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131300000013

第13章 三杯酒透出真消息

词曰:

死屍雪里难遮护,到头马脚终须露。漫说没人知,行人口似碑。求君莫说破,说破如何过?可笑复可怜,方知不值钱。

右调《菩萨蛮》

却说燕白颔与平如衡,欲要问山小姐《白燕》诗消息,遂发帖请宋信与张寅喫酒。宋信与张寅不知其意,祇道敬他才美,十分快活,满口应允。到了次日,欣然而来。燕白颔迎入,与平如衡相见,礼毕叙坐,谈了许多闲话,然后坐席饮酒。到半酣之际,燕白颔忽然讚道:「宋兄之才,真可称天下第一人矣。」宋信笑道:「燕兄不要把「才子」二字看轻了。这才子之名,有好几种论不得。」燕白颔道:「请问有哪几种?」宋信道:「第一是乡绅中才子论不得。他从科甲出身,又居显官,人人景仰。若有得一分才,便要算他十分才,所以论不得。第二是大富家才子论不得。他货财广有,易於交结,故人人作曹丘之誉,无才往往邀有才之名,所以也论不得。」

燕、平二人听了微微冷笑道:「宋兄所论最为有理。」张寅遂大声说道:「宋兄高论,曲尽人情,痛快之极。」宋信道:「不独富贵。第三便是闺阁之才,也论不得。她娥眉皓齿,杏脸桃腮,人望之先已销魂,若再能成咏,便是千古之慧心香口矣。所以也论不得。惟小弟山人之才,既无乌纱象简以压人,又无黄金白璧以结客。以蓬荜之卑,而邀游於王公大人之上,若非薄有微长,谁肯垂青刮目!」张寅大笑道:「果然,果然!」

燕、平二人祇是笑。宋信道:「不说山人个个便是才子,内中亦有不肖。」燕白颔道:「为何又有不肖?」宋信道:「求显者之书而千谒富室,假他人之作而冒为己才,见人一味足恭,逢财不论非义。如此之辈,岂非不肖!若我小弟在长安时,交游间无不识之公卿,从不假其片纸只字,以为先容。至於分题刻烛,纵使捻断髭鬚,呕出心血,绝不盗袭他人残唾。所以遍游天下,皆蒙同人过誉。此虽恶谈,不宜自述,因三兄见爱,出於寻常,故不禁狂言琐琐。」燕白颔道:「宋兄不独知人甚切,而自知尤明。且请问宋兄这《白燕》诗,清新俊逸,压倒前人,不知还是自作,还是与人酬和?」

宋信不曾打点,突然被问,心下恍惚。欲要说是与人酬和,恐怕追究其人,因答道:「此不过一时有感自作耳!」燕白颔又问道:「不知还是在贵省所作,不知还是游燕京所作?」宋信一时摸不着所问情由,祇得漫应道:「是游燕时所作。」燕白颔道:「闻得京中山小姐亦有《白燕》诗,独步一时,不知宋兄曾见过么?」

宋信听见问出山小姐三字,打着自家的虚心病,不觉一急,满脸通红,一时答不来,祇得转问道:「这山小姐,燕兄为何也知道?」燕白颔见宋信面色有异,知有情弊,一发大言惊吓他道:「昨有敝友从京中来,小弟因将宋兄的《白燕》诗与他看,他说在京中曾见山小姐的《白燕》诗,正与此相同。不知还是山小姐同了宋兄的,又不知宋兄同了山小姐的?」

宋信着了急,红着脸,左不是,右不是,祇得勉强说道:「各人的诗,哪有个相同之理!」燕白颔道:「敝友不但说《白燕》诗相同,连《梧桐一叶落》诗,也说是相同的,却是为何?」宋信没奈何,转笑嘻嘻说道:「这也奇了。」张寅见宋信光景不好,祇得帮说道:「同与不同且勿论,但说山小姐是个女子,哪有个女子能做如此妙诗之理。祇怕贵友之言,有些荒唐。」燕白颔道:「荒唐与不荒唐,小弟也不知,祇有宋兄心下明白,必求讲明。」

宋信说不出,祇是嘻嘻而笑。平如衡见宋信欲说,难於改口,因正色说道:「吾辈初不相知,往来应酬,抄寻他人之作,偶然题扇,亦是常事。宋兄昨日初遇紫侯,尚未相知,便录山小姐之作,以为己作,不过一时应酬,这也无碍。今日尔我既成至交,肝胆相向,若再如前隐晦,便不是相知了。」燕白颔听了,因拍掌道:「子持此论,大为有理。」

宋信见事已泄漏,料瞒不得,祇得借平如衡之言,便老着脸哈哈大笑道;「子持兄深知我心。昨日与诸兄初会,未免有三分客套。今已成莫逆,定当实告。祇是这山小姐之事说来甚奇,三兄须痛饮而听。」平如衡与燕白颔俱大喜道:「宋兄快士也,小弟辈愿闻。」遂叫左右筛起大犀杯,各各送上。

大家喫了两杯,燕白颔便开口道:「这山小姐果为何人?望宋兄见教。」宋信无法,祇得直说道:「这山小姐乃当朝山显仁相公之女,名唤山黛。如今想也有个十四、五岁了,做《白燕》诗时,年方十岁。生得娇倩如花,轻盈似燕,且不必论。祇说她做的诗,不独时人中少有,真是令汉唐减色,所以当今天子十分宠爱。」燕白颔道:「小小年纪,天子为何得知?」宋信道:「因为天子大宴群臣,偶见白燕,诏翰林赋诗,翰林一时应诏不来,天子不悦。山相公因献上此诗,圣上览之甚喜,故特特诏见。又面试《天子有道》三章,援笔立就,龙颜大悦。因赏玉尺一柄,着她量度天下之才。又御书『弘文才女』四字,其余金帛不论。山相公因盖了一座玉尺楼,将御书横作匾额,俱在上面。叫他女儿坐卧其中,拈弄笔墨。长安求诗求文者,日填於门。」燕白颔道:「宋兄曾见其人?果是真才么?」宋信道:「怎么不见!怎么不真!也曾有人疑她是假,动疏参论。天子敕尚宝少卿周公梦、翰林庶吉士夏之忠、礼部主事卜其通、行人穆礼、中书颜贵五臣,与她考校。此一举,人人替他耽忧,道一个小小女子,怎当得五个名臣考校。谁知其真正才子,实系天生,不论男女,不论年纪。这山小姐接了题目,信笔一挥,无不立就。将五个科甲名公,惊得哑口无言,笔不敢下。」

燕白颔与平如衡听见说得津津有味,不觉神情起舞,眉宇开张道:「我不信天下有此等才女。请问考校的是几首甚么诗?」宋信道:「诗值甚么,祇亏她一首《五色云赋》,约有六七百言,草也不起,下笔立成。内中含规颂圣,大有意味,真令人爱杀。」平如衡道:「《五色云赋》,宋兄记得么?」宋信道:「文长,那记得许多。祇记得内中警句道:『绮南丽北,彩凤垂蔽天之翼;艳高冶下,龙女散漫空之花』。又一联道:『不线不针,阴阳刺乾坤之绣,非毫非楮,烟霞绘天地之图。』你道好么?」

燕白颔歎息道:「若非遇兄,几不知天地间,有此闺阁之秀。」平如衡道:「我辈男子,稍有寸长,便夸於人曰才子。视此岂不颜厚。」宋信道:「天子也是此意。说道:『女子中且有如此美才,岂可以天下之大,无一出类才人!』故严督学臣格外搜求。昨闻得王督学要特荐二兄,也正为山小姐而起也。」燕白颔道:「这山小姐如今有人家聘了么?」宋信道:「小弟出京时,一来她年纪尚小,二来山相公也难於说话,三来山小姐为天子所知,等闲无才之人,也不敢轻轻求,所以不曾受聘。」张寅道:「这等看来,若非公侯大臣家子弟,万万不能了。」燕白颔道:「山小姐既是才女,定然选才。大臣子弟若是无才,岂能动其心。」大家说说笑笑,直饮到酣然,宋信与张寅方纔别去。正是:

小人颜厚不知羞,一个哈哈便罢休。

若是面红兼汗下,尚能算做圣贤俦。

张寅与宋信本欲臊皮,倒讨了一场没趣而去,不题。

且说燕白颔与平如衡,自闻了山小姐之名,便几日癡癡獃獃,祇是思想。燕白颔忽说道:「这山小姐之事,我终有几分疑心。」平如衡道:「兄疑何事?」燕白颔道:「小弟终疑宋信之言不确,那有小小女儿有如此才美之理。」平如衡道:「据小弟看来,此事一痕不爽。」燕白颔道:「子持兄何所据而知其不爽?」平如衡道:「前日对兄不曾说完,小弟曾在汶上县闵子祠遇一女子,也祇一十二岁,题壁之诗美如金玉,此系小弟目击,难道也有甚么疑心。由此看来,则山小姐之事不虚矣。」燕白颔道:「此女曾知其姓名么?」平如衡道:「她自署名,扬州十二岁才女冷绛雪。看她行径,象个显宦人家宅眷。但在缙绅上细查,扬州并无一个姓冷的官宦,不知为何?」燕白颔道:「据兄之言,参之宋信所说,则是当今一时而有才女矣。以弟与兄而论,也算作一时两才子。但男子生而愿为之有室,女子生而愿为之有家。任是公卿,任是有才,未有不愿得才美兼全而结婚姻者。若苍天有意,得以山、冷二小姐配与兄弟,岂非一时快事,千秋佳话。但恨天各一方,浮萍大海,纵使三生有幸,亦会合无由,殊令人惆怅。」平如衡道:「兄生於富贵之家,从未出户,看得道路艰难,便作此想。若以小弟而论,只身四海,何处不可追寻,但患无其人耳。今既有山黛、冷绛雪之名,则上天下地,皆踪影之乡。小弟在汶上时,即欲追随。徒以资斧不继,故至此耳。」

燕白颔听了大喜道:「吾兄高论,开弟茅塞。富贵功名。吾与兄自有,何心拘拘於此。冷绛雪虽不知此消息,难以物色。而山黛为当朝宰相之女,岂有访求不得之理。若论道路行李,小弟自是供应之。行当与兄寻访,若有所遇,也不枉你我一生名实。」平如衡道:「莫说她是两个美人,尚有婚姻之想,即使是两个朋友,有如此才美,亦不可当吾身而失之。」燕白颔连声道:「是。」二人算计定了。

又过得数日,忽报房来报说:「王学院老爷已特疏荐松江府燕白颔、河南府平如衡,为天下奇才。若使黼黻皇猷,必有可观,伏乞敕下有司,优礼征诏,以彰崇文之化。」燕白颔看了与平如衡商量道:「你我既为宗师荐子,明日旨意下时,少不得要征诏入京,便可乘机去访山小姐了。」平如衡道:「若待征诏入京去访,便有许多不妙。」燕白颔道:「有何不妙?」平如衡道:「山小姐之才,既上为天子所知,下为公卿所服,必非等闲不及。你我被荐为天下才子,倘圣上诏与考校。莫说全不及她,即稍有短长,便是辽东白豕,岂不惹人笑死。」燕白颔道:「似此如之奈何?」

平如衡道:「据小弟愚意,莫若乘荐本纔入,圣旨未下,兄与小弟改易姓名,潜走入京。山小姐既有玉尺楼,量度天下之才,求诗求文者日填於门,料不避人。你我且私去与她一较,看是如何?若是其才与我辈仿佛,不至大相径庭,明日旨意下了,便可赴阙应诏。若是万人不及,便好埋名隐姓,作世外之游,也免得当场出丑。」燕白颔笑道:「兄的算计倒也万全,祇是看得山小姐太高,将你我自视太低了。你我一个男子,胸中有万卷书,口中有三寸舌,一枝笔从来纵横无敌,难道见了一个小小女子,便死了不成!」平如衡笑道:「兄不要过於自夸。李太白唐时一人,曾见崔颢《黄鹤楼》诗而不敢再题。小弟岂让人之人。天下事最难料,前日在闵子祠看了冷绛雪之诗,小弟几乎搁笔。何况山黛名重一时,岂可轻觑!」

燕白颔笑道:「也罢,这都依你。祇是还有一件,也要讲过。」平如衡道:「有何事要讲?」燕白颔笑道:「山小姐祇一人,你我却是两个,倘到彼时她要选才择婿,却莫要怪小弟不让。」平如衡也笑道:「好,好。一发与兄讲明,你我俱擅才子之名,一时也难分伯仲。若要与兄同考,以兄门第,自然要拔头筹。就是今日同应征诏而去,当事者必定要首取於兄。何也?兄为都宪之后,门生故吏,满於长安,岂有不为兄先容者?小弟虽逊一筹,而私心窃有不服。今日山小姐既有玉尺量才之称,兄若肯与小弟变易姓名,大家无有依傍,祇凭文字,若有长短,弟所甘心。」燕白颔道:「以小弟为人,岂靠门第作声价!」平如衡道:「兄虽不靠门第,而世情未免以声价取门第。惟有无名寒士之取为最公。吾兄若肯一往,则你我二人之文品定矣。」燕白颔道:「既然如此,当变姓名与兄同往。」平如衡道:「要行须索早行。若迟到了,圣旨一下,便有府县拘束,出门不得了。」燕白颔道:「作速打点就是。」二人算计停当,一面收拾起身不题。

却说张寅祇指望借宋信之才压倒燕、平二人,不期被燕白颔搜出底脚,又出了一场丑,十分没趣。又闻得山小姐才美,心下想道:「怎能够娶山小姐为妻,则二人不压而自倒矣。」又想道:「若论起门楣,她是宰相之女,我是天官之儿,也正相当。祇怕她倚着有才,不肯轻易便许与我。」心下辗转踌躇。过了些时,忽又闻得王宗师果荐了燕白颔、平如衡为天下才子,要征诏进京,心下一发着慌道:「这两个小畜生若进了京,山家这一头亲事定要被他佔了,却是气他不过。」心下想道:「还是寻老宋来商量。」

原来宋信自从那日在燕家喫酒,讨了没趣,便不好在张家住,祇得复回旧寓。这日被张寅寻来了,就将心上之事一一说与他知。就要他设个法儿,以为求亲之计。宋信听了祇是摇头道:「这个难。」张寅道:「为甚有许多难?」宋信道:「兄虽说是受了燕、平二人之气,尚不过是朋友之间小口舌,微微讥诮而已,何曾敢十分唐突。你不知那小丫头,十分惫懒,拿着一枝笔,在纸上就似蚕喫桑叶的一般,沙沙祇是写,全不顾别人死活。你若有一毫破绽,他便做诗打觑你。兄要求这头亲事,却从哪里讲得起?」张寅道:「依兄这等说,难道她一世不嫁人了?」宋信道:「岂有不嫁之理,但不知她属意何人?」张寅道:「肯不肯且由她,求不求却在我。莫若写一信与家父,叫他央媒去求求看。」宋信道:「这个万万无用。」张寅道:「却是为何?」宋信道:「一来尊翁老先生官高年尊,若去说亲,见他装腔作势,必不肯十分下气去求;二来山老为人执拗,不见女婿断然不肯轻易许可;三来山黛这小丫头爱才如命,若没有两首好诗动她,如何得她动念。还是兄乘燕、平二人旨意未下,先自进京,替尊翁老先生说明,央一当权大贵人去作伐。一个说不允,再央一个去说。三番五次,殷勤恳求,他却不过情面,或者肯也不可知。山老若要相看女婿,兄人物魁伟,料必中意。再抄人几篇好文字、好诗词,刻作兄的窗稿,送与山小姐去看。她在闺中哪里便知是假的。若看得中意,这事便有几分稳了。」主

张寅听了满心欢喜道:「蒙兄指引,甚是有理。但就是小弟进京,也是初次。又且家父严肃,出入谋为,恐亦不便。闻兄曾在京久居,请託最熟,得能借重同往,不独深感,自当重报。」宋信听了连连摇首道:「这个难。」张寅道:「吾兄游於松,与游於京,总是一般,为何有许多难处?」宋信道:「有些难处,却是对兄说不得。」张寅道:「有甚难处?想祇是兄虑小弟行李淡薄,不足弃之费,故设词推脱耳。兄若肯同往,凡有所用,小弟决不敢悭吝。」

宋信见张寅苦苦要他进京,心下暗暗想道:「我虽离京已有四五年,前事想也冷了。便有人认得,谁与我做冤家。我在松江,光景也祇有限,莫若同他进京,乘机取他些用用也好。但须改换姓名方妙。」沉吟了半晌,因说道:「小弟懒於进京,也不为别事,祇因小弟在京时,名太重了,交太广了,日日被人缠扰,不得自由自在,所以怕了。若是吾兄定要同往,小弟除非改了姓名,不甚见客,方纔可也。」张寅大喜道:「这个尤妙。兄若改名,不甚见客,方於小弟之事有济。」宋信道:「若要进京,便不宜迟,恐燕、平二人到了,又要多一番避忌。莫若早进去,做一个高材捷足。他二人来时,任他才貌也无及了。」张寅道:「有理,有理。别事都不难,祇是要抄好文章、好持词,却哪里得有?」宋信道:「这不难。要好文章,祇消叫斋夫将各县宗师考的一二名,抄几篇就是了。至於诗词,闻得前日燕白颔与平如衡在迁柳庄听莺的联句甚好。燕白颔还有一首《题壁》,一首《赠妓》,一首《赠歌僮》。平如衡还有一首《感怀》诗,一首《闵子庙题壁》诗,何不託朋友尽数抄来。就是兄园里壁上的这首也好,祇消改了题目,刻作兄的。到了京中,相隔三千余里,谁人得知其假。」

张寅听了,不胜之喜。果然叫人各处去抄,又託袁隐将燕白颔与平如衡平日所作的好诗文,又偷了好几首,着人刻作一册,起个名叫做《张子新编》。宋信又改了一个姓名,叫作宗言,二人悄悄进京去了不题。

却说燕白颔父亲燕都堂,虽已亡过,母亲赵夫人尚在堂。他将前事禀过母亲,将家事都交付母亲掌管。自收拾了许多路费行李,又带了三四个得力家人,又与平如衡商量,燕白颔依母姓改名赵纵,平如衡就依赵纵二字,取纵横之义,改名钱横。扮作两个寒士,也悄悄进京而去。祇因这一去,有分教:

锦为心,绣为口,才无双而有双;花解语,玉生秀,美赛无而有赛。

毕竟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同类推荐
  • 法华文句记

    法华文句记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佛说大爱道比丘尼经

    佛说大爱道比丘尼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筍谱

    筍谱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天翼翔禅师语录

    天翼翔禅师语录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云麓漫钞

    云麓漫钞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热门推荐
  • 心理罪秘档之诡案缉凶

    心理罪秘档之诡案缉凶

    “我”乘坐出租车回家,出租车司机深夜被人割头。带有我指纹的凶器和血衣却被发现在我家中。随着案情的深入,受害者的不断增加,凶手的作案方式越来越诡异。但似乎每一桩凶案,凶手都按我的思路和想法去杀人,而且每一个案发现场都有我的踪迹,凶手还将分尸后的残肢定时寄送给我。凶手这个变态!为何要如此折磨”我”?!
  • 凡人之飞升仙界

    凡人之飞升仙界

    本书前面的《编外篇》主要描写的是补充韩立在飞升之前的数千年时间中,利用从那名叛逃下界又被灵族的灵王给镇压的真仙神魂中得到的灵界附近的小界面信息,和自己曾经与魔族圣祖宝花交易所得到的寻找附近小界面节点通道的方法,来寻找自己所掌握的这几个大界面、小界面的节点通道,再通过自己在泣灵圣祖宝藏中得到的墨灵圣舟可以破开界面壁垒穿越节点通道进入异界面的空间神通属性,带领人、妖两族的各阶修士进入这些异界面中。特别是带着两族处在各个瓶颈期的高阶修士进入其中的广寒界中闭关突破瓶颈,在广寒界异常浓密的灵气和韩立得自异族的在修士渡劫进阶时可以辅助修士凝集更多一些灵气的法阵的辅助下,使得这些修士能够更顺利的突破自己的瓶颈,进阶成功。数千年中三次带领两族修士进入广寒界中闭关突破瓶颈,就使得两族的高阶修士出现爆发性的增长,使得人、妖两族能够快速的成为灵界的强族之一。后面的《仙界篇》则是描写了主人公韩立飞升仙界之后的修炼历程,历经不少劫难,最终成就道祖之身,成为仙界之中的一方强者。
  • 我的脂肪能兑换

    我的脂肪能兑换

    别人天赋好,我的脂肪能兑换,别人机缘广,我的脂肪能兑换,别人毅力强,我会吃的很努力!修炼?不存在的!吃就完事了……(扑街书,10章就写崩那种……请移步新书《植物强化系统》)
  • 任君独孤天下

    任君独孤天下

    书籍情节虽然脱胎于南北朝,却又不完全等同于历史。作者塑造的主人公成了这段历史的参与者和缔造者,能将历史如此完美的融合到剧情之中,成为推动主线发展的情节,环环相扣、伏笔连连,作者的构思堪称独具匠心。简约干练的对话方式,入目三本的人物刻画,美轮美奂的场景描写都是一魔温婉文笔逐渐成熟的标志。除了精彩的剧情,精致的文笔也将是一大看点。
  • 你像阳光照在我心上

    你像阳光照在我心上

    八年后再相逢,他是高高在上的总裁,她在人生低谷。他一眼便认出她,她却早已将他忘记。
  • 自留清静

    自留清静

    初见时的场景很模糊了,几乎无法与眼前这个冷静得甚至有点冷漠的女孩联系起来。君时很傲,却也自卑如下水道里的老鼠。她喜欢太阳又畏惧光亮。她抓审罚犯人也不轻易踩死任何一只蚂蚁。她这样极端矛盾的人,不知有什么魅力,几年的光阴,她被人捧在手心里,供在心尖儿上。她不知所措,只好埋头用高强度的工作麻痹自己。终于,一切又归于平寂。枯井就是枯井,无水,蒙尘,肮脏。就是这样。我留得我的清静,别扰我,没结果。——君大警官的人生信条小虐小幽默,愿喜(●'?'●)??
  • 我在等风来也等你

    我在等风来也等你

    少时初遇,她单纯的想,要是这个好看的大男孩是她的哥哥就好了。未承想,一语成箴,他真的成了她的“哥哥”。从此往后的岁月里,她的人生中就有了他的参与,她每次撒娇耍无奈,他亦温柔待她,事事依她。时光荏苒,一切又好像变了“质”,她之于他,是藏在心底里的白月光。世上最美好的爱情莫过于参与你的全部过去,而你的未来也奉陪到底。
  • 天地争霸北冥王

    天地争霸北冥王

    天地仁,便顺之。天地不仁,那便屠之。一剑开天地,众生皆平等。本平凡的大陆,却出现了修仙者,本沉睡的男人,因修仙者而醒来,一个浩瀚的神秘世界,露出崭新的一角……登九天,踏剑行。破苍穹,斩万道!
  • 凰医帝临七神

    凰医帝临七神

    (原名《焚尽七神:狂傲女帝》)前世,她贵为巅峰女帝,一夕之间局势逆转,沦为废材之质。魂灵双修,医毒无双,血脉觉醒,一御万兽。天现异象,凰命之女,自此归来,天下乱之。这一次,所有欺她辱她之人必杀之!他自上界而来,怀有目的,却因她动摇内心深处坚定的道义。“你曾说,你向仰我,你想像我一样,步入光明,是我对不起你,又让你重新回到黑暗。”“你都不在了,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像向仰你?!”爱与不爱,从来都是我们自己的事,与他人无关。带走了所有的光明与信仰。
  • 傅少别来无恙

    傅少别来无恙

    新文――病娇老公在黑化他叫容华,京城四爷,容貌绝色,气质温润如玉,一身清冷,是京城中人人敬仰的四少,因为一场意外落了个残疾,那双腿废了,人也变了个样,变得生性暴厉,手段残忍,人人恨不得而诛之!却又对他心怀胆怯和敬畏。前世,这个男人却为救她,死在了她的面前……安锦重生了,重生在嫁给他的当天晚上。瞬间悲伤辣么大,她记得自己把人打住院了,被这男人囚禁了三年……前世,面对病态一般阴郁的男人,还是个残废,身为安家的女儿,高高在上,一身傲骨,怎是他一个双腿残废配的上的人?安锦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听信了小人之言,更加对他怀恨在心,当天晚上洞房花烛夜还砸伤了他……安锦重生后,美人从头发丝到足尖、身段都符合他的口味,声音嗲嗲的,带着小奶音,明灭的灯光,他阴郁着脸,不自觉的舔舔唇角,低头看她怕得要哭的样子。真她娘的好看。小剧场ps容华阴险一笑:你若结婚,新郎不是我,我就做你邻居,对你的孩子比亲生的还要好,直到你老公怀疑人生!安锦:……容华看着她沉默的样子,摸了摸她的头:“乖,你想多了,你敢嫁别的臭男人,我会直接杀了他的。”那声音要多温柔有多温柔。安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