷的深明大义?知道我相思如狂,恰时地把我女人送到战场来解我相思之苦!嘿嘿,明王爷有条件就提吧!”颜无咎的声音里浑没有正经。
“燕王果然痛快……”明王爷得意地哈哈大笑,祖海却站在一边担忧地摇了摇头,“如今你我交战也几月余,不如就此和解,我把尊夫人完璧归赵,燕王爷也把侵占我国的城池也恭送奉还如何?”
“啧啧啧,明王爷此言差矣!”颜无咎听了明王的话不觉讥诮地轻轻摇摇头,“如今可是明王你先起挑起事端侵我国土,我领兵抗击,理所当然!如今我军所在之地皆是我朝国土,我何时侵占过令国的城池?明王爷,你要看清楚,可不要乱说哟!”颜无咎根本就是嬉戏地说。
明王爷却一下子苍白了脸,“颜无咎,你别信口雌黄,你明明就是站在我国的领土上,何时变成了你朝的城池了?”
“明王爷,难道你忘了?你丢盔弃甲没命地逃跑,丢下大片城池放任不管,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我军所过,尽心安抚,他们早已归顺我朝,明王若不言,尽可让本朝皇帝派人前去了解详察,若我有半句为虚,那我便恭手相让,绝不反悔!”
此言一出,营帐中将士顿时脸色难看地象涂了黄腊油,“王爷,何需与他多费口舌,如今他已经在我们军中,手无寸铁,要杀要刮,还不是王爷说了算!他若不答应,我们就刮杀到他答应……”说着,一个威武的将军就提刀就站了出来。
明王一下子目光幽深地不说话了。
颜无咎丝毫不惧地看着那个将军,眼眸一瞟,祖海已慌忙站出来向明王一揖,“王爷,此事万万不可,燕王睿智,举足轻重,即使王爷以一时之痛快把他杀了,更是为七旗国引来灭国之祸……更别说如今他还有二十万大军正虎视眈眈驻守在山坡,杀他于事无补,我们也根本脱不了困境,若是他们一怒之下冲锋而来,我们怕是连皇朝都回不去了……还是以和为贵,燕王爷不会不通情理之人,我们好言相商,从此两国和好,民生相息,永不侵犯,这才是上策啊!”
燕王却对祖海投去赞赏地一瞥。
明王一思也有道理,毕竟如今自个势弱,先保命要紧,“燕王,祖先生所说,你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只要七旗国向我朝降服,我便引兵而退,从此就如祖先生所说,民生相息,永不侵犯!”颜无咎也见好就收。
明王爷大喜,“燕王请坐,让我们举杯相庆握手言欢……”
“那倒不必,明王还是抓紧时间向我朝递送降表,否则,天寒地冻,缺衣少粮,将士们可撑不住几日了。此事已了,明王请容无咎先行告辞!”说着,颜无咎神情倨傲的转身拥着黎香就走。
那个持刀的将军却转眸意味瞟了明王一眼,明王眼一眯,轻一点头,那个将军立马挥刀就向颜无咎的后心砍去……
“不要啊……”是祖海惊恐的声音。
说时迟那时快,颜无咎抱着黎香轻一转身,随后颜无咎不可思议地伸出腿一下子就把那个五大三粗的将军踢飞在地,明王一下子变了脸。颜无咎愤恨地抬起头,目光如炬,象万千利箭一下子射向明王爷。营帐中其他的军士一看事情已不可挽回,立马抽刀就向颜无咎扑去。颜无咎抱着黎香一下子跃出营帐,众人呼喝一声一拥而上。祖海却绝望地一下子扑跪在地。“王爷,我们命休矣!”
“那可不一定!燕王杀我将士众多,这口气不出,我怎还有脸回去面见我皇……如今我们已布下天罗地网,此次定让他来得了去不了……”
明王爷话未落,营帐外便一阵杀声震天。“不好了,不好了,燕王的军队攻下来了……啊,他们竟有埋伏,快逃命啊……”
明王爷一听,身子立马抖缩在椅子上。“祖海,这是怎么回事?”
祖海却两眼茫茫,什么话也没说,失魂落魄地转身就走。
“祖海,你快给本王出个好主意……”
“王爷,如今大势已去,祖海已无能为力了,王爷好自为之吧!”祖海说着大袖一拂头也不回地走了。
“啊,来人啊……”一见燕军势若破竹地冲进营帐,明王爷吓得立马大叫起来。
可是为时已晚,一切皆已定论。
颜无咎的帅帐内,灯火闪烁,温暖如春。黎香缓缓地睁开了眼,厚厚的羊毛毡垫上,她舒服地动了动身子,发出一声惬意的轻吟。除了肩头还有些微的疼痛外,身体舒展一切皆已美好。全身怕是已被洗过了,长长的青丝散落枕边散发着一股皂角的清香。但肚子却在此时不合时宜地咕咕响起来。
身边一声男人戏谑地笑,一听这笑声,黎香的心就暖了。还未回过身,颜无咎就已压了上来,或许是灯光的原因,男人的眼眸中此时竟汪着一泓炽热的桔红。黎香怕他作怪,不觉用两手拒挡着他的身子。“我睡了多久了?肚子怎么这么饿……”
“哼,已经睡了两天两夜了,不饿才怪,快起来吧!参汤已经给你热了几回了……”说着,颜无咎倒也乖乖地从她身上滑下来,端过旁边小桌上的煲汤就递给她。
黎香饿坏了,根本不管这参汤多珍贵,接过来直接仰头就灌。“喂,你慢着点,这是参汤,不是白水,你怎跟牛饮似的,真是浪费了……”颜无咎嘴里讥讽地说着,眼中的宠溺却浓的化不开。黎香也根本不理他,放下参汤,直接抓过旁边的饭菜就猛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