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离丝毫不在意大家对他脸的研究,桀骜的越过众人,直接来到北溟殇的床边,执起他的手,号脉。
对于她无礼的态度,皇后勃然大怒,一个北溟烟已经让她七窍生烟,现在她找来的人竟然连礼也不行,这让她以为这是对她权威的挑战。敢想呵斥,北溟烟就幽幽打断,“神医有个怪癖,如果有人敢打断他号脉,那么他绝不会号第二次。”
这句话就是一个魔咒,让皇后到嘴边的话就这样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不满的瞪了她一眼,气氛的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座,眼睛却是紧张的望着床边,好似在担心什么。
北溟烟靠着皇上站着,温润清雅的嗓音缓缓而起,“洛莲,你有没有问神医,她有多少把握?”
被突然点名的洛莲,静谧了会,冰冷的声音这才在响彻在安静的房内,“神医说世上没有难得住他的病情。”
吹牛!北溟烟心中腹语,有本事你去给我治治艾滋,治治那些癌症,非得折磨你不成人形!可北溟烟却没有拆他的台,崇拜的又道:“那就是说他可以查出皇兄的病因咯。”
这次洛莲没有回答,看着北溟烟那演戏的“虚假”笑容,颤颤巍巍的点了点头。
公主这是想让人家坐都坐不安稳。
香秀看着难得积极的北溟烟,总算明白了她的小心思,接口她的话,问道:“那可不可以查出是什么人所为啊?”
这话一出,皇后的身形一僵,拿着丝帕的手紧了紧,盯着鬼离,努力的想要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瞧出点什么。
可令她失望的是,眼前的神医是面瘫,除了一种表情外根本没有任何的变化。
看着越来越紧张的皇后,北溟烟唇角上扬的弧度也随之扩大,满意的对着香秀眨了下眼睛,示意他们继续,既然她让别人身体上受伤,那么她就让她精神上受受折磨。
“以神医的功力,应该可以吧!”香秀没想到洛莲真的会回答这个问题,她本只是意思性的问下,想要用一个个问题吓死她,可没想到一向冷情就连说笑话也不会笑的洛莲会配合自己,而且还回答的那么的……那么的……用公主常说的话就是,回答的那么有艺术性!
遏制住想要破喉而出的大笑,香秀还想继续问问让皇后害怕的问题,就见鬼离松开了北溟殇。这才不得不打住。
“怎么样?”皇上担忧的看着床上的北溟殇,却是暗含警告的问着鬼离。
丝毫不将皇上的威胁看在眼里,鬼离从药箱中拿出一张纸一支笔,迅速的在上面写写画画了。
此时皇后既想知道又害怕知道,紧张而担忧的看着鬼离,心完全悬到了心眼上,大气都不敢出,面色更是变得苍白。
将药方写好,鬼离直接将它呈给了北溟烟,嘶哑的着嗓音回道:“先按这张药方服用。”
听到这句话香秀开心的跳了起来,拉着北溟烟兴奋的道:“公主,二皇子有救了,有救了!”
听到这句话,皇后是既放下了心又悬着心,莲步轻移,缓缓上前,谨慎而醇和的问道:“那……神医可以查出是什么人所为吗?”
待北溟烟接过药方,鬼离并没有直接回答皇后的问话,而是转身收拾着自己的药箱,就那么将皇后晾在了那里。
除了北溟烟这是第二个人如此无视自己,不将她放在眼里,心底的怒火不言而喻,可皇后又不能发泄,只能憋屈的闷在心里,还没有知道她所想要知道的事情之前,这个人还有用!
北溟烟三人强忍着笑意,没有出声,倒是皇后见他没有回答,心悬得高高的,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最后耐不住又问道:“可不可以?”
收拾好的鬼离这才侧身看向雍容华贵的皇后,冷漠的双目没有焦距,嘴角讥讽的上扬,“那……当然……不可以。”存心吊着皇后,鬼离故意将一句话岔开说,差点没让皇后气出内伤。
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你就不会一次性说完吗。”
鬼离送了个你有病的眼神,“草民没想到皇后会如此的‘聪慧’竟然认为单单只通过查看病因就可以捉到凶手。”
刻意强调的聪慧二字,再笨也知道那不是在表扬自己,如今北溟殇需要他来治疗,皇后就算再不开心,暂时也不能拿他开刀,所有的怨恨都只能憋在心里。
就算明知他是在嘲笑自己也不能发泄,恐怕皇后还没这么憋屈过吧。
瞬间香秀对于这个神神秘秘,古古怪怪的神医充满了好感。
除了公主,他是自己见到的第二个敢不把皇后放在眼里的人。
皇上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北溟殇的身上,对于鬼离对皇后的无礼也没有怪罪,只是沉声吩咐,“你有把握可以医好二皇子?”
整个太医院的人都查不出病因,他只是这么一号脉就知道了,这是说他医术了得还是太医院的人太无能了。
鬼离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而后突然又对着皇后,嘶哑的嗓音像是锯子割在木上发出的一般,“皇后怎么知道二皇子是被人害的?”
皇上像是被什么惊醒,亦是困惑的看着她。
没想到他会这么一问,皇后有些愣住,刚落下去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支支吾吾的,眼睛根本不敢去看皇上探究的目光。
“这是因为……因为……因为殇儿的身子一向很好,就是风寒都不曾有过,又岂会虚弱得突然昏倒,而且还是昏迷不醒,所以本工程猜测一定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捣鬼,害我殇儿。”