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又顿住脚转过身,“黎香,不管我与她将来会怎样,我对你的心至死都不会变……”
颜无咎一下子咬紧牙,手握成拳,若是明澈再敢说出什么不当的话他就准备随时扑过去撒了他。
黎香却渐渐弯起嘴角对他笑了,轻一点头,眸光皎洁如明月。
明澈也是笑了,突然间,他就与黎香心照不宣心有灵犀了。明澈觉得很幸福,一切烦恼尽扫。吹着口哨姿态风流地就迈着步子离去了。
颜无咎却轻轻在后面拥住了黎香,温热的气息挑逗着她的小耳垂,“香,怎么办呢?陈御医竟警告我三月之内不准碰你,这可不要了我的命……香,若不然,我温柔些……啊……”片刻,颜无咎就捂着被跺疼的脚丫子跳起来,黎香转过身目光阴沉地望着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夜喝得醉熏熏的都干什么去了,竟敢躺在明澈家房顶上发酒疯,哼,明澈说的没错,就是你陷害了他……”黎香一下子横加指责。
颜无咎心虚地抬起头,脚也不疼了,回头瞟了眼宝儿,急忙掠到黎香面前抱着她就走,“好女人,我坦白交待,咱们找个僻静的地方再推心置腹……”
‘翡翠楼’,黎香衣衫散乱姿态慵懒,两人缠在软榻上紧紧相偎,尽管男人已极尽克制,但仍免不了情动,黎香也是忍得难受,几次扑到男人身上,都被颜无咎又轻轻拉下了,“不能,孩子更重要……”说着,手抚在女人小腹上无限疼惜。
黎香也是深一呼吸,“那你就别缠着我,我难受……”
“不行,我更难受,所以必须缠着你……”男人嗓音低沉沙哑地呢喃着。
黎香猛地把他一推跳下软榻,颜无咎难受地轻吼一声就仰面躺在了软榻上,“死女人,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的……”
女人站在一边哧哧笑,整理了衣衫又走过去,“起来了,那个赫连蓉不好对付,你要去帮明澈……”
男人一听歪头意味地盯着女人,“香,告诉我,你对明澈……嗯……”男人斟酌着措词,神情似乎有些不放心。
黎香顿时磨着牙一下子揪住了他耳朵,“你若敢对我胡乱猜疑,生出了孩子,我就不准他叫你爹……”女人胆大地威胁着。
颜无咎一听,立马胆颤地一跃而起抱住了女人,“香,你可千万别……我发誓,我若对你起疑,我就不是孩子的爹……”
第二天,明澈就一身湛蓝的簇花锦袍俊美无双地咬着手指头徘徊在驿馆外足有一个时辰了,身后抬着大箱小箱小山似的聘礼的仆人看到,不觉都叹气地放下箱子蹲在了地上,真替王爷着急,他到底敢不敢进去啊?在自己的地盘上他还怕什么……
此时,驿馆内,赫连蓉也是难得一身宽松随意的罗衫,姿态慵懒地斜躺在软榻上沉思不语。如今的她,一改情绪,泼辣蛮横尽去,优雅端庄尽现。妩媚生动的眉眼,性感风情尽至。自从那日玉湖事出,她怒焰正浓地冲进皇宫信誓旦旦地不嫁他,随后回到驿馆她却又抑不住心潮澎湃,毕竟初尝云雨的她,还是一怀春少女,身子的疲乏,让她忘不掉那噬骨的缠绵。想想她与明澈的前前后后,越是琢磨细细体味却越是觉得看不透他。不似颜无咎,硬硬朗朗风骨英气睿智霸道都摆在那里。可是他,玩世不恭嬉笑怒骂浑没正经,却似乎更是深藏不露。这样的男子,并不失聪智贵气,只是……
“公主,恭亲王已经在驿馆门外徘徊许久了,你看……”房外是祖海沉稳的声音。出事后,他什么也没说,深思熟虑后积极重新布局让她以不变应万变,甚至话里话外都对明澈还赞赏有加。
“那就让他徘徊着,这个胆小的懦夫,不去理他,看他能待到什么时候……”赫连蓉不由地一阵火起。
“恭亲王对皇上皇后而言也是举足轻重,望公主还是三思!”
“祖先生,你竟还对他青眼有加,不觉得他很无能吗?”
“呵呵,公主看人何时只看到表面?这几日,老夫走访民间,收集了不少情报,坊间之人似乎对他更是崇拜,武功深不可测,容颜俊美无双,性子更是随意风流,如今与公主也不能说不般配!毕竟燕王锋芒太胜,我们在他手下并没有多少胜算,即使那日公主成功算计了他,将来能怎样还未可知!要知道,他府上的香蓉夫人一直是他的心头肉无人能及……恭亲王却不一样了,长公主与浏阳王的独子,身份也同样不简单!最难成可贵,他府上并无其他夫人,公主嫁过去尽可指手遮天!”
“够了!我是不会嫁他的,那个庸人,我连正眼瞧他都觉难……”赫连蓉咬紧了唇。
“唉……”祖海轻一叹,什么也没说就转身离去了。
半刻,又有侍女前来通报,“公主,公主,恭亲王总算踏进驿馆来提亲了……祖先生正在接待他。”
赫连蓉一听,身子一正,猛地抓住了小几上的狼鞭,“心红,告诉祖先生,关门打狗!”
当明澈被仆人们抬进燕王府的时候,身上簇花的锦袍已经支离破碎堪不遮体了,不用问就知道那是被什么东西抽的,黎香一看就皱紧了眉头。
明澈一路哼哼唧唧,一看到黎香更是抽噎的泣不成声,“黎香,你瞧,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人,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到驿馆里下聘娶她,她就把我打成这样……呜呜呜,黎香,这回你可不能再劝我,我宁愿去做和尚,也绝不想再看那该死的女人一眼……”明澈这次真的咬牙切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