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胆的话自然换来皇上不悦的皱眉,可也不好发作,只能笑笑。
凤魅绝从来就不曾将那些所谓的规矩礼仪放在眼里,这次实在是那里的事不得不让自己回去,太过突然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不然又怎么可能只是这么一句话,或者将人掠回去都可能。
北溟烟也不知道在别扭着什么,迎向凤魅绝那讨好歉意的眼神别扭的很快别开,似在赌气的微微翘起了唇瓣。
看着她的反应,凤魅绝是既开心又无奈,脑海中却是不断的算计着要怎么让她原谅自己。
“殇儿,今日你就替父皇送妖王,今日父皇身体有些不适。”皇上微微一顿,不等北溟殇回答,也不给任何人拒绝的机会又对着北溟烟道:“烟儿,今日你就陪着父皇,父皇很久没跟你下过棋了,今日父皇头有些痛,你就在宫中陪父皇下下棋。”皇上这话不是在询问,而是带着命令的气势。
不给任何人拒绝的机会,皇上又径直命令道:“好了!朕的身子有些不适,就不陪妖王了。烟儿扶父皇进去。”遂起身然后对着皇后道:“皇后这里就交给你了。”
皇上这样做算是将北溟烟和凤魅绝最后一点希望都打破了,皇上今日是死了心不让他们单独相处,可又觉得像是在避讳着什么。
北溟烟知道自己拒绝也没用,索性也不去拒绝,扶着皇上就往后面走去,只是临去前这才正眼看了眼凤魅绝。
皇上和北溟烟走后不久,宴会也仓促的结束了,凤魅绝没让北溟殇送自己,婉言相拒了,便傲然的离开了。
那一天皇上做什么都让北溟烟陪在身边,直到快午夜了才放她回寝宫,而皇后从那日开始突然被放出了安沁殿,而北溟霜亦是解除了禁足令,却是分外安分的躲在琉璃殿。而凤魅绝亦是在来凤楼单独等了北溟烟一个下午,直到时间不在允许他停留,这才离开。
福伯看着担忧离去的凤魅绝,捏着的手紧了紧,在凤魅绝潇洒的上了马车之后这才沉声说道:“主子不用担心,奴才一定会照顾好圣女。”
凤魅绝眸色一深,对着他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去,只不过那紧皱的眉宇并没有因为福伯的一句话而有所松开。
这里的事情并没有处理好,而且之前北溟烟的不对劲还没有查清楚原因,现在的离开无疑是危险的,她的厉害他比谁都清楚,只是如果是不正常的她,他无法放下心来。
景兰轩和莫浅寒相视一眼,眉宇也是紧紧的皱着,皇上突然急召他们回去,其中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派出去的人都不能查出真正的原因,可见这次的事不一般,所以主子才敢在这样的情形下离开。
“王爷请放心,暗卫会时刻护在公主的身边,就算公主真的遇到什么困难都会有人在第一时间内通知王爷。”王爷对公主的心思,虽然王爷从来没有明说过,可是这段时间在这里王爷对公主的点点滴滴他们不是没见到,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会担忧。公主对王爷的影响远比他们预料的都要强,自然担心是少不了。而且公主在这里还有那么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对于那个人她应该是没有防备的吧,所以才会更加危险。
“王爷当初为什么不直接跟公主说明?”莫浅寒忍不住出声。
当初他以为王爷是不在乎才会不说,毕竟王爷要做的只是得到血珠,可是没想到最后不仅连轻而易举的血珠都没有得到,而且还将查清楚了圣女,对公主更是……可就算是这样王爷都不曾提过一个字,告诉公主让她有所防范不是更好吗?可王爷为什么不说?而且还是有关于自己所爱之人的生命安全。
凤魅绝几不可闻的叹息,半响这才道:“现在不是说的时候,现在他还不会伤害她,她的命对他比什么都重要,如果告诉她反而适得其反,说不定还打草惊蛇。”
如果告诉她,以她的性子肯定不会就此罢休,一定会坚持查下去,说不定到时反而会引来更多的危险也说不定,还不如让她留在那个人的身边,反而是更安全的。
莫浅寒和景兰轩似乎也想明白了,都不再说话,只是跟着他急急的赶往凤翎国。
因为他们知道只有将凤翎国的麻烦解决完,王爷才有时间去帮她。
北溟烟半夜回答寝宫,虽然被皇上缠着一天,可她依旧没有任何的睡意。
只是很没精神的躺在贵妃榻上,微微闭着双眸,狭长的睫毛投下点点光影,红唇紧抿着,似在控制着心中的不悦。
安静的北溟烟有中国说不出的柔美,可今天的她不知为何看在香秀和洛莲的却多了分惆怅和失落。
香秀静静的替她打来洗澡水,让她泡了个美美的热水澡,以为她会开心一点。因为以前没当公主有不开心的时候只要玩了会水肯定什么都没有了。可是这次不但没有半点作用,反而更加的冷然。
只是简单的套了件薄纱,北溟烟再次躺在了贵妃榻上。又命洛莲将前方的窗户打开。
明亮璀璨的星辰瞬间映入眼底,那皎洁明媚的光芒也不能温暖心中的那股失落和忧伤,黄金面具被她烦闷的摘去扔在一旁,整个人蜷缩在贵妃榻上,双眼却是一眨不眨的看着窗外的星空,好像透过它在寻找着什么。
洛莲一直守着北溟烟,似乎怕自己一离开就会出事一般,就连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她。
北溟烟没有去注意她们的小心翼翼,一个人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