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和南瑄王是准备弃驹保帅啊。一时大家想法各异,对南宫尘的看法也渐渐生了不同。虽然那女子罪有应得,可真正看到这样的美女就这样香消玉殒怕也是舍不得吧,可这南瑄王却没一点变化。还真不是一般狠心。
柳儿亦是浑身一怔,求救般的看向南宫尘,可他似乎完全将她当做了空气,无视她求救的眼神,似乎这个女子不是自己的侍妾而只是一个陌生人。
这样的冷清的南宫尘北溟烟也只是第一次见到,心中不由有些讶然,却是什么也没说,倒是北溟殇一听北溟烟的话俊雅出尘的面容顿时一紧,紧随着上前想要挡在柳儿的跟前,可随着他步伐的提起,北溟烟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语也静静响起。
“今日要是有谁敢求情,那么他一定会后悔那样做。”她会让他知道死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让一个人生不如死。
北溟烟全身散发着森冷的气息,像是地狱来的使者,那强劲的气息,骇人的架势,就算是见惯了血腥场面的北溟殇和南宫尘都忍不住的一顿,硬生生的止住了步伐。
看着他停下来,北溟烟阴鸷的面容这才稍稍有些好转,冷声命令,“给本公主掌嘴。”
香秀是不能出手的,所以出手的依旧是洛莲,只不过这次没有人再阻拦而洛莲也留了个心眼,当那强劲的掌风再次扫来时轻巧的躲过了,只不过眼神却变得愈发的冰冷,轻松的就钳住了柳儿,修长白皙的右手缓缓举起,然后用力的扫向那张看似柔弱绝美的面容。
洛莲一直在打,而且那力道是用了七层的,以一个习武之人的力道来说,确实有些过重,所以很快柳儿的双颊像是包子一般,肿了起来,唇角也渐渐出了血丝,但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像是机器般不断来回的运动。
就在大家认为那柔弱纤细的女子会被这样活生生的打死时,那道清丽冷然的嗓子再次响起,不再去看柳儿一眼,北溟烟不耐的道:“好了。”
“本公主今日看在是你生辰的份上饶你一命,如再有下次绝不轻饶。”说完潇洒的转身,不再去看那瘫软在地上的女子,也不去看北溟殇那感激的眼神,带着洛莲和香秀径直就往府外走去。
看着她似乎要离开,北溟殇眼神担忧的扫过柳儿,却是跟上了北溟烟的步伐,速度控制的很好,始终隔着三步的距离,不近不远,看不真切可也不会错过她的一切变化。
北溟烟虽然没有回头看,可她知道他跟在后面,这使她更加的烦闷。
要是以前的她,今天的柳儿不可能还有活命的机会,可她今天却鬼使神差的只是小惩大诫,这样的做法只会给自己留下更大的隐患,可她明知道这些还是做了,就是因为那双祈求的眼神,还有之前种种的相助。
北溟殇也知道她在生气,虽然她什么也没说,可他就是知道,知道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自己,可担心上次遇刺的事还会再次发生,又不放心,所以才会保持这样的距离,力所能及的守护。
北溟烟努力的想要忽视他的存在,可内心的那股焦躁就是无法让她心安,最后索性停了下来,没有转过身去,双木冷然的看着前方,因为已经到了晚上,根本就看不真切前方有什么,可她就是那样执着的看着。半响才听到那隐隐控制住情绪的嗓音响起。
“不要跟着我。”那样反感的语气,排斥的态度,就算是当初第一次见面北溟烟都不曾这样敌对他的出现,可刚才她那样明显表达她的不喜欢讨厌。
北溟烟无奈苦涩的愣在那里,几次开口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最后只能沉默,就那么静静的怜爱的看着她。
知道今日的她手下留情,柳儿的变化她也不是没见到,只是始终是无法狠下心肠,是他害了她的一生,他不想就连最后他都仍然什么都不能为她做,就算明知道做的后果伤害到了烟儿,也不曾迟疑过。
后面的安静不但没有让北溟烟得到一丝的解脱,反倒更加急躁,加快脚步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可才走了一步又停了下来,这次则是转身看向他,那张被面具遮住的面容因为月光的照射流泻出万丈光华,像是午夜最璀璨的夜明珠,照亮了所有,就连那阴霾的角落也感觉到了丝丝温暖。
可与这感觉十分违背的是那双过分冷漠的眼神,像是从北极侵染过一般的寒冰,除了冰冷就什么都不存在,却又那么执着的看着他,樱唇轻启,柔柔的话语像是一个绵薄的针一点一点的刺向他的心脏。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你是北溟殇,我是北溟烟。”一句莫名的话,可是却将所有的情分划开。从此以后他们什么都不是,只是有着同样的姓氏,而她也告诉她这次的手软也将会是最后一次,如果她还不知悔改,那么她会让她后悔。
心像是被硬生生的划开,生疼生疼。
北溟殇像是被寒冰冻僵住,忘记了反应,看着北溟烟的眼神却是苦涩而落寞,出尘的面容皎洁似月,却又透着一股忧伤的苍白,说不出的微凉。
今日的她可以为了一个女人不顾自己,那么今后他还会做什么,她不知道。这样的他不适合在她身边。虽然她喜欢冒险,可却从来不拿人心来冒险,因为这样的伤害一旦造成便是万劫不复。所以她宁愿从最开始就放弃,也不要当在意之后才舍弃。
不再留恋,带着震撼的香秀和依旧冷静的洛莲迅速的离开了南瑄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