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很清楚,他的这些伤都是因为闯入陵墓救她,明知道自己中了毒,还要使用全部的内力打开石门,才会导致现在的昏迷,哪怕是昏睡了过去,也能从额角的汗水看得出他现在体内的煎熬。
香离笑蹙起了眉心,看着袁翔,急切的问道:“有办法治疗吗?”
“我已经施针控制住他体内的痛苦,但要治疗,恐怕我是没有办法。”
香离笑听到这里,脸色也瞬间的苍白,袁翔想了想,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开口说道:“不过,我倒是想到一个人,就是当年的老御医凌忠。”
“你说的是当年太医院院使兼首席御医凌老先生吗?”
香离笑的严重一闪而过一道光芒,那不是凌锦风的爷爷吗?这当时她还在宫中的时候又听说过,凌家最擅长的就是元气针法。
袁翔点点头,又说道:“不过,以皇上现在昏迷不醒的情况,必须尽快的施针治疗,时间越是久,就越有危险。”
听到这里,香离笑的眉心蹙的更紧,若是想袁翔说的这样,就必须尽快的回到宫里治疗,要是,他有了什么事,不仅仅是傲月国会大乱,再以如今的这情况,恐怕连整个天下都会乱,但更重要的是的香离笑自己,看着他这样子,她的心也乱了。
“娘亲,叔叔会不会有事啊?”
这时,东方焰的声音打断了香离笑的思索,她侧转过头,伸手摸着儿子的脑袋,柔声的说道:“娘亲不会让叔叔有事的,焰儿,你先红衣回房收拾东西,我们很快就启程回傲月了。”
东方焰也听到了刚刚翔叔叔说的话,所以便也没有再问,乖乖的点点头,就跟着红衣出了房间。
这时,左锐走了进来,看着躺在床上的南宫决夜,“皇上怎么样了?”
香离笑把南宫决夜的病情说了一遍,又开口道:“必须立刻启程回去,你先派人先一步回宫,找到凌老御医,这件事不要张扬出去。”因为还没有查清楚这背后的人是谁,当然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皇上出事了,要不,局面就更加难控制。
左锐看着香离笑在安排这些事,心里不禁叹了一口气,想不到她能把很多都想周全,既然有她在,那么他也就十分放心,所以,便开口说道:“这件事就我亲自去吧,到时候我在京城等你们。”
香离笑点点头,左锐也不再多说,匆匆的领着几名手下,便立刻启程快马前往燕京城。
整个房间忽然安静了下来,只有角落香炉里的青烟袅袅升起,香离笑坐在床边,看着床上满是伤痕的男人,脸色苍白到就像是一张纸,豆大的汗珠溢出,那好看的剑眉因为伤口的疼痛紧蹙在一起,看着他的模样,心里特别想大骂他傻瓜。
伸手去将他那毫无血色的手紧紧地握住,虽然刚刚在他们面前都很镇定,可是现在,她自己的手却是在轻颤着,伸手小心翼翼的给他盖好被子,这时,天色越来越暗,被南宫决夜去安排追此刻的寒星匆匆的回来,身负伤,脸色看上去也不是很好,本来是要想皇上禀报事情,但却看到皇上躺在床上,而坐在床边的人竟然是皇后娘娘。
在左锐离开前也说了寒星去追那些刺客,这会儿回来应该是有了收获,于是,便开口问道:“怎么样了?”
“在拿下刺客的时候,他们便自尽了,属下办事不利,让裕亲王逃走了。”寒星自责的回答道。
这件事香离笑已经听冷月禀报过,为首的刺客就是裕亲王南宫浅毅,在这点上,香离笑也曾有过怀疑,但最终还是相信以浅毅的性子,并不是想要夺权的人,恐怕这件事背后有别的原因,想到这里,香离笑微蹙起了眉,这件事有人要伤害到焰儿和她,那么就不单单是南宫决夜的事情,或许,还牵扯着紫宸国,她一定要查清楚,既然寒星这边的线索一经断了,那么要追查下去的最好办法就是京城。
“既然刺客都自尽身亡了,那么就不会再留下任何线索,吩咐下去,今晚就启程回傲月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皇上受伤的事,先秘密回宫。”香离笑挑了挑眉,看来也只有引狼出洞才行。
寒星听着皇后娘娘的口气,便有些迟疑,看着她,问道:“皇后娘娘的意思是会与皇上一同回宫吗?”
这五年来,他都不曾见过皇上开心,也不曾再见过皇上与皇后在一起那种温柔的表情,如果是这样,皇上一定很高兴,所以,他也希望皇后娘娘能回到皇上的身边。
香离笑微点头表示会与南宫决夜一同回京城,他现在会这样,都是因为她,但最重要的是,她想看着他好好的醒来和康复,仅此而已,“我虽然与你们一同回京城,但是我并不是你们的皇后。”
不管如何,他能看得出皇后是关心皇上,并且还会在这个时候留在皇上的身边,那就足够了,寒星也不再说任何,便转身出去准备,香离笑便一直留守在床边。
第二天清晨,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在清晨阳光的普照下,一整装待发的车队停住在了永元阁大门外,随行的侍卫全部穿着最普通的衣着,南宫决夜已经躺在了马车里,外面全是护卫保护着,香离笑拉着儿子也上了马车,这时,摄政王苍月惊鸿驾着马而来,到了车队前便翻身下马,来到了香离笑的面前。
香离笑示意红衣先把东方焰带进马车里,然后便应身看向苍月惊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