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离开了皇宫,这个时候的南宫决夜也该发现了,也知道自己并不是跟池玥弦离开,不知道会有怎么样的举动呢?
香离笑沉静在一片寂静中思索着,忽然,看到了窗户外飘过的人影。
一向警惕的香离笑脸色一沉,伸手拿起挂在衣架的衣服,整个人从木桶里疾驰而出,衣服已经将身体包裹住,以极快的速度冲出了房间,“谁!”
清冷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响起,香离笑脸色阴沉,嘴角浮现一丝冷冽的气息,夜风呼啸而过,香离笑湿发披肩,水珠随风低落,只见不远处玄黑色锦袍的男人,他也同样看着香离笑,眼中浮现一丝震惊。
“不要误会,不要误会,我不是要偷看你洗澡。”这是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香离笑白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说道:“既然如此,你半夜跑到我房外做什么?”
男人边摆手边解释着:“我叫袁翔,袁义忠是我爹,我刚回到寨子,听爹说你就是月倾城的女儿,所以来看看。”
虽然他没有见过爹爹时常挂在嘴边的主子,但是这一看到眼前这女子,他心里是倒吸了一口气,想他十六岁出寨子闯荡江湖三年,也没有见过这么美的人儿。
她刚来这黑鹰寨才几个时辰,也不知道这里的人,但是有听说过,这里只有一人姓袁,那么这个男人就是袁伯的儿子了?
“那你现在看过了,可以回去了吧?”这夜风还真是有些冷,香离笑也只是随意的穿了一件衣服就跑了出来,这下还真有点冷到有些颤抖,袁翔看出了她在哆嗦,笑着说道:“好了,你快进屋吧,这里冷。”
这位兄弟,你也知道这里冷吗?还不是他鬼鬼祟祟的才让她这样跑出去,香离笑瞥了一眼袁翔,便转身进了屋子。
再换了一身干得衣服,弄干头发后,香离笑便走进了炽焰的房间,看了看床上沉睡的他,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他的身边坐下,不知道冷管家他们如何了,是不是已经把贤德皇后救了出来,她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容易,而且,炽焰要是知道自己的母后还活着,而且是被人害成那样,他又会怎么样?当知道,自己的皇兄也想害他,他又会怎么样呢?
不管是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南宫决夜即将要做什么事,这些事情都太复杂,既然出了宫,她也不再去了,还是想想明天该如何去齐城才是。
香离笑缓缓的站起身,看着窗外沙沙作响的树,是啊,她已经离开了皇宫了,然而,南宫决夜又会在做什么呢?会一直派人寻自己的话,那她就该更小心,将炽焰送到了齐城之后,就立刻离开。
皇后离宫的消息被南宫决夜压了下来,反正香离笑平日里也没有跟别的妃子有过多的接触,大家也不知道她已经不在工作的事情,其实,南宫决夜这么做,除了不想引起后宫的混乱外,还有就是,他相信,他的皇后绝对会乖乖的回到他的身边。
御书房内陷入一阵沉静中,龙案上的东西早已经被挥得乱七八糟,也没有个人敢上前去收拾,或者吭一声,只见南宫决夜坐在那一堆烦乱中,大手紧紧地拽着龙椅的扶手,呼吸越来越沉重。
他的皇后,竟然就这么大胆的离开皇宫,还故意制造了假象,让他跟着饶了一个圈,真是可恨!
香离笑的离开让他接近于抓狂的地步,所以才会如此的不冷静,现在,他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书房里,就是想冷静的将整件事想清楚,很快,就像是想到了什么,朝着外面呵斥道:“刘喜!”
“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刘喜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恭敬地问道。
南宫决夜狭长的眼眸一睁,开口道:“立刻带人再去将元景苑搜一遍,将十三王爷带到御书房来!”
这今日不是已经派人去看过了,十三王爷在昏迷中,这会儿怎么还要去,刘喜有些不明皇上的想法,却恭敬地领命去办事,就在他刚刚走出御书房的时候,冷月和慕容潋羽走了进来。
“奴才(微臣)参见皇上。”两人恭敬的抱拳,南宫决夜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
慕容潋羽起身之后,看了看皇上,并报道:“皇上,臣已经派人将京城内全部搜索,并未有人见过皇后娘娘,以臣推断,皇后娘娘应该是已经出城了。”
她的确已经出城了,就在南宫决夜带兵去追池玥弦的时候,她就趁着京城内还没有所动作的时候,就离开了,所以,才不知道她往哪个方向去,如果分派兵马每个方向,这么对于南宫决夜也是不利,香离笑就是料到这一点,才会这么做。
想到这里,南宫决夜捏放在扶手上的手更是握紧,这个女人是在跟他玩计谋吗?那他就陪她好好玩玩!
“先收兵,暂时不需要出城寻找,皇后离宫的消息一个字都不能传出去。”凤眸半眯,闪过一丝阴狠的光,沉声道。
“是,微臣知道。”
“冷月,你那有什么消息?”
“启禀皇上,池玥弦在元洲的驿站时,派出了五名手下折回京城,奴才已经派人跟随。”
南宫决夜握紧的手忽然松开,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在扶手上,随着清脆的声音,他的脸色越来越平静,由此可见,池玥弦也并不知道香离笑离宫,这会儿是派人折回打探消息。
秋风吹过,从打开的窗户吹入,带着丝丝凉气回旋在书房内,一片寂静,下首的两男子静默而立,他们知道,这时候的皇上在思索,所以也没有个人敢出声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